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奇怪的少年

作品:《穿成弃妇带俩娃,我立女户发家暴富

    吃完糖葫芦,沈禾拐进了窑坊铺子。


    窑坊掌柜正拨弄着算盘,抬头一见是沈禾,脸上立马堆起笑容:“沈娘子来了?可是要用新砖了?”


    他弟弟刘青山可是跟他说过,这位沈娘子在家里砌了个土炕,还借此给他们介绍了生意。


    这不是寻常女子,是有大本事的。


    “掌柜的。”沈禾笑着打招呼:“不是定砖,是来给您说一声,我家明天上梁,要办上梁酒。您要是有空,就过来喝杯薄酒,沾沾喜气。”


    刘青山前几日给她送了那么好的房梁木,上梁酒论情论理都该请他们来。


    刘掌柜一听,立马放下算盘,拱手笑道:“哎呦,这可是大喜事啊!恭喜恭喜!沈娘子放心,明天我们一定到!”


    从窑坊出来,沈禾正盘算着明天要准备的东西,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窜了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是刚才在木薯摊子前救下的那个少年。


    此刻他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禾,脸上因为激动泛着红晕,丝毫没有不久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恩人!我终于找到您了!”少年声音清亮,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和激动,“今日在镇上,多亏恩人出手相救,小生......小生感激不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沈禾看着他这架势,心里咯噔一声。


    这哪儿冒出来的古风小生?不会要说以身相许吧?!


    她连忙摆手:“别别别!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就是顺手帮了一把。谁看见你那时候的样子都会出手的。使不得!使不得!”


    少年却拱着手,语气恳切:“对恩人而言是举手之劳,对小生而言,却是再造之恩。小生虽不才,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请恩人给小生一个报答的机会,小生愿为恩人当牛做马......”


    只是当牛做马啊,还好,还好。


    沈禾暗松口气。


    不过这少年怎么看着傻乎乎的?该不会是刚吃木薯的时候没吐干净,被毒傻了吧?


    不然怎么一口一个‘小生’,说话也酸得掉牙,和周围人完全格格不入。


    仔细瞅瞅,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皮肤白皙,眉眼清秀,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细布长衫,确实不像寻常农家孩子。


    有钱人家的傻子,那更不能招惹了。


    然而少年却异常执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报恩”“当牛做马”之类的话。


    路边已经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禾实在受不了周围人的打量了。


    若这少年大个五六岁,她还能说不要骚扰她了,可对着眼前初中生模样的少年,她实在没法发作。


    沈禾智能无奈地停下脚步,对少年说道:“你真想感谢我?”


    少年立刻用力点头,眼神真诚无比。


    “那好吧。”沈禾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日我家房子上梁,要办上梁酒。你要是真想感谢我,明天就过来捧个人场吧。”


    俗话说:房顶有梁,家中有粮;房顶无梁,六畜不旺。


    在这里,房子快建成时都要设宴,请工匠与亲友齐聚一堂,也就是“上梁酒”。


    沈禾家的院子只建了一半,其实算不上新建,只是修缮。原本并不必大办上梁酒,但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办。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沈家老院子之前名声不好,死过人。村里人虽然肯来干活儿,但心里都犯嘀咕。


    前几天她只以为大家是生物钟太准时,所以才到点来,到点走,而且还都是扎堆。


    可这两天她在村里呆的时间久了才隐约听到风声,原来是因为村民们对她家这块地儿还忌讳。


    这也是为什么韩家两个孩子天黑就不来送猪草的原因。


    这次正好借上梁酒的机会,多请些人来热闹热闹,用人气冲一冲那所谓的晦气。


    人多阳气旺,总归是好的。


    至于请的人,干活的工匠肯定都要在,还有明日帮忙做饭掌厨的几位婶子嫂子。粗略算算,也得准备十来桌酒席,算得上是大场面了。


    只要大家在这里吃过、笑过、热闹过,那对这块地的忌讳,肯定也能淡上不少。


    而且这少年看穿着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又知书达理,肯定会带着谢礼过来,自己请他吃酒不会亏。


    少年一听,立刻高兴得眼睛发亮,忙不迭地问:“真的吗?小生一定到!不知恩人府上在何处?酒席何时开始?”


    沈禾被他这一连串“府上”“酒席”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捂着额头,把清河村的位置和明日中午开席的时间告诉了他。


    少年认真记着,还不停复述,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才对着沈禾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打发走了这位奇怪少年,沈禾又去了趟杂货铺,买了些上梁酒必备的鸡蛋和粟米。原本想买点红糖,一问价格贵得咋舌,只好作罢,还是从系统里买些更划算。


    她又想买点瓜子当零嘴儿,结果发现这里竟然没有。


    也不知是镇上没有,还是整个周朝都没这玩意儿......


    剩下的东西她便不再买了。明日要筹办五六十人的酒席,光靠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今天还得赶紧回去请几位相熟的婶子嫂子帮忙。


    明早大家一块儿去镇上采买,再回来一起搭桌子、搭灶台、做饭。


    农户人家办大事儿,向来都是这样互相帮衬着来的。


    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往回走时,沈禾隐约听见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镇上那个卖小毒根的张氏,被抓进大牢了!”


    “谋财害命啊!差点吃死人!”


    “可不是嘛!我早说那小毒根咋能吃?要真能吃,山上早被人挖空了!”


    “谁说不是呢?那老张家的,非要贪嘴,差点把命都赔进去!”


    “还有老李头呢,他买了八块准备回去给儿子孙子都尝尝,差点儿一家子都送走了!”


    “那他的钱呢?退了吗?”


    “退啥呀?张氏人都扔进大牢了,上哪儿要钱去?”


    沈禾摇摇头,这张莹莹真是自作自受。


    她知道木薯去毒的方法,便该好好珍惜才是。偏偏贪一时之利,毒倒一片人。


    她自己进大牢不要紧,但是连累她后边做木薯生意啊!


    一炷香后,等沈禾回到清河村时,发现村里也在传张莹莹进大牢的事。


    只是众人议论的焦点,却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大家没太说张莹莹卖毒木薯的事,反而都在议论王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