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鬼市
作品:《贫穷睚眦,在线打工》 醉酒一事就此翻篇,两人在北苑度过周末。
周一照常上班,晏衡才踏入公司便觉得不对。
今天的大厅女妖浓度太高了些……
当然,没有说男妖浓度低的意思。
因为有便衣任务,晏衡今天穿得休闲。
上身披件克莱因蓝T恤,腿上套条纯白牛仔裤。
其实这打扮并不如何新奇,也不值当引人注目。
奇就奇在他旁边的辰寰。
从来都是正装的妖管局局长,今天竟破天荒穿身海棠红的短袖。
眼尖的女妖一眼看出,这两件T恤分明是同一个牌子。
一时间大厅响起此起彼伏的小声尖叫。
妖管局的奇观还远不止于此。
周武追求陆曼但当事人至今不知道的事,在妖管局也是广为人知。
结果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特勤组组长、妖管局局花、上古神明九凤陆曼,几乎做小伏低地跟在周武身后。
其语气之温柔,举止之卑微,险些没惊掉妖怪们的下巴。
这是要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了?
等晏衡在办公室看到陆曼,便见她如被抽掉骨头一般瘫在工位上。
仿佛一个中年失业的秃头男人。
晏衡于是问她:“怎么了?周末没休息好?”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陆曼顿时委屈得嚎啕出声:“我把周武给惹下了。”
“怎么个惹法?”晏衡慌忙摸遍全身,掏出几张纸,递给泣涕不止的陆曼。
陆曼接过纸,抹掉眼泪,狠狠擤了一下,随手扔到地上。
然后便哑着嗓子和晏衡说团建后的惨案。
那日晏衡暴打完相柳被辰寰抱走,其余人又玩了一会,也各回各家。
陆曼已经喝晕,自己肯定回不去宿舍。
其他女妖又走得很早,便由周武护送陆曼。
但是当天他也喝了酒,没法开车,于是变作原型驮着陆曼回妖管局宿舍。
坏就坏在他的原型。
驺吾是虎形妖怪,主色黑白相间,身有五彩华光满目。
虽然人形白毛配黑毛,不在陆曼的审美点上,原型却叫她眼前一亮。
那晚陆曼抱住周武的尾巴,无论如何不肯放他走。
周武拼了老命,好说歹说将她劝进宿舍,正要回家。
却叫她一把薅住尾巴拽进去,反手就给屋子下了结界。
晏衡听完心中已有定论:“你们俩?”
陆曼点过头,伸腿瞪眼仰躺在椅子上:“反正第二天都光着。”
“周武哭得稀里哗啦。”
“我的命好苦啊。”
真是造孽,晏衡同情地看向陆曼,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大清早叫魂呢?”辰寰办公室就在对面,实在不堪其扰,推门进来。
晏衡白他一眼,又给陆曼递一张纸,轻声哄她:“说不定没发生什么。”
陆曼想到这哽了一下,嚎得更大声:“第二天我腰酸腿疼,跟被撵了一样。”
“结果我还没哭,他先哭了!”
辰寰走到两人工位前,将手里的卷宗放在陆曼桌上:“行了,你也别嚎了”
“周武还是红花郎子呢,让你糟践了,人家都没哭。”
陆曼抹抹眼泪,抓起卷宗:“我就不是黄花闺女吗?”
“再说他哪没哭了?”她生无可恋地看完卷宗,往晏衡桌子上一甩。
“从周五晚上开始就寻死腻活,非要我给他个名分。”
“天爷呀,这种悍夫我怎么能娶进门。”
晏衡本以为俩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听陆曼一说反而觉得不像有事儿。
于是转头去看辰寰。
辰寰正单手撑着晏衡桌子,旁观这场闹剧。
见他转脸过来,飞快眨了下眼,而后耸肩摇头。
周武勉强也算君子,不会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来。
大概也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和陆曼多相处相处。
晏衡了然,耳边陆曼已经开始盘算给周武找个理想型的可能性。
“他不是喜欢男的吗?我看昨天孔祥就不错。”
“再不济辰寰也行啊。”
“晏衡你觉着他长得怎么样?”
“我亲自上门说媒。”
眼瞅陆曼越说越没溜,晏衡赶忙上前给她顺气儿:“别这样,周武应该也是一时……呃……”
辰寰见状伸手扯走晏衡,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行你就负责得了。正好他家底颇丰,肯定不少嫁妆。”
陆曼泪眼叭岔直呜咽:“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
“有软饭总比吃不上饭强。”
辰寰给晏衡按回椅子上,把卷宗塞到他怀里。示意其赶紧看完。
“把你眼泪擦一擦,赶紧去办案。”
七月十五是鬼门开的日子,同时也是鬼市开的日子。
鬼市每三个月一次,今年恰与七月半重合。
今天特勤组来此,并不是为了采买什么,
而是因为今年的鬼市,哪一届都不太平。
不是丢个魂魄就是少只狗妖。
妖管局为了查清先前的案件,才便衣出行这一遭。
鬼市离东海不远,就在南边城郊,夜晚才开放,白天只有人类和零星妖怪在此摆摊。
刑天和白裂已经占了摊位。
一边做吃食,一边卖饮料,还有一个空着的鱼摊,只等辰寰三人到场。
陆曼还没从悲伤中缓过劲儿来,就被辰寰两人七拖八拽带到了鬼市。
之前在鬼市丧命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妖怪,这案子离了陆曼还真没法办。
鬼市并非只有妖怪摆摊,其实来此易物的人类也不在少数。
什么和尚、尼姑、牛鼻老道,甚至于一些对神神鬼鬼感兴趣的凡人也在此架起摊子。
等陆曼抹完眼泪,辰寰已经泊完车,带着这两只美若天仙的靶子找到妖管局的小摊。
白裂嗓子终于养好,在这摆小吃摊可算是让他逮着说话的机会,吆喝个没完,就差没来段贯口。
之前的案件因为鬼市关闭,一直没查,于是这次孙星也被拽来帮忙。
此时正和白裂一块操持小吃摊,两个人一唱一和,聒噪得人脑袋疼。
“南来的北往的!东街的西港的!您吃过的山珍,吃过的海味,未必有我锅里的香!”
白裂其实嗓音很清亮,有点少年式的沙哑。
此时正一边翻锅里的馅饼一边吆喝。
孙星也没闲着,在旁边和面都快和出花来。
“这位问了:您锅里这是什么宝贝?”
白裂拿铲子敲敲锅边,应他的问题:“嘿!祖传金丝腿肉饼!口碑那叫响叮当!”
孙星扯着剂子接他话:“金丝饼,那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
“东山散养的走地猪,揉进北方的香麦子!”
“您看这面?”“软如云!”
“您瞅这馅儿?”“绵如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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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这剂子一拉三米长——”
“能给姑娘当跳绳!”
“您瞧人说咱馅饼腻!”
“送上咱特酿酸梅汤!配着馅儿饼□□光!”
“买馅儿饼送酸汤!原价十五现价十块。”
“买回去您可当心眉毛。”
“怎么着?”“保准给您香掉了~”
两人一边吆喝,摊儿前一边上人,队伍已经排出去老远。
一是白裂长得白净喜人,再就是两人不单吆喝得好玩儿,而且孙星的手上功夫实在好得离奇。
只见他手里面一抻三米,甩得如同绸子,还能纤尘不染。
饼子更是能抛得奇高,落回手里转得比手绢还欢。
“今天第一锅!”
随着这声吆喝,后面排队的齐齐叫好。
晏衡看这也很稀奇,笑着鼓掌,甚至想去讨一块馅饼吃。
辰寰见他眼馋,没羞没臊地挤开人群,敲敲孙星的案板:“包一块给我。”
“好嘞!”
后面人见他插队要来声讨,白裂忙抖个机灵:“您瞧咱这饼多好。我这东家都吃个没够。”
众人听见是东家也收声,倒有年轻男女感叹他的好相貌了。
此时忽有人促狭道:“东家怎么不来一段?”
辰寰接过饼子,转头看起哄的人,正是晏衡和陆曼。
遂挑挑眉,扬手把馅饼扔给晏衡:“东家可没这手艺。”
晏衡接过他抛来的饼子,掰做两半,与陆曼分食。
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好吃诶。”
此时打猎归来的辰寰见他俩分赃,却没自己的份儿,反倒是顺了他心意。
抢过晏衡手里的饼咬了一口。
“没良心的,怎么不给我分一块?”
“你再要一块呗。”这次任务是妖管局给批的经费,晏衡吃得理直气壮,腰杆子都硬了几分。
辰寰咬罢还给他:“不是你花钱你不心疼。”
心里却觉得这馅饼确实不错:“再说刚吃完早饭我吃得了一个吗?”
“你以为谁都跟陶天一样饭桶?”
旁边的陆曼还沉浸在悲伤里,看过辰寰略显暧昧的动作,心里纳闷。
同是醉酒,妖与妖的命运还真不一样。
这死金龙怎么感觉泛着一股子浪劲?
不能是成了吧?
晏衡没好气地夺回馅饼,咔嚓咔嚓两口吃完,拍拍手上的酥渣:“我就吃得了。”
“那小饭桶还吃不吃?我再去给你要一个?”
辰寰抬手帮忙擦掉他嘴边的碎酥,弹到一边。
晏衡用手背抹了抹嘴,听此颇为无语:“今天来吃饭来了?”
辰寰叫陆曼去鬼市南边找刑天,自己则领着晏衡到了鬼市东边的鱼摊。
“来吧少爷,咱俩卖鱼。”
“吆喝吆喝?”
今年鬼市一共两起案件。
为了勘破这个案件,特勤组被分成三组,一组配个漂亮靶子。
一月十五在鬼市东边,也就是他们鱼摊附近,死了个鬼修。
四月十五鬼市南边,死了个狗妖。
所以妖管局在那也支了摊子,叫陆曼和刑天盯一盯有无可疑人物。
而孙星和白裂算是支援,摊子摆在鬼市中央,且白裂脸嫩,拿来打窝子事半功倍。
若如先前推测,凶手专挑年轻美人下手。
倚仗陆曼和晏衡的相貌,今天大概就能抓到那个鬼市杀妖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