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起吃饭

作品:《和毒唯夫君二三事

    “兔子肉?”


    梅渔其实不大爱吃,总觉得有股怪味,但或许王婆子能做的好吃些。


    陆青临:“不过瞧着晚膳都已经好了,这个让下面人洗干净切好放冰桶里,咱明日吃罢。”


    “好。”


    梅渔点头,见那兔子长的可爱,伸手摸了一下,眸光微微颤动。


    怎么还是热的?


    “刚路过市集,看见个猎夫卖野兔山鸡啥的,我便挑了只,对了,我还从天香阁给你带了栗子糕回来,你昨晚上不是说想吃嘛。”


    陆青临随手将兔子丢给旁边的下人,手上脏了就没碰她,而是眼神示意后头的长生将带回来的栗子糕拿过去。


    听见有栗子糕,梅渔眼睛一亮,将兔子的事抛到脑后:“真的?谢谢夫君。”


    陆青临笑的温柔:“外头天凉,赶紧进屋去,我去净个手便吃饭罢,离老远就闻到这里烤羊腿的味儿,早都饿了。”


    “好。”


    梅渔也等的急了,刚才光喂那俩小家伙了,自己一口没吃,剩下半盘子还掉到地上了。


    不过,陆嘉婷和陆嘉耀怎么会这么怕他们大哥?


    但仔细想想,前些天,他们俩每次过来都赶在陆青临回来前,今儿还是第一回撞见。


    ……


    梅渔平日说话的人少,吃饭的时候就喜欢跟陆青临边吃边聊天,她大快朵颐地享用了羊腿肉,吃的差不多时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同他说起白日的事。


    “陆青临,我今天去看你祖奶奶了。”


    陆青临语气淡淡的:“她终于死了吗?”


    “……”梅渔觑了他一眼,“没有,好歹是你祖奶奶,怎么说话呢。”


    陆青临一脸可惜的样子:“真能活啊。”


    梅渔索性忽略他这大逆不道的态度,直接道:“你猜我在那还碰见了谁?”


    “谁?”


    “你二叔公。”她回忆起当时在门口听到了那声嘶吼,心里戚戚,“你二叔公不知道跟你祖奶奶说了什么,惹的她发好大通火气,又是摔碗又是赶人的,刚好点的身子又要被气垮了。”


    “活该就,自己造的孽,”陆青临夹了一筷子肉喂到她嘴边,“不过,我或许知道他过去是为了什么。”


    梅渔嚼啊嚼,嚼啊嚼,眼里满是求知的渴望。


    “他们二房那肯定又提分家的事了,其实爷爷也不是不同意分家,毕竟那边的几个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养在家里纯给自己添堵。”


    梅渔喝口茶,终于咽下去了。


    “那怎么过这么多年了还没分出去?”


    他没回话,而是又捏了块栗子糕送到她嘴边。


    梅渔这次没直接上嘴咬,而是接了过来,才咬一小口,不然太噎。


    陆青临心觉好笑,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滑滑的,很软。


    “好吃吗?”


    梅渔点头。


    “知道在哪买的吗?”


    “天香阁,你之前说过。”


    “没错,是天香阁,猜猜天香阁的老东家是谁?”


    梅渔微愣,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过。


    她第一次去天香阁就是薛婵带她去的,她娘也是天香阁那边的人安排人手照顾后面又送走。


    “不会是你们家的吧?”


    少年眉头轻挑,不置可否。


    梅渔发现自己还是把陆家想的太简单了,咂舌两下,反应过来一件事情,抬起圆凳坐的离他更近些,压着嗓子问,


    “那这么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那吃霸王餐了?”


    “不行。”


    “为什么?”


    “天香阁现在是薛婵在把持,还不是我的。”


    “那它原来是谁的?”


    “我生母安乐公主的,她病逝后先是交给奶奶来经营,奶奶一个人要管着府里上上下下不少事情,忙不过来,便又让二房帮忙看顾,后面薛婵嫁进来了,陆敛就帮她从奶奶手里要了过来,说这酒楼本就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他们先帮忙打理,等我婚后就还回来。”


    “啊?!”


    梅渔心里瞬间激动起来,拉住他的手,两眼放光,“所以说,天香阁应该是你的?”


    陆青临反手握住她,纠正,“是咱们俩的,但是吧……”


    “咋的了?”


    “你看薛婵那样子,显然是不会轻易放手,毕竟天香阁光是一个月的油水就比京城大半商铺半年加起来还多。”


    “可恶!”


    “而且,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二房还没分出去吗?因为他们也想要这天香阁,说是这些年也帮忙操持不少,里头也有不少老人都是他们安排进去的,为这事闹了几回了,今儿估摸着陆金那老淫贼又去吹耳旁风,让她娘跟爷爷说说,把天香阁给他们。”


    梅渔生气,一掌拍桌子上:“太过分了!”


    陆青临眯了眯眸,借着距离近,顺势倒她身上,嗅了口她身上暖融融的香气,和他身上的一样,附和:“就是。”


    “他们就是仗着你年纪小,都来抢你的东西,太欺负人了!”


    “没错,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是怎么欺负我的。”


    “怎么欺负你的?”


    陆青临诡异的沉默了。


    梅渔自己脑补了个打小失去娘,爹不疼,天天在继母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小可怜。


    “哼,一群人欺负个小孩真不要脸!”


    “就是。”


    “你要是一岁就能成亲,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


    “对……啊?”


    梅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青临默默拿起她没吃完的剩下半块栗子糕喂她嘴里。


    她张嘴咬了口,边吃边想起自己过去。


    她爹是在她六岁那年死的,他死后,家里的田地全被那些所谓的亲戚给占了,她娘没办法只好天天上山挖点野菜来维持生计,后面从山上滚下,断了腿。


    这么想,还是她更可怜。


    陆青临至少吃穿不愁,还有疼的奶奶,平常气焰也挺……


    不对。


    梅渔倏然反应过来,低头看他:“你家还有人敢欺负你?”


    陆青临干笑两声,苍白道:“小,小孩子嘛,还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


    “说的也是。”


    梅渔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咱俩心眼子加起来还没他们一个人多,想抢、不对,想拿回来简直难如登天。”


    “夫人喜欢?”


    陆青临起身坐了回去。


    “当然喜欢,那都是钱啊。”


    “那钱跟我,小渔喜欢哪一个?”


    梅渔下意识想说“钱”,毕竟她爱钱爱了十多年,而陆青临她还说不出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说夫妻差点意思,说朋友又有点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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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嘴边,突然感受的一簇极其灼热的视线落到身上,她反应过来,拿起筷子戳碗里的米饭,试图蒙混过关:


    “都喜欢。”


    “真的?”


    “……真的。”


    梅渔头都要低到碗里了,还故作不在意地撅了一筷子米吃。


    陆青临不信,伸手将她揽过来,抱到腿上。


    “哎哎,干什么呀,我吃饭呢,筷子,我的筷子,大哥!”


    “嗒嗒”两声,她连筷子都没来得及放好,眼睁睁看着掉到了地上,梅渔坐他腿上,没好气的,“又想干嘛?”


    陆青临手放在她的腰上,捏了捏软乎的肉,又将人抱的更紧了。


    他靠在她的肩上,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


    “什么都好,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不管是钱还是其他什么,我不在乎,只要你开心。”


    闻声,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深吸一口气,也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她心里闷的慌。


    陆青临对她的这种毫无怨言又深刻到骨子里的喜欢常常让她喘不过气。


    正因为不知缘由,她才难受。


    害怕自己真陷进去了,哪天他再次不知缘由的收回去,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她明明最开始奢求的就只是他的钱而已,她只是想过的好,想翻身,不想再过以前那样又穷又苦的日子。


    缄默半晌,梅渔轻轻戳了戳他:


    “有点热,可以松开了吗?”


    “好。”


    陆青临这才松开手,梅渔舒了口气,坐回去。


    饭菜都凉了,还好她也吃的差不多了。


    “天香阁我会拿回来的。”


    陆青临冷不丁来了一句。


    梅渔看向他,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问,“你已经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还没有,但东西不会跑,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


    ……


    月色朦胧,夜风轻啸。


    饭后,两人又玩了会儿后,陆青临照常给梅渔洗了脚,洗完将盆端出去时,听到小厨房那有剁肉声音,便朝那处走去。


    到地方,他没进去,而是站在窗外,屋内烛台下,仆役正在将他傍晚时拎回来的那只兔子切好,处理干净。


    陆青临盯着地上那被剥下来带血的白毛,眸色微黯。


    他确实是在市集看见了个猎户,只不过他刚拿到手时,那只兔子还是活的,特别活泼爱动,他想到她一个人在府里无聊,便买了下来与她做个伴。


    哼,一个畜生,死了便死了。


    陆青临不再看,转身回去,经过院子时,他站定在那,目光落在那张还放在院墙边还没被收回去的凳子上。


    长生站在房檐下准备回去了,打了个哈欠,就见少爷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想想,还是走过去。


    “少爷,天黑了,您赶紧回去歇着?”


    陆青临头也没回,声音沾了点夜露的寒凉:“你有没有觉得这院墙矮了一些?”


    “矮?”


    长生仔细看了眼墙,哪里矮了,不都是这么高的嘛,住了这么多年都没说矮,这大晚上的又抽什么疯呢搁这?


    他心里腹诽,但嘴上却恭谨地,“那少爷是想……?”


    陆青临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


    “明儿让人把墙砌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