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猛地旋过身，他看向小丑女的眼神里，惊疑不定，似即将冲破封冻的河流，严重到面具的遮挡都挡不住怀疑。


    “酒神因子？”他低喃出声，喉结滚动间满是难以置信，“他要做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小丑就是因为酒神因子才成了小丑？！”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得那样，”小丑女怜悯地看着丧钟。


    他们一样倒霉，一样被疯子迫害。


    小丑的疯狂，终究还是超出了丧钟的预估。


    换作旁人说出这话，丧钟只会当是无稽之谈，但此刻坐在审讯椅上的是哈莉·奎因，被成为小丑皇后的哈莉.奎因。


    最了解小丑的人之一。


    她让这让原本就有几分可信度的消息，直接飙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唯一的百分之一只是习惯性谨慎。


    丧钟的指节不自觉攥紧了腰间的武器，有时他真觉得这世界是疯了。


    前几天纽约大战外星人，里面甚至还有个北欧神话里的王子，短短半天打碎了半个纽约。


    再前几天洛杉矶那里出现生化危机，哦也不对，他们自称浣熊市，丧钟在脑袋想了一会还是变得沉默，也不知道米国哪来的浣熊市。


    地图上根本找不到一个对应的地名，而且它只出现了不到一天。


    据他所知大都会那里卢瑟又在搞什么超人实验，类似于生物基因，超人再不发现卢瑟的小动作有他苦头吃。


    现在哥谭又搞什么小丑复制体。


    他再清楚不过，酒神因子可不是什么寻常道具，那是克隆小丑、批量制造“混乱”“疯狂”的核心材料。


    丧钟忽然痛恨起曾经的自己为了接下小丑的雇佣，特意搜集过关于小丑的一些情报，里面恰好就包括了酒神因子。


    如今这些信息像针一样扎在脑子里，让他清晰地预见到酒神因子扩散后的灾难性后果——哥谭将彻底沦为小丑的乐园。


    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这座城市的混乱袖手旁观。或许从接受骑士的委托，踏入哥谭这滩浑浊的烂泥开始，他就该料到，自己迟早要被卷入这场无可收拾的闹剧。


    命运洪流无可阻挡，时间亦不会以人的意志而倒流。


    还是要接受现实，即使它总是迎面给人两个大逼兜。


    与此同时，牢房外的走廊里，阿德里安的视网膜上突然弹出一道冰冷的蓝光，系统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强制任务的字样刺得人眼发涩：


    【拯救哥谭大危机】


    【任务详情：哥谭最强Joker因近期倍感无趣，决定召唤“同类”协助完成一统哥谭的野心。


    但哥谭的生态法则早已注定——有且仅有一位Joker能存在于此（加大加粗）。


    为维护哥谭的秩序平衡，玩家需辅助清除所有多余的Joker复制体。


    祝玩家游戏愉快！】


    【任务：辅助清除小丑病毒感染者0/5（未完成）】


    阿德里安皱了皱眉，抬手透过探视窗观察地下室内部。


    原本被黑暗吞噬的空间，在丧钟踏入的瞬间骤然亮起，藏在墙角的微型探照灯齐齐启动，强光如利剑般聚焦在困住小丑女的金属椅上。


    而那高悬在头顶的特殊灯具，与其说是照明工具，不如说是专为审讯设计的刑具，灯光瓦数大到惊人。


    小丑女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在强光下无所遁形，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丧钟上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小丑女，语气如冰：“说清楚，哈莉·奎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别逼我动用不该用的手段。”


    “哦？哪种手段？”哈莉突然笑了，嘴角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是当初对罗宾心慈手软，放他一马的那种‘仁慈’手段吗？”


    她骨子里的反骨又冒了出来，看着丧钟不为所动的模样，故意拖长了语调：“想从我这里套消息，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丧钟的面色依旧平静，仿佛没听见她的嘲讽。


    从前他懒得与小丑女纠缠，离开时从无负担；但现在，关乎他的承诺，他必须知道所有真相，无论手段。


    强光骤然调至最大功率，直直刺入哈莉的眼睛。她下意识眯起眼，两行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油彩被冲刷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刚才还沉浸在戏耍丧钟的愉悦里的哈莉瞬间收敛了笑意，玩不起的老东西。


    哈莉勉强维持住体面，扯了扯唇角：“老朋友，这么较真干什么？”


    “记起来了？”丧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做出暴行的不是他。


    “这只是警告。希望你的骨头够硬，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交流’。”


    对待哥谭的罪犯，丧钟不觉得柔和手段能起什么作用，他也是法外狂徒，最知道他们都是一群贱骨头。


    哈莉用力眨了眨眼，强行憋回眼泪，脸上露出一副无聊的表情：


    “真的真的，你这人真没劲。想让我说也可以，但我要知道毒藤女在哪。”


    她毫不在意丧钟骤然皱起的眉头，语速加快了几分：


    “上次艾斯利（毒藤女本名）帮我从阿卡姆逃出来后，就彻底没了消息。我不知道是小丑发现了我的背叛，被刺激得彻底疯了，还是他早就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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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了和蝙蝠侠的猫鼠游戏。”


    她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我不清楚小丑和稻草人合作的具体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但我知道稻草人正在研发新型毒气没有那么快结束，那玩意儿对小丑的计划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一环，只要它没制作完成小丑就没办法成功进行计划。”


    丧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秒，从那真假参半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真切的担忧，判断她没有说谎后。


    开口“我不知道毒藤女的下落。但稻草人最近确实在哥谭郊区的化工厂活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说完，我没时间像蝙蝠侠一样分析你们。”


    哈莉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提醒丧钟，“稻草人研究的新毒气比过往所有毒气都要浓烈，去找他的时候，最好穿上全身防护服，速战速决。”


    “还有，小丑他们现在应该在狩猎蝙蝠系的义警。找到稻草人后，你们可以去附近查查，说不定能找到被抓的人。用那些小家伙威胁蝙蝠侠，可是小丑最擅长的手段——毕竟小丑都已经决定和蝙蝠侠结束游戏，从软肋突破，最省事。”


    丧钟的脚步顿在门口，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下次见面，你就得去跟撒旦汇报了，我想他会很欢迎你这种‘疯子’。”


    关闭门后也关闭了小丑女疯狂的笑声，丧钟心头沉沉，小丑女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有几分可信度？


    阿德里安不知道丧钟在想什么，他现在正在满哥谭找稻草人、小丑病毒感染者、以及蝙蝠系义警。


    哪一个都不是好找的。


    哥谭郊区成片的化工厂，里面每个化工厂都有属于自己的黒帮老大，掺杂的利益复杂难分，一家家找过去要命一样。


    亮出阿卡姆骑士的名字也是打太极居多，烦人。


    清除小丑病毒感染者？哥谭人口几千万，去大海捞针都比找他们轻松，更烦人了。


    最烦人的还是蝙蝠系义警分外关注隐私，除了几张蝙蝠侠和罗宾的糊到爹妈都不认识的糊图啥也没有，如果不是哥谭论坛上拼凑，阿德里安至今都不清楚蝙蝠侠到底有几个好助手。


    一堆鸟名！！


    以及为什么布鲁德海文的义警还在哥谭活跃？


    他不理解，夜翼是和蝙蝠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吗？


    阿德里安瞪大了眼睛一边派出手下的小弟地毯式搜捕，一边在在系统显示里面调试，妄图找出重要人物得到能够帮助自己的线索。


    只是为什么连陌生npc都是敌对态度？！


    他和哥谭普通市民认识吗？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敌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