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作品:《黑月光难逃》 佩金心虚地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坐正。
“我只想来对你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屏风外的人这样道。
“昨夜我在你院外等了许久,本想你会知道我在那等着,若想来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见到我...”
“后来七姑娘从你院里出来,告诉我你今夜有事情要忙,不会有空出来,我便走了。后来...”
“后来我沿东南面那道斜廊穿过碧玉桥的时候,在桥上看见了。”
“一个大焰火,然后五层楼台之上...”
佩金怔住,心跳剧烈得快将破膛,浑身冰凉,如堕寒窟。
“所以,那天躲藏在青竹后和你一起的男人也是他,对吗?”
傅清致目光灼灼地站在屏风前道。
她哑了哑口,双手一直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随后只听他道:“其实...义兄妹在一起也没什么的,多得是结过义亲,后来为了结成姻亲又去官府抹除那一纸关系的...”
“你被山匪掳去时...确实是他把你救回来,你会对他生情...无可厚非的,怪就只能怪我没用,没能救你...”
“但是...”他越说到后面,就越卑微,明明从前的他尽管在府里几个兄弟之中身份最低,他都从不作此轻贱之态的,
“但是你要跟他说好,让他给你一个好的名分,在要到名分前不要...不要把自己珍贵的东西...给他...”
“好好保护自己,下次...要小心些。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尽我最大所能帮你。”
“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你二哥。”
此时佩金百口莫辩,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是因为上次她害怕被他绕过竹丛来发现她和傅鸣玉的事,冷言喝退他,让他觉得她已经移情于别人,而昨夜摘星楼之上窥见她和傅鸣玉亲密,就更印证了此事。
此时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可能会相信了。
更何况,她还能怎么说呢?她的清白已经被傅鸣玉毁了,人身自由也被他禁锢着,他甚至会拿傅清致的性命要挟她,她还有什么能给傅清致的呢?
“知道了,你走吧...”无奈之下,她只能心如死灰道。
屏风外的人刚走了出去,佩金想起床头前的兔儿玉灯,呆了一会,又连忙披上外袍趿上绣鞋抱起玉灯往外跑。
可人早已不见影踪。
回到屋里的佩金,把那花灯抱了好久,才意识到必须将它藏好。
上回就因为傅清致送了她一盏灯,就被鸣玉那恶鬼抱着在竹林后狠狠要了,这回又看见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上回那花灯摔毁了,她一直恋恋不忘,这回,她只想好好保存着。
于是,她趁着青儿云儿都没看见,悄悄将这盏精致的兔儿玉灯藏在了只有她知道的,这屋子的暗格里。
·
傅鸣玉自从那天同她上了摘星楼之后,又有其他事务要忙,忙得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人没有回来,可是却让青儿云儿轮流盯着她把伤寒的药喝下,又不知从哪请来一位大夫专程来帮她看诊调理身子。
“姑娘肝气郁结,肾阳不足,我开几副药与姑娘调理,再写几个方子,可制成药囊平日随身带着,可舒肝化郁。”
“那是做什么的?”
大夫没回她,径直同青儿云儿她们交待注意事项。
等大夫走了,佩金拉着青儿云儿她们,“你们说,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青儿借机跑了,剩下云儿跑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回应:“那是...那是...那是...”
“你若不说,我同世子说你在府里不干事,还指示我做事!”
别的事情佩金不知道,但她知道鸣玉有个怪癖,就是只许自己欺负她,倘若有别人欺负她、让她做事,他就特别不爽,上回就有个老嬷嬷这样被他割了舌头剁了手指。
不过他这样并非是爱护她,不过是他近乎疯魔的占有欲,对什么都有占有欲,连手里欺负的仇人都不例外。
果然,这么一说,云儿就吓得什么都抖出来了,“饶...饶命啊姑娘,公子是...是让大夫给你调理好身子好...好怀嗣的...”
她话一落,佩金感觉耳边隆隆响,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
是了,她都忘记自己已经同傅鸣玉好几次了,那是会有怀上子嗣的危险的。
而傅鸣玉竟然还...他...他是疯了么?
想到这里,佩金突然想起,他便是从襁褓开始就被拉入钟家那个炼狱的,他不会是...
不,怎么可能,他不会丧心病狂到,让她怀上后再折辱她的孩子,让她和她孩子都置身炼狱吧?那也是他血脉呀...
傅鸣玉此时正奉皇命在毗邻邢北府的县衙执行任务,听完前来禀报的暗卫的话后,便道:“知道了,没想到别的方法就算了,那就继续让大夫给她调养好身子,只要怀上身孕她精神情况就无碍了是吧?”
“回公子,大夫是这么说的,姑娘她肝气郁结,气机紊乱,伤了脏腑,可以暂时用解郁的药,不让她思想上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但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让姑娘怀一次子嗣,才有可能从根源上解决这问题。”
“而且,女子都是为人母后就会蜕变,届时有了后代,不为自己想,也自会为自己后代着想的。”
“嗯,行吧,那就这么办吧。”
鸣玉本没想过让她怀孩子的,但他不能眼巴巴看着她如愿同傅清致一起,也不能看她郁郁而死,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办法。
·
佩金一想到傅鸣玉那家伙居然想让她产下子嗣,再让她和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遭受巨大的舆论折磨,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抵抗。
不抵抗的下场,便是被傅鸣玉这个畜生不断想出层出不穷的想法,折磨至死。
死她不怕,受折磨她也不怕,许是因为他知道她不怕,才会想出让她怀嗣。
她想过给自己调配避子汤,可如今身边都是傅鸣玉安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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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弄一碗避子汤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想到能求助的大概只有侯夫人甄氏了。
不是没有想过将傅鸣玉背地里如何对自己的事告诉甄氏的,但一想到甄氏平日里虽然对自己不差,但当她和傅鸣玉的事放在一起时,她总是毫不犹豫选择傅鸣玉。
这也是人之常情,她没有放在心上,但要如何借甄氏这阵东风来替自己脱困,她还是得好好想想。
上回元宵宴,五公子和五姑娘都已经觅选到了好亲事,五公子配的是江越侯府的九姑娘,而五姑娘则是邢北府知府的嫡子。
只有庶出的四姑娘傅佩绫高不成低不就的,本来老夫人替她选了一位颇有才学的秀才,可她嫌人家穷,她想像五妹一样嫁个官家,有家世的人却不愿意娶一个庶女。
佩金来到甄氏院里的时候,甄氏正为了这个四姑娘的亲事在烦心,同身边几个婆子和婢子在翻着城中才俊的肖想图。
“娘亲,不若我也来帮你选选?”佩金道。
甄氏一听,立马拉着她的手笑道:“好呀,你来帮你四妹妹选下,娘亲相信你的眼光。”
“哦,对了,早上二房那边说了,也得给致儿也留意一下了。”
甄氏说着这话的时候,佩金翻看画像的手一抖,抬头维持笑容道:“可是...二哥不是打算等考完今年乡试,再来考虑成亲的事吗?”
甄氏看了她一眼,“可二房那边说他年纪不小了,而且,他自己也同意了,所以就先给他看着些。”
“小金你...不会是对致儿还...”
“二哥终于要找个二嫂嫂,那可太好了!大嫂嫂与我年纪相差一大段,不能和我们一块玩儿,可二哥找个二嫂嫂刚好能和我们玩一块!”佩金赶紧表现得兴高采烈道。
“那就好。”甄氏笑着点了点头。
小时候的佩金有些什么都写在脸上,从来学不会隐藏自己情绪,所以甄氏不知道,如今的佩金已经长大,能很好去掩藏自己了。
佩金笑着,转过身继续翻看画像。
当她看见一幅画像底下的名庚时停了下来。
甄氏见她动作停顿,不由凑近来看了一下,“这个啊...”
“这个才华和相貌确实不错,但此人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啊,家中爹娘也一早不在了,如今家中就只他一人,近年因为要准备科考,就来邢北府这边支起了一个替人代笔写书信的摊子,也不知是哪个奴才浑水摸鱼,把这样的人庚帖都放进来了。”
佩金之前在大户人家做杂事的时候看得不少,很大可能就是这位孙公子想借侯府的势,花钱贿赂了府里的奴仆,这才得以让自己的名帖和画像出现在这里。
这其实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一旦这位孙公子庚帖出现在侯府的事被宣扬开去,马上就会有不少富户或是稍逊侯府一筹的人家找上他,让他当个赘婿或者什么的,他就能借势,日后考上了背后也有人替他周旋,不至于因为背景而被埋没了才干。
“娘亲,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也是时候婚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