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
作品:《在伟大航路跑商很合理吧》 粉色雪絮无声地落在肩头,在外套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湿痕。月邀再次查看自身状态,眉头随即蹙紧,果然,状态栏里那个名为【Fusogen】的诡异debuff,又悄然叠上了一层。
她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借助系统的观察,她能看见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负面状态光晕。少的有一两层,多的则如同格兰太太一样,积累了近十层之数。
“确认了,”她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贝克曼说,“问题就在这雪里。露比的病,镇上所有人的异常,都跟它有关。我们也被感染了。”
贝克曼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扫视着周围被粉雪覆盖的寂静街道,声音压得很低:“一个没有常驻医生的王国,幼儿患病后唯一的生路就是求助国王,代价是家人为其工作……这不仅仅是获取劳动力那么简单。你提到的那个Fusogen就是根源?你能处理吗?”
“像我们这样刚沾染上不久,或许还能想办法。”月邀摇摇头,面色凝重,“但像岛上居民这样长期积累的,我暂时无能为力。只能等香克斯那边看看那位医生究竟用什么方法治疗,或许能找到线索。”
贝克曼微微偏头:“香克斯?他不是被要求离开房间了吗?要怎么观察?”
“用见闻色啊。”月邀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完才意识到什么,略带诧异地看向贝克曼。
“见闻色?”贝克曼重复这个词,眼眸里满是疑惑,“那是什么?一种能力?我从未听说过。”
月邀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和些许尴尬。是她先入为主了,眼前的贝克曼还不是未来那个威慑四方的皇副,他刚刚踏上这条航路,甚至还未真正见识过新世界的波澜壮阔。在相对平静的东西南北四海,霸气并非广为人知的力量,连原作中的路飞一伙人也是经历了两年的历练后才学会了霸气。
“该怎么解释呢……”她组织着语言,“那是一种可以感知气息、预判攻击、甚至窥探一定范围内情景的强大能力,属于霸气的一种,对于实力的提升至关重要。”她顿了顿,迎上贝克曼专注的目光,“之后有机会,我会教你。”
“好。”
两人继续前行,路过一家即将打烊的杂货铺时,月邀快步走了进去。贝克曼在外等候,不一会儿,见她拿着两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出来。
贝克曼眉梢微动,他没想到月邀会抽烟。但下一刻,她已自然地将东西塞进他手里。
“这是……给我的?”
“嗯。在岛上时,你的烟不是都被海水泡坏了吗?”月邀笑了笑,“不过还是少抽点好,对身体不好哦。”
贝克曼微微一怔。他自己都快忘了那包泡烂的烟,没想到她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甚至体贴地想到他此刻身无分文。他将烟和火机仔细收进外套内袋,虽然确实有些犯烟瘾,但他没有立刻点燃。
“谢谢。”
“不用客气。”月邀的笑容在粉雪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请多指教。以后要麻烦你的事情,可能还很多呢。”她说着,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贝克曼看着她伸出的手,略一停顿,然后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
“嗯。”他应了一声,握了一下便松开。
伙伴,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坦荡而真挚的分量。或许,有可以交付后背的同行者,确实比独自在北海的寒潮与硝烟中跋涉,要好得多。
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的脸庞,最后停留在她依旧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她不时呼出白汽,更显得那抹红肿在白皙肌肤上有些醒目。
“你的嘴唇,看起来有些肿,是冻伤了吗?或许该买点药膏。”
月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唇,摇摇头:“很明显吗?不是冻伤啦……都怪香克斯那家伙……”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但他面上不显,只是顺着她的话说着:“你和船长,是伴侣关系?”
“啊?!”月邀没想到话题居然突然跳跃到这么诡异的角度,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们是伙伴啊!”她顿了顿,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困惑,“这种事……不是伙伴之间表达亲近和信任才会做的吗?”
贝克曼沉默了。他看着月邀写满认真和不解的脸,确认她并非伪装,而是真的如此认为。究竟是谁,或者怎样的环境,给她灌输了这样模糊了界限的常识?
“那么,”他向前半步,拉近了一点距离,微微俯下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按照你的说法,我现在也是你的伙伴。这是否意味着,我也可以对你做这种事?”
月邀完全愣住了。她看着贝克曼近在咫尺的、没什么表情却异常专注的脸,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她张了张嘴,脸色几经变换,从惊讶到迷茫,再到一种近乎挣扎的纠结。最终,她像是做出了某种让步,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有些发颤:“如果……如果你想的话……”
“月邀,”贝克曼打断了她,“这种事,从来不是看一方想不想就能决定的。它应该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是彼此心意相通后的选择,而不是伙伴间的常规礼仪。”
“你是个女人,在这片大海上,更应该懂得保护自己,清楚某些界限。”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又仿佛一层始终蒙在眼前的薄纱被猛然撕开。月邀彻底呆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贝克曼的话语和她过往的认知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如果这不是伙伴间正常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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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尔科还有香克斯,他们对她……
混乱的思绪翻腾,她心神失守,竟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马尔科?贝克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不陌生,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不死鸟”马尔科,名震伟大航路的大人物。
联想到她曾是那个传奇海贼团的成员,那么她这些模糊的认知,是否就源于那段经历?他们究竟把她置于何种境地?让她成为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心思却近乎白纸,连最基本的人际界限都模糊不清的海贼。一种难以言喻的愠怒和审视,同时在他心底升腾。
他看着月邀充满自我怀疑的样子,那股愠怒沉淀下去,化作更深的思量。他放缓了语气,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么,你喜欢他们吗?是男人对女人,或者说,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对伙伴的感情。”
“喜欢……?”月邀像是第一次真正思考它的含义。前世漫长的孤寂和今生自由的生活,与米霍克相依为命的相处,与马尔科热烈却未曾深究的亲近……所有模糊的感受在这一刻被推向台前,逼着她去分辨。
她垂下眼睫:“我……不知道。”
然而,她清楚地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一直被她忽视,或者强行归类于亲情、伙伴羁绊的某些情感,忽然显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棱角。对哥哥米霍克那种依赖与眷恋,对马尔科那份温暖的亲近与怀念。它们似乎和对待眼前贝克曼和香克斯的感觉,有着微妙而本质的不同。
“不知道,是正常的。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真正分清依赖、感激、习惯和爱情的区别,这并不可耻。”
“但正因如此,月邀,不知道的时候,恰恰最需要停下来,看清楚。在你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不要轻易让任何人——无论他打着伙伴、家人还是任何别的旗号,越过那条线。”
“你说我们是伙伴。伙伴意味着信任,也意味着尊重对方的边界。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以过来人自居,而是作为一个……希望你能更自由、更清醒地走自己航路的同伴。”
“你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不受物理伤害,但心上的界限,需要你自己先立起来,别人才能懂得尊重。感到困惑时,不妨问问自己,你希望站在他身边,是以怎样的身份?而他对你的靠近,又是否建立在对你完整人格的尊重之上?”
说完,他稍稍退后,重新拉开了社交距离,仿佛刚才那番深入心灵的对话只是途中的一次理性探讨。
“走吧,物资还没买齐。另外,关于那个Fusogen和医生……”他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将焦点拉回眼前的危机,却也在无形中用行动表明:无论她情感世界如何风浪,他此刻作为伙伴的支撑,不会因此改变或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