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惊呆了

作品:《穿书之龙傲天也要谈恋爱

    这季节不算冷,所以殿内没烧炭火,但一股很奇怪的严寒包裹着榭氿泉。


    浑身冰冷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该死了,为什么会这么冷呀?!”榭氿泉抱着被子摩擦着身体。


    但是没用,这句身体像是一块冰一样,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不对劲。正常身体差不可能会冷成这样。”榭氿泉细细想着。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个世界中的规则,但现在明显中了寒毒,根本就不是什么身体差。


    榭氿泉强撑着站起身,在柜子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些压制寒毒的药。


    玄锁上的并不算重,对于原主这种不会使用灵力的人来说可能是一道天谴。


    但是对于上辈子的夏炎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目光在那些摆放的歪七扭八的符咒法器上匆匆掠过,榭氿泉中的寒毒只是令人觉得冰冷,应该不会是很强的毒。


    想找到对症根治的灵丹妙药应该是不可能的,但先将这一阵毒撑过去变好。


    他随意抓起一瓶药丸,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也顾不上许多,仰头就将瓶中的药丸倒入口中。


    药丸入口,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却只在胃里打了个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些用,但只是一瞬,身上的寒意并未减退分毫。


    榭氿泉眉头紧锁,心中暗叫不妙,这寒毒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


    既然药物无法辖制,总得先找到病灶。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试图运转体内的灵力来抵御寒毒。


    然而,当他试图调动灵力时,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自由运转。


    按理说,灵力在薄弱,灵根在下乘,只要有便能运转回旋。


    但现在这副身体像是一座门窗紧闭的房屋,灵力吹不进去,也出不来。


    榭氿泉紧皱眉头,想用稀薄的灵力将封闭的脉络打开。


    ...想什么呢?


    灵力稀薄,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就算再会运转灵气也无济于事。


    榭氿泉无力地躺在地上,又将手里的被子裹得更紧。


    “他到底得傻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这四面楚歌的环境下纠结情爱?”榭氿泉拢了拢心神。


    罢了,这寒毒只是让人觉得冷,比起上辈子的紫藤好受太多了。


    榭氿泉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坐以待毙。


    至少先搞清楚原身的身份和性格吧。


    他慢慢爬出到桌边,看着满桌酸掉牙的书信,啧了啧舌。


    “谢公子,您的恋人连给您回信都舍不得在那张纸寄过来,就只在你的信上写一个好。”榭氿泉拿起这些信,细细看着。


    这些信件翻来翻去也没个有效信息。


    都是没什么营养的东西。


    总算是找到一封,来自原主家族的家书。


    整封信看下来就三个字“超有钱”。


    榭氿泉越看越心耿,富甲一方家财万贯的富商独子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的。


    不过这也让榭氿泉陷入沉思,富甲一方的富家公子倒贴修真男主给对方送钱送资源结果还被万般轻贱。


    这剧情怎么越听越熟悉呢?


    上辈子他绝对是看过这种三流闲书,不过按照他阅书无数的数量,一时之间还真不能在茫茫书海里想起来。


    榭氿泉将那些信件胡乱地塞回桌上,心中郁闷至极。


    “榭氿泉...榭氿泉..”他轻声念着名字,突然想起来了。


    是好像有这么一本书,不过这榭氿泉好像只是书里最轻贱的路人甲。送完家产便草草离世。


    “不会吧...”榭氿泉抓了抓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


    既然暂时无法解决寒毒的问题,那便先从了解这个世界和这具身体的处境开始。


    他起身在寝殿内四处翻找起来,期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书籍或者记录。


    但殿内属于榭氿泉的东西都很少,更何况是这个世界的书籍文献。


    榭氿泉裹着被子一遍找一遍叹息。


    虽然不知为什么突然进来。


    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就要对他负责嘛。


    在书架的角落里,榭氿泉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册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这本书的年岁看着比榭氿泉年纪还大。


    他轻轻吹去灰尘,翻开册子,里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


    (狂傲修仙传)


    听名字就知道是三流小说,没想到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修真人也爱看这种东西。


    耐不住好奇,榭氿泉还是翻开了。


    ‘夏炎一个不留神狠狠的被踹了一脚。


    一时没站稳,冲入大堂。


    大堂内的正在进行长老大会,一时之间都被夏炎弄出的动静打断。


    一瞬都侧脸望向他。’


    ....等会...


    怎么这么眼熟?


    啊?!


    这...这不就是榭氿泉前世吗?


    还是初入师门啥也不懂天天丢人现眼的时候。


    榭氿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书架蹲在地上。


    开始复盘起整件事情的起落。


    首先,自己是邪族大长老,正在被正道修士追击,然后自爆而死。


    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名身体孱弱灵根不稳的有钱少爷。


    然后在这里,发现他前身的故事残本,还是看着像三流小说的样子。


    榭氿泉被雷的外焦里嫩,不信邪的又多看几眼。


    “啊?!”榭氿泉看着书里的描绘,捂着额头不知说什么。


    书里正是夏炎求学时的糗事,想想就糟心。


    看来看去全是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


    更诡异的是,书里面的把他刻画成二傻子,和他一起拜入师门的师兄冬棱却是高风亮节。


    整本书就是一个宗旨,清心寡欲高风亮节天资聪颖大师兄冬棱和他小性敏感刻薄寡恩的师弟夏炎。


    榭氿泉越看越气,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榭氿泉气得将册子一扔,册子飞出去,刚好扔到门口。


    他站起身来,在寝殿内来回踱步,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啊啊啊啊!!”榭氿泉握着拳头,有气没处撒。


    “谢公子,清幽城内不可大声喧哗。”刚刚榭氿泉闭着眼睛撒气,没注意到一群修士早已提着剑进来。


    来者不善,哪有拿着武器招呼都不打直接进凡人的寝殿的。


    榭氿泉回身看着来人,皱了皱眉。


    今早围着鸡圈取笑他的几名顽固修士正一脸得意的站在几名年级稍长的修士前。


    为首而立的修士头带高冠,头发□□干净净的束在头顶。


    正拿着类似教鞭的器具站在门口。


    谢氿泉缓缓坐下眼神冰冷的看着这帮人。


    这种场面吓吓原主还是有效果的,不过对于现在的榭氿泉,有些不够用。


    “几位道长,莫名闯出小生的寝殿有何贵干呀。”他后退一步,笑着说。


    “师兄,就是他今天早上捉弄师弟。”今天早上笑的最凶的哪一位上前说道。


    刚刚那副得意地样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受辱的委屈摸样。


    榭氿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小兄弟何出此言呀,”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稍后的跟班中气十足的说到。


    榭氿泉转了转眼,双拳难敌四脚,更何况人家师兄肯定是偏向人家师弟。


    就算是硬骨头估计也讨不了好。


    榭氿泉想了想,心生一计。


    “咳..咳..”榭氿泉娇娇弱弱的半躺在地上:“氿泉愚钝,还望道长说明。”


    谢氿泉捂着嘴咳嗽着,微微弯着身子等着对面会说出什么来。


    他们当然不能说是先把谢氿泉引用到鸡圈,然后把他推到鸡圈里面,最后被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捉弄吗?


    谢氿泉也不觉得他们会这么说,再者说,此事是他们先挑起。


    看着娇娇弱弱的谢氿泉,身后的修士开始变得支支吾吾的。


    为首的修士见状,眉头微皱,见了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哼,就算你如今装可怜,也掩盖不了你捉弄同门的事实。”那修士冷哼一声,试图挽回些颜面。


    谢氿泉心中暗笑,面上却愈发显得楚楚可怜:“氿泉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诸位道长,若是氿泉有错,还望道长明示。”


    “再者说,氿泉灵力稀薄,本无缘仙界,虽是有些家产有幸进入此门派。但身体实在是不成器。”说着说着谢氿泉实在是憋不住笑了,拿着袖子捂着面。


    假装哭泣,凄凄惨惨戚戚。实则是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笑(划掉)哭了一段时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氿泉实在是委屈。”


    身后的修士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有些意外。


    从前的谢氿泉虽然是个软弱可欺的病弱公子,但也是性格傲慢,脾气又丑又硬。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总是急的跳脚,给人家找辫子抓。


    现在梨花带雨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首的修士见谢氿泉这般模样,眉头直跳。


    被谢氿泉哭的心烦,甩袖转身:“哼,鹿远!”


    他面对着告状的那人:“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鹿远哆哆嗦嗦的指着喉咙,“周齐师兄...我...我...”咿咿吖吖的说不清楚。


    为首的修士闭上眼叹了口气:“丢人现眼。”


    为首的修士挥了挥手,语气冷淡,“谢氿泉,你也不必装模作样,真当谁看不出你在笑?”


    谢氿泉抽了抽肩膀,泪眼朦胧地抬头:“前辈明鉴,氿泉怎敢欺瞒?只是心中委屈,忍不住悲从中来...”


    话未说完,又似哽咽般抖了几下,可那弯起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


    周齐居高临下一脸蔑视的看着他,不紧不慢到:“我的师弟向来乖巧,今日引发冲突你必定也有错。师弟我自会管教,不过你挑事在先,我身为规长,也要罚你。”


    榭氿泉眯着眼睛,到没有觉得什么意外,上一世也是如此,明明是他和冬棱一起闯祸。


    他据理力争便是狡辩,冬棱据理力争所有人便会相信。


    他承认不语便是软弱卑贱,冬棱承认不语便是诚实可信。


    榭氿泉想着,叹了口气:“道长...我还是孩子时,经常听闻修真道长有仁爱之心,就不会厚此薄彼仗势欺人,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周齐听了这话,轻笑一声:“不过是有两个臭钱,便自视甚高。我今日便要好好教导你。”


    正说着,身后两人便想上前架住榭氿泉。


    榭氿泉见势不妙,打起来自己绝对不占上风,侧边的窗户开着,若先行一步先走,找到外人哭诉,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正打算着。


    “周师弟...”一到熟悉无比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朵里。


    几人纷纷向着身后行礼。


    这几日挡住结结实实的挡住了榭氿泉的视线,见来着这样大的排场,不经好奇起来。


    想站起来看看来者何人。


    “林师兄好。”几人说着,让开一条路。


    榭氿泉见了来人,脸色瞬间垮下来。


    ‘冬...冬棱?’榭氿泉一脸诧异,长着嘴巴一脸呆样。


    林启寒看着榭氿泉怪异的表情,心里也大概明白了。


    “你们似乎吓到我的道侣了。”林启寒回身,殿内瞬间冷下几度。


    林启寒慢慢回身盯着站在门槛上的几人。


    “林师兄,榭公子今日与鹿师弟起了冲突,我正在调查。”周齐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林启寒弯着身子,向下轻轻一抬,将榭氿泉抱起来。


    见了这一幕,周齐见了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周师弟,月有阴晴圆缺,尚可补也。人有偏私之心,不可医也。”林启寒将榭氿泉抱上榻上坐着。


    握着榭氿泉的手给他送了一丝灵力。


    周齐似乎有些意外今天林启寒的态度,有些说不清。


    林启寒回身背对着榭氿泉,目光冰冷的扫射现场的其他人:“榭氿泉是我的道侣,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周齐面色微变,一脸不解:“林..林师兄,我毕竟要给师弟一个交代。”


    林启寒轻轻一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交代?”


    “鹿远,出列。”林启寒将手上的戒指摘下,“你说,到底是谁先挑起事端。”


    鹿远似乎也没想到今天林启寒的态度,更是紧张的支支吾吾。


    “是...是他...”话还没说完,林启寒手里的戒指变化为小剑横在鹿远的头顶。


    林启寒别过视线,看着似乎很失望。


    “鹿远挑事在先,说谎在后,自行去教坊崖领鞭子。”林启寒将言戒收回来,斜睨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鹿远听着有些急了,“师兄...你从前不都是...”


    “快去。”林启寒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在看到他了。


    众人见了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匆匆离去。


    谢氿泉刚刚一言不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刚刚送了些灵力,身上这下是真不冷了。


    寝殿又回归了安静,焚着檀香。


    他有些不太想看到林启寒,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想冬棱了。


    再次见到这张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轻轻推开林启寒,转身回到正殿内,坐在蒲团上,还是专心冥想。


    也是静心,尽量不要在想前世的恩怨。


    这寒毒虽然棘手,但并非无解。


    只是要先知道是胎里带的,还是招人陷害,还是意外中毒。


    除开封住灵脉的寒毒,其实这具身体还算有仙缘。


    若是破解寒毒,勤加练习便不愁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