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帝姬为王

    集英书院里属于昭懿帝姬的位置总算不再是日日空缺。


    沈煦也觉得奇怪,打趣着是不是发了几次热让亲妹妹的脑子坏掉了,让她性格大变从此勤学苦读。


    然后就被沈悠然追着绕着殿外跑了两圈才算完。


    盛兴帝和赵皇后倒很是欣慰,倒不是求女儿有多大的建树,但学无止境,多懂些自然是好的。


    更重要的是,在书院还有夫子盯着,不至于又被她偷偷溜出去玩了又惹些风寒发热回来。


    先是一身湿漉漉地回来,紧接着又是连着两日发热,可把盛兴帝和赵皇后给急坏了。


    但其中最高兴的,还要数季清清。


    日前她在安信侯府上吃得正欢快的时候,听到常夫人身边的下人匆忙来报,说是帝姬晕倒了。


    她连忙扔下手中的筷子,出了门却不知道该往哪边去。


    帝姬只是让她帮忙拖住常夫人,但又没细说自己是去做什么了。


    是在前院,亦或者后院,季清清一概不知。


    慌忙踌躇之中,她看见严晟怀中半抱着一个人,脚步匆忙地往前院的方向去了。


    身后还跟着个脚步虚浮赶不上趟的庄绪,一脸的焦急。


    不明真相的季清清只好提着裙摆跟上了严晟的步伐,但却被告知帝姬身体不适要先行离开,待会儿会有人送她回去。


    但季清清担心的又不是怎么回家……


    后面也是听说帝姬病了,季清清猜宫里已经忙坏了,也没去添乱,听闻帝姬病愈后递折子进了宫,才放心下来。


    帝姬现在日日都来书院,季清清有伴了,又如何不高兴。


    季清清的祖父季时乃是当朝宰相,为人耿直清廉一心为国,从不因关系的亲疏而包庇或诋毁旁人,但太过铁面无私总是会引得旁人龃龉,走太近了也怕被发现什么把柄。


    连带着季清清在书院的人缘也不太好,平日里走得最近的也就只有昭懿帝姬。


    有了好友相伴,这下就连看向单手抚着胡须摇头晃脑的夫子,都不会让她觉得催眠了。


    如今天气渐热,前几日还让人忍不住心烦气闷,但今日倒是有微风吹拂,窗外的枝叶在风中悠闲地晃荡着,地上落满了影子。


    季清清趴在桌上,一只眼关注着夫子的动静,另一只眼用来看着地上的影子打发时间。


    还能一心二用地开着小差,思绪飞到了窗外。


    前些日子食属里新招了个蜀地的厨子,竟做了个唤做凉面的吃食,酸酸辣辣的在闷热的天气里吃着格外有食欲。


    只是那大厨没做两天就被不知道哪家的夫人勒令辞退了,因为她的孩子回家之后上吐下泻,大夫说是被辛辣刺激了肠胃,就到书院不依不挠地闹着要将那厨子辞退。


    季清清的外祖母是蜀地来的,幼时她跟着外祖母也曾吃过一些辛辣之物,不仅受得了刺激,还觉得辣得酣畅淋漓的感觉颇有几分快感。


    就是可惜了帝姬来得不巧,不然也能尝尝了。


    她撕扯下书页的一角,翻过印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那一页,提笔写下一行小字。


    “帝姬,你可曾用过蜀地之食?”


    虽是有风,但吹不进屋内,季清清只好低头吹干墨迹,然后将书页揉成一团,扔向沈悠然脚下。


    沈悠然看了一眼夫子并未注意到,佯装笔落在地上,弯腰去捡,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提笔,神情肃穆地跟盛兴帝在批阅奏折一样。


    二人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没少做过这种事。


    蜀地的东西沈悠然确有吃过,年末的朝贡大会,各地的使臣都会带着各地的特产齐聚宣阳城。


    贡品的东西大都是一分为三,最为贵重的直接都是送往慈宁宫献给庄太后;其次是盛兴帝这一支,然后是靖王府。


    虽是被排在了最后,但顺宁郡主有庄太后的照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被季清清这么一提,沈悠然抿抿唇倒是觉得有些馋了。


    二人你来我往地谈天说地,从蜀地谈到宣阳城,从吃食说到城郊的桃花林,恨不得当即就飞出去将宣阳城好好看个遍。


    但说到玩,季清清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帝姬,过几日书院的诗会,你去吗?”


    沈悠然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她口中的诗会是什么。


    集英书院一年两次诗会,分别是春夏、秋冬交界之季。


    诗会不限东院西院,所有想要参加的学子先要递交一首主题不定的诗,等到了诗会那日,书院的管事们会将事先誊抄过一遍的诗词挂在书院特意搭起的灯架上让众人品鉴,避免通过笔迹认出作诗的人。


    届时,参加的学子可以凭诗选人,二人现场再作一首,由在场的其余人投票,胜者的诗和名将会被收录至书院年末的诗集里,供众人传颂。


    盛兴帝即位之后,更是连续几年都点名想要看看学子们的诗作,这倒是让不少人都心怀期望——说不准哪一日自己的诗就入了贵人的眼呢?


    直到太子入学集英书院之后,这种期待又更近一层,哪怕在现场斗诗输掉了没能在诗集上留名,这不还有一个太子在场吗?


    是以这集英书院的诗会近年来是越办越热闹了,甚至从月初就开始筹备。


    如果只是单纯的诗会,沈悠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诗啊词啊的,她向来不感兴趣。


    正想要摇摇头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末尾的空座位。


    日头尚早,严太傅的授课还未结束,位置自然也是空悬的。


    沈悠然回过头,提笔回信。


    “反正无聊,去看看呗。”


    季清清也不擅长作诗,但她爱凑热闹,有帝姬陪着就更好了。


    两个人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没能瞒得过夫子的眼。


    他不敢朝着昭懿帝姬发难,只好点了季清清的名。


    “可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不妨说出来大家一道探讨?”


    季清清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但面对夫子的时候还是发憷,就像是老鼠天生就该怕猫一样,做学生的自当害怕夫子。


    被当众点了名让她双颊微微泛红,垂着头避开旁人好奇的打量,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是在说诗会,问帝姬要不要一同前去。


    夫子先是轻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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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地说着二人课上不可走神,其次是肯定了两人对于诗会的积极态度值得众人学习。


    不同于西院那边的寒门学子,诗会在东院这边,特别是甲字班里,就显得比较鸡肋。


    甲字班的学生多是皇亲国戚,哪怕不用考科举立战功,光是靠着祖传的爵位都足够一辈子吃喝了,根本就不用去想着靠一两首诗词在盛兴帝面前露脸。


    除了利之外,在这些学子看来,一个王侯公爵家的世子名号,可比在一个诗集上留的名字名声大。


    是以,听闻昭懿帝姬要参加诗会,夫子也觉得欣慰,认为她是真心好学。


    隔着一道屏风的学子们听到帝姬要参加诗会,不禁有些蠢蠢欲动,毕竟若是能在诗会上让帝姬见识见识自己的才学,说不定还能有奇妙的际遇。


    等到下了学之后,帝姬亲临诗会的消息就传遍了集英学院。


    连沈煦也知道了。


    “坏了坏了,我妹妹这是真烧坏了脑子,平日里最是不喜诗词歌赋的人,居然想去参加诗会。”沈煦满眼的担忧。


    今日朝中事多,栖梧宫里今日的饭桌上只有赵皇后和兄妹二人。


    沈悠然瞪了哥哥一眼,然后盯着前方的烛火发出一声惊呼。


    沈煦瞬间变了眼神,戒备着看向沈悠然目光的落在的地方,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再度转过身的时候,却只看见沈悠然用筷子挟着水晶脍,撇嘴晃着脑袋,一脸得意。


    那是赵皇后分给两个孩子的,私下用膳的时候,赵皇后与两个孩子向来是不拘什么用膳规矩的。


    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还会抢食,看来是没傻。”


    回应他的是沈悠然捏着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赵皇后在旁边看着兄妹二人的打闹发笑,但还是没忘了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阿煦,不许再欺负妹妹。”


    沈煦看着沈悠然那沾沾自喜的鬼脸,也不自觉地跟着勾了勾嘴角。


    会打闹,总比前几日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多了。


    沈煦原是没打算参加诗会的,毕竟有他在场,有些人会不自在。


    但既然自家妹妹要去,哪怕是宫中的父皇母后还未开口,他这个做哥哥的总要在旁边护着的。


    更别提最近两次昭懿出事,都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沈煦不想,也不敢再去冒险了。


    沈悠然轻咬着筷尖,眼睛提溜转着。


    “唉,可惜了,嫂嫂不能来,某人可是想见嫂嫂想到要发疯了呢……”


    “胡说什么!”沈煦蓦地提高了声调。


    沈悠然一脸坏笑,“我是说我呢,自从上次马球赛之后,我就没见过嫂嫂啦。”


    “哥哥这般激动作甚……唉,不过想想也是,嫂嫂也不在,哥哥一个人自然也是没有心思去参加什么诗会……”


    沈煦说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接沈悠然的话,只侧过身子同赵皇后商议着想要去诗会看看有无怀才不遇的寒门学子。


    只是突然看见碗里多出来的烧肉,又看了一眼沈悠然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笑,下意识地觉得她这是,不怀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