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梳洗打扮”的潘军

作品:《王爷,您的暗卫又作妖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不到半个时辰,门外果然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两个身着黑衣、面容模糊的女暗卫推门而入,一言不发,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从床沿架起。


    他几乎是被半押送着,穿过影阁曲折幽深的回廊,走过连接前府与后宅的寂静园径。夜风带着花香拂过,他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穿过影阁曲折幽深的回廊。夜风带着初春的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惊涛骇浪。侍寝?给那位女王爷?这荒谬的命令像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


    他们没有走向王爷寝殿的方向,反而一转,踏入了一处偏僻却灯火通明的耳房。


    房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夜色。


    这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却弥漫着一股与暗卫身份格格不入的、近乎奢靡的暖香和……燥热。


    房间正中,赫然摆着一支硕大的、足够容纳两三个人的柏木浴盆,盆壁上还雕着简单的缠枝花纹。


    浴盆旁,两个赤铜炭盆烧得极旺,里面上好的银霜炭泛着暗红色的光,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将夜晚的寒意彻底驱散,也让整个房间闷热得如同蒸笼。


    潘军还没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准备”中理清头绪,甚至没来得及抹一把额角被炭火逼出的细汗,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两名身着浅碧色宫装的侍女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们手中捧着托盘,上面整齐叠放着雪白的细棉布巾、光滑的丝瓜瓤、以及一套他从未见过的、质地柔软、颜色素净但做工极其精致的崭新衣袍。


    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训练有素,放下东西后,便径直走向潘军,微微福了一礼,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请让奴婢伺候您沐浴。”


    潘军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不用,我自己来。”这流程让他瞬间联想到了某种不好的预备仪式。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侍女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但面无表情的脸:“这是规矩,请您配合。”


    她的语气平和,眼神里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们是奉命行事,完成这项任务,如同完成一件寻常的差使。


    不等潘军再拒绝,另一名侍女已经上前,开始解他身上那件属于暗卫的、沾染了尘土与汗迹的黑色劲装。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时,激得他猛地一颤。


    “等等!”潘军抓住自己的衣襟,喉结滚动。这感觉太诡异了。他一个大男人,被两个陌生女子强行伺候洗澡?这算什么?古代妃子侍寝前的流程吗?可现在,被“梳洗打扮”的,是他!


    那侍女停下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澜,仿佛在等待他认清现实。


    炭火噼啪作响,热浪蒸腾。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反抗?且不说他这具身体的武功似乎平平,就算能打过这两个侍女,外面那两名女暗卫会允许吗?沈薇薇的命令,容得他违逆吗?


    一种巨大的屈辱感和荒谬感攫住了他。他穿越而来,不是来当什么暗卫,更不是来当这种……“贡品”的!


    然而,形势比人强。他缓缓松开了抓着衣襟的手,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如同一个等待被处理的物件。


    衣物被一件件褪下,粗糙的布料摩擦过皮肤,最后堆落在脚边。他赤身裸体地站在房间中央,炭火的热意灼烤着他的背部,而前方侍女毫无情绪的目光,却让他感到一阵阵发冷。


    他被引导着,踏入那支巨大的浴盆。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上来,水面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花瓣和草药,散发出一种安神静气的淡雅香气,但这香气此刻只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两名侍女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一人用丝瓜瓤蘸取了散发着清香的澡豆膏,开始在他肩背、手臂上细细擦拭。


    另一人则用木勺舀起热水,缓缓冲洗。她们的动作确实专业而轻柔,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仿佛在清洗一件珍贵的器物,准备呈献给主人。


    潘军僵硬地坐在水中,水温恰到好处,却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他紧紧闭着眼,不敢看那这蒸腾的水汽,不敢看侍女们平静无波的脸,更不敢看水中自己那具陌生的、此刻却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的躯体。


    他能感觉到粗糙的丝瓜瓤划过皮肤,能感觉到水流冲走泡沫,能感觉到柔软的布巾擦拭干他的头发和身体。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充满了仪式感,而这仪式感正是最大的羞辱。


    这哪里是沐浴?这分明是清除他身上所有属于“暗卫玄七”的痕迹,将他打磨成一件干净、合格、符合标准的“工具”,然后,送往那个高贵而冰冷的女人榻上。


    当最后一件柔软的里衣被穿在他身上,系好衣带时,潘军几乎虚脱。新衣的布料贴着皮肤,光滑舒适,却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扎得他坐立难安。


    两名侍女退后一步,再次福礼,依旧是那句低柔的话:“请您稍候。”


    她们收拾好东西,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潘军,以及那两个依旧烧得通红的炭盆。热水带来的短暂暖意迅速消散,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穿着这身象征“贡品”的新衣,站在这个精心准备的“蒸笼”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面对那位镇国王爷的未知命运。这侍寝前的沐浴,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让人煎熬。


    他穿着这身象征“贡品”的新衣,站在这个精心准备的“蒸笼”里,等待着未知的、几乎可以预见的命运。


    这侍寝前夜的沐浴,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让人煎熬。


    最终,他被带进一处更为幽静、也更为华美的殿阁。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雅的、若有若无的冷香。殿内灯火通明,照得纤尘不染,陈设极尽雅致,却也透着一股难言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