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萧家血案的真相!

作品:《开局状元及第,老爹却要清理门户

    景帝的目光很复杂。


    他看着萧文虎,这个年轻人锋芒毕露,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稳住他这个皇帝都快要失控的局面。


    “萧文虎。”景帝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带着一丝疲惫,“你,很好。”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


    这是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萧文虎今晚所有的行为盖上了“忠君护主”的戳。有了这四个字,以后谁敢说萧文虎当众羞辱丞相是嚣张跋扈?谁敢说他一个京兆府尹插手军国大事是逾越本分?


    他是奉旨行事。


    “臣,份内之事。”萧文虎躬身,声音不大,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平静。


    景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他转过头,看向那个瘫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太子陆显。


    景帝眼中的温情消失了,只剩下帝王的冷酷和决绝。


    “将逆子陆显,打入天牢!”


    “所有涉案羽林军,一并收押,交由大理寺、刑部、京兆府三司会审!”


    “王通,凌迟处死,株连三族!”


    “即刻封锁东宫,所有太子党羽,全部拿下!”


    一道道冰冷的命令,从景帝的嘴里发出。


    “是!”


    老太监领命,立刻指挥着皇家卫队和殿前禁军开始抓人。


    瘫在地上的太子陆显,被两个禁军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


    只是在经过萧文虎身边时,那双死灰般的眼睛里,忽然爆发出无尽的怨毒,死死的盯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文虎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败者的怨恨,毫无价值。


    一场琼林宴,就这么在一片血腥和混乱中,草草收场。


    剩下的官员们一个个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他们看着那些被拖出去的同僚,看着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再看向那个站在大殿中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萧文虎时,眼神里已经只剩下敬畏和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京城的天,从今晚开始,要彻底变了。


    而搅动这风云的中心,就是这个年轻人。


    景帝摆了摆手,示意宴会结束。


    官员们如蒙大赦,一个个躬身行礼,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萧文虎也带着父兄,混在人群中,准备离开。


    “二子,你刚才……真他娘的解气!”萧文龙还处在兴奋中,压低了声音,脸上全是崇拜。


    萧震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眼神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大殿时。


    一个穿着镇国公府管家服饰的老者,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萧文虎身边,微微躬身。


    “萧大人。”老管家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一丝恭敬,“我家国公爷,想请您上车一叙。”


    萧文虎的脚步一顿。


    他顺着管家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耿精忠正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缓缓走向一辆极为低调的青顶马车。


    “爹,大哥,你们先坐府里的马车回去。”萧文虎回头对家人说道,“我稍后就到。”


    萧震看了那边的耿精忠一眼,点了点头:“去吧,自己当心。”


    萧文虎安顿好家人,这才跟着那名老管家,快步走到了镇国公府的马车前。


    车帘被掀开。


    萧文虎弯腰,登上了马车。


    车厢很大,布置的简单朴素,只有一张矮几和两个软垫。


    耿精忠就坐在里面,他已经脱下了那身国公朝服,换上了一套寻常的灰色布衣,沙场宿将的锐气也随之收敛了起来。


    此刻的他,更像一个邻家的普通老者。


    “坐。”耿精忠指了指对面的软垫。


    萧文虎依言坐下。


    车夫轻轻一甩马鞭,马车平稳的启动,汇入了离去的车流中。


    车厢内,只有他和耿精忠两个人。


    气氛有些沉默。


    矮几上的炭炉,烧得正旺,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今日之事,多亏了你。”最终,还是耿精忠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萧文虎的眼神,充满了感慨和赞许。


    “若不是你,今夜这琼林苑,恐怕要血流成河。”


    “国公爷言重了。”萧文虎平静的回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耿精忠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自谦。


    老国公给萧文虎倒了一杯热茶,车厢里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但耿精忠的神情,却变得无比凝重。


    他看着萧文虎,沉吟了许久,似乎在组织语言。


    “萧大人,你可知,老夫为何要在这时候,请你上车?”


    “愿闻其详。”


    耿精忠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浑浊却锐利的老眼,死死锁定了萧文虎。


    “因为,有件事,老夫必须告诉你。”


    “太子谋逆,远不止于此。”


    萧文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知道,正题来了。


    耿精忠的声音压的极低:“近三年来,我大乾与滇南边境,摩擦不断。滇南的土司,屡次骚扰边民,劫掠村庄,其行径与匪寇无异。”


    “朝廷数次商议,要派兵征讨,彻底平定滇南之乱。”


    耿精忠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但每一次,都被太子以各种理由,强行压了下来。”


    “有时候是说国库空虚,不宜妄动刀兵。有时候是说边军疲敝,需要休养生息。”


    老国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悔和自责。


    “老夫当时,只以为他是为了打压兵部,削弱我等武将的权势,想扶持他自己的心腹上位。”


    “现在想来……”耿精忠猛的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怒火,“他根本就是在为滇南的土司,争取时间!”


    “他是在养寇自重!”


    萧文虎的心中如同响起一声炸雷。


    走私军械。


    阻挠平叛。


    这两件事,就像两块拼图,在此刻被耿精忠的话狠狠拼在了一起。


    一瞬间,所有之前想不通的疑点,全都通了。


    为什么太子一党要冒着天大的风险,走私军械出关?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滇南那条最危险也最隐蔽的路线?


    他们的交易对象,是滇南土司的叛军。


    他们用大乾最精良的兵器,去武装大乾的敌人。


    然后,再利用自己在朝中的权势,阻止朝廷派兵平叛。


    这不是谋逆。


    这是通敌,是卖国。


    萧文虎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终于明白,自己怀里那块蛇蝎令牌,承载的仇恨,到底有多深重。


    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才会被人诬陷,落得个身死家破的下场。


    耿精忠看着萧文虎脸上那变幻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