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喝醋
作品:《清冷权臣他后悔了》 现在他们知道五石散的源头,也知张书珩和大食国之间有往来,可没有证据,一切便只是猜想,他们并不能以此定张书珩的罪。
若想定张书珩的罪,就必须找到他从大食国买五石散的账本。
说到这里,姜照影陡然发现了事情的关隘。
吴昊原本是张府的账房,突然消失三月,至今杳无音信。
“张书珩知朝廷派人来巡察河东庶务,担心自己售卖五石散的事被查出,所以他杀了吴昊,藏了账册?”姜照影道:“看来阮娘子猜得没错,吴昊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话音刚落,林启走来,对谢澜道:“大人,张夫人做的事,我已经命人在张府散开了,想必现在已经传到了张书珩那里。”
闻言,姜照影看谢澜,问他:“是什么事?”
谢澜让林启退下后,侧首笑着对她道:“自然是张夫人意图勾引我之事。”
“什么,她勾引你?”这话惊得姜照影圆睁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大有看好戏的架势。
见此,谢澜用指轻点她的额头:“你这样是身为谢少夫人该有的样子吗,你的夫君被人勾引,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姜照影抬手摸了摸额头,反应过来,自己来河东府后的身份——谢澜的夫人。
顶着这样的身份,在听到有别的女子打谢澜主意时,她的确该吃醋。
所以,三日后,张书珩以谢罪为名邀请二人去张府前,姜照影特意喝了小半碗醋。
马车上,谢澜睥了眼猛灌茶水的姜照影道:“我是让你吃醋,不是让你喝醋,你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姜照影抬眼看他道:“我不喝点醋,装不出酸味。”
*
张书珩领谢澜二人入府,不久后,小漫带着面纱从间壁出来,手里拿着杯盏,低首不情愿得给斟酒两人赔罪。
隔着面纱不难看出,小漫脸上的淤青,想来她勾引谢澜的事传到张书珩耳中后,被张书珩教训了一番。
想到这里,姜照影心中松快,行动上也表现出来,她把小漫递来的酒,倒在她面上道:“你意图勾引我夫君,这酒我是不会喝的。”
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的小漫见此,就要发作,却被张书珩一声呵住:“你这不要脸的婆娘,还不退下去,就在这里丢人显眼,若不是看在你替我生了儿子的份上,我立刻要赶你出府。”
往日小漫处处拿周怀衍压张书珩,可这里到底是河东府,是张书珩的地盘,她不敢真的骑在他头上,只能偃旗息鼓退下。
走前,她看了眼谢澜,心中对他的喜欢还是难以自禁,但他却不曾看她,满心满意只有方才泼她酒的姜照影。
小漫不忿离开,身边的嬷嬷见她回来,迎上去道:“夫人,上头的贵人来信了。”
信被拆开,上面所问不过是谢澜在河东府巡察之事,顺带还给她带了一个玉器。
周怀清此人,最会笼络女子的心,特别是小漫这种风尘女子,知她喜欢金银玉宝,便常随着秘信,送来些小玩意,博她一乐。
若是往常,小漫早迫不及待打开木盒,看里面是何物,可方才在姜照影那里受了气,现在心情不快。
东西懒怠看,便让嬷嬷收了起来。
自己则提笔,写了谢澜来河东府后的事,说他不过沽名钓誉,寻花问柳,无所事事,不足为惧云云。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她提了姜照影的名字,细诉谢澜和姜照影在河东府,“令人不耻”的种种事迹。
好像只有这般污蔑姜照影,她的心里才好受些。
写完,她将信件卷入纸桶,绑在秘鸽脚上,打开房间东面的窗户,放走鸽子。正要关窗时,一个身影闯入她的视线,身穿烟红色长衫的女子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在园中荡秋千。
小漫见是姜照影,正要关窗,却听她对丫鬟道:“我夫君送了我特别多好东西,什么东珠啊,血玉啊,珊瑚树……”
姜照影搜肠刮肚说了自己所知的名贵之物,说时,她还不忘用眼瞟透过窗户看她的小漫。
果然,小漫听她说完后,冷笑着出门走到她跟前,讽刺道:“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如此,一点东西也值得拿来在丫鬟跟前吹嘘,我倒是不明白,谢大人那么清俊之人,怎会看上你?”
小漫说话时,上下打量姜照影:“就你这件衣服料子,不值我那蝉翼纱的十之一,还有你头上的金镶玉簪,玉质差,成色暗,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姜照影评头论足一番,小漫在姜照影跟前瞬间多了几分自得,脊背挺直地如晨间打鸣的公鸡。
姜照影反驳道:“夫人惯会拿话压人,蝉翼纱是画本上才有的东西,现实中哪里能得,我看夫人是得不到我的夫君,嫉妒我才这般说的吧?”
她说完,垂首看自己新染的丹寇,笑道:“夫人也不必如此,你若真喜欢我夫君,我同他说说好话,让他陪你一晚也不是不行。”
“你……”小漫气极。
姜照影却是恍若不知,继续道:“不过,这也要张大人同意才行,不然,又少不得一顿……”
她掩唇讥笑,后面的话留给小漫自己去想。
面对姜照影的咄咄逼人,小漫自然不会认输,她嗤笑道:“我嫉妒你?蝉翼纱都没见过的人,你配吗?”
“我不信你真的有这东西,少拿来唬我。”
见姜照影面上讪讪,气势低下几分,小漫冷笑:“今日我便让你开开眼界,让你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
小漫带姜照影去往一处隐在桃林中,紧锁的院子门,朱红大门被铁链层层锁住。
小漫正要拿钥匙开门,她身侧的嬷嬷道:“夫人,这不好吧,若被老爷知道你领外人进去,恐会受罚。”
闻言,姜照影冷笑:“姐姐,没有这东西便没有吧,用不着主仆二人在这里唱双簧,哄我白白开心。”
“没有,你当我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小漫轻嗤出声,推开嬷嬷阻止的手,打开门,带姜照影进入院中。
不大的院落里,有三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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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屋宇富丽堂皇,每间屋子的门都用巨大铜锁锁着,若说里面没有宝物,怕是无人会信。
姜照影正想着,左手边的门被嬷嬷打开,小漫开门进去,片刻后,手里拿着一个漆盒走出来。
小漫当着姜照影的面打开漆盒。
盒中之物,似小溪中潺潺流水,几乎是透明的,定眼看可见是由无数细小丝线编织而成。
着实让人惊叹。
漆黑随即被关上,由嬷嬷放回屋中。
“你看这才是好物,你那些东西又算得什么?”小漫不屑看了姜照影一眼,冷声道:“我这里的好东西又岂止这一件,还有金缕衣,夜明珠,白犀角……”
小漫如数家珍,款款到来,姜照影却是一个字没往耳中捡。她看着中间的屋子,似随口问小漫:“这里又是放的什么呢?”
小漫正待要说,被嬷嬷出声阻止:“夫人该去看小少爷了。”
这般,三人便出了院子。
*
因姜照影体内的毒还未完全解,这几日她一直在谢澜城西的院落修养。
从张府回到城西院落时,已近黄昏。进门,身穿箭袖的女卫上前,递给她一块玉石,和一封信,还有一盒银锭,道:“这是梦呓楼阮娘子给少夫人的。”
在这里,院中的女卫都唤姜照影少夫人。
今日晌午,阮娘子去酒楼找姜照影,没见她人,阮娘子便把东西给了楼中,伺候姜照影的女卫,女卫再将东西送来了这里,张书珩的邀贴,也是这般送来的。
原来,阮娘子自知病入膏肓,不久人世,是以将身前之物,交给姜照影,其中银钱,让她转交给吴昊家人,玉石则待找到吴昊后,还给他。
姜照影收下东西,也写了一封信,让女卫送给阮娘子,叫她放心,自己一定会完成她所托之事。
回屋后,姜照影因太累,洗完便睡下了。
*
是夜,乌云遮住月,冷风轻扫,院中梧桐树叶簌簌作响,似大雨滂沱。
垂花门内,右边的厢房中,女郎睡得不安稳,体内燥热,一股酥意爬|入腹中,她只得紧抱衾被忍耐,不叫自己发出声响。
饶是如此,她的难受不解半分,理智渐渐分崩离析。
她脑中浮现谢澜的身影,他抱着她,吻她咬她,甚至帮她。
“谢澜……”
他的名字不觉从喉中蹦出,吓得她赶紧咬唇,阻止自己继续唤他。
嫣红唇瓣,叫她的贝齿咬破,沁出血珠,滴在怀中衾被上,晕染出艳丽的花朵。
下一刻,门扉推开,清风裹挟兰香而来,月下那道身影,清冷卓绝,朗月清风,他背光而立,银辉渡身,好似谪仙下凡。
姜照影早已被体内的毒,折磨的神志不清。她起身下榻,扑入男子怀中,踮脚勾住他的脖颈,付以深吻。
女郎的柔软,在谢澜怀中融化,他能清晰感知她身前的丰盈,和身上散发的足以灼烧灵魂的热意。
谢澜打横将她抱起,去往水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