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玩的保龄球与扑克牌游戏2

作品:《我可太想建设童话镇了【无限流】

    对于贺知微他们,剩余的玩家余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边动静一起来,众人就纷纷看过去,吕阳平带着那个女生走过来,她将碎发卡在耳后,有些拘谨的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谢贞贞。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可以帮忙。”


    “那就谢谢贞贞姐啦!”贺知微笑眯眯:“我们在掀桌子!背面可能有点东西。”


    谢贞贞点头:“那我们一起......要叫大家一起吗?”


    “是哦。”贺知微像是刚想到一样,感激的冲她笑,转而提高音量:“各位,帮帮忙啦,这个桌子下面可能有东西,我们翻过来看一看!”


    这张长桌是实木,四角还坠了金属,所有人都使了大力气才堪堪推倒它。直到桌子的背面冲着众人时,马尾的高中女生不由得小声的惊叫,缩在闺蜜的怀里。


    桌子背面有深浅不一的刻痕,有些还沾染了血迹。


    蝴蝶蝴蝶蝴蝶蝴蝶!


    中英文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这个笔画稠密的词语。掺杂着的,还有一些“绝望”。


    “还有这一句。”贺知微笑容湮灭,半蹲下,用白皙的手指抚摸过那句细细的刻字:“死亡的开关一旦开启,就不会停下。”


    “而它的开启无法抗拒。”


    暗红的,稀疏的,被粗糙的桌背隔开某些笔画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背后有冷风吹过。


    贺知微扭头去看那楼梯,窄窄的,堪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他道:“如果这里没什么别的了的话,我们就要上去了。”


    那浓郁的像液体一样的黑色中,究竟有什么?


    十二位玩家又在这个大厅巡视了几圈,包括墙壁都仔细地搜索过,均没有发现什么,看来只有这条楼梯了。


    “谁先上?”谢贞贞小声问。


    这楼梯狭窄,又幽长,最先上去的人有下面堵着,就是想后退也难。


    “那就凭运气好了。”贺知微抱手:“我们自行两两组队,一组一个人上来黑白配,最后两个石头剪子布。如果有人不践诺......”他平直的嘴角忽而灿烂无比:“不会有人这样做的,对吧?好了好了,我和珠珠一组,你们自己配吧!”


    最后是吕阳平和谢贞贞一组,牧也和那个老好人大叔一组,糟牙齿和胖子一组,两个高中女生自然不会愿意分开。牧也他们先行,两个高中女生做尾。


    牧也左手执烛,和大叔一前一后微微错着点距离,抬步走上吱吱呀呀的楼梯。一步三晃,很难让人不忧心,直到牧也举着蜡烛迈上了最后一阶。


    周围暗的令人心头发慌,牧也皱眉观察手中蜡烛,昏黄的火苗只照亮了它周围不足五厘米,甚至连他的面容都照不清。


    垂眸沉思,牧也吹灭了蜡烛。与它的危险做比,它的用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身边的大叔在发现身边的牧也消失了之后整个人就慌了,先是小声的呼唤,又怕招来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刚开始时大叔还大胆的往前走,慢慢的,他变得有些焦躁。原本是两人拿一支蜡烛,牧也走前面就他拿着,结果现在自己只能在这黑暗中没头没脑的往前走。


    等等......


    他谨慎的停下脚步,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旁边走过了?大叔试探的摸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好又继续往前走,他不敢停下,因为他怕身后也有什么东西。


    一个人,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前因和目的,在低头看不到脚面的黑暗中能独行多久?


    大叔越来越不敢停下,只能机械的往前走,他又到底走了多久了?是不是他触发了什么?他会不会在这里走到死亡?旁边......旁边是不是会有什么东西?


    绝望的感觉铺面而来。


    ......


    贺知微是在队伍中间,等他前面两组人消失在黑暗中没有一点声响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只是下面的大厅确实没有什么了,上楼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直到迈上台阶不久,周围黑乎乎只剩下他一个人被黑暗包裹时,他才算是心彻底凉了,得,走单线了。


    他停下低头想了想,最坏的情况就是人没了,他还没输过呢。他嘴角小幅度的弯起,所以......也无所谓,大不了好运气没了。


    贺知微完全不怕黑,于是袖子一捋,突然就像只不会游泳的鸭子一样扒拉周围,扒拉累了就开始平直手臂大摆锤状高速旋转前进,活像一个陀螺。


    贺知微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者说等待了多久,他走累了又摸不到墙壁,没得靠就一屁股坐地上。


    “真是见鬼。”他嘟嘟囔囔,喘着气学陕西话:“这黑了吧唧的干甚呢。”


    歇一会儿后,贺知微单手撑地支起身体,又开始了动作夸张的探索。直到砰的一闷声,明显是一拳呼到了**的肉上。


    “who?”贺知微拿腔拿调。就手感上来说,他撞到的大抵是某个人的胸肌,测算身高应该是一米八大几,至于是不是玩家就不好说了。


    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在胸口,踉跄两步的牧也下意识就是躲避回击,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停住:“贺知微?”


    耶?贺知微一仰头,熟人啊,于是又开始了盲人摸象:“是我是我,你站着别动,我去扒拉你。”


    牧也微微松一口气,他料想可能不止他一人面临着这样的境况时,就担心贺知微的情况。精神状态倒是还好,主要是生命安全。对于珠珠的担心淡一些,毕竟她的反应能力和格斗技巧都是一流。


    感受到温热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向上摸?


    牧也看不到人,但是触觉还是非常灵敏的,甚至都用不着“灵敏”,他黑着脸打掉贺知微一下一下捏自己大臂肌肉不安分的手,听到“嘶”一声后有些想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力道紧了紧。


    “老实点。”


    贺知微发出“切”的一声,老老实实的被人捏住手腕:“这么大力做什么。”


    牧也没听清:“什么?”


    贺知微下意识地摇头,摇到一半才想起来对方看不到:“......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牧也道:“我发现和我一组的人不见之后,没走多久就停下了。”他发觉一直走除了浪费体力完全是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倒不如停下来“等”,等到的是人也好,不是人也好,总归是个线索。


    没想到等来了个熟人。


    “这样吗?”贺知微暗自思忖:“看来这次的游戏玩的是拉郎配?缘分啊!”他戏谑道。


    管家戈鲁维亚说“这座城堡很大,请务必结伴而行”,原本以为是不要落单的意思,现在看这种机制本身就是这场游戏的安排。


    那......他和牧也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游戏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如果找到这种关系,应该就能知道这场游戏想干什么了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再走就会出现点什么了。”牧也靠位置感知与贺知微面对面,确认他的状态后扶住他的肩膀贴近自己,尽可能和他增加接触面积。


    “不会是玩家。”贺知微笑了下:“只是强制分组的话没必要这样。”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牧也提醒道,声音凉凉的。


    玩一场保龄球游戏和一场扑克牌游戏。游戏道具,游戏地点,游戏规则。现在可什么都没有呢。


    “那还等什么,走啊!”这次轮到贺知微拉着牧也,又嫌不够,他死死抱住牧也的胳膊,把他扽的左半边身子往下坠了一下。


    配合着贺知微的步子,牧也感觉自己左边手臂被包裹着,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有些庆幸此时此刻的黑暗,可以遮盖住彼此的表情。


    “话说你怎么确定我是我?”贺知微边走边问:“不怕我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牧也虽然看不见,他还是努力的看了他一眼,牧也感到无语的时候总是爱看他一眼:“你通篇作为下来......很难不觉得你是你。”


    “好吧,这证明我很有标志性。”贺知微点头表示认可这个理由。


    牧也嘴角勾了勾。


    “牧哥。”贺知微揉揉自己眼睛:“你看见前面的走廊了吧?”


    黑灰色的砖墙构成的走廊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从他们所处的黑暗中慢慢延伸出来的,就好像他们也站在这条长长的走廊上,只是看不清周围罢了。


    而新铺出的走廊也没有蜡烛的痕迹,并且依旧黝黑,却让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嘿,这里有一条走廊。


    “嗯。”牧也眉头紧锁,停住脚步。


    “停下做什么?”贺知微笑,又指指身后:“总不能再往回走。”


    牧也观察着前面:“停下观察莫名出现的东西,是一个人对危险的基本应对。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而不是质问我。”


    有点道理。贺知微卸下力整个人坠在牧也手臂上,聚精会神的看眼前的走廊。


    走廊还是那条走廊,左边是墙壁,右边有几扇木门,都是闭合的状态,门与门之间间隔的距离相同。出现在这里显然就是让玩家去开门的。


    他们此行说的直白点其实就是找东西,只是不知道保龄球和保龄球室是分开的还是打包好的。


    “走吧。”牧也道。


    贺知微点头,跟着他往走廊方向走。他们很默契的都没有去打开门,而是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就碰到一个弧度很大的拐弯,转过去,还是同样的陈设,只是这次是右边墙壁,左边房间。遥遥望,下一个弧度的拐弯大抵也是如此。


    “拐回去吧。”贺知微提议:“总觉得最初的房间比较有吸引力。”


    牧也应声,两人又拐弯,索性这次这条奇异的走廊并没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他们平平安安的原路返回,不太一样的是——那片黑暗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取代它的则是相同的走廊。


    “从第5扇门往我们这边数。”牧也道。他们从黑暗中走出一共经过了五扇门。


    贺知微松开牧也的臂膀,惹得牧也下意识回看自己的手臂,微微握住了拳。


    “从第二扇开始吧。”贺知微微笑,抬手握住了第二扇门的门把手:“我不喜欢第一和最后。”


    牧也沉默稍许,眸光锐利的仿佛要穿透那扇门,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