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对付这种人,打一顿就行

作品:《执灯人

    七姑娘扶着廊下的柱子,脸色难看,身子轻晃。


    那原本精心描画的眉梢此刻拧成一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在衣襟处晕开一小片湿痕。


    郑悠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费尽心机留下的簪子……


    竟是被侯夫人硬生生搅了局。


    而她自始至终都不知情。


    她一直以为,侯府退婚是因为自己在春茗宴上失仪,是因为自己害温毓不成反伤了腿。


    如今才明白,侯夫人根本从未接纳过她。


    那些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借口。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真想冲进去质问,想问问侯夫人为何如此狠心?


    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


    而自己,像个笑话!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转身一瘸一拐地跑开了。


    温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并无波澜。


    七姑娘的悲痛与绝望,她看得分明,却没有半分同情。


    路是自己选的,当初若不是存了害人之心,若不是急功近利想攀附侯府,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


    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果。


    大家赏完花,陆陆续续回到长亭里。


    每个人都提着满满一篮子鲜花。


    只有七姑娘派人来传话,说身体不适,先回府了。


    侯夫人听了,反而松了口气,接下来的闲谈也自在了许多。


    温毓和镇国夫人坐在一起,说了不少自己在扬州的趣事,从瘦西湖的烟雨到街边的小吃,说得绘声绘色。


    镇国夫人听得入了神,拉着她的手笑道:“等我身体再好些,你若回扬州,我便陪你一起去。”


    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侯夫人在一旁打趣道:“这般投缘,不如认做义女吧。”


    赵澜也说过这话。


    镇国夫人看向温毓的眼神,此刻温柔又炙热。


    显然是动了心思的。


    温毓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到了半下午,日头渐渐西斜。


    众人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去了。


    温毓刚要上马车,就看到另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与她的马车并排停下。


    车窗推开,花老板探出头来。


    他头上竟簪了一朵粉色的海棠花。


    那娇艳的花色不仅不显妖艳,反而更衬得他轮廓分明,眉眼如画。


    “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温毓说他喜欢钱,那事情就好办了。


    他记到现在,还刻意等她出来,非要问个明白。


    温毓上了马车,掀开车帘,与他对视,慢悠悠道:“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意思。”


    花老板脸一沉。


    他是爱财没错,可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再被人这般直白地把“钱”挂在嘴边,倒像是种羞辱。


    他别过脸,很讨厌温毓这女子。


    不!


    是天下女子都讨厌。


    温毓没理会他的小脾气,目光落在他头上那朵粉嫩嫩的海棠花上,眼睛一亮,笑着夸赞:“哎,花老板,你头上这花真好看,衬得你比园子里那些海棠都要俏呢!”


    花老板一愣,刚要说话……


    就见温毓“嗤”地笑了声,放下车帘,马车轱辘轱辘地驶远了。


    他当即就把头上的海棠花摘下来,气得丢出窗外。


    转天一早,陆从一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盒子,去了花老板的锁云楼。


    花老板这人,向来傲娇得很,一般人他轻易不见。


    但陆从一是“枕书堂”的少东家。


    多少要给几分薄面,便让他进了内室。


    两人合门说话。


    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花老板的怒骂声:“你这是在羞辱我!拿这些俗物来打发谁!”


    又过了片刻,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花老板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甩袖而去。


    陆从一一脸郁闷地坐在里面,他面前的盒子敞开着,里面的金子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疼。


    他挠了挠头,喃喃道:“信息有误?”


    明明说花老板爱财,怎么会把送上门金子拒之门外?


    他抱着盒子,急匆匆地去回复谢景。


    “阿景,温姑娘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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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可有误?不是说花老板爱财,只要给足了银子,浴佛节那日他定会登台唱梁生的戏吗?我可是捧了一箱金子去找他,刚把金子露出来,他就说我羞辱他,还骂我俗气!”他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竟还有人视钱财如废土?我不信!”


    谢景没有说话,沉思片刻,拿起那箱金子往外走。


    他又去了锁云楼。


    才消完气的花老板,请他进了内室。


    同样合门说话。


    没一会,里面再次传来花老板的怒骂声:“又要来羞我!没完没了了。”


    可这怒喝声只持续了片刻,就突然消沉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桌椅碰撞的声响。


    再次开门时,谢景先走了出来,他衣衫整齐,脸上毫无波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花老板坐在里面,面前摆着那箱金子。


    只是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神里满是**和不甘,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花老板并非不爱财,只是如今地位不同了,最忌讳别人把他当成只认钱的俗人。


    温毓昨天那句“喜欢钱就好”本就刺激到了他。


    偏生陆从一又抱着一箱金子上门,正好印证了“俗人”的标签,他恼羞成怒,自然不肯答应。


    可谢景不一样,他不跟他讲道理,直接用拳头说话。


    花老板虽然傲娇,但也怕疼。


    被一顿收拾后,看着眼前的金子,终究还是屈服了。


    毕竟,钱是真的香。


    面子在金子面前,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谢景从楼里出来上了马车,陆从一急忙凑过去,一脸好奇地问:“怎么样?答应了吗?”


    谢景淡淡道:“去告诉温姑娘,花老板搞定了。”


    “怎么办到的?”陆从一瞪大了眼睛,满脸崇拜。


    谢景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对付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


    陆从一:“……”


    这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


    他看着谢景波澜不惊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以后可千万别惹阿景生气,不然被揍了都没地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