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卖米酒的奇怪老头

作品:《穿成弃妇带俩娃,我立女户发家暴富

    戌时,村里响起了动静,巡逻队开始行动了。


    沈禾几人站在大门前,看着刚走过去的巡逻队。


    一队十个汉子排成一列,队伍最前和最后的人手里拎着破铜盆或是旧铁片,准备一有情况就敲响示警,其他人则手里紧握着棍棒、柴刀等家伙。


    寂静的夜里,巡逻队的出现给人心底带来一丝安定,却也提醒着大家。


    几人回屋,洗漱完毕后,沈禾将院门和屋门都闩得死死的,还在门后悄悄放上了阻门器。


    临睡前,她从系统里买了些东西。


    她递给李三娘一把锋利的短刀,“三姐,这个你拿着,万一出现情况,千万不要犹豫。”


    李三娘接过短刀,只一眼就知道绝非凡品,她急忙推回去:“我屋里已经放了几根结实的木棍,这个你留着。”


    沈禾直接收回手,道:“我这儿还有一把,你拿好。晚上有情况一定大声喊。”


    李三娘这才收下。


    回到东厢房,沈禾将刚买的两瓶防狼喷雾和电棍交给沈玉舒和沈玉珍,她之前已经教过两人如何使用:“放到床头,有动静直接用。”


    短刀太锋利,她怕两丫头伤到自己,就没准备。


    两丫头重重点头。


    沈禾回到自己屋里,她自己枕下也放了短刀、电棍和防狼喷雾。


    现在屋里有了衣柜和其他柜子,这些东西都可以收进玉舒玉珍住的最里间的厢房里,不用太过担心被发现。


    这一夜,众人睡得都不踏实。


    第二天刚蒙蒙亮,沈禾就醒了。


    刚推开门,就见到对面李三娘也悄悄打开门。


    两人走出堂屋,打开院门,正好遇到最后一队巡逻的人准备回家补觉,她们忙上前询问情况。


    “后半夜村东头有点动静,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树枝,我们赶紧敲了盆子喊人,那边就没声儿了。估计是那些瘪犊子看到咱们有防备,没敢进来,绕道走了。”


    巡逻队的说完便走了。


    沈禾听了这个回答,神情凝重。


    看来她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也不知道昨天里正有没有见到县丞大人,县里又会应对。


    不过目前她能做的也都做的,剩下的只能是努力赚钱买热武器。


    两人回屋,等早饭做好,四个孩子也起了。


    吃完早饭,沈禾收拾好东西去镇上送货。


    到了悦来酒楼,周掌柜今日有事不在,是一个小厮在等着她。


    沈禾倒不觉得有什么,每日都是掌柜的等在这才稀奇。


    收过今日的货钱,沈禾没有立刻回村,她本想去酒铺买些米酒,但看完镇上的两家,要么是酒水混浊,要么是价格偏高,都不太合心意。


    她走出酒铺,正犹豫着要不要在系统里买,就有一个刚买完酒的老头凑过来悄声道:“姑娘,你要是想买好米酒,就去村南边巷子尾那棵老槐树下找张老头,不过记得躲着点人。”


    说完,老头径直走过去,似乎刚才只是路过。


    沈禾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按着指点摸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低矮的院门。


    见周围没人,她才敲门。


    不一会门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打满补丁衣裳老头探出头,身后还躲着个约莫七八岁、同样衣衫褴褛的小孙子。


    “姑娘,你找谁?”老张头问。


    “大爷,听说您家卖米酒?”


    一听是买米酒的,对方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谁说的?我这不卖酒。”


    沈禾有些莫名,但还是老实说道:“我在酒铺里买米酒,没找到合适的,刚出去就有个大爷说让我来这找老张头。”


    听到这话,老张头放心了,这名字只有那几个老家伙才知道,看来他们又悄悄帮自己介绍生意了。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泪光,忙把沈禾让进院,之后又连忙关上门。


    “米酒在屋里,姑娘可随我进来。”他道,“要是担心,你在院里等着也行。”


    沈禾自然选择站在院里等。


    老张头没说话,很快进屋,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豁口木碗,里面装着半碗米酒。


    “姑娘你尝尝,我这米酒都是用新米酿的,没掺一点水。”


    沈禾接过木碗,用系统探查过后,才仔细看。


    酒液清澈,能闻到米香和酒香。


    她尝了一口,口感醇厚微甜,确实不错,“大爷,这酒咋卖?”


    “一斗只要四十文。”老张头赶紧说。


    沈禾心里一算,比铺子里便宜快一半。


    她有些疑惑,他的米酒质量这么好,为啥不敞开门卖?总不能是信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话吧?可他祖孙俩似乎过得紧巴巴的,不像是不愁卖,倒像是不敢卖。


    不过这也不是她考虑的事,她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当然可以,你跟我进来吧,就是地方可能不太好,你别吓着......”老张头犹豫道。


    沈禾心中更加奇怪,但她现在出门随身带着防狼喷雾,眼前又是一老一少,并不是很担心,于是便跟上了眼前的大爷。


    走到屋里,非常简陋的布置,但干净整洁。


    大爷拐进东厢房,将床挪开,掀开地上的木地板,竟然露出一个地窖。


    老张头站在地窖入口,道:“酒就在下面,姑娘可要下去看看?”


    沈禾此刻正站在门口,祖孙俩站在屋里看着她。


    尽管两人看上去毫无威胁性,可自己一个人下地窖,还是太危险了。


    况且她站在这已经看到部分地窖的场景,里面是排列整齐的酒缸。


    她摆摆手:“不了,这就行了,给我来一斗吧。”


    老张头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斗?这可是个大买家!


    他正准备下去搬米酒,又看了眼沈禾身上,犹豫道:“姑娘,你可带了容器?陶罐、葫芦、木桶啥都行。”


    沈禾摇摇头。


    老张头叹了口气,道:“姑娘,不要说我抠,可我这一斗酒也挣不了一个酒缸的钱,你得自己去买个容器,或是付了酒缸的钱,那就得六十文一斗了......”


    他说完,已经垂下头去,默认这笔交易做不成了。


    他已经遇见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凡是尝过他家米酒的,无一不说好,可知道价钱后,又开始嫌贵,不是让多送点米酒,就是让送个容器。


    可他家的米酒明明那么便宜,这些人也知道他家米酒便宜,却还非说贵。


    刚开始他为了卖出去,想着结个善缘拉个回头客也好,可谁知这些人下次只会要的更多!


    时间久了,他越来越忙,赚的铜板却越来越少。


    他发现这一点后,就不再接受别人还价、也不多送米酒或是容器了。


    结果那些人转眼就骂他没良心、赚黑心钱。


    他后来也咂摸出味来,这些人就是见他东西卖的便宜,见他穷才砍价,他们在铺子里反而老实的跟个鹌鹑一样,掌柜说是啥价就是啥价。


    后来家中出了那样的事,他不得已来到这里,可再也不能正大光明卖米酒了,他索性懒得改了自己的规矩,能卖就卖,不能卖拉倒......


    就在他回想以前的事时,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大爷,给,这是六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