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a.m.


    赤井睁开眼睛。


    他小声地翻下床，钻进卫生间洗漱，十分钟后，又蹑手蹑脚下了楼。


    今天是8月28日，最后一天。


    刚来时的场景就像昨日那样仍旧历历在目，这两天两人的生活和刚达成和平相处共识的那会儿一样，和谐又悠闲，唯一有所不同的，可能就是和当时的疏离警惕相比，多了一份亲密。


    琴酒6:25下楼的时候，赤井在做早餐。


    和来这的第一顿早餐一样，鸡蛋，培根，面包，咖啡。


    “劳驾，帮我翻一下培根。”


    琴酒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琴酒了，虽然还是没怎么下过厨，但他看也该看会了，他拿起锅铲颇为轻松地把培根翻了个面，然后去磨咖啡。


    他的一个习惯，喜欢喝手冲咖啡，也许是和他的完美主义有关。赤井发现这点后就全权放手，每天的咖啡都交给了琴酒。


    将早餐端上桌，吃完，收拾好，7点整。


    “亲爱的赤井秀一先生：


    今天是8月28日，星期五，离离婚只剩最后一天了，今日主题‘Y-Yesterday（昨日）’，回想你们一路走来的过程，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很开心能陪你们一起度过这一个月，今天你们二位有什么安排吗？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注意，你们在这个空间，只有最后24小时了。


    祝好运。”


    最后一天没什么安排，只是重复着这几天的日子，享受最后的安闲。


    7:05 a.m.出房间。


    两人回到一楼，拿起报纸和书，面对面坐着开始晨读。


    8:00 a.m.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最后一天是个大晴天。晨读结束，去楼上收拾了一下各自的东西，要带走的东西不多，除了从老约翰那得到的颇具收藏意义的左轮手Ⅰ枪外，没什么好带走的，晃了一圈又下楼了。


    8:30 a.m.


    赤井穿了条沙滩裤，跳进大海里游泳，而琴酒则去二楼健身房健身。


    太阳逐渐爬高，海水也开始升温，赤井游到力竭，然后躺在沙滩上晒了会儿太阳。


    11:30 a.m.


    管家送来了午餐，两人共享完午餐，坐在电视前看了半小时午间新闻。


    短暂的午休后，时间到了下午三点，赤井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张电影碟片，晃了晃问琴酒愿不愿意再看一场电影，琴酒答应了。


    这应该是他们坐在一起看的最后一场电影了。


    故事讲的是一位结婚二十几年的美国主妇意外邂逅了自己的灵魂伴侣，女主在选择家庭还是爱情中最后向家庭的责任妥协，而她与男主的爱情并不能圆满，只能成为彼此之间一个永恒的遗梦。


    “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正因为他们将彼此之间的爱情停留在最炽热的时刻，他们的爱才如同梦一般美好。


    和两人一样，这张碟片是今天才出现在屋内的，洞察力极高的赤井秀一一眼就发现了，现在看来这是空间给的暗示。没有现实的束缚，没有琐事的争吵，他们在这里的二十几天体验了最纯粹的爱情，而正是因为空间营造了一个像梦一样完美简单的环境，才让两个本不可能相爱的人走到一起。


    7:00 p.m.


    结束完晚餐，两人去了三楼卧室。


    还有12个小时就要离开了，他们找到了一副牌，倒上酒、点燃烟，准备打发最后的时间。


    一声轻响，酒杯相碰。


    深色的酒液滑入咽喉，赤井把酒杯放桌上。


    “你会想念‘昨天’吗？”


    “不会。”琴酒出牌。


    “啧。”赤井看着手中的牌，挑选着合适的，“真冷漠啊。”


    “但我会记住。”


    他抬眉看了眼，琴酒垂眸盯着手中的牌，好像刚刚的话是随口说出的。


    赤井抽出自己的牌。


    “你跟不跟，亲爱的？”他手指夹起架在一边的雪茄。


    复古的蓝调音乐萦绕在房间，两人之间却是暗流涌动的，琴酒把所有筹码推到桌子中央。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临阵退缩的？”他把牌全部压在桌上：“一对。”


    “两对。”赤井紧跟着出了牌，他眨了眨眼睛，一口喝光杯中威士忌，放下杯子，单手把筹码全部拢进自己这边，“你输了。”


    琴酒弹了弹雪茄，用筹码换取真正想要的，并不吃亏。


    赤井转动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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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指的戒指，“最后一晚了，明天出去就是敌人，我们现在该离婚了吧？”


    琴酒不着急回答，他给赤井斟上酒：“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怎么？你有什么安排？”


    “看你有没有勇气应战了。”


    赤井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他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手肘撑着桌面，向前倾身，把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临阵退缩的？”


    窗帘遮挡了卧室的风光，但就着卧室内的光能依稀看到两个身影交叠纠缠，一夜都没有分开。


    一夜无眠。


    8月29日早7点。


    赤井最后检查了一遍别墅的上上下下，然后站在床头柜处停留了片刻，他望着两人起床后不约而同悄悄摘下留在卧室床头柜的戒指，犹豫片刻，还是打算收起来放进兜里。


    “亲爱的赤井秀一先生：


    爱情的意义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陪彼此走完一段没有结果的路，虽然时间不长，但仍毕生难忘。再次恭喜你们完成系统的任务。


    好了，你们将回到各自的世界，最后再给对方留一些话吧！卡片和信封放在桌上，写下你最想写的，出门后你们交换完卡片，将立刻被传送到原世界。”


    在最相爱的时候分离。


    对着那张卡片想了会，赤井嘴角翘起，洋洋洒洒在卡片上写下一句话，利落地塞进信封里。


    打开门，琴酒已经等在门外了。


    两人交换完信封，突然翻天覆地，下一秒，赤井回到工藤家的书房，日期显示7月31日，离开的那天，他打开手中的信封，拿出卡片。


    “我其实还是更喜欢能看清脸的姿势。


    ——Gin”


    他嗤笑出声，不愧是琴酒，从不搞煽情那一套，他把卡片塞回去，和小木盒一起放在书桌抽屉深处，从口袋里拿出那两枚素圈，压在卡片上，关掉抽屉后赤井起身，准备去楼下倒上一杯金酒。


    被调戏但似乎心情依旧不错，也许是这趟旅程收获满满，也许是因为两人又一次十足的默契，赤井微笑着下楼，似乎能想到琴酒在躺在某个海滩上，打开信封时的表情。


    “我在FBI的监狱给你准备好硬板床。


    ——R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