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兄弟老婆死后的第六年

    穆砚钦傻了……


    这个老太太竟然打了他!


    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他,今天竟然被这个小老太太打了?!


    “你个王八犊子,敢打我孙女,老娘我揍不死你,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套件衣服就当自己是个人了还。”


    陈芳妹一边骂一边打,毫无章法,打到哪是哪。


    穆砚钦生生挨了好几下。


    等他反应过来,忙不迭抱着头躲避,人也从飘窗上蹿起往外跑。


    陈芳妹撒腿跟在身后,边跑边扯下拖鞋,握着拖鞋就往穆砚钦后背上招呼。


    “你跑,我让你跑,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给霜见找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没有,没有打她。”


    穆砚钦边在客厅打转边试图解释。


    “还没打,你当我眼瞎啊?敢欺负我霜见,不让你死也让你残,你个屎壳郎还戴上面具了,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霜见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出了卧室,她心砰砰直跳,陈芳妹居然把穆砚钦给...打了?


    她以为跟陈芳妹卖卖惨,让她把穆砚钦骂走,两人这段在双方老人那过了明路的关系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结束。


    反正她现在和楚川认识了,实在不敢再和穆砚钦有牵扯。


    可没想到陈芳妹一句话不说,上来就直接掀桌。


    穆砚钦那个臭脾气哪能忍得了这种气,她越想越怕,穆砚钦是不会打老人,可也不是会吃闷亏的主。


    这么想着,霜见赶紧冲出去拉开陈芳妹。


    陈芳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但人已经被霜见控制住。


    霜见再一看穆砚钦,心不由咯噔一声。


    完了!


    大少爷脸已经肿起来了,衣服被撕扯得皱皱巴巴,纽扣掉了两颗,那白色丝绸衬衫上居然还有鞋印,头发更是乱成鸡窝,整个人像是被炸过。


    她赶紧撵人:“穆砚钦,你把你工具包拿着赶紧走,今天你欺负我们祖孙俩的事就算了,我们不跟你计较。”


    穆砚钦难以置信指着自己的脸,“我,欺负你们?”


    “你他娘的没有欺负霜见吗?你看看她脸。”


    嗯?脸上红印怎么没了?


    “看看她手。”


    手上红痕怎么也看不清了?


    陈芳妹也不管现在有没有,反正之前她可是看得真真的,她提着拖鞋又要朝穆砚钦扑过去。


    “我一想就来气,当我是个死的吗?敢找上门来欺负我孙女。”


    霜见忙上去抱住陈芳妹,“你还不快走!”


    穆砚钦见状哪还敢逗留,提着工具包一溜烟跑没了影。


    老太太哼了声把拖鞋丢回地上,脚踩进鞋里,嘴里嘀嘀咕咕骂着穆砚钦。


    霜见把老太太拉到沙发上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揉肩,好一会儿才把老太太的气顺过来。


    陈芳妹放下水杯道:“没关系,改天我再去给你相一个。”


    霜见头疼,“外婆,我现在不想找对象。”


    陈芳妹叹了一声,难得心平气和和霜见讨论这件事。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陪你几年?你妈她靠不住,你性格又软和,我必须给你找个靠得住的人,我不亲眼见过给你把好关,我不放心。”


    霜见一时语塞,老年人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最弱势的存在。


    人至暮年,经年的沧桑染上眉眼身躯,每天睁开眼就会离死亡近一步,过去丰满也好,虚度也罢,未来已无色彩,似乎等待死亡是所有人老去后唯一归宿。


    可现在她却觉得能活到老已是一件幸事,病痛和意外从来不是只属于老人。


    这么幸运能活到老,更应该无比珍惜畅快过好剩下的每一天。


    霜见脑袋靠在陈芳妹肩头,语气轻柔:“外婆,不要说这种话,你要保重好身体一直陪着我。”


    “我身体好着呢,就是人嘛,能活会活也还是要死,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但是你放心吧,你的终身大事我是一定会亲眼看到的。”


    两人正说着话,霜见的手机响起,是阮常梦打来的,她很诧异,自她成为霜见后就从未接到过阮常梦的电话。


    陈芳妹问:“谁啊?”


    “我妈。”


    “开免提。”


    霜见接通电话,打开免提,阮常梦声音传来:“下班没?”


    “嗯,在家呢。”


    “听说你今天去墓地了?”


    霜见诧异:“你怎么会知道?”


    阮常梦语气明显变的不悦:“你的事我当然都知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去接近那家人,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害人家女儿惨死,还往人跟前凑,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什么叫我害人家惨死,害死她的难道不是那个卡车司机吗?他们是阮诺家属,有这种想法就罢了,你是我妈,你怎么也这么想?”


    阮常梦嗓音拔高:“你还知道我是你妈,那我说的话你就得听,不准往那家人跟前凑听到没有?”


    陈芳妹一把夺过霜见手机,扯着嗓子喊:“我还是你妈呢,霜见的事你少管,不然老娘撅死你。”


    阮常梦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电话切断陈芳妹问起霜见阮常梦说的话什么意思。


    霜见把事情细说给陈芳妹听。


    陈芳妹很赞同霜见去祭拜阮诺,“你去她坟前看看是应该的,别听你妈的,她那人没良心,不懂咱们有良心的人是怎么做事的。”


    -


    暑假期间,霜见从早上九点就开始上课,中午她也只留给自己一小时的休息吃饭时间。


    这么紧密安排课程的一大好处就是晚上下班早。


    她很珍惜每天能伴着夕阳下班的日子。


    周日最后一节课的学生是穆遥,霜见已经很久没见穆砚钦送穆遥上课了。


    那天陈芳妹把穆砚钦打了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穆砚钦,穆遥上课也都是吴姨送来的。


    她原本还担心再碰见穆砚钦,实属多虑了,穆砚钦根本不会给她机会。


    今天送穆遥来的人不是吴姨,而是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年轻女人,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这人气质不俗。


    霜见上完课送穆遥出教室,那女人环胸立在原地等待二人过去。


    霜见看不见她的眼神,但她知道她在打量自己。


    “小姑娘多大了?才弹几年钢琴,就敢收这么高的费用教钢琴。”语调里的傲慢轻视太过明显。


    穆遥眉头皱起,“乔露姐,霜见老师她专业能力很强,当我老师绰绰有余。”


    霜见听穆遥说乔露姐,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她还是阮诺时见过几次乔露,二人不熟,对她的认识仅限于是穆砚钦家保姆的女儿,一直在和秦书棋学钢琴,钢琴弹得很好。


    后来还多了一层认识,乔露就是董音竹想让阮诺参加的那届钢琴之星比赛的冠军。


    霜见莞尔一笑,声音不疾不徐:“乔小姐是吧,我的个人简介公告栏上都有,学生和学生家长选择我就是相信我,我不觉得我的学生会狭隘到用年龄去衡量我能不能教钢琴。”


    “你骂谁狭隘呢?”说完乔露又四周看了看生怕别人认出她,压低声音道:“你跟我进来。”


    说完她脚步急切走进教室,霜见不知道她要干嘛,看了眼穆遥。


    穆遥无奈道:“她是乔露,就是那个会弹钢琴的明星乔露,也是吴姨女儿,今天来家里看吴姨,就代替吴姨送我过来了。”


    “没事儿,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


    乔露见霜见进来,摘下墨镜口罩,十分气愤盯着霜见。


    “小丫头本事没有,说话倒是厉害,你既然是弹钢琴的应该认识我吧?我是乔露。”


    霜见点头,“听过。”


    乔露带着钢琴之星比赛冠军的头衔进了演艺圈,后来没怎么见她弹钢琴,倒是拍起了戏。


    她手里的墨镜腿指着霜见,随着她的话语,墨镜腿不断抖动。


    “你知道穆遥的妈妈是谁吗?秦书棋,秦书棋你知道吧,国内著名钢琴演奏家,我的钢琴就是她教的,穆遥能跟你学钢琴是你的荣幸,要不是我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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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都忙,你反过来给穆遥钱都轮不到你教她。”


    霜见不知道这人莫名其妙说这些做什么,那扑面而来的优越感让她很不适。


    霜见心平气和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的信任,乔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乔露觉得霜见像团棉花,她没说什么不客气的话,却就是让她使不上劲。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我叫阮霜见,投诉的话可以去前台。”她给乔露倒了一杯水,“乔小姐说了这么多一定渴了,您喝水,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霜见把水杯放在矮柜上,提着包率先出了教室,对站在门口的穆遥说:“遥遥,我和朋友约了一起吃饭,要赶时间,乔小姐要是想投诉我,你就带她去找前台胡老师。”


    她说着俏皮眨眨眼,穆遥会意,“霜见老师你别理她,她性格一直这样。”


    霜见说了声没事就先走了,她今天和车妍笑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车妍笑已经到了,车子就停在聆听外等她。


    霜见上车,车妍笑发动车子,“为了感谢姐妹大气,送七喜一个大金镯子,今天请你吃顿好的。”


    车妍笑的吃顿好的就是去四季楼的旗舰店,这家店前后都有园林景观,小桥流水很有古风意境。


    两人没有订包间,就在一楼大厅的位置落了座。


    今天车妍笑没有带七喜,纯姐妹局。


    菜还没上,两人就天南地北聊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正说到兴头,一行人鱼贯而入,霜见随着侍应生的一句“欢迎光临”,目光下意识从车妍笑身上移开,看向大门处。


    为首的竟然是穆砚钦,霜见看见他就想起那天被陈芳妹暴揍的狼狈模样。


    眼前人形容体面,身材外貌无一不抓人眼球,两厢一对比,莫名滑稽。


    稍一转眼,就看见他身边的乔露,没想到她这么快也到这了。


    落后两人一步的是一身笔挺西装的方西河。


    她看得认真没留心到穆砚钦已经注意到她,他脚步微不可查顿了一瞬后阔步带着一行人上了二楼。


    今天难觅和乔露签订了代言合同,乔露经纪人特意在今晚设宴邀请难觅高层。


    乔露经纪人是个会来事的,第一杯酒就朝着穆砚钦举起,“穆董,您和乔露也是青梅竹马长大,以后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乔露提。”


    穆砚钦端起面前西瓜汁,点头应承,“我和乔露姐不谈这些,代言的事你们和王经理或者方总聊就好。”


    乔露撇撇嘴对经纪人道:“就是,我和砚钦不谈公事。”


    桌上酒局正酣,众人喝酒,穆砚钦一个劲地喝西瓜汁。


    他这人我行我素惯了,不管什么场合,他不想喝酒,滴酒都别想到他的杯子里。


    席间他出包间想透气,站在栏杆边正巧看见一楼的霜见和车妍笑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跟在两人身后也往洗手间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站在洗手间外盥洗台前忽觉自己有病。


    他随意打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女洗手间里传来车妍笑的声音:“不是吧诺诺,你是说你被你那个新外婆逼着去和穆砚钦相亲了?”


    “可不是,太狗血了。”


    “你玩得挺花啊,跟你老公好朋友...哈哈哈。”


    “别乱说。”


    白色水柱冲刷着穆砚钦的手,他身体僵硬维持洗手的动作,心脏如被雷电击中,完全不能自控地胡乱跳动。


    洗手间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现在你跟楚川没什么关系,真和穆砚钦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穆砚钦眼角那颗泪痣可不是什么好痣,那颗痣代表好色,他好色。”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只要楚川没女朋友,我都会努力的。再说了,穆砚钦这人你说他脾气臭性格怪可以,他哪好色了,好色还能打三十年光棍,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他那颗不是痣,是被我发夹戳破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