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丧钟向阿卡姆骑士提出那个要求后，丧钟接在未来三天再未见过阿卡姆骑士，丢给他的只有雇佣兵团数不清的事务。


    工具人丧钟对着一麻袋攻城准备计划抓瞎，表示他只是个粗人，不懂这些磨磨唧唧考验细心的东西。


    他没那个耐心。


    况且阿卡姆骑士收的手下不是舔狗就是无脑追随者，丧钟没有感情的瞥了一眼下面预备汇报人之一。


    他不是对人有意见，他只是再次点名强调某个一安排任务就说好一问进度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的左右手。


    丧钟回想起骑士劝他放心用人的说法再次肯定自己，骑士眼睛总是差一些，比如手下，比如蝙蝠侠。


    毕竟能对蝙蝠侠念念不忘的人总会在某些时候犯糊涂。


    被丧钟看不顺眼的玩家面对临时指派的老大压根不会老实，他可是高贵的玩家，即便这个糟老头子相传起来声名赫赫，阿德里安也没兴趣深挖他的丰功伟绩。


    除了对着阿卡姆骑士比较认真，其它人他从不在意，指望他听话那哥谭要变大都会了。


    给阿卡姆骑士当有情绪价值的小弟已经让阿德里安耗尽了精力，时不时还要绞尽脑汁降低阿卡姆骑士警戒线，以免他过于怀疑导致自己被踢出阵营导致游戏大失败。


    丧钟？那是什么，不在乎。


    发现阿德里安看似认真配合询问实则神游天外的丧钟此刻和所有不知情人一样，产生了为什么这小子会被阿卡姆骑士看中的疑惑，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丧钟直觉他们两个不简单。


    以前的阿卡姆骑士行事果断、心思缜密，回到哥谭后的阿卡姆骑士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十分不稳定。


    像一个叛逆青少年。


    又想到阿卡姆骑士喜怒无常是从见到蝙蝠侠开始，他知道骑士一直对蝙蝠侠放弃他耿耿于怀，丧钟开始头痛起来，果然是青少年。


    也只有青少年才会对亲近之人的背叛过不去。


    远方的阿卡姆骑士不知道丧钟如何评价他，但自从蝙蝠侠断定他拿着死去罗宾的名号搞事后便发疯了的追捕他。


    阿卡姆骑士既高兴又难过，高兴他居然在蝙蝠侠那里还有位置，难过，不，是愤怒。


    愤怒蝙蝠侠竟然认不出他！


    为什么还要怀疑？！他分明露出了那么多不该露出的破绽！


    阿卡姆骑士头罩下面色扭曲，而面前的蝙蝠侠下巴紧绷，覆盖眼睛的白膜直盯着面前拙劣的模仿者。


    身侧熟悉的幻影嘲笑他，他在妄想什么？


    现在最重要不是要把他抓起来，狠狠拷问他，揪出幕后主使让他付出代价。


    蝙蝠侠刻意偏过视线，压低嗓音：“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挑衅我！”


    发现蝙蝠侠视线偏离的阿卡姆骑士心中怒火逐渐燃烧扩大，蝙蝠侠居然不敢直视他？他在自欺欺人什么！


    风刮过两人铠甲，带来远处哥谭湾的气息，阿卡姆骑士与蝙蝠侠各占一边对峙。


    夜空黯淡无光，乌云遮盖月亮，远处的霓虹灯光五彩斑斓，却照不见两人身影。


    场面一触即燃，不知是谁先动手。


    蓝与黑纠缠，分开，与之同时伴随着阿卡姆骑士的叫嚣，他顺着蝙蝠侠的话语激怒他：


    “想要知道有谁指使，先打赢我再说吧！”


    蝙蝠侠回应他的只有拳头。


    听着前骑士手下现在他的手下汇报任务，丧钟想假如他们是他的手下，第一个汇报的人他会让人拉出去处理，竟敢将垃圾给他！


    没有条理，计划不严谨，行动也不成功......


    丧钟对攻占哥谭计划信心下降三个百分点，满分十那种。


    也许是丧钟脸色过于难看，被吓到的小队长超大声：“蝙蝠侠盯上我们了，都是蝙蝠侠，只要没有蝙蝠侠打扰我们一定会成功。”


    听完丧钟神色漠然，“那你想怎么办？做掉蝙蝠侠，其他帮派做任务时遇到蝙蝠侠都成功了，怎么就你们不行，难道你要说蝙蝠侠注视你，哥谭几百万人就你？”


    说到最后丧钟发出一声冷笑，“从前骑士对你们放养，但我不会，在我手底下做事成功是唯一目标，如果失败那就照顾好家人去挑个好地方，不成功就去死！”


    暂时解决不了蝙蝠侠还不能解决执行人，丧钟气愤。


    提到哥谭怎么都绕不开蝙蝠侠，如果不是骑士，他几乎不会准备和蝙蝠侠为敌。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被警告的小队长们大气都不敢出，顶着丧钟怒火提着心继续汇报任务进度。


    小队长们几乎都在哀嚎，还好今天只是交接老大留下的任务，否则都要去跳哥谭湾了。


    战战兢兢的小队长之一：“丧钟先生，老大的安排结束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小队长们对着老大指给他们的空降老板充满恐慌，他们绝对相信丧钟说得出做得到，他们对着人世间尚且留有挂念，不想见撒旦。


    丧钟继续忍耐废物小队长们，只几个汇报听不出更多问题，得多方比对才知道计划漏洞。


    “下一个继续说。”


    丧钟摆手让小队长不要停，一心多用继续回想蝙蝠侠和阿卡姆骑士。


    两人算得上冤孽，也许每个超级英雄身上家庭关系是绕不过的一道坎，关于妻子儿女，关于夜间生活。


    一如曾经的他。


    想到这，丧钟思维停顿片刻最终用无奈的语气告诉自己他不需要理解，尽管很遗憾。


    至于他和蝙蝠家的关系纠葛，说来话长。


    丧钟曾经最想要的小助手第一任罗宾现夜翼，聪明活泼惹人喜爱，但他崇拜蝙蝠侠。


    他教导出最得意的弟子第二任罗宾现阿卡姆骑士，冷酷果决，战术头脑极佳，但他曾经崇拜蝙蝠侠。


    现在也放不下蝙蝠侠。


    没有更糟糕的事了。


    丧钟无法让骑士放下恨，就像他曾经挖墙脚没有成功。


    得知三天都没有见到骑士的真相该庆幸他没有被骑士躲避还是无语他和蝙蝠侠纠缠？


    丧钟不理解，丧钟不懂蝙蝠家的羁绊。


    哈，蝙蝠家。


    丧钟忽然追问正在抓捕蝙蝠义警的负责队长：“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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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系义警进程到哪了？抓了几个？”


    负责人唯唯诺诺，黄豆大的汗滴从鬓角划过。


    那真是一个没有。


    不过：“丧钟先生，我们抓获了小丑女，也许小丑女对我们的计划会有帮助。”


    心惊胆颤的小队长见丧钟迟迟没有回应，忍不住大胆抬头。


    坐在老板椅上的丧钟一脸深沉，小丑女是谁？她和小丑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么熟悉？


    丧钟记得小丑除了他是蝙蝠侠最大毒唯原因外，还是因为小丑曾是他雇主，其他人？那很抱歉，不重要的人物在他脑海留不过一天。


    丧钟不再思考，他对小队长发出灵魂一问：“那你从小丑女身上得到什么消息了？”


    小队长笑容凝滞，求助地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灰眼青年，赫然是丧钟印象里无能到只会拍马屁的阿德里安。


    小丑女是被阿德里安带人抓住的。


    被众人注目的阿德里安没有露出疑惑，借着别人看不到疯狂拉系统记录，小丑女那没问题了。


    “小丑女不肯对我们说，她要求见老大，但......”


    但老大不在，只有被老大空降的丧钟。


    丧钟自然听懂了阿德里安的言外之意，他站起来:“带我去见小丑女。”


    透过探视窗可以看到阴森漆黑的地下室中间摆着一把椅子，上面绑着一个红蓝双马尾的女人。


    丧钟想起来了，那个被小丑祸害却对小丑疯狂迷恋的家伙。


    小丑女抬起下巴满脸无趣的看向传来响动的牢门，这次又是谁呢？


    会是那个阿卡姆骑士么？


    让小丑女失望的是，来见她的不是阿卡姆骑士，而是一个眼熟的人——丧钟。


    小丑曾经雇佣的打手。


    小丑女兴致缺缺地低下头。


    丧钟让其他人等在外面，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丑女，说：“又被小丑抛弃了？”


    被人戳到痛点的小丑女狠狠瞪着丧钟，“是我抛弃的他，是我抛弃的小丑！”


    小丑女出奇的愤怒反驳丧钟。


    丧钟冷漠：“哦。”


    他对他们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阿卡姆骑士不在，现在一切有我负责，你想见骑士做什么，不说就永远别说。”


    收到丧钟威胁的小丑女：“我要见阿卡姆骑士，我这里有小丑最新计划，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小丑到底想做什么，这可和哥谭的安危有关。”


    “阿卡姆骑士你现在见不到，我不关心小丑新计划，哥谭安危？我只是个受人雇佣的雇佣兵，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受你威胁？”


    丧钟不解，他看起来是那种有责任心的人？


    丧钟无视小丑女准备离开，想见骑士？估计他正和蝙蝠侠打得开心，让小丑女等吧。


    见丧钟真不感兴趣，小丑女脸色难看，她怎么忘了丧钟是个拿钱才勉强干活的混蛋，任务外雇主的利益他根本不管。


    眼见着丧钟渐渐靠近铁门，再过几秒他就会走到铁门外，小丑女忍不住大喊：“酒神因子，小丑新计划是关于酒神因子，他要把哥谭变成他的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