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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同居被发现梦游后

    “好,这节课上到这里,下课!”


    随着讲台上老师的话落,寂静的教室总算是有了点声音,三三两两个同学收拾课本,起身时椅子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月,月月?”


    梁昭月捏着笔还有点出神,一时间没听到同学的叫喊,直到被人轻推了推肩膀。


    “啊?”


    她抬起头,看见舍友无奈的表情,有些担忧地询问。


    “月月,你没休息好吗,怎么无精打采的?”


    她就坐在梁昭月的旁边,自然知道这人一整节课都在神游天外,恐怕一点内容都没听进去。


    “下午还有课呢,我帮你带饭吧,你先回宿舍休息。”


    朋友见她实在是恍惚得很,索性就包揽了打饭的工作,又嘱托了几句,先离开了。


    梁昭月道谢之后,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是打起精神来,开始慢吞吞的收拾东西。


    说起来,都怪今天早上陈赓山那副活像是吃错药的奇怪态度,搞得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连课都没好好上。


    一想起这人,梁昭月就头疼得很,尤其是想到今晚两人还要一起吃饭睡觉,头就更疼了。


    她叹了口气,将书本教材都塞进书包,因为下堂课这间教室没人用,所以她也不着急,几乎成为了教室里最后离开的一个人。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除她之外,不远处还有一个男生也在慢吞吞的整理。


    起初梁昭月没在意,自顾自地弄完了之后,便打算从门口出去,却没想到,那男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然快速走上前来。


    梁昭月迷茫的看着人越走越近,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谁。


    大学四年,除了必要的小组作业,她鲜少和其他男生接触,很多时候甚至都记不清谁是谁。


    就比如眼前的这一位,她眨眼想了半天,都没记起来是何方神圣。


    但她不记得没关系,那人上来就自报家门了。


    “呃……梁同学,我,我是……”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梁昭月好不容易从破碎的叙事中拼凑出来他的意思。


    原来是上一次她帮助他调试了试验数据,前几天的试验设计里,他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考核,遂想来道谢。


    梁昭月听明白后,笑着摆摆手,“嗐,多大点事儿,用不上道谢,咱都是同学嘛。”


    “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她拎起书包,想要从他的一侧绕出去。


    但那人像是不死心,涨红着脸又出声拦住了她。


    “等等,我……”


    他似乎是憋了许多话,但临到嘴边了,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到最后只能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尴尬的气氛在空旷的教室里蔓延,梁昭月脚趾扣地,有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的迫切需求。


    两人正僵持着呢,忽然,教室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睃视了一圈,目光定在梁昭月身上。


    “你,出来一下。”


    来人是阮逸樾,当然,同时还是阮教授。


    有了合理的理由,梁昭月忙不迭地应和,硬生生脚底转了个弯,从后门离开了教室。


    跟在阮逸樾身后走了几层楼,又拐了好几个弯,梁昭月来到一个空教室。


    “呼!”


    直到确认那人没有继续纠缠后,梁昭月才长松了口气,软趴趴地瘫坐在椅子上。


    “谢了。”


    她没抬头,但自然也知道这话是冲着谁说的。


    阮逸樾看着面前有气无力的人,哼笑一声。


    “看不出来啊,你人缘还挺好的。”准确的来说,是异性缘。


    他后半句没说出口,但梁昭月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他的话里有话,警惕地抬起头。


    “你又想说什么屁话?”


    自从上一次这人隔着一堵墙和自己的表哥在医院里大吵大闹一通后,阮逸樾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从带金框眼镜的高知高素质人士一落千丈,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大话痨。


    真是浪费一张好皮囊!


    梁昭月抽了抽嘴角,快速瞥了眼阮逸樾一身不菲的休闲西装和打了发蜡的精致造型后,更是痛心疾首,感觉到造物主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人什么都好,要是个哑巴就更好了。


    正胡思乱想呢,那边阮逸樾又幽幽的开口了。


    “我没什么屁话要说,但我那沉默寡言又医术精湛的表哥就不一定了。”


    他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觑着梁昭月的神情,慢悠悠的补充。


    “哎,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一晚上把自己关在书房,灯亮了一整晚,啧啧……”


    “喂,你说,他是不是为情所困啊?”


    阮逸樾一脸八卦的凑下身体,对着梁昭月挤眉弄眼,其中的意味简直是不言而喻。


    梁昭月:“……”


    她真是服了,没想到一男的也那么无聊,满嘴跑火车,除了这点男女之间的事情,难道没其他事情聊了吗?


    梁昭月没出声,用一个夸张的白眼回应了他。


    “白医生有你那么个亲表弟,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扪心自问,梁昭月不觉得白棋松对她有什么除了医患关系之外的情谊,顶多再算一个朋友,再多了也没有了。


    况且,白棋松可是她老爸梁直钦点的医生,从她开始出现睡眠障碍的时候就一直跟踪治疗着,每一次出现其他病症或者是加重时,都是他尽职尽责的照顾和寻找缓解的方法。


    要是她也用那么世俗的眼光去质疑白棋松的行为,那才是辜负了人家那么多年的付出。


    所以,她不会,也不可能往哪方面去想,因此,对于阮逸樾的猜想,只能说是无稽之谈。


    见梁昭月不接茬,阮逸樾也自讨没趣,干巴巴的转移了话题。


    “我刚巧路过,还给你解了围,怎么样,不请我吃顿饭吗?”


    他说的像是可怜巴巴的样子,要是梁昭月不知道他身上这一套不低于六位数而且老师教授每月都有饭补的话,可能就心软答应了。


    她斜睨他一眼,到嘴的奚落刚要出口,又拐了个弯,忽地扬起笑脸。


    “好啊,走吧,我请你吃饭!”


    梁昭月忽然变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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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反倒是阮逸樾被吓得后撤了一步,满脸戒备的盯着面前的人。


    “你……你不会要在饭里下毒吧,我告诉你啊,故意伤害罪最高处罚……”


    他嘴里又快又急的絮絮叨叨说着一长串话,等到把全部惩罚都列出来后,一抬头,人都没影了。


    饭自然是不可能吃的,梁昭月还记挂着回宿舍吃舍友带的饭呢,谁稀罕和他吃啊?


    只不过,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梁昭月却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她安眠药失效,不得不借用陈赓山的陪伴才能入睡,那时候是迫不得已的举动,但事后,她却一直没去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会起效果。


    或许,该找个时间,和白棋松好好聊一聊了。


    正想着呢,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作响,短暂的振动后,又安静下来了。


    梁昭月拿出来一看,一个未接来电,几条短信,都是陈赓山的。


    她停下脚步,想了想,先点开了短信。


    “昭月,需要我去学校接你吗?”


    “我打扫了家里的房间,还遛了小不,它很高兴。”


    配图有陈赓山干家务的照片,像是在落地窗前拍的,明窗净几,几乎能看见玻璃上倒映的人影。


    另一张,是小不在户外咧着嘴傻笑的照片,蓝天白云傻狗,看起来令人心情愉悦。


    梁昭月勾了勾嘴角,手指搭在键盘上,正要回复,忽然,她定睛在某张图片上,缓缓睁大了眼睛。


    她点进去陈赓山做家务的照片,慢慢放大,直至玻璃上模糊的人影占据整个屏幕。


    不是,这人怎么拍照不穿上衣啊?


    即便是倒映在窗上,依旧能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底下是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要掉不掉的系在腰间。


    这是要勾/引谁啊?!


    梁昭月耳朵发热,忍不住在心中咆哮,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打了一长串话后忽然又停下,有些迟疑。


    等等,万一陈赓山只是不小心而已呢,毕竟干活嘛,出点力气出点汗,自然就脱衣服了,也是很合理的嘛。


    她想了又想,还是一个一个字把刚刚的话都删除了,然后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矜持地拒绝了陈赓山的请求。


    “不用接,在家等着吧,我上完课就回来了。”


    但显然,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梁昭月好不容易熬完下午的课,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时,万万没想到,中午她竭力想要避免的尴尬场景,居然会再次发生在自己面前。


    “我回来了。”


    梁昭月一进门,一边换鞋,一边把书包扔在地上,小不兴奋地站在玄关迎接,高兴得直转了好几个圈圈。


    □□了把毛茸茸的小狗脑袋,梁昭月可算是恢复点力气,又指使小不把书包叼起来丢到沙发上。


    她一身轻松的换好了鞋子,刚好就闻到了空气中的饭菜香,瞬间被勾起了馋虫。


    循着香气,她钻进厨房,刚好看见陈赓山端着菜走出来,看清的一瞬间,硬生生把她吓得僵在原地。


    这人怎么又双叒叕不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