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遇着鬼打墙了
作品:《疯批摄政王装乖掉马后》 很幸运的,这一夜并没有野兽寻来,只是柳棹歌内伤甚重,昨日他强撑着,越兰溪还不曾发觉,今早醒来,便发觉他满脸通红,已经神志不清了,许是昨日从山崖下摔下来时,伤到了身体。
“是我没用,拖了兰溪后腿。”
已经迷糊了的人,靠在越兰溪背上强撑着睁开眼皮。
“闭嘴,说些没用的,有这功夫,还不如蓄蓄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救命——!救命啊——!”
凄厉的呼救声穿透林雾,裹挟着野兽低沉的咆哮,远远飘进越兰溪耳中。
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血腥味,四面萦绕着断崖残垣。怪哉,黑风山中居然还有此种地貌,阳面俱是高耸云端的古树,阴面却全是被风雨侵蚀的大石,不见一点青色。
背上的柳棹歌意识迷离忍不住问:“兰溪,要去相救吗?”
越兰溪脚步未停,眉峰微蹙:“救?来这黑风山的,哪个不是揣着自求多福的心思?况且我自身尚且气力不济,哪有闲功夫管旁人死活。”
她从来不是什么侠肝义胆的侠客,凡事只论利弊,向来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黑风山终年无人,这些野兽偶然见着行走的“美食”,肯定会咬住不放,就算她有这个能力救下,那她为什么要去救一个素不相识且知道底细的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得就是她。
脚步一转,麻利果断地选择了另外一边,径直朝左面的石林走去。
石林里面小径缠绕交错,且石林中的石头最矮的也有一丈高,走在里面完全找不到路。
“奇怪,这里是不是来过?”越兰溪腾出一只手,撕下一角裙摆,系在石头上,“遇着鬼打墙了不成!”
越兰溪从来不是个信邪的。
她将柳棹歌放在地上,将长枪拼接好后,踩在突出的石头上,纵身往上爬去。
刚踏上石峰顶端,盘踞于石林最高岩的巨蛇骤然昂首,血盆大口裂至耳根,带着腥风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来。
“他奶奶的!”
越兰溪低咒出声,瞳孔骤缩,手腕翻转间长枪已握稳,不退反进朝着巨蛇猛扑而去。枪尖狠狠扎在蛇身之上,却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那鳞甲坚硬如铁,竟未透半分皮肉。
不等她抽枪变招,巨蛇长尾已然如钢鞭般横扫而来,狠狠拍在她腰间。
一股巨力轰然撞进肌理,越兰溪只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喉咙涌上腥甜,握枪的手指骤然脱力,长枪“哐当”坠落在石峰之上。她整个人被击退回原地。
风声在耳畔呼啸,她瞥见巨蛇冰冷的竖瞳仍锁定着自己,血盆大口似乎还在吞吐着信子。只是它却好似在害怕什么,朝着她“嘶嘶”两下,便又返回巨石峰顶。
“还好吗?”柳棹歌面色虚弱的扶起越兰溪。
越兰溪擦去嘴角溢出的血,神色凝重,如果没猜错,那大蛇已经吃了很多人了。
血盆大口,以及石林中浓重的血腥味,都在昭示着这里之前是如何的惨烈。
柳棹歌环视四周石壁:“观这石林的走势布局,应该是什么阵法,而那大蛇不敢下来,定是石林中有什么东西让它畏惧。”
“你可看清楚石林的整体形状?”
越兰溪:“没有。只看见很大很方。”
哪里看得了那么多?刚爬上去,大蛇就游过来了。
“走,我们再跟着这迷阵再走两圈。”柳棹歌捂住头疼欲裂的额头,强撑着说。
背着柳棹歌走的一路上,越兰溪都在做标记,每过一个路口,就撕下一片一角系在石头上。
“撕我的。”
又是一个路口,越兰溪正想又撕掉裙摆,就听见柳棹歌说话。
“你是女子,别撕你的了,我的衣摆还可以奉献一些。”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越兰溪不解。
撕他的就撕他的吧,撕谁的都一样,没走出这大山,布料还不就变成一捧土了。
出去之后一定得买几身衣服!烦躁两字写了越兰溪满脸。
“这到底有完没完啊!”
兜兜转转,这个路口是第十九次走过。
越兰溪将柳棹歌放在安全处,长枪在手里旋转之后,手臂持枪杆,凝气聚力,将长枪往前一挥,眼前有城门宽大的石峰剧烈晃动,上头的小碎石哗啦啦往下滚落,激起漫天的灰尘。
山谷穿来巨响,巨石却在摇晃两下之后,巍然不动。
现在不仅出不去,连回去的路也找不着了。
越兰溪沉着脸,站在巨石面前,她抬头仰望巨石,一下子还看不见巨石顶峰。
忽而,柳棹歌看见她双眼乍亮,眼中带着一丝抱歉,望着他笑了笑。
“如果,你看清迷阵的全貌,是不是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柳棹歌点点头。
“预计多长时间?”
“不复杂的话,一炷香。”
一炷香,越兰溪低眸思量。
“好。就一炷香,要是一炷香你找不出办法,那我们俩就得“住”这里了。”
说得好听点是“住”,不好听,就是就地挖坟上西天了。
半刻后,越兰溪从石林岔路走出来,手中握着的长枪枪头插着一只奄奄一息的旱獭。
越兰溪怀抱起了柳棹歌,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持长枪,眼神如鹰隼,往后退两步,左腿微微向后扯,右腿往前,踩在突出的石块上,向上攀爬。
枪尖上的旱獭还在挣扎。
越兰溪看准时机,将旱獭高高地往上一扔,大蛇猛地扑过来,叼走了旱獭。
趁着大蛇不在的空档,越兰溪将柳棹歌放在巨石顶较为平坦的石台上。
“哗——”山风骤起,大蛇蛇尾打在巨石岩壁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越兰溪刚将柳棹歌平放妥当,回头时正见大蛇粗壮的身躯在石缝间扭曲摆动,旱獭的皮毛已被嚼碎,猩红的蛇信子吞吐间,带着血腥气的凉风直扑面颊。
“你只需解出这道迷阵,剩下的交给我。”
说完,越兰溪转身,一脚蹬上石棱,将长枪往前一送,长枪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被她稳稳握在手里。
柳棹歌展目望去,一个巨大的,近整个半山的石阵赫然立于眼前。他在心中大概描绘出是石阵的结构,细细思忖,凝眸探究阵眼,只觉得很熟悉,但是他能确定,他不曾阅览过此类石阵的书册,凭的就是他几近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有信心确定。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柳棹歌企图在灵魂深处寻找关于此种石阵的一丝一厘,越往深处想,头疼欲裂,额角抽疼不止。
隐约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身形均秀,眉目间漾着温婉的笑;又浮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身形魁梧,青髯遮颌,气势凌然却对着桌边的孩童温柔的笑,指着石桌上摆着的书册,上面画着和如今石阵一模一样的阵法,嘴巴一开一合似在为那孩童解惑。
柳棹歌冷汗淋漓,试图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从记忆中抽离出来,额角突突作疼,连神智都被这钝痛搅得昏沉。
“生门居东南又三,死门落西北跨二,阵眼便在,正中戊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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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柳棹歌在记忆中隐隐约约看见书册中朱红落笔处,嘴里念念有词,观阵细细分析。
“兰溪!正中戊己位。”柳棹歌疼得眉峰都拧作一团,提起一口气大声喊道。
而这边,大蛇此时恰恰只算开了胃,一人环抱的蛇身往前游行,脑袋圆润且硕大,金色竖瞳冷凝,长舌分叉,一股腥濡味儿。
越兰溪借力腾起,手中长枪猛地刺入扑来的大蛇大张的口中。
“什么什么味,很臭,我要受不了了。”
黑色大蛇吃痛,见越兰溪不是好惹的,便将目标盯准柳棹歌,卷起蛇尾不断向前拍打。
看准时机,越兰溪闪到大蛇视线不及处,挡在柳棹歌身前。
一个翻身,将长枪从大蛇颚下向上刺去。
“你太臭了!”
越兰溪被臭得脸色发青,恼怒。
大蛇被惹怒了,用蛇尾不断拍向闪躲的越兰溪,试图想要用蛇尾紧紧将她勒住。
大蛇游走灵活且力道凶猛,周围巨石峰顶无一完好。
越兰溪不断躲避大蛇的进攻时,还在观察时机,寻找大蛇的致命点。
就是这里!七寸。
闪电般,越兰溪腾空而起,却被大蛇一个摆尾,扫落在石台上。
“你到底看好没有?”有些咬牙切齿般对着柳棹歌说。
柳棹歌无奈地叹口气,生平第一次有了苦难言却无法宣泄的感觉。
他静坐莞尔,朝着越兰溪伸出双手:“你抱我下去吧。”
话音未落,彻底被激怒的大蛇,一眨眼便游走到他们眼前,张开血淋淋的蛇口朝他们卷席而来。
越兰溪眸色一凛,长枪横刺,精准贯入蟒蛇口中,趁其吃痛挣脱口中横斜的长枪之际,抱着柳棹歌旋身翻越而下。
“少侠?”
是熟悉之人。
来人正是虞裳,已不复来时的衣冠整齐,而是浑身脏污,连袖口都破了一个大洞。身旁跟着一位眼睛形似倒三角,嘴巴未凸的剽悍男子,身上带伤且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哦哦,这是方才路过那片林子时,瞧见这位仁兄正在躲避大虫的猛逐,便出手相救,从大虫口下救出了他。”虞裳解释道。
那男人面色苍白,朝他们抱拳拱手,腰间通体乌黑的令牌不起眼,但柳棹歌恰好瞟见了他,眼神瞬间尖锐如刺,盯着装老实的大汉。
越兰溪知晓他就是方才在另外一条路上被猛兽追击的人,向他点头以示回应。
虞裳还在洋洋得意,终于见着散落的同伴了,忽一抬头,见石峰上盘踞一条黑色金纹大蛇,脸色大变:“这里也有猛兽!?”
入深山就这两条路,每条路上都有猛兽守护,看来山中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位公子怎么了?”
柳棹歌自从下了石台之后,便头痛欲裂,不能言语,靠在越兰溪怀中紧锁眉头,紧咬嘴唇,泛出血丝。
“还带着药吗?”
猝不及防,虞裳老实地将衣襟中珍藏的宝药一股脑全拿出来。
“有啊,你要回血丹还是凝血丹,我还有......诶诶,别抢啊!”
越兰溪一手夺过所有药丸,没有在意是是治什么的丹药,全倒进柳棹歌口中。
“欸......”
那都是他爹给他准备的救命药啊!如此暴殄天物,虞裳心里在滴血。
“怎么,他吐出来的你还要吗?”越兰溪一个眼刀朝他飞来。
“没有没有,我是怕这位公子噎住了。”
不知为何,虞裳莫名地有些怕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