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木池

作品:《开国皇后的秘密

    妇人:“庶民只育有一子,刚满五岁。庶民十七嫁夫主,次年遇国破家亡,夫主随国君入夏屋山,再没有回来。庶民携老扶幼方逃到戴旗营村。”


    原来她才二十二,竟和前世时自己一样大。


    夏语心:“你二人旧时皆为代国人?”


    妇人:“庶民一路随流民南逃,安身至戴旗营村。后与庄氏相熟后才知我二人皆为代国亡奴。”


    “国破家亡,但非为奴。旧时山河故去,有了新邻里,何故还自许亡奴?往后邑安便是你们的城,云潭山便是你们的家。孩儿尚小,老人将老,便接来住一处,日常好有照应。在这山里,温暖便是家,无须规矩限制,与家人自在活着便好。”


    “庶民谢夫人。”


    妇女二人一同跪下行礼。


    夏语心急忙扶住,先对庄氏道:“你姓庄,日后我便唤你一声庄姐姐。”


    庄氏接着又要下跪,“夫人如何使得,庶民身份卑微,岂敢与夫人以姐妹相称。”


    “在这山里,你我吃一样的饭菜,睡一样的房舍,何来尊卑贵贱之分!你二人虚长我几岁,我自当唤你们一声姐姐。”夏语心扶住她,又问另一妇人,“不知这位姐姐姓什么?”


    妇人道:“庶民随夫主姓伍。”


    “那日后棠溪便唤你一声伍姐姐。伍姐姐、庄姐姐,棠溪在此见礼了!”


    庄氏伍氏惶恐得赶紧福身。


    伍氏:“庶民虚年二十五,庄妹妹虚年二十二,我二人日后定会尽心尽力帮着夫人打理山中事务。”


    “棠溪都称你们为姐姐了,二位姐姐就不必再称妹妹夫人了。”


    三人互称了姐姐妹妹,同时笑起来。


    吴祺李祥他们往地里搬运菜秧回来,见着眼前一幕,也都笑起来。


    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的伍氏庄氏,夏语心招手叫过来吴祺戴贵,对伍氏庄氏道:“记住,往后这山里的活,有他们,两位姐姐不用太辛苦,可悄悄偷懒,我本就是爱偷懒的人。只要累了,就休息,不用太苦了自己。地里的活一年到头总是干不完的。每个人都一样,累了就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又有精力继续干。”


    但见大家的势头都是不会偷懒的人,夏语心便让戴贵监督,活要干,主要也要让大家休息好。


    如此清闲的事情,让自己管……戴贵挠了挠头,“该休息的时候,我们自会休息。伍嫂和庄嫂,我本就是找她们来为给你做个伴的,她们不用干……”


    “家里地里的活我们都会干的。”伍氏抢着话头,打住戴贵。她可不想做闲人等饭吃。


    随即伍低庄氏赶紧放上秧苗在背篓里,背去地里栽种。


    夏语心叫住二人,“以后有的是活干,两位姐姐就先由他们去。我先带两位姐姐去安排好房间。”


    “现在天色还早着呢,不到睡觉时候。”


    庄氏背着菜秧已经走了。


    而先前想离开的三个妇女,见着此情此景,明显有些后悔了,凑近戴贵想要留下。


    夏语心借此叮嘱戴贵吴祺他们,“你们几个,赶紧找着上好姑娘成婚。谁先成婚,我便将山里最好的院子给他。日后等你们有了孩子,我便请教书先生来,教导他们。”


    想想往后有如此好的日子,三个妇人更是悔之不及。


    可瞧着一提亲事吴祺几人就耷拉着脑袋,夏语心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了?叫你们成个婚,你们一个个怕什么?又没叫你们现在、马上,是叫你们要有这样的打算。为了山里人丁兴旺,你们不得出点力?不过,我丑话说前面,妻可娶,还是那句话,不可多娶。找好了,想好了,再娶,一生只娶一回。”


    几人越听,脑袋越埋进了脖子里,仍默不作声。


    夏语心挨个瞅了眼,搭手撑在牛车上,一本正经打趣,“你们、不会都想打我的主意吧?”


    此言一出,急得李祥戴高泰逑连连摆手。


    泰逑:“没有没有,我们都把你当兄弟。再说、娶妻娶温……”


    话不敢说了。


    “说。”


    夏语心语气命令。


    泰逑拐了下戴贵。戴贵支支吾吾,“娶妻娶、温柔的。可……”


    他们的棠小弟总大大咧咧。虽为女子,也极其能干,可无女子多少温柔。


    戴贵也不敢说了。


    恐是刚才那一抱吓着了他们。


    夏语心舒了口气,言归正传,“那就好!幸好你们对我没有幻想,没有打兄弟主意,大家还是好兄弟!”


    李祥糊里糊涂地挠了挠头,“本来就是兄弟,还怎么打主意?”


    “对呀!我就怕你们会心事不纯,万一喜欢我这样的。”


    夏语心心情其好,挑眉说道。


    眼见午时,日头越来越强,吴祺催大伙赶紧把菜秧卸好运完。


    夏语心摸了摸身上,找出刚才给孟永丰的大金条,拿给戴高,“把她三人送走吧,这银子给她们些。”


    见着金光闪闪的大长金条,戴高怔了下,“如何给?我这功夫也劈不断”


    “可我就只有这个,不能叫她们白来,将就着用吧。”


    那三妇人看着如此大的大金条,恐是头一回见,忙上前请礼,“夫人,便让我们留下吧。”


    夏语心微微笑着扶起三人,抬眼看戴高,笑容瞬间敛住,意思还不把人送走。


    戴贵只能心疼地拿着大金条将三人送走。


    不愿留下的人自然不用留,愿留下的人日后必定会好好待之。


    往后这山里终于有唠话的人了。还有,那俩讨厌鬼也不在这山里了,不用天天劝架。


    夏语心心情大好,转身拿树枝上的外衫,想着回去好好洗个澡,然后再把伍氏庄氏房间安排好。转过身,却发现自己的外衫被温孤长羿拿在手里,“你想造反呀?怎么还在这里?”


    说着,她伸手便抢回来,去找伍氏庄氏一道回房,被温孤长羿堵在树桩前。


    吴祺戴贵他们正一道搬运牛车上的种子、菜秧。夏语心盯着温孤长羿,“你不去帮忙,拦着我干什么?”


    “夫人你这一身是不是该先回房换一下,免得、熏着了他们。”温孤长羿很小声,说的是悄悄话。


    但再小声,也会让想听见的人听见,不想听见的人也听见。


    他故意为之。


    戴贵几人听见不由得窃笑。嘴上虽说没有赶她走,但实际早想城主把她带走。


    夏语心斜眼几人,正好伍氏庄氏又回来运菜秧,夏语心叫上二人先一道回房。然后检查了一下温孤长羿胸脯,伤都好了,道:“你、你去帮他们一起。”


    她有意支开他,然后自己好回屋舒舒服服洗个澡。


    但看她这般在众人面前拉开自己衣襟,完全忽略她是为自己检查伤势,单单此举,便证明自己与众人不同。温孤长羿嘴角情不自禁翘起,食指轻轻弹在她额间,“我自是要等夫人更换好,然后带夫人过目驰道修建宽度。”


    “啊?”


    夏语心惊讶,自己才有此计划,还未提上日程,他就开工了?


    “你是说、驰道已经开始修了?”


    温孤长羿自带笑容,点头。


    他这……是在找理由留下?


    夏语心狐疑一眼,“意思、这些天你没有走?然后在干这事?”


    温孤长羿又是点头。


    夏语心暗暗吸了口气,后知后觉,他这是要先占山为王。房子他建,路他修,以后还怎么好赶走他?


    “那城主先去,我且去换好衣裳随后便到。”


    “不行,为夫多日未见夫人,自要与夫人多待片刻。”


    声音不大,但同样人人能听得见。


    夏语心杏眸微震,尤其当着新来的伍氏庄氏,她差点要捂温孤长羿的嘴,咬牙切齿,“皮又痒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倒是很小声,但被气得差点要动手。


    可不等她自己动手,温孤长羿拿住她的小拳头,自罚式的往胸口打拳。夏语心止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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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


    见着二人这般情趣,伍氏庄氏笑着先行离去。


    他这是逢人便要秀一秀。不是秀,是逢人便要宣誓一番他的主权。


    夏语心气得直瞪眼,跟上伍氏庄氏,要带二人先回院安排房间。


    温孤长羿巴巴地跟上来,伍氏庄氏知礼告退。


    “棠溪,看在为夫前提为你备好木池汤水的份上,莫要生为夫的气,嗯?”


    闻言,夏语心本还生着气,可想到自己终于有了洗澡间,顿时喜上心头!


    但……夏语心看了看温孤长羿,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一间洗澡房?


    “你?”


    “是如何知晓夫人想要一间木池的?”


    他这也知道?


    夏语心一怔。


    温孤长羿笑着,“你看你,跟翟师傅待了这些天,为夫看不出你想要什么,翟师傅定是早看了出来。”


    “你是说,是翟师傅修的?可他什么时候修的?”


    “可你看这偌大的工场,翟师傅几时出过书房?”


    “也是哦,但也太神乎了。”


    夏语心拧了拧眉,又突然想到,“你、那什么,可带有多余换洗的衣物?翟叔叔那一身布衣比我更需要换洗。”


    确是,看她这一身脏兮兮的,不知翟师傅那一身又成了何样?温孤长羿不失一笑,朝庭院后方叫了声九九,随即富九方空中几个翻身飞出。


    夏语心高兴道:“富九方,你回来了,……”


    这回收了多少金银?


    但此话不好直接问出口,夏语心干笑了笑。


    富九方抱拳行礼,“九方见过夫人。”


    然后呢?


    温孤长羿看着侍卫。


    富九方低下头,又向温孤长羿行礼:“九方见过城主。”


    温孤长羿早与他说过,自己与夫人一起时,他需同时向二人请礼。


    平时她不在身边,富九方请不请礼的,温孤长羿也并不在意这些礼节。可如今有了夫人在,自然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不仅如此,众人还须时时记得他与夫人一双人的存在。


    富九方自是不敢忘。


    看二人之间莫名地怪里怪气的,夏语心问富九方:“怎么?此去卫国,不顺利?”


    “顺利。”富九方如实回答。


    可,总感觉怪怪的,夏语心直言:“那你们这回收了多少银子?”


    富九方略显含蓄,“不多。”


    温孤长羿及时训道:“要如实告之夫人。”


    “是!”富九方揖礼后,回道:“共二十箱。”


    “二十箱?多少为一箱?”


    “万两为一箱。”


    “万两!那还挺多的!”


    富九方反倒低下了头,神情颓然,“此前还更多。因监察大使一颗人头,散出去三万两。”


    “啊?如何会散去三万两?那监察大使的、头,不是拿去挂在卫国屯留城楼上了吗?”


    “为掩人耳目,夏庄主以假为真,运着银两进屯留城,假以是盗取了屯留银库,方才将屯留守城卫引开,得以将察大使的头颅挂上屯留城楼上。那屯留守城卫精明,两个时辰一换,丝毫不见亵渎,大战了一场,银两也、因此丢了。”


    “呃!”


    夏语心这才恍然,难怪温瑾怀回来半夜了还沐浴,原是打架了。


    但丢了三万两真金白银,确是可惜。夏语心也很心疼,“将屯留守城卫成功引开,为何不将那些银两再扛回来?”


    “是命重要,还是银两重要?”温孤长羿无奈地敲了她一下。


    夏漓几十人,被卫兵几万人追着打。而那么多银两,几十箱,又如何运得回来?


    富九方:“屯留守城卫起兵动众,我等根本无法脱身,所以……”


    夏语心捂着脑袋揉了揉,笑笑,“虽说是可惜,但没事,下回再多捞点回来就补上了。”


    “……”


    主仆二人对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