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庸人自扰
作品:《太女监国,在线崩溃(女尊)》 顾承乾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时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装病没有阴谋,秋收也没有阴谋。
没有宠爱幼子,想要废弃长子,也没有故意试探。
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枉她之前挣扎那么久,竟然只是误会。
顾承乾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口前所未有的畅快了起来,罕见的抱住了母亲的胳膊,抵在她的肩膀上扭捏了起来,竟是撒气了娇来。
这让皇帝本人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连抬手安抚太女的动作都轻到了极点,生怕让太女感觉到,再逃了过去。
太女本人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抹了抹眼泪,把头又往上埋了埋,等情绪没那么激动了,这才把头抬了起来,闷声闷气的发出疑问:“那您为什么要装病呢,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吗?”
如果只是培养继承人,直接让她上朝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装病让她监国?
老母亲一愣,随即背过头咳嗽两声:“自然是有我为人母的考量,你还小,等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娘困了,乾儿今日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要在我这留宿吗?”
顾启朝熟练的转移这顾承乾的注意力,太女虽然有些疑惑,但考虑到刚刚解开误会的好心情,她也没多想,颇有几分乖巧的应了下来,时隔多年,再次睡在了皇帝寝宫。
作为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她十几岁才在母亲依依不舍的目光里搬去了东宫,对这里熟悉的很。
“对了娘,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装病,接下来你还不上朝吗?”
“当然,元日不也近在咫尺了吗,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
军事上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也用不上太女如何表现。
日常的政务太女又十分熟练,秋收节这类庆祝的节日也做的不错,朝中上下也对她十分信服,对于政策的改革也没有急切的推进。
她对于怡红楼,不对,现在叫清雅苑了,这个改革很好。
用热闹的的氛围、体贴周到的服务以及各种动人的表演来取代原本的灰色产业,在价钱降低点同时,以太女的便利让文人雅士在此处吟诗作画,潜移默化的拉高歌舞坊的地位,吸引更多的来加入,用量来取代一部分因为降低价钱损失的收益。
同时加大对人口拐卖的打击力度,一方面用生动的案例证明没有色情产业也能赚钱,另一方面严厉的打击源头,严苛的对待花钱买人的产业,同时颁布立法,禁止这种钱色交易,但又十分支持男子凭借歌舞赚钱养活自己……
却是是一项善政,目前进行的还不错,京城已经有几家青楼开顶不住压力,开始改革了。
当然,这也不全是太女的功劳,还要取决于社会开放的风气,男性用歌舞琴棋,又或者马术蹴鞠等东西来取悦女性是正常的。
只不过相较于更风雅的琴棋,多人表演的马术蹴鞠,歌舞这种表演会更加露骨,往往都会和性绑定,而且培养起来也比其他几类投入的金钱更少一点,投入低回报高,自然也容易滋生人口买卖的产业链。
太女做的每一项举动都超乎意料的好,现在只剩下和异族打交道了。
如果可以的话……
皇帝捂着嘴,掩去了不受控制往上翘的嘴角,告诫自己在成功之前不要太兴奋,行百里者半九十,高兴早了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即便是如何忍耐,还是被顾承乾看了个正着。
“娘,你在笑什么?”在到了专门为自己留的房间门口,顾承乾狐疑的看了看她,“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方便和孩儿分享一下吗?”
顾启朝瞬间放下了嘴角,有些尴尬:“没,也没想什么,就是到了这儿,突然想起你小时候了。”
“咳咳,娘困了,该就寝了。”说完,也不等顾承乾应声,皇帝就一溜烟跑了,留下听到声音赶来的内侍和侍男面面相觑。
顾承乾仔细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
她的记忆保留的比较完整,但任是她想破了头,也没感觉自己有做过什么惹人发笑的事。
看着母亲匆匆离去的背影,顾承乾实在摸不着头脑,只得回了房间。
好在虽然有些小插曲,但今日也算得上一个圆满。
一夜安然。
次日,皇帝依然报复性补偿曾经的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用午膳,而太女也依旧早起练武、上朝,今天还额外收到了王侍郎附赠上来的恩师书信。
李儒孝这位当世大儒在信上深切的夸了顾承乾一番,夸赞她聪颖好学,然后然后讲了一下自己勤勉的故事,感叹物是人非,如今她也有了学生。
又说她的老师是难得的先生,可以教出学问品行胜过自己的学生,但作为学生,她却比不上,没教出太女这样的学生,只教出了一群不成器的学生,十分愧对恩师。
然后就是七拐八拐的说自己能力不足,无颜面对老师在天之灵,也不敢妄称为人师表。
总而言之,就是暗示顾承乾不要把王侍郎的事和她说,就当她没这么个学生,最后还给顾承乾写了个赋,称赞她敏而好学,应该是想用这个来收买她。
看得出来,老先生很迫切的需要封太女的嘴,辞藻华丽,行文流畅,直接给她比肩圣人了,八成要连夜给她写赋,免得晚一步就觉得亏心不敢送信。
顾承乾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伸着头,跃跃欲试的想要偷看一下的王侍郎,两人对视,王侍郎假装有事,扬着头就避过了太女的眼睛,眼珠子提溜着到处转。
太女:……
下了朝也不走,等着看热闹的朝臣:?
算了。
顾承乾起身,看热闹的众人就假装要走,象征性的动了两步,但脑袋却不住的往后移,明显是要偷听,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想要训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但要是就这么翻篇,也总归是觉得心里头不爽。
“程大人。”顾承乾决定先拿自己人开刀,“孤之前交代的事做好了吗?傅将军可已经交上来了。”
被点了名,程将军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被交代了什么事,但紧接着顾承乾提到了傅将军,他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说的是抄写,整个人的笑容都僵住了。
傅将军靠谱,自从被罚了以后就在家中闭门谢客,日日刻苦;反观一起抄写的程将军,如今还没写上三分之一,每日都在想着如何偷懒。
如今太女摇身一变,马上就要和她成亲戚了,虽说不是正夫,但到底是辈分不一样了,被顾承乾这么一问,她当然要慌。
“那个,那个……臣……”
太女看了她一眼,见她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又把视线转向了远处的小李探花:“还有李大人,我听说你又被罚俸半月,如今算一算要几个月没俸禄了,不需要想办法赚钱养家吗?”
小李探花呲着的牙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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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翰林院,本来是看书库的,结果好巧不巧,偏偏她看的时候闹了老鼠,还偏偏把珍贵的古籍咬了好几本,就算是她已经拼命抓鼠了,也还是无法返回。
上官看她实在狼狈,只罚了半个月的俸,累计起来罚了一个半月的,再加上之前被罚的,现在是四个半月的俸禄没有了。
也幸好胡尚书真的赏识她,不仅嫁了幼子给她,还考虑到她家境贫寒,特意带了许多银钱来给她填补家用,所以她反倒是成了几个同期好友里最富裕的一个。
此时太女一提,也立刻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再留下。
经这么一遭,文臣武将纷纷离开,生怕因为一点王侍郎的一点八卦,再让自己成了被人家取笑的话题。
只剩下王侍郎自己的时候,太女一脸凝重的把书信交还给了王侍郎,王侍郎看着信,神情越发凝重,眼里开始含着热泪。
顾承乾一惊,连忙上前揽着王侍郎肩膀安慰,却见王侍郎摆了摆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看着信一脸的感慨:
“没想到老师竟然如此自卑,竟是不敢承认是我老师,我这学生当真是不称职极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让老师无奈的和太女来倾诉,我……”
说到动情之处,王侍郎又用袖口上柔软的布料,轻轻点着眼睛。
被她这么一说,顾承乾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既然她这么多天一直在理解错误,就连母亲都是被她过度阴谋论,那这封信会不会也被她理解错了。
看着王侍郎感动的样子,顾承乾越发怀疑起了自己,而王侍郎本人丝毫不知道太女的纠结,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坚定的看着顾承乾:
“殿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这样,太女附耳上前,在她的惊愕之中,声泪俱下的讲述了她的想法。
顾承乾犹豫再三,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王侍郎,最后在她自信的目光里,迟疑着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王侍郎应该比她这个外人更了解她的老师。
或许是?
顾承乾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多想,回到东宫先是给李儒孝写了封回信,然后差人送到王侍郎府上,连带着王侍郎自己那封感情真挚的信,一同经历了几日的奔波,送到了老太太手上。
彼时她正在修剪灌木。
见到两封信件,她的心头莫名的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打开信之后,这个预感得到了应验。
——里面有一封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子的。
这么厚厚的一沓,就这样的被她拿在手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拿着地板在思考什么哲理呢。
李儒孝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弟子的那封,转而先打开了太女的那封信。
很熟悉的互夸,太女先数了一下王侍郎本人参与过的出色活动,比如前不久的秋收,然后说她太妄自菲薄,到这里都很正常,但后面就开始夸张了起来,比之她寄过去的信件更肉麻,更加夸张,还口口声声的安慰她对自己的要求不应该这么高。
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捧臭脚没有这么捧的,她那是有求于人,把自己地位放低,希望太女不要再想起来她和那人的师徒关系,换句话来说就是她有什么祸事别牵连到她了,就当她没这层关系。
但太女这副架势,怎么像真以为她是自卑呢?
终于,她颤颤巍巍的打开了好弟子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