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金殿对峙,图穷匕见

作品:《满门忠烈蒙了尘,我便做那鸣冤人!

    金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被楚逸那句石破天惊的质问打破后,陷入了更深的死寂。


    楚云山那句“含沙射影”的呵斥,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只激起一丝涟漪,便迅速被更大的黑暗吞没。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楚逸身上,看着他缓缓直起跪姿,虽依旧低于御阶上的皇帝,但那挺直的脊梁,却仿佛能撑起这殿宇的穹顶。


    楚逸没有立刻看楚云山,他的目光先扫过那些面露愤慨的清流官员,掠过那些眼神闪烁、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楚党成员,最后,才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刮过楚云山那张因惊怒而扭曲的老脸。


    “含沙射影?”


    楚逸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在金殿的梁柱间回荡,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镇国公,本王需要含沙射影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本王归国半月,入住你镇国公府,却被安置在漏风漏雨的柴房,日食馊食,夜饮冷水,病重无人问津,此事,是否为‘欺凌孤寡’?”


    “本王生母嫁妆中的云锦布庄,地契分明,却被你妾室王氏族人强占经营,做假账,中饱私囊,此事,地契文书、布庄原伙计、乃至王氏族人王霸亲口招供画押的罪状皆在!这是否为‘霸占家产’?”


    “今日,本王依《大晟律》、凭宗人府玉牒,前往礼部报名科举,却被区区主事小吏以莫须有的‘户籍不清’刁难,侍郎张谦坐视不理,甚至纵容包庇!而张谦,谁人不知是你镇国公门下最忠心的犬马?!”


    楚逸每说一句,便踏前一步。


    话语如同重锤,一记记砸在楚云山的心口,也砸在满朝文武的心上。


    他不再诉诸悲情,而是摆出冰冷的事实。


    柴房的**,布庄的侵占,科场的刁难……一桩桩,一件件,从家事到国事,从小节到大义,层层递进,逻辑森严,将楚云山钉在了“不仁不义、无法无天”的耻辱柱上!


    楚云山脸色由青转白,手指颤抖地指着楚逸:“你……你信口雌黄!证据!拿出证据来!”


    “证据?”


    楚逸停下脚步,距离楚云山仅有数步之遥,他眼神中的戾气几乎凝成实质。


    “你要证据?本王就给你证据!”


    他猛地转身,面向皇帝,躬身一礼,声音斩钉截铁:


    “父皇!儿臣恳请,当庭传唤人证,验看物证!让这满朝诸公,看看镇国公楚云山,到底是如何‘忠心体国’!如何‘照顾’侄儿的!”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万万没想到,楚逸竟敢在金殿之上,将家丑国恨如此赤裸裸地撕开,逼他当场裁决!


    这已不仅仅是楚逸与楚云山的矛盾,更是将他这个皇帝架在了火上烤!


    偏袒楚云山?外面士林清议汹汹,殿内清流虎视眈眈,更有那“满门忠烈”的牌位像眼睛一样盯着他。


    惩治楚云山?且不说自断臂膀,光是想到楚逸借此坐大,就让他如芒在背。


    “楚逸……”皇帝缓缓开口,试图挽回局面,“此事牵扯甚广,或许另有隐情。不如……”


    “父皇!”


    楚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皇帝的话,声音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铁证如山,何须再议?难道要等楚云山将所有人证灭口,将所有物证销毁,才叫‘水落石出’吗?”


    他再次转身,面对百官,声音激越:


    “今日,若连这等明目张胆的**都能被‘和稀泥’揭过,那我大晟律法何在?公道何在?今日他们可以欺我楚逸孤苦,明日就能欺压任何无权无势的忠良!这煌煌大殿,还是论是非、辨忠奸的地方吗?!”


    “陛下!镇北王所言极是!”


    左都御史周正廉再次挺身而出,老泪纵横,扑通跪地。


    “老臣恳请陛下,当庭明断!若证据确凿,必须严惩**,以正朝纲!否则,老臣……老臣便撞死在这金殿之上,以谢天下!”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清流官员跪倒一片,态度坚决。


    楚云山**的官员则面如土色,瑟瑟发抖,无人再敢出声辩解。


    张谦早已瘫软在地,裤裆处湿了一片,腥臊气弥漫开来。


    楚逸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戾气翻涌。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皇帝已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暗中对殿外某个方向,做了一个极隐秘的手势。


    就在皇帝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即将被迫做出决断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


    一名身着亲王随从服饰、面容精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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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双手捧着一个密封的铜匣,在禁军疑惑却未加阻拦的注视下,快步走入金殿,在御阶下跪倒,声音清晰:


    “启禀陛下!卑职奉镇北王命,看管重要证物,现时机已到,特来呈送!”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铜匣之上!


    楚云山瞳孔骤缩,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席卷全身!


    那是什么?!楚逸什么时候安排了后手?!


    皇帝也愣住了,看着楚逸:“楚逸,这是……?”


    楚逸躬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父皇,此匣之内,便是张谦与楚云山往来密信的部分抄本,以及楚云山妾室王氏族人侵吞布庄产业、做假账的原始账册关键几页!此外,还有一份……或许连楚云山自己都忘了的‘小礼物’。”


    他特意加重了“小礼物”三个字,目光似笑非笑地瞥向面无人色的楚云山。


    “儿臣恳请父皇,当庭验看!”


    “准……准奏!”皇帝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内侍上前,接过铜匣,当众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书,恭敬呈给皇帝。


    皇帝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尤其是看到其中一张泛黄的、盖有楚云山私印的便笺时,他的手猛地一抖!


    那竟是多年前,楚云山为讨好当时还是皇子的他,私下承诺帮他打压其他兄弟的一份效忠信!虽未明言,但其中暧昧与把柄,不言而喻!


    楚逸竟然连这个都找到了?!


    皇帝猛地抬头,看向楚云山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被背叛的惊怒和杀机!


    楚云山也看到了那张便笺,他如遭雷击,浑身剧震,瞬间明白了楚逸所谓的“小礼物”是什么!


    那是催命符!


    “楚云山!”皇帝猛地将那张便笺拍在龙案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还有何话说?!”


    楚云山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否认,但在那铁证和皇帝**般的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完了……


    全完了……


    楚逸看着楚云山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着皇帝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看着满朝文武惊骇的目光。


    他缓缓低下头,掩饰住眼底那如同万年寒冰般的戾气与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