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制药品
作品:《预知未来厄运,我成了警局常客》 许星河立刻掏出手机联系警队增援和技术支持,同时安排人手严密看守于欣欣的病房。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护士收拾东西的轻响。
唐甜的心怦怦直跳,方子豪刚逃脱,于欣欣就提到这个地方,绝非巧合。
“动作快点。”周秉率先迈开大步,许星河紧随其后。
唐甜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小跑着跟上。
警车疾驰,周秉紧绷着下颌线,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
“目标书店:时光书咖,位于老城区青石巷,开了十几年了,老板姓刘,是个退休教师,口碑不错。”
许星河放下手机,语速飞快,“目前没发现书店和方子豪有直接关联的记录。地下室的登记用途是仓储。”
“仓储?”周秉冷笑一声,“于欣欣在那种状态下说出的地方,会是普通仓储?”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拐进一条狭窄的、铺着青石板的老巷。
巷子尽头,一家挂着木质招牌的书店静默地伫立着。
招牌上“时光书咖”几个字已经有些褪色。
书店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叹息声。
周秉和许星河对视一眼,昨天晚上的打斗撞翻了书架,里面的人应该正在整理。
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拉开一条门缝。
“还没营业呢,里面像遭了贼似的,乱成一团,等我收拾好了再说吧。”
“刘老板是吧?警察办案,需要搜查你的地下室,请配合。”周秉亮出证件,语气严肃,不容拒绝。
刘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地下室?那里面堆的都是些旧书和杂物,有什么好查的?我这可是正经书店。”
“请开门,配合调查!”许星河上前一步,语气加重。
老人看着周秉冷峻的眼神和许星河不容置疑的态度,又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神情紧张的唐甜,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侧身让开,摸索着钥匙。
“唉,好吧好吧,别弄太乱了,钥匙在这。”
他递过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指着通往书店深处的一条狭窄过道,“从那边下去,楼梯有点陡,小心点。”
周秉接过钥匙,走向过道尽头那扇不起眼的、漆成深绿色的木门。
木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锁是老式的挂锁。
他找到对应的钥匙,咔哒一声,锁开了。
一股混合着灰尘、旧纸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化学药剂残留气味扑面而来。
楼梯果然很陡,木质踏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周秉打开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下方浓稠的黑暗。
唐甜紧随其后,许星河则警惕地留意着身后和书店里的动静。
地下室比预想的要深。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手电光扫过,空间并不算特别大,但堆满了杂物:蒙尘的旧书架斜靠着墙,破损的桌椅叠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纸箱堆得像小山,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
“分开找,注意安全,留意任何可疑物品,特别是和药品、烟具、或者……摄影相关的东西。”
周秉压低声音,手里的光束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唐甜集中精神,强忍着灰尘带来的不适感,开始检查离自己最近的一堆纸箱。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上面的箱子,里面大多是泛黄的旧书和杂志,散发着霉味。
她挪开几个箱子,后面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铁皮柜。
“周队,许星河,这里有个柜子,上锁了。”唐甜招呼道。
周秉和许星河立刻围了过来。这是一个老式的文件柜,绿色的漆皮有些剥落,柜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同样老式的铜锁。
“钥匙呢?”许星河看向周秉手里的那串钥匙。
周秉快速翻找,试了几把,发现都不对。
“不是这串钥匙上的。”他皱着眉,用手电光仔细检查锁孔和柜门边缘。
“让开点。”许星河从后腰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撬棍,动作娴熟地插入柜门缝隙。
他用力一撬,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柜门被强行撬开了一道缝。
周秉伸手抓住缝隙,两人合力往外拉,硬生生将柜门掰开了!
一股更浓烈的、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涌了出来——有浓重的烟草味,还有一种类似廉价香精的甜腻气息,但最刺鼻的是一种带着酸涩感的化学药剂味。
柜子里没有文件。
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烧瓶、冷凝管、酒精灯,用橡皮管连接着,瓶壁上残留着可疑的深色污渍和结晶。
还有研磨工具,和封装工具,以及角落里散乱地放着十几根看起来像手卷烟的东西,烟纸颜色各异,但卷得都很粗糙。
几个玻璃小瓶子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粉末或结晶,标签早已脱落。
“操!”许星河低骂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立刻掏出证物袋和手套,“这他妈是个小型制毒作坊!方子豪手里的货,居然是自己制作的。”
周秉蹲下身,用手电光仔细照射那些装置和粉末,没有贸然触碰。
随即转过身。
“立刻封锁现场,通知缉毒和技术队,”周秉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的怒火,“方子豪还有帮他逃脱的那个医生方旭……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他们很有可能还会对于欣欣下手。”
“许星河,看这里。”周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光束定格在柜子最底层的角落。
那里,除了几个装着不明粉末的小玻璃瓶,还躺着一个与周围制毒工具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个红外线夜视仪的单目镜片。
镜片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在强光照射下,镜片深处仿佛还凝固着一缕幽暗、冰冷的红光。
唐甜颤抖的指着那个镜片,“于欣欣看到的红眼睛…”
许星河也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戏谑彻底消失,只剩下凝重。
他瞬间理解了于欣欣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从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