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是我的

作品:《和毒唯夫君二三事

    梅渔转身看去。


    这不是……她白天碰到那个人吗?


    陆嘉然瞧见她,亦是一愣,脸色微变:“怎么是你?”


    梅渔反应过来他是谁了。


    白天那会儿她被惊的将他忽略了去,仔细一想当时听到的那段对话,这不就是宋文萧口中那个离家三年连封信都没写的不肖儿子吗?


    但现在看情况,他不回来或许是对的,不然发现点什么,怕会找根绳吊死自己。


    想到这,她眼里流露出些许可怜之色。


    一声冷笑不期然闯入,陆青临上前一步,横亘在二人之间,眼神徘徊又落定在她身上,眯起眼睛,笑容温柔:


    “夫人和他认识?”


    前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像在强调什么,梅渔心里莫名奇妙,“嗯”了声。


    听到这声称呼,陆嘉然眼底闪过丝了然,他原还奇怪府里怎么多了这么个女子,原来她就是前阵子祖母信件里提到的与陆青临成婚之人。


    他微微一笑,解释:“只是某今日回府,在园子碰到大嫂想要问个路罢了,大哥莫要多想。”


    说完,他又同梅渔见了个礼:“弟陆嘉然见过嫂子。”


    又有礼貌又会说话,梅渔心生好感,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夸他。


    忙笑说:“没事儿,你大哥能多想什么啊。”


    话落,两道目光一齐看过来。


    梅渔给陆青临使眼色,眼睛都要眨抽筋了,他都无动于衷,便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把,挽起他胳膊,故作不经意的:“啊呀,这天儿也不早了,二弟也早些回去歇着罢,睡太晚长不高,我和你哥就先走了哈,不用送。”


    这边刚要溜,那边冷不丁冒出一句:


    “来者都是客,哪有让客人就这么直接走的道理?”


    陆青临慢悠悠转过来,感受到臂弯上的手瞬间收紧,安抚地轻拍两下,淡定自若道:“怎么?你还想请我们夫妻俩喝杯茶?虽然三年未见,你我兄弟是该好好坐下喝杯茶水,闲聊片刻,只是,你嫂子身子弱,夜里寒凉,不宜在外久留,还是改日罢。”


    梅渔配合地咳嗽了两声,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陆嘉然轻笑道:“大哥误会了,弟不过是想替你二人带路罢了,毕竟这翻了墙,被什么人瞧见可是要当成贼的,大哥大嫂光明磊落,深夜闲情雅致来此赏月,可不能落了口舌。”


    “你会这么好……”


    陆青临话没说完,就被掐了把,梅渔松开手,谢道:“二弟真是贴心,我和你大哥赏月赏着也不知怎的就迷路了,还好有你,烦请带路罢。”


    “大嫂客气。”


    言罢,陆嘉然便引着二人朝院门口走去。


    三人脚步声都很轻,拉开门闩时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梅渔站在院子外,提起的心总算落了大半。


    “那我们便回去了,今夜多谢。”


    “嗯,嫂子慢走。”


    梅渔点头致意,挽着陆青临的胳膊离开。


    陆嘉然目睹他二人背影倚靠在一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真是好一对璧人。


    他想起晚膳时听到的,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聊到他们时,都说自从陆青临这疯子成了亲,性子是越来越稳重了,不会隔三差五的惹出事来,两人也是十分恩爱。


    他眸色微敛,维持面上的温和,轻轻唤了声:“嫂子。”


    梅渔站停,侧首回望。


    檐下悬挂的两只灯笼下,那人笑着招了招手,一身青衣衬的他容貌姣好:


    “嫂子白天给的糕点,很甜。”


    ……


    从西边院子回来后,陆青临就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人,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哼”。


    这还是她来到陆家,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梅渔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突然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她猜想估计和那盒糕点有关,毕竟在陆嘉然最后喊住她前,他看起来心情还是可以的。


    她解释:“陆青临,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弟,我要是知道你弟,我就直接给他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哎呀,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真是搞不明白你,都是一家人,吃点东西怎么了?”


    “哼。”


    “好吧,我承认他有点帅,当时我鬼迷心窍的就把手上东西塞给他了,但你也知道,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看的,咱俩都是夫妻了,就差那一步了,你到底在吃什么醋?”


    “呵,女人。”


    陆青临冷笑一声,出去了。


    好吧,总算多说了两个字,虽然感觉他更气了。


    梅渔往凳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哄了半天,可把她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她这么诚恳,老天听了都得感动的打雷下雨。


    这男人真是不识好歹。


    心里暗自吐槽,门“碰”的声被人踹开,吓的她手没拿稳,茶水糊了一脸。


    “你干嘛?!”


    梅渔生气地把杯子放很重。


    陆青临把盆往地上一放,动作倒是轻了不少。


    “脚。”


    “嗯?”


    梅渔火气没发出来,看他极其熟练脱掉她的鞋袜,再把脚按进水盆,冷脸洗了起来。


    她嘴角不由抽搐两下,默默抽出帕子擦干净脸上水,也没提他踹门的事了。


    今天洗的很快,他洗完后也没换水,就用她的直接洗了,其间一言不发。


    梅渔搞不明白他这个人了,躺床上,思忖或许睡一觉明天自个气就消了。


    某人将灯吹灭,躺了上来。


    只是,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撒娇求她把手伸过去给他握着,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盯着她睡觉,而是侧着身子,背对她。


    梅渔侧头看他一眼,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很不习惯。


    但俗话说“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安慰好自己,感受到了些困意,两眼一闭,就要睡过去。


    “我都气成这样了还给你洗脚,你是怎么睡的着的?”


    耳边幽幽传来一句,她瞌睡立马醒了大半,懵懵地应了两声,抬起眼皮就见他不知何时蹭了过来,撑扶在她上方。


    梅渔打了个呵欠道:“怎么了?”


    陆青临见她这副心大的样子脸更黑了,腿在她身体两侧跨开,跟揉面团似的揉搓她的脸。


    “哎哎,有、有话好说,你放开我的脸。”


    梅渔把他的手掰开,忙搓搓自己可怜的小脸蛋,“你想说什么?”


    陆青临沉默盯她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喜欢我吗?”


    看她犹豫,他心里凉半截,也不追究这个答案了,径直说:“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能喜欢陆嘉然那家伙。”


    听到这话,吓的她瞬时清醒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是你弟弟,咱俩可是夫妻,你这话有多骇人你知道吗?”


    他不依不饶,声音都冷下几分:“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答应答应答应,行了吧,真是幼稚死了,”梅渔推开他,气闷,“热死了,从我身上下去。”


    陆青临乖乖躺回她身侧。


    他心情一下子好了,主动握住她的手,跟无事发生一样,腆着笑脸:“嗯,现在可以睡了。”


    “……”


    这下她是真睡不着了。


    这家伙脑子绝对有问题。


    陆青临开心了,光牵着不够,他又把她的手放在胸口那,就像抱着什么一样:“夫人,你怎么不睡?”


    “睡个屁。”


    梅渔侧过来同他对视,表情严肃:“陆青临,你说这事该咋办?”


    “你说那对狗男女?”


    “……额,那是你二叔公和二叔母。”


    “咱先不说,知道这么大个秘密对我们总是有利的,日后或许还能加以利用,就先当不知情罢。”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吧……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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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天为什么要去西边走亲戚吗?”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天香阁,这么大的酒楼,一想到那每天入账的银子都进了别人口袋我心里就难受,咱们俩总得有个懂经营的吧,不然这玩意就是给我们,我们也得给它嚯嚯了,我就想,你二叔母应当是懂的,她现在不还有些人手在里面嘛。”


    “所以你是去跟她取经的?”


    “嗯,可现在知道这么件事,我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那就不用找她。”


    “那我找谁,总不能找薛婵吧?就是我愿意她也不愿啊。”


    陆青临无奈一笑,弹了下她的脑门:


    “找奶奶啊,你忘了,我之前不是说我生母死后,这天香阁是先交给奶奶的,她经营了有些年头,也就这几年身体不好,就全权放给她们了。”


    梅渔眼睛一亮:“你说的对!”


    陆青临正等她夸自己,突然脑门一疼,被她弹了回来。


    “你……”


    她笑的无辜,“夫君,你真厉害。”说完她顺势躺下闭上眼睛,上扬的嘴角全是计谋得逞的窃喜。


    陆青临本想弹回去,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的额,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住自己。


    他眸光微怔,那些许久未出现在梦中令他心悸的画面翻江倒海般涌上来。


    她的眼泪,她的惨叫,她的绝望。


    他心脏隐隐有股刺痛。


    梅渔以为他会幼稚的打回来,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感受到痛感,半抬起眼皮,偷偷瞄了眼旁边。


    黑暗中,一道阴影携着好闻的甘松香压了过来,在她唇角留下个轻浅的吻。


    她听见他的声音悬在耳边: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陆青临抱住她,眼眸黑沉无光,咽下了半句未宣之于口的话。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收紧胳膊,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梅渔被压的喘不过气。


    不知是因为他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喜欢还是身上箍紧的手臂。


    她好不容易探出头深呼吸两下,翻了个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她骑.坐在他腰间,隔着段黑夜望向他同样明亮异常的眼。


    深秋夜凉,室内的空气却无端缱绻燥热起来,少年先一步动作,温热的手按上她的腰侧,几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动,像是某种欢迎。


    他勾唇一笑,扬起纤长白皙的颈:


    “夫人……只打算这么坐着?”


    当然不。


    梅渔接受他的邀请,低下头,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她学着他之前那样摩擦舔咬他的唇瓣,然后在他启唇时深入,抵进舌尖,与他纠缠在一块。


    情至深处,空气更加燥热,少年的手不老实地从她的腰往上挪动,细长的指挑起衣襟一角钻了进去,触碰到皮肤的时候,他感觉到她肢体明显一颤,眸中含笑,将吻加深,同时摸索她腰上这些天被他日日投喂养出来的软肉。


    这个吻缓慢而长久,交换呼吸的刹那,他的手逐渐上移,直至某处更加柔软的边缘。


    梅渔身体一僵,早从他脸侧挪到他肩膀的手,抓住那处衣料更紧了些,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陆青临动了动手,指尖在那下面打圈,歪头,尚还湿润的唇贴在她耳侧,声音略微沙哑:


    “可以摸吗?宝贝儿。”


    听到这声称呼,梅渔腿都软了,她咬着下唇,轻轻“嗯”了声。


    得了准,他搂着她的腰将人往身上抱了抱,下巴搁在她肩膀处,手便又钻了进去,如游蛇般贴着她腰侧一点点挪到上面,小心试探的一点到整个包裹。


    梅渔登时熟透了,脸压在枕头上,心跳几乎冲破胸膛。


    陆青临额头也沁出些许汗珠,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手上加了些许力道,忽听她不自然低吟了声,眸光转动,故作轻松地调笑:


    “夫人真的……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