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越了

作品:《穿书之龙傲天也要谈恋爱

    黄昏的雨一直持续到半夜,乌泱的修士将邪崖围得水泄不通。


    灵气混沌不堪,正邪双灵相斥。


    正邪势不两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长在上首的人一身紫衣,闭上眼睛感受着下方人群的悸动。


    邪族长老,他左手拿着金伞,右手则是握着一把剑。


    杀了他,就能获得万世荣光名留青史。


    享世人爱戴。


    人群中一点雪白格格不入,站在人群中犹如落入泥泞的一颗白雪。


    冬楞白衣胜雪。白玉发冠将瀑布般的长发竖起。


    眉眼如远山含黛,目光清澈又带着疏离。


    立在那如风吹雪松,皎皎不染尘埃。


    他手里拿着一把血红的剑,像雪中的一点寒梅,更添清冷之气。


    他将红剑横于胸前,周身散发着的一股寒气,


    想看蝼蚁一样看着其他修士,却神色复杂的看着站在最高位的夏炎。


    夏炎穿着一袭紫袍,手中玉色的长剑粘上血迹。


    那张面孔仍旧是十九岁的模样,只是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睛变成紫色。


    丝绸般长发顺着肩膀垂落到腰部,仍像是十九岁那般瘦弱。


    这么多年似乎都未变,但实际早已物是人非。


    紫袍绣着云纹,袖口却沾着点点血迹。


    仅一刻时间,地下的修士纷纷倒地,失去意识。


    抬手将剑上残留的血甩干,那把宝剑再次散发寒气。


    这把剑还是他与面前这位正道掌门少年时在剑山殊死抵抗拿到的。


    如今被邪气沾染,有了些许裂缝。


    “阿夏,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他还是那样,一身不被世俗所污染的一身正气。


    在夏炎看来,他总是带着怜悯和施舍。


    刚刚的邪气并未让他受到什么伤害。


    夏炎冷笑一声,指尖抚过剑刃,“如今你还提这些有什么意思?”


    见剑上的不算惹眼的裂缝,笑着将手里的剑向上一立。


    雨滴砸在剑身上,溅起细碎血光。


    他盯着那双自信坚毅的眼,忽然觉得荒谬明明自小一起长大,一起拜师学艺。


    为何总是他博得魁首?


    他不甘心。


    不过百年,竟落得如此境地。


    他不是没想过,若不是当年的意外,自己如今还会是这般,被世人唾弃吗?


    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局势所迫被迫堕入邪道,自己不过是想活,真的有错吗?


    不过是想赢一次,真的有错吗?


    剑上裂缝在雨水的清洗下愈发明显。


    细小的裂纹几乎爬满了玉色的剑身,如今此剑已经不似往日那般高洁。


    剑随正主,剑裂了,那夏炎呢?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以和冬棱一战的实力。


    “终是我败了。”夏炎将手里的剑举过头顶。


    借着月光凝视着这把剑,剑上的裂纹和他身上的紫藤如出一辙。


    他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阿夏,如今还不算晚,回头是岸,我会接纳你,世人也会接纳你。”冬楞暗示手下一众弟子退下,自己慢慢的走进他。


    往前种种涌上心头,若早知结局,他宁可毁了这把剑,也不愿再看这虚伪的君子一面。


    “何出此言?我变成如今这幅摸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夏炎看着面前即将碎裂的剑,感受着浑身撕裂般的疼。


    冬楞看着上手雨幕下孤独站立的背影。


    下方的修士仍旧是不死心般的冲上来,夏炎轻转金伞。


    逼出一阵极强的邪气,这邪气并不致命,也不见鲜血,只是会令人头痛难忍,倒地不起。


    冬楞不忍夏炎再这样执迷不悟,接着内力腾空而起,站在夏炎面前。


    红剑向后一扬,冰冷的剑气划过雨幕。


    一道不算危险的提醒。


    不过在夏炎眼里,这是请战的信号。


    他目光一沉,脖子上蜿蜒的紫藤爬上脸颊。


    四周的邪气也越发深重,夏炎转动着将怀中的扇子取出。


    将手里的伞向前一斜,接着被挡住视线的那一刻,将扇柄刺向冬楞。


    可惜动作慢了一步,冬楞只是被逼退半步,提着剑绕过金伞,转向夏炎的身后。


    冰冷的剑轻放在夏炎的肩膀上。


    “我不想趁人之危,何必呢?”冬楞略显焦急的声音在身后传出。


    可惜紫藤已经蔓延至耳下,他已经听不清冬楞的话语。


    看着肩膀上那把十分熟悉的红剑。


    夏炎笑了,放声大笑:“师兄,就算你我正邪殊徒,我也从未想过要害你。”


    他伸手握住肩膀上的利剑,手心的鲜血顺着剑锋一滴滴落下。


    冬楞见状,慌忙收回。


    夏炎也再也撑不住,脱力倒地。


    他手边便是那把,年少初入门派,两人一起铸造的玉剑。


    如今他像一把破碎的瓦片一般,躺在夏炎身边。


    看着那把剑,夏炎只觉得讽刺异常。


    “我宁可要世人唾骂,也不要你一人怜悯施舍。”说着,夏炎将剑震碎。


    碎片化为寒冰,在雨夜下慢慢融化。


    而夏炎,身上的紫藤爬上额头,紫藤缝隙中隐隐渗出鲜血。


    紫袍被血液晕染。变得污秽不堪。


    “若有来世,请别再来毁我。”喉呛充斥着鲜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过两人这么久的距离,冬楞肯定是听得见的。


    脚下的修士见邪头倒地,纷纷欢呼,庆贺正道魁首冬楞,扬善除恶为民除害。


    而冬楞只是静静的看着在雨幕中逐渐消失的夏炎。


    他想冲过来抓住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消失了,什么都消失了,那把金伞,玉剑,夏炎都消失了。


    留在雨幕中的,只有一地鲜血。


    剑碎的那一刻,世界安静了。原本令人心烦的嗡鸣声消失。


    万蚁噬心般的疼痛也不见。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鸡圈里。


    “咯咯哒...”


    夏炎先是听到了几声鸡叫,感觉脚上有鸡在啄他。


    那就被啄的感觉从脚底板慢慢延伸到全身。


    夏炎转动了一下手腕,想撑着站起来。


    “哇,谢氿泉没死。那个臭小子吓死我们了。”一阵熙熙攘攘的人声传来。


    夏炎...不对,现在应该是谢氿泉。


    他听着人群的嬉闹,慢慢从泥巴地里爬起来。


    眼前的景象还没有完全看清,榭氿泉蒙了一会。


    身上有些许钝挫痛,他扭了扭脖子。


    “谢氿泉,没死刚刚趴在地上干嘛呢?”为首的应该是一个小修士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此时的他身上脏兮兮的,一群人在栏杆外取笑他。


    这种被众人围追堵截的日子上辈子谢氿泉已经经历过了,这种级别的刁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听着对面的嬉笑,谢氿泉活动着身子。


    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榭氿泉并不是那种隐忍不发的人。


    榭氿泉低着头运转灵力查看着这具身体的状态。


    这具身子体内有灵气运转,但不多,瘦小病弱。


    不过也足够了。


    谢氿泉沉下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集中在手中,默默的从地上抓起一颗石子。


    趁着众人嬉笑是张开的嘴,瞅准时期将手里的石子送进几人的喉咙。


    动作很快,再加上几人轻视并未注意谢氿泉的动作。


    几人只是突然一楞,随即弯着腰捂着脖子咳嗦起来。


    其余未被攻击的人见势不对,纷纷低着头抚着几人的背。


    待几人还未搞清楚情况,榭氿泉笑了一声。


    那既人意识到是榭氿泉搞得鬼,虽然生气,但是被堵住喉咙实在是难受。


    谢氿泉则是一歪头,离开了现场。


    至于去哪嘛...


    他按照腰上的令牌,回到了寝殿。


    这里空无一人,连花草都是看着无人搭理,一副生长旺盛无人照顾的状态。


    修真门派中本就是弱肉强食,对于原主这种病弱娇公子,自然是人人都能踩一脚。


    好在殿内看着还挺规整,不过属于原主的东西似乎不多,柜子里放的全是符咒法器。


    看着应该并不是像他这种修为能使用的。


    上面上着玄锁,只能用灵力打开,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居住平常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访,也不知道在防谁。


    谢氿泉找了身衣服,就这冷水将身上洗净。


    换上新衣之后。谢氿泉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浑身冰冷,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啊湫——”谢氿泉打着喷嚏,坐在蒲团上裹着被子。


    谢氿泉看着桌上零散的信件,眉头皱了皱。


    上面尽是同一个人的笔记,写满了酸掉牙的思念和爱慕。


    全是酸掉牙的情诗俗语,没得叫人恶心。


    谢氿泉看着这些打了个哆嗦,不过不是因为冷的。


    他看着不远处铜镜上反射出来的样貌。


    刚洗漱完,秀发沾着水耷拉在惨白的肩膀上,斜靠着桌案边。


    桃花眼粉嘴唇,眉梢带着些清冷惆怅,细腰细腿。


    样貌算上乘,不过此时这幅样子在谢氿泉眼里简直就是一副卑贱样。


    到底是有多蠢,才能在这样受尽欺凌的情况下一心只有自己不着家的双修伴侣。


    甚至连道侣都算不上,因为他的腰牌上


    连师出何人都没写,估计连拜师的没资格。


    谢氿泉叹了口气,实在是没工夫评价这位原主了。


    他随手将那些肉麻的情诗扔到一旁。


    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体内灵气稀薄,想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门派中立足,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榭氿泉想着法子,在殿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