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我真的没想女装钓皇帝啊

    河水潺潺,折射细碎月光,姜怀宁两手捞着裤腿,光着脚开心地在河里踩水,裴璟站在他身后,手上替他拎着裙摆,姜怀宁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有小鱼!在亲我的脚!”姜怀宁回头,高兴地和裴璟分享。


    裴璟生来就背负了太后在后宅翻身的希望,从小循规蹈矩,发奋读书,替太后  挣脸面,十四岁从军,戍守边疆,十七岁回家发卖父王小妾,了结父王性命,承袭宁王爵位。


    再后来就是驱逐胡虏,统一大梁,奔波于一场接一场的战争,印象里,几乎从没有像姜怀宁这样,因为下河玩水这种小事这么开心过。


    开心这种事可能会传染,裴璟觉得自己好像也感受到了一点姜怀宁雀跃的心情,眼里泛起浅浅笑意,嘴角翘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头一次并非受那柔软红唇的诱惑,低头在姜怀宁嘴上轻轻印了一口。


    “小鱼亲你脚,我亲你嘴。”裴璟看着姜怀宁的眼睛,福至心灵地说了这么句笨拙的情话。


    姜怀宁当场愣住。


    好土啊……土土土,太土了!


    土得他尴尬死了,不做声地朝河中央走去。


    走了没多久,姜怀宁停了下来:“水越来越深了,你不会水,再往中间走,可能会有危险,我们回去吧?”


    身后的人没回答,姜怀宁回头,就见裴璟手里拿着他的裙摆,正转着头,看向岸边的树林。


    漆黑的树林里,极快地闪过一道微弱的亮光。


    “阿潜哥,怎么了?”姜怀宁见裴璟神色似乎有些凝重,轻声问道。


    “没有。”裴璟回过头来,突然就放下了姜怀宁的裙摆,裙摆落进河里,立马浸湿了。


    姜怀宁:“?”


    “小姜?”裴璟揽着姜怀宁的腰,试探地继续往河中央走,低声道,“如果我跌进深水区,你能不能把我带到下游去?”


    “啊?为什么?”姜怀宁不解,“我应该能,但是这样你会有一些危险。”


    “那就带着我往下游去,像上次那样快,约莫一炷香后,带我上岸,你能做得到吗?”


    姜怀宁一头雾水,而且很紧张:“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等一下,你先别跳,我要做准……”


    “上岸再告诉你。”


    话毕,裴璟突然身形一个踉跄,像是没站稳的样子,噗通一声跌进了只有一步距离的深水区。


    “阿潜哥!”


    不是,和他商量好了吗?直接就跳河了?


    姜怀宁气得一跺脚,才跳进水里,在水里抓住裴璟,按他吩咐地飞速朝下游游去。


    水流加上姜怀宁本身的速度,两人一下子游出去了一里多。


    姜怀宁刚在水下给裴璟渡了一口气过去,再拉着裴璟浮出水面,就看见方才两人落水的地方有好多侍卫跑了过来,也噗通噗通地跳进了河里。


    “走,别让他们追上。”裴璟道。


    姜怀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杨公公”为什么突然要他这样做,但他也只能听他的。


    水流的速度慢慢地加快了,河水水位似乎在上涨,姜怀宁一边游一边纳闷,难道上游突然下雨了?


    一炷香后,姜怀宁拖着裴璟爬上了岸,裴璟这次没有昏过去,一上岸,反而是姜怀宁因为力竭而虚弱地躺在地上,裴璟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把姜怀宁打横抱起,离开了岸边。


    直到走出去有一段距离,姜怀宁听见那本应该随着距离变远而微弱的河流声陡然变得激越起来,像是突然发了洪水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季节应该很少会突然出现暴雨,河水怎么突然暴涨了?”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和你说。”


    落脚的地方是个山洞,山脚下明明就有村庄,但裴璟就是绕远路,把他带到了山上。


    “啪!啪!”什么质地坚硬的东西撞在一起,山洞里瞬间闪过火花,干草被点燃了。


    借着火光,姜怀宁看见地上有一块内里干燥的皮革,从形状上隐约能看出来是包裴璟手上的打火石用的。


    “杨公公”是早有准备的,在身上准备了打火石,还用能隔水的皮革包裹。


    山洞很深,裴璟在最里侧搭起一堆篝火,把姜怀宁和自己脱下来的湿衣服拧干水,铺在岩石上烘烤。


    “冷不冷?”裴璟晾好衣服,过来捏姜怀宁的手指。


    “冷,冷死了。”


    姜怀宁身上就剩一条中裤,一件肚兜,抱腿坐着,心里很不满,亲嘴都没什么的,那都是小事,但是“杨公公”怎么老拿他当牛马使唤?而且发布的都是这种极限任务,他现在可是个女的啊!


    不是说年纪大的疼人吗?难道这条定律在老太监身上会失效?


    裴璟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妥当。但是他想引出屡次刺杀背后的主使,假装意外身亡是最快也最容易引得背后主使露出狐狸尾巴的办法。


    他不会水,这一点很多人都能猜得到,但他身边侍卫多有会水的,只有和一个柔弱的小宫女一同溺亡在水里,是最能让人信服的意外身亡方式。


    “最后一次,下次不会了。”裴璟摸摸姜怀宁的脸,安慰他道,“你有功劳,回去给你封赏。”


    “赏什么呀?”姜怀宁动着脚趾头,烤着脚上的水,心想东珠这种偷来的东西他就不要了,给点儿现银倒是挺好的。


    但是又想,那一颗东珠已经够他花的了呀,算了吧这次算赠送的服务。


    裴璟瞥见他脚底板上全是灰,把自己湿透的外袍抓过来就给姜怀宁擦脚,想了想,道:“你的功劳,堪做正妻。”


    姜怀宁无奈地笑了,一个太监,娶老婆还要分正妻和小妾呢,“杨公公”可真敢想。


    “别擦了,还是会踩脏的。”这山洞不像上次的破庙有干草,姜怀宁坐在一块石头上,把刚被裴璟擦干净的脚又放回地上,然后再抬起来给他看灰扑扑的脚底板,“是不?”


    裴璟皱着眉,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又把衣服晾了回去。


    初秋的夜里是冷的,上次破庙能关门,稍微好点儿,但是山洞又没门,就总有冷风灌进来,冷得姜怀宁牙齿打战。


    “好冷啊……会失温的吧……会不会冷死?”


    裴璟瞬间就后悔了,他不该让小姜参与这件事的,他以为小姜力气大有耐力,水性又好,就能胜任。


    但他忘了,再怎么力气大,有耐力,归根结底,都是个姑娘,他不该让“她”陪自己吃这份苦。


    罢了,计划失败就失败,他要把小姜带村子里去找户人家住一晚,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受罪了。


    正要起身时,却被抓住了手腕:“好冷呢,阿潜哥……啊秋!我们抱着吧,抱着会暖和点儿,你过来。”


    姜怀宁又有了鼻音,说话软软黏黏的,把裴璟的手往自己腰上环。


    裴璟犹豫一瞬,按姜怀宁的想法,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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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前胸贴着后背,肚兜系带上的绳结紧紧地硌在他腰腹上。


    这么抱了一会儿之后,姜怀宁才终于觉得更暖和了一点,还伸手朝后摸了摸,赞叹道:“你这肌肉,真不错啊……”


    又说:“我有点儿困了,可能会睡一会儿。”


    一只手始终护着胸前,嘱咐裴璟:“等会儿我睡着了,你可不能趁机在我身上乱摸,知道吗?”


    “嗯。”裴璟脸有点儿红,问,“还冷吗?我们去村子里?”


    姜怀宁摇摇头,头一歪,靠在裴璟胳膊上闭上了眼。


    入水之前,他一直问裴璟为什么,但是上岸之后,直到他睡着,也没有再朝裴璟打听原因。


    睡着的姜怀宁不知道,山脚下的村庄里,来了上百官兵,沿河一路搜寻他们的踪迹。


    第二天,姜怀宁睁开眼时,发现人还在裴璟怀里,但是两人都已经穿上了干燥的衣服。


    “我睡得真死,你给我穿衣服我都不知道。”姜怀宁暗暗瞄裴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什么。


    裴璟正在想什么事,听见姜怀宁说话,转过头来,打量一遍姜怀宁,忽然道:“其实你有时候看着也有点儿像男子。”


    啊?!


    姜怀宁警铃大作,还要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道:“哦……我和我弟弟长得一样,可能就是……既像女的也像男的?”


    “嗯。”裴璟点点头,却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样子,而是突然动手,把姜怀宁的外衣裙摆撕去了一大截,使裙摆变短,像短衫一般。


    又把撕下来的裙摆再撕出一块方巾来,将姜怀宁的头发在头顶束成个发髻,布巾往一包扎了起来。


    “你把底下的长裙脱了,扮成男子,我们下山去。”


    姜怀宁又愣住了,看着裴璟不停地眨巴眼。


    牛河村经历了昨晚大张旗鼓的搜查,今晨家家户户都在聊这一桩事情。


    “说找落水的一男一女呢,男的英俊高大,女的漂亮纤细。”


    “殉情啊?”


    “才不是,人家不小心落水的,找着了赏金五百两!”


    正八卦着,村口众人忽然看见两个男人走进村里询问谁家有马卖。


    “哎!这个男的,这不是又高大又英俊!是不是他!”有村民激动地指着要去看马的裴璟。


    “哎呀不是他,想钱想疯了?那男的是和一个漂亮的小娘子一起落的水,他们是两个男的一起啊!”


    听见谈论声的姜怀宁转过了头来。


    “嚯,这小书童,怪标致!漂亮得像个女娃!”


    村口众人又讨论起姜怀宁是不是女扮男装,还有人当场要去报官。


    裴璟从头到尾没吭声,只管看马,付了钱,把姜怀宁抱上马去,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姜怀宁后面,把人搂在怀里,策马缓步经过村口。


    “肯定是姑娘扮成了男子啊,好好的,两个男人怎么会这么骑马?这是小娘子女扮男装跟着相公出游呢。”


    “也可能是两人偷情,卷了老爷的钱财跑了,否则怎么会有官兵来寻?”


    “不得了,速去报官,速去报官!”


    “男的!”姜怀宁实在受不了了,转过头,粗声粗气地朝村口众人吼了一嗓子。


    村口众人安静如鸡,手里瓜子掉落一地。


    裴璟抬手把姜怀宁的头转了回来,长腿夹了夹马腹,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