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残疾系的禅院生存守则[咒回]

    直哉总是随口撒谎。只要说些小谎就能办成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就像他对丑八怪说的:你一点用都没有,压根没有人在乎你,其中掺杂着大量的谎言。


    墩子夫人一直在担忧那个术式,如果到时候丈夫偏心的话,说不定连家产都会被分走一大半。禅院直毘人并非是唯血脉至上的家伙,如果旁系有有能力的年轻孩子,他也绝对会让位的。


    墩子夫人希望有园母子从这个家里消失。


    可直哉不那么想。


    他本来就喜欢美人,光是欣赏那些宛如上天恩赐般的魅力脸蛋就让人心旷神怡。直哉想把藤咲留在自己身边,大概四五年的样子吧。等到对方长成硬邦邦的成年男人之后,直哉就会丢弃他。他只是喜欢美丽的人,并不喜欢男人。可母亲那严厉的双目却一直死死盯着他的一切动作,甚至强硬地把分家的小姐塞到了自己隔壁的院子里。再变本加厉下去,恐怕人家直接就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了。


    真不想过这种被人掌控的生活!他分明十五岁了,成家立业已经不是母亲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十五岁的禅院直哉自以为自己离成人只差一步之遥,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乖乖宝宝了。当然,他的性格依然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他用尖利的言辞打压有园藤咲,试图摧毁他所剩不多的自尊心。许多人都喜欢猫咪,但只有温顺可爱的猫儿才会受到大部分人的疼爱,那些脾气糟糕、长相丑陋的田园猫就只配在街道上流浪。


    有点担心啊……如果藤咲那家伙去跟父亲告状的话,说不定自己会被训斥吧。


    在走回卧房的这段路上,直哉稍微试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但丑八怪应该没这么胆量,他应该也明白自己身份低微,哪能真的将家主当成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夜色微暗。


    现在已是夜里九十点,白日时分,直哉和加茂家的少爷出门游玩了。对方送自己回来的时候,还对直哉说:“那你下次带他出来玩呗,反正他是你的小喽喽。”


    直哉最讨厌这种插手自己家内事的人,但看在对方是加茂家的少爷的份上就算了。那时候,直哉似乎看见藤咲从一旁经过,也不知道听见这回事了没。


    走进卧室,床头的电灯暗暗地照亮着房间。床帘半掩着,里面的风景一点都不明亮。


    直哉泡了个澡,洗漱干净后也几乎到了入睡的时间。头疼……绝对是今天被朋友们劝着喝了酒的缘故。父亲是,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少爷们也是,也不知道洋酒有什么好喝的。


    直哉揉了揉太阳穴后便将自己塞进了被我中,低明的电灯让房间里充满了块状的阴影。而在阴影中,有人正静静地看着他。


    直哉终于在眩晕中察觉到了这回事,他抽出枕下的袖刀握在手心。这把由名家打造的陨铁短刃,是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墩子夫人的意思是,直哉平日里应该将它藏在袖子里,以防不时之需,可直哉觉得没人会对他出手,只是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看来今天终于要让这把短刃见血了。


    当那个不知目的的窥视者扑过来的时候,直哉的袖刀便划过了对方的脸。他本来是朝着脖颈去的,可对方偏了偏头,刀尖便落在了那个人的左脸上。


    电灯的光亮照亮了袭击者的面容,昏黄光芒下的陶瓷脸蛋也染上了浅浅的黄色。袭击直哉的并不是可恨的杀手,而是有园藤咲。袖刀的刀刃划开了他的脸颊,一道浅浅的伤痕正开始往外泛血。


    直哉气笑了,“怎么了,想报复我?”确实,打从一开始藤咲就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几次的厮打还历历在目呢。


    藤咲摸了摸脸上正在发烫的伤痕,手指顺着嘴唇划过。那对浅色的嘴唇上染上了血淋淋的红色,红色像红玛瑙、像朱砂一样闪耀着沉静又不容忽视的光芒。


    “没错,我想报复你。”


    轻飘飘的言语让直哉感受不到分毫的仇恨,他拧着眉毛哂笑道:“光打雷不下雨,你不会就是说说吧,那你完了,”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残忍的话语从那对嘴唇中吐出,“现在还敢惹到我头上,那我就勉强把你打个半死吧。”


    藤咲的睫毛上下扇动着,黑影变成了绳子,迅速地束缚住了对方的手脚。


    “真幸运,”他模仿着直哉的语气说话,“还好你的身边有光的存在。大哥他把房间变成了一片漆黑,所以我无法动弹,没有光的世界就没有我。”


    对于藤咲那哀怨似的话语,直哉又讽刺道:“真会抽风,老鼠就应该待在下水井里,而不是妄图走到充满光明的地面上。”


    藤咲仍然坐在他身上,淡橘绘印着朝颜花色的和服下摆扭曲地落在直哉的身上。直哉牵动着手腕,可影子越收越紧,这让他火气上涌,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但他依然悄悄地试图解咒,口头上却依然不放过对方。


    “你以为你能对我做什么?你这个卑贱的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贼胆!”


    藤咲的圆眼睛在电灯光下隐隐闪烁,让人联想到悬挂在黑暗洞穴里的蝙蝠的眼睛。


    “你总是在贬低我。”他的嘴角牵拉开一个无法形容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紧接着,藤咲说出了一句让直哉暴跳如雷的话语来。


    “你其实在害怕我吧。因为害怕我,所以才竭尽全力地打压我。”


    “我害怕你?”直哉提高了声线,他几乎气笑了,那张正在成长的消瘦又英俊的脸上流淌出一些贵族般的高高在上,“天哪,有园藤咲,你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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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要以为进家门之前的事情我会不知道。你妈妈在蔷花俱乐部工作吧,听说你们还借了高利贷?哈哈,那笔钱对于你们这种穷光蛋来说绝对还不起吧,哪怕卖一辈子身都还不起,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我们家。”


    “你竟然说,我,禅院家的继承人,会害怕你这种阴沟里里的老鼠!”


    面对咄咄逼人、语气高昂的禅院直哉,藤咲只是用那双看起来很安静、很优雅的眼睛注视着他。当直哉开始喘气的时候,藤咲才开口轻飘飘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不过你本来就是这么多话的人物。”


    他嘴唇上的血干涸了,暗红的痕迹就像墩子夫人用过的口朱的色彩。直哉甚至因为这种颜色晃了神,他无法理解这张嘴唇为何会露出那种近乎邪恶的灿烂笑容来。他只听得对方说了一句话。


    ——“那就让我这个卑贱的人来污染你吧。”


    散发着血腥气的嘴唇覆盖上了直哉的嘴,他一阵恶心,那血淋淋的一切让他不禁发出怒吼。梨江,黑川,他们两个废物,为什么现在都还没过来?!


    可这个狂怒的吻并没有结束,有园藤咲撕咬着直哉的上唇,他洁白的牙齿像猎犬咬住猎物般牢牢不放,乃至后者的口中也被咬破了口子。


    这是禅院直哉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猥亵,他大惊失措,狭长的狐狸眼睛怒目圆睁。他要骂对方混账、狗杂种,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口腔被别的东西堵住了,有园藤咲的“吻”像一阵可怕的狂风暴雨。


    直哉陷入了死机的状态中,他甚至还没有从现今的情状中苏醒过来。他的身上出了不少汗,涔涔的汗渍混杂着口水一块儿流淌在脖颈处。等到对方好不容易松开了嘴,直哉那几乎麻木的舌头脱口而出, “我要杀了你!!!”他从未受到过此等侮辱,此时此刻,直哉觉得自己的人生跌落谷底了,他彻底完蛋了。


    有园藤咲舔了舔自己湿漉漉、血淋淋的嘴唇,他侧着脸,突然露出了无语至极的表情。他的情绪变化太快了,快到直哉甚至无法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他发现跨坐在自己腰腹背的那块地方压根就没硬。


    有园藤咲低声咒骂了两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欲-望。他重新合拢散开的领口,从床上慢慢地爬了下去。


    “真可惜……”他独自叹息着,说着话的时候好像在束手无策的直哉抛在了脑后。藤咲低头望着自己的下半身,他的右腿止不住地颤抖着。


    被留在原地的禅院直哉粗粗地喘着气。


    他现在所想的并非一开始的内容。


    他无法相信的是,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一切竟然戛然而止。


    好像对于有园藤咲来说,他并非是什么有魅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