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越轨

    “那你觉得,陆放和陆萧然,我该留谁在身边?”江晚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打量着裴谦。


    裴谦半跪在原地,膝盖一阵阵发麻,面无血色,他张了张唇。


    如果可以,他一个都不想选,他想把他们打包丢进海里喂鱼。


    江晚微眯双眸,唇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不想选?”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会给你添麻烦……”裴谦话音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会处理好的。”


    江晚微笑颔首:“别让我失望。”


    “好。”裴谦将脑袋靠近了些,发丝蹭过她的腿侧,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晚晚,我来帮你好吗?你不需要动,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会是你最得力的贤内助。”


    “那你来吧。”江晚安然自若地躺下,任由裴谦爬上床。


    被温软包裹的刹那,一阵阵的刺激电流朝她席卷而来,过后便是困倦。


    裴谦将她抱在怀里,肌肤间只隔了单薄的衣料,磨蹭时温度一点点攀升,令人难以忽略。


    他推开卧室门时,映入眼帘就是陆萧然。


    陆萧然低头站在门外,脸庞埋没在阴影里。


    抬头时,所有的不甘与怨恨都从漆黑的眼眸里涌了出来,仿佛化作利刃,要把裴谦的脸划烂。


    在他开口前,裴谦率先按住了他的肩膀,用气声说:“她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萧然一下子泄了气,头耷拉下去,脑海里的那些画面与声音挥之不去,他恍惚地跟到浴室外,听着里面的水声,指甲不自觉地抠门。


    一直等到裴谦将人抱出来,他继续跟着,只见江晚已经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


    他不敢造次,只是跟着,眼见着裴谦给江晚盖好被子,他抑制不住地幻想自己钻进被窝的样子。


    “走吧。”裴谦淡淡地扫了陆萧然一眼,“有些事我得提醒你。”


    陆萧然虽然跟着他来到了客厅,但脸上写满了不服。


    裴谦双手交叠在一起,目光落在客厅黑屏的液晶电视屏幕上,里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不要因为我们的事打扰到晚晚的工作和休息。你哥就是前车之鉴。”


    陆萧然冷哼一声:“这还用你提醒?”


    裴谦平静地看着他,说:“另外,别以为你哥去英国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随时可能回来。以你和他的关系,你觉得你能讨到好处?”


    “你什么意思?既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了,就不必装了吧?有话直说呗。”陆萧然撇了撇嘴,他最讨厌装货了。


    比起他那神经病哥哥,这个心机男更惹人嫌。


    裴谦:“晚晚身边不留废物。如今你靠着年轻的脸和身体还能留在她身边,那以后呢?你哥好歹是陆家产业的继承人,你什么都没有。”


    他的话直白而残酷,就算陆萧然再讨厌他,也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从前,他压根没想过去争家产,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他的父母和哥哥自然会给他足够的金钱生活。


    但现在,他哥绝不会给他好脸色。


    裴谦见他明白了,不再多言,只是指了指书房:“你睡书房,我睡客厅。”


    书房的床要比客厅的沙发床舒服很多。


    陆萧然半信半疑地打量起他,只见裴谦没有和他商量就走向了沙发床。


    一时间他想不明白,就回书房睡了。


    到了半夜,他醒来去厕所,瞥见客厅的裴谦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


    裴谦这个心机男!贱人!太奸诈了!


    守在客厅的话,主卧有什么动静,他都能知道。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疾步上前,左右开弓打了裴谦两巴掌,打完就跑。


    裴谦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陆萧然已经溜之大吉,书房门都锁上了。


    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江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可以闹,但别闹到她面前。


    不过,他迟早会把陆萧然赶走。


    这里是他和她的家,和陆萧然这个知三当三的人没有关系。


    ——


    次日清晨,江晚一出卧室,裴谦就在卫生间,帮她备好洗漱用品,连牙膏都挤好了。


    陆萧然则在餐桌上摆放早餐,这些食物都是酒店送来的,他怕江晚来不及吃,特意准备了方便携带的食物。


    江晚看了一眼时间,拿上包和早餐就走,饭桌上只剩下裴谦和陆萧然,氛围一下子凝固了。


    裴谦吃了几口,仿佛陆萧然是空气,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里。


    陆萧然一看见沙发床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今天他还要上无聊的水课,心里就更烦躁了。


    上回和他哥大吵了一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兄弟喜欢上同一人,他们都是小三。


    父母质问他们时,他们却格外默契地没有说出江晚的名字。


    到了学校,同学满脸好奇,又不敢问,无数目光落在他身上,令人如坐针毡。


    一下课,他连午饭都没吃,就跑去了艺术中心。


    江晚正在练习室和舞团的其他人一起排练,陆萧然就坐在外面安静地看着,脑海里思如泉涌,恨不得立刻拿起画笔,将她的样子印在画纸上。


    午间,江晚和陆萧然一起去餐厅吃饭。


    陆萧然吃了一会,瞥见江晚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框,她似乎在和裴谦聊什么,他抿起嘴唇:“姐姐,裴哥的工作也太忙了,都没空陪你吃饭。”


    江晚放下手机,面不改色地说:“他在替我办事。”


    顿时间,陆萧然一噎,讽刺裴谦的那些话咽了下去。


    他小声问:“他在做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江晚微微一笑:“你乖一点就好了。”


    陆萧然心猛地一坠,难道真的像裴谦说的那样,江晚只是喜欢他年轻的脸和身体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昨晚江晚选了裴谦?


    可他不敢问,他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像是饮鸩止渴的路人,只求此刻的愉悦。


    他扬起笑脸:“我会的。”


    陆放下午还有课,吃完午餐就匆匆离开了。


    江晚回到练习室,队友们一脸八卦地簇拥了上来。


    “那是你的新男友吗?”


    “看起来很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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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了吗?”


    “和你很般配嘛。”


    “……”


    江晚开玩笑似的问道:“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众人纷纷点头:“刚才有个年轻人,应该是他助理,给我们每个人发了水果礼盒和护肤套装,祝我们下个月演出顺利。”


    江晚想起陆放以前也是一样的操作。


    只是后来他犯疑心病后做了些蠢事,以至于舞团的成员们对他印象很差。


    江晚笑着说:“那我们继续加油,给观众最好的演出。”


    一句话,便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了。


    陆萧然准备翘课来陪江晚,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这句话,他垂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


    --


    傍晚


    贺鑫牵着狗走到枫南小区门口,东张西望了许久,不时蹲下安抚肉松:“她应该会来的吧?”


    虽然江晚给他发的消息是说,她男友会把狗绳送过来,但他不信她真的不来。


    毕竟他和她男友只是陌生人。


    片刻之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身,看见了上回来接江晚的男人。


    肉松朝着裴谦叫了两声。


    裴谦面色温润,恍若未闻:“你好,我是裴谦,江晚的男友,来给江晚送东西的。”


    贺鑫脸色微变,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狗绳:“麻烦你了。”


    裴谦将东西递给他,余光瞥见土松脖子间如出一辙的项圈和狗绳,心中了然。


    又是一个要勾引江晚的。


    故意把东西藏江晚那,这样就有再见面的机会。


    贺鑫注意到他的目光和变化,立即解释道:“我家里还有很多狗绳,不用送过来的。总之麻烦你了。”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裴谦走上去,逼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别装了,你喜欢她,对吧?”


    “怎么可能?我和她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你们虽然是男女朋友,你也不能乱吃飞醋!”贺鑫脑海里闪过雨里的陆放,声音放低了些,“而且,你醋都没吃对……”


    所以那天纠缠江晚的人是第三者?


    难怪那么疯,敢情是爱而不得?


    “什么?”裴谦打量着他,目光渐凝。


    贺鑫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我家教很好,我父母在京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可能辱没家风做这种丢人的事。”


    “你最好是。”裴谦半信半疑。


    毕竟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还是做了这种事吗?


    说完,裴谦就转身离开了。


    贺鑫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他蹲了下来,摸着肉松的脑袋,低声呢喃:“怎么办?你没有妈妈了。”


    肉松汪汪叫了两声,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什么。


    “可是她有男朋友……”贺鑫抿起唇,看着裴谦还给他的狗绳,唇角下弯。


    这时,一对情侣路过,商量着结婚,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吵架,一边走,一边红着脸吵,随后不欢而散。


    贺鑫却豁然开朗。


    结婚并不代表一段关系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