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行军

作品:《疯批摄政王装乖掉马后

    药效发作,还需一段时间,越兰溪趁着空当,拿回了她的被大蛇甩在一边的长枪,回来却看见柳棹歌手握匕首,朝虞裳胸膛刺去,以及早就倒在一旁的魁梧大汉。


    虞裳倒在地上,死死握住柳棹歌手腕:“公子,我是昨日同行的道友啊!”


    看见越兰溪回来,像是孩子找着娘:“少侠,少侠开救救我啊!我手要没力了!”


    听见手下之人唤着越兰溪,柳棹歌骤然松开手,匕首刀尖掉在虞裳胸膛,吓得虞裳脸色白了一瞬,随后。他眼睁睁看见这位方才充满戾气的公子褪去眼角的猩红,指尖松缓时还带着一丝不自知的慌乱,抬眸看向她时眉眼软成一汪水。


    虞裳愣愣地看着这位善变的公子:“?”


    柳棹歌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站起来拉住越兰溪的手,低眼无辜地望向她:“你去哪里了?我醒来看见他们俩好害怕。”


    倒地的魁梧大汉:......我才真是怕了你了,谢谢你的一拳。


    “我方才去拿回我的枪了。”


    越兰溪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虞裳正准备回答,就被柳棹歌抢去话头:“刚才我醒了就想来找你,他们非不让,我瞧着他们一个长得丑一个像乞丐,看着就不像好心的人,想走,他们却还要绑住我,我害怕,迫于无奈将那男子打晕了,但是他却想要来打我!”


    他们确实不让他去找,也确实拦住了他,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当时他去探查情况了,也不知道这大汉到底与这位公子说了什么。但他看到的事实确实如此,只是这样一说,怎么感觉他们真的是恶人了?虞裳琢磨哪里出了问题。


    “人没事吧?”越兰溪问虞裳。


    “我没事,这位公子气力不大,只算是挠痒痒。”虞裳腼腆一笑,遮住手腕上的淤青,暗自“嘶”了一声,看着是个书生,没想到劲如此之大。


    “不是问你,是问地上的人。”越兰溪些许无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没事,这还有必要问他吗?


    “哦哦,他没事,应该是晕过去了。”虞裳有些脸红,赶忙蹲下去探查了一下魁梧男子的情况,回答道。


    自始至终,柳棹歌都躲在越兰溪身后,拉着她的胳膊,惶惶地观察情况。


    “抱歉啊,他胆儿比较小,见谅。”越兰溪也是第一次遇见像柳棹歌一般柔弱胆小的人,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对对面说抱歉。


    “没事没事,能理解。”虞裳傻傻地笑,掐住魁梧大汉的人中。


    不消多时,魁梧大汉幽幽转醒。原以为江湖中人,受不了这口气,定会暴脾气,找柳棹歌算账,越兰溪也做好了讲理走不通就动武的打算。


    谁知道,魁梧大汉醒来居然石壁边瑟缩去,脊背绷紧,指节攥得发紧,喉结滚动几下,不敢抬眼去看柳棹歌的眼神。


    这情况,弄得越兰溪和虞裳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虞裳问。


    “我要向这位好汉赔礼。”柳棹歌走出来,脊背微微拘着,身形单薄地站在风中,嗓音怯怯地说。


    “方才,我见这位好汉实在心中害怕,便趁他不注意用石头砸了他。”


    “是吗?我看看。”虞裳纳闷,难道是他方才露掉了他身上的伤?


    大汉却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脸色血色尽无,嘴唇颤抖,不敢去看柳棹歌似笑非笑的眼睛:“不......不用,无,无大碍的。”


    越兰溪此人性格虽有些跋扈不近人情,但是该讲理时,她还是很讲理的。


    “真是抱歉,兄弟,此番若你想要出山,我必定将你安全带下山去。敢问好汉尊名?”


    “叫我,王五就行。”


    王五一直躲避着柳棹歌的眼神,说话都有些结巴。


    “好,王五兄弟。当下眼前最要紧的便是让我杀了这畜生!”越兰溪道。


    “需要我帮你吗?”虞裳问。


    “我一人足矣!”


    “不可。”柳棹歌抓住越兰溪的手。


    “大蛇为石阵的守护兽,它若死了,那这石阵必然会有另外的机关。”


    柳棹歌盘踞着双腿,捡起石头,在地上画出石阵的大概形状。


    “我们如今在此处,阵眼便在我们的亥时方位。”


    “然后呢?”虞裳左瞧右瞧,并没有观察出这阵眼有什么不一样。


    柳棹歌突然转过身去,对着王五弯弯眉眼,嗓音带笑:“不要一直看着我哦。”


    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很温柔,但是王五却感觉浑身发凉,仿佛阎王爷就在前面等着他了。


    收回视线,柳棹歌对越兰溪说:“兰溪,将你的枪借我用一用。”


    柳棹歌接过枪,将枪端直直插入似鸟状的巨石的地上。


    土地以枪端为中心,向四周裂成一个方形,露出一个深褐色的木盒的一角。


    虞裳自觉上前挖出木盒,打开盒子一看,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随即有些失望。


    “走吧,我们可以出去了。”柳棹歌牵住越兰溪的手。


    “啊?这块石头如何让我们出去?”


    “人笨就不要多嘴。”越兰溪恨铁不成钢,像她,不懂一句话也不会说。


    又在石阵中兜转了好半天,但越兰溪发现,他们走的回头路变少了,甚至方向明确,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


    “我们这是要出去了吗?”


    柳棹歌笑笑:“是的。”


    “你好厉害啊!”越兰溪有些佩服,这么大的迷阵,仅看了一遍,便记住了全貌,过目不忘啊!


    “兰溪保护我,才是最厉害的。”


    本来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夸赞,越兰溪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但从柳棹歌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好听,声音好听。


    “好了,把刚才那块石头放进去。”柳棹歌朝着虞裳说。


    石块放进去的下一瞬,巨石从中间裂成两半,朝左右两边移开,露出一道一丈宽的路。


    “太神奇了!”越兰溪不禁发出感叹。


    随后,她想起什么事,接过枪,留下一句话:“你们寻个安全的地方,我去去就回!”


    她越兰溪从来不是一个善茬,有仇当场报,她可不能对不起身上的每一道伤。况且那恶蟒不知吃了多少人,也算是死有余辜。


    说完,越兰溪从石林小径往大蛇盘踞之地奔去,沿着石壁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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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受死!”


    先前顾及着柳棹歌在石台上,如今没了顾虑,一不做二不休。越兰溪提起一口气,招式招招到肉,攻势猛烈。


    借着石棱腾空,越兰溪一枪由上至下,一□□入大蛇脑袋,将大蛇狠狠钉在石壁上,直至大蛇庞大的身躯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之后没了动静,越兰溪才抽出长枪,微微平息呼吸。


    跳下巨石,沾染腥臭的蛇血的白净小脸皱起,这一趟真不值。


    “走吧。”


    随着石阵所在的地表坍塌,“轰”地一声响彻云霄。


    她走在前,心中纳闷,莫非这山底已经被挖穿了不成,左一个坑,右一个坑的。她倒要很好奇山中藏着的大宝贝。


    原本一直老实跟在他们身后的王五却突然显露出凶相,反手抽出腰间软剑,朝着站在崖边的柳棹歌刺去。


    剑风扬起他鬓边散乱掉的发丝,柳棹歌迅速侧身,躲过软剑偷袭。


    “公子小心!”虞裳正想找柳棹歌说话,就瞧见王五提剑。


    越兰溪听到动静,回头时,恰巧看见王五朝柳棹歌刺去,她想也不想,奔袭两步,将长□□进了王五身体里。王五朝柳棹歌进攻的动作乍然止住,嘴边溢出血,冷眼望着柳棹歌。


    “裴昳,你就等死吧,陛下早已知晓你心不忠,山中有的是人等着取你狗命。”


    柳棹歌闻言,眸色深沉,表情不动如山。


    随着越兰溪长枪抽出,王五身体抽动一下,瞬即掉进坍塌出的窟窿中。窟窿很深,崖边的石头落下去,过了好久才听到回响。


    越兰溪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既无缘也无仇,好端端地就开始动手,说不通啊。


    柳棹歌掩藏好眼底的暗色,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不知道,我正准备跟上来,他突然就抽出剑朝我砍来。”


    “兰溪,我害怕。。”


    “别担心,从现在起,你就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越兰溪将剩下半截的软绳重新套在他俩手腕上。


    “方才,他掉下去时,我拿到了这个。”


    越兰溪一瞧便知这是夜行军的令牌。


    夜行军,开国皇帝亲自设下的专为皇上效命的一支暗卫队伍,里面的人,全都不怕死,可以说是本身就是已死之人,年过三十,便会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世间,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泄露帝阙秘辛,毕竟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她不屑地看了一眼,随手将令牌抛下断崖,牵住柳棹歌的手:“你可跟紧我,半步都别离开。”


    柳棹歌眼中泛起一层水雾,点头。


    突发此变故,虞裳有些愣神了,要是他方才没看错的话,这位公子应是特意站在断崖边的,且躲避软剑的动作流畅,脚风甚稳。转而又看见柳棹歌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怀疑,不能吧,他看着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


    又翻过了两座山,地形越来越复杂,全靠着柳棹歌对地图的记忆,他们才算是勉勉强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虞裳一路上就看见柳棹歌为越兰溪换水,擦汗,握握她手,从来没有见过他平过嘴角。


    越兰溪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你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