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山重水复疑无路
作品:《我是攻略病娇的黑月光(穿书)》 王拂陵确实跑的很累。
病了这么久不运动,她现下一跑起来,心肺疼的就像被刀子划了几下,堪比大学体测跑八百米的时候。
但她现在主要还是怕,一种莫名的本能的忌惮感,她脖子上的汗说不定都是被他摸出来的冷汗。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能把体贴的拍背顺气这个动作做的如此暧昧又危险。
如果不是要攻略他的话,王拂陵大概已经弹开一米远了,可现在她却与本能对抗,仍紧紧抓着他的手。
王拂陵回身,若无其事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看来是没人看到我们,郎君可以放心休息一会儿了。”
见谢玄琅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似才发现般,猛地松开他的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意,“抱歉,方才是为情急,一时冒犯了。”
谢玄琅摇了摇头,“拂陵是为帮我脱身,何来冒犯?”他抬袖道,“更何况娘子是女子,要说冒犯也是琅冒犯了。”
王拂陵关上禅堂的门,两人在外间坐下休息。
陆瑗虽然已经离开了,但她经过今日的事,心中仍是升起了危机感——
她不能再被动地等着机会出现了,若是谢玄琅被别的女子捷足先登,率先俘获他的心,那她就完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不禁又想起陆瑗,从方才陆瑗的表现来看,两人分明是认识的,而且肯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觉得谢玄琅对她有几分情意,她才会那般诘问。
她自然是好奇的,可若是直接问出来不免有些冒昧……
“郎君近日都在瓦官寺帮忙校勘浴佛亭的修筑事宜?”
谢玄琅颔首,“确已有几日。”
王拂陵笑道,“那郎君可真是给寺内添了不少助益呢,有郎君在,我瞧着连寺内的香火都鼎盛了不少呢。”
谢玄琅只微微笑着,宛如戴上一张静美的假面,全然不接她的话茬。
……没听出来么?不会罢?
王拂陵眨了眨眼继续道,“有诸位美丽的娘子在旁送水拭汗,想必郎君这几日忙活也不会太辛苦……”
谢玄琅闻言抬眸直视她,唇瓣微动,似要说些什么,王拂陵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声,朝他摇了摇头。
“谢郎君走了?”
“是啊,婢子亲眼看到谢郎君离开瓦官寺的。”是青枝的声音。
有人听到青枝这样说便兴致缺缺地离开了,也有人似不信,又在附近转了转,“可是我们来时并未撞见他啊?难道是走了别的路?”
人声正在靠近禅房,王拂陵心一紧,拉起他就往内间躲去。不料内间狭隘非常,一踏入便是一张榻,榻位偏高,脚下有两层台阶。
她一时不察,被台阶绊了一下,竟将谢玄琅直直地扑倒在榻上!
他衣襟微微散开,她的手正按在他胸膛上,他的心跳强劲有力,仿佛隔着温热的胸膛在击打她的手心。香气幽微而沉静,宛如他这个人一般。
谢玄琅的手扶在她腰上,这般近距离地打量,王拂陵才发现他左眼上竟有一颗极小的痣,长在薄薄的双眼皮上。
山眉水眼,那颗小痣更是添了几分楚楚风致。
“你到底想说甚么?”他问。
王拂陵感觉喉口发紧,心跳也被他的心脏节律打乱了,“我……”
她将视线移开,又觉得这样落了下风,强迫自己盯着他淡而直白的目光,索性直接问道,“你与那位陆娘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毕竟她瞧着与你很是熟稔……”
谢玄琅面无表情地静默了片刻,就连王拂陵都忍不住遐想时,才听他道,
“想起来了,似是去岁年关陆氏举办了一场宴会,我与兄长参宴,待到夜深,我有急事欲回,不慎在陆氏园林迷了路。走时向一位女子问路,如今想来那人约莫有几分像陆娘子。”
那陆氏园林繁复精巧,宛如重峦叠嶂,山水环绕,他是初次随兄长去陆氏参宴,不料筵席一直到夜深也无休意。
他望着那即将行至中天的圆月,想起自己还有一桩要事要办,便急着离席。
“啊?就这样?”王拂陵趴在他怀中呆呆地看他。
想到陆瑗不甘心的模样,她差点以为两人有一腿了。
“就这样?”谢玄琅挑了挑眉,他平时很少做这样的表情,轻佻中又显出几分风流落拓的意味来。
王拂陵讪讪道,“我瞧着陆娘子与你颇为熟稔,还以为……”
谢玄琅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熟稔?若是说熟稔,又有哪位娘子能比得上拂陵与我呢?”
许是因为耳疾的缘故,他说话的语速偏慢,此时慢条斯理的低声吐字,竟给人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错觉。
王拂陵只感觉耳根子都泛起酥麻,克制不住的热度往上蔓延,这时忽然听到有人推开了禅堂的门,似是打量了片刻,才咕哝着,“莫非真走了?”
随后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王拂陵猛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从他身上下来,忽然感觉到腰间有个坚硬的物什正硌着她。
王拂陵虽然是大龄牡丹一个,但好歹也是阅读过不少文学作品,看过视频的,此时两人亲密的姿势让她瞬间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吓得眼睛圆睁,宛如猫儿一般。
谢玄琅看她面色遽变,倒是有几分真切的疑惑了,“拂陵?”
“好、好像有什么硌到我了……”她结结巴巴道。
谢玄琅感受了一番,信手往下探去,俄而,从腰间掏出——
一块玉璧。
“是它。娘子不认得了?”
王拂陵尴尬地笑起,“啊~是玉佩啊,我就说嘛,果然是玉佩。”
谢玄琅眯起眼,“果然是玉佩?拂陵你还猜了甚么?”
“没什么。”王拂陵手忙脚乱地连忙从他身上起开,整理好衣裙后,径直去到了外间。
谢玄琅觑着她面色,又稍稍思索了一番才起身。
他合拢被她扑开的衣襟,抬手扶了扶头冠,往下整理到下摆和腰间环佩时,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起她方才的模样,竟难得怔愣了一瞬。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禅堂出来,而且身上衣衫整齐完好时,青枝不自觉松了口气。
“娘子,时候不早了,可要回府?”
王拂陵点了点头,看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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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琅,“郎君可要与我一同回去?”
谢玄琅抬袖,“如此,便有劳娘子稍琅一程了。”
三人从瓦官寺出来,一同登上了王氏的马车,王拂陵自来是叫青枝她们与自己同乘的,故而此时马车内三人,王拂陵与青枝坐于一侧,谢玄琅坐于她对面。
一时静默,王谢两人各自从容闲适,唯有青枝睁着眼提防着谢玄琅的一举一动,防止自家娘子被他冒犯。
王拂陵不知道青枝的良苦用心,此时正打着车帘看外面的街道。建康繁华,即便瓦官寺地处偏僻,仍有摊贩沿街叫卖。
日头偏西,斜阳晚照,倦鸟归林。
风中有酒肆的酒香和袅袅升起的白烟,这一派人间烟火的真实景象总是让王拂陵有种割裂感——这里竟是书中,她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虚幻却又如此真实。
她面上不自觉流露出迷茫与伤怀来,许是黄昏总能勾动起人的愁绪,此时此刻,她无比地想家。
谢玄琅静静盯着她的侧脸,斜阳余晖将她的面容映照得仿佛暖玉,眉笼清愁。
他对旁人向来不在意,人人所求无非名利俗事,宛如沦为世俗欲望俘虏的困兽,细看那些人只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此刻他看着她却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呢?她明明什么都有,到底是什么让她愁眉不展,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破岗渎附近亦有一些里坊,但这里到底偏僻,不比乌衣巷和宫城附近的通衢大路,平日里过马车的不过两条路,其余皆是狭窄的羊肠小道。
马车驶到这里突然停下,还不待问话,王拂陵便听见前方争吵的声音。
车夫道,“娘子,前头似是有人醉酒闹事,围观民众将路堵得水泄不通,咱们今日便走另一条路罢。”
王拂陵点头,“好。”
车夫闻言改道,这条路不常经过车马,一侧靠近山壁,另一侧亦是杂草丛生,眼看着车帘外的景象从岁月静好变成荒野求生一般,王拂陵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马车走到这条路深处时,几个彪形大汉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来,手拿环首大刀截停了马车。
车夫吓得两股战战,朝身后喊道,“娘子不要下来——”
话还未说完,便没了声响,接下来是“扑通”一声,像是重物从车辕上坠落。
刀敲了敲车壁,“里头的人出来。”
青枝吓得回不过神,王拂陵想着谢玄琅也听不见,他虽然生的颀长挺拔,瞧着却像个文弱书生,她也不指望他,干脆自己下了车。
“娘子——”青枝急道。
“嘘,留在车里不要动。”王拂陵叮嘱道。
王拂陵下车才发现这几位皆是人高马大的汉子,都是青壮年,有几个面上还有刀疤,瞧着是山匪的模样。
“几位壮士拦车为何?若是求财,我自可将车上财物尽数赠予,只求放我们过去。”
为首的汉子打量着她,突然笑着粗声粗气道,“竟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某不求财,今日是受人所托,只为取你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