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宋墨身体不行?

作品:《扶金枝

    昨日她刚从宫里出来,就算姜迟催着她有所行动也不会这么急躁。


    姜缪转头,看向床边的人。


    “你一早就知道,宫里会来人?”


    宋墨勾唇笑意加深:“昨夜公主被人送回来时,刚好被院子里几个下人瞧见,其中就有宫里派来的眼线。如今整个宋家都知道公主被我‘完璧归赵’,宫里那位自然不会不知道。”


    姜缪恨恨瞪了宋墨一眼,她昨日原本装醉赖在宋墨房里,就是想着给这院子里的眼线一种她和宋墨一夜春宵的错觉。


    这下都被他毁了。


    宋墨说得这番轻描淡写,哪里是‘刚好。’分明是这院子里所有的眼线他都了如指掌。


    故意为之。


    “你说要帮我,就是这么帮的?”


    外面刚色刚亮,宫里就派了人来,姜迟定是气疯了。


    今日,她免不了又要吃一顿苦头。


    姜缪一下子连装委屈都忘了,好看的脸上气得爬满了霞红。


    瞪大的眼睛盯着宋墨,恨不得要扑上去咬他几口才解气。


    宋墨意味深长盯着她许久,似乎欣赏够了,这才勾唇:“我虽说会帮公主,也要看看你的能力,如果连这样的事都没办法解决,只怕宋墨还不能把宝全部压在公主身上。”


    他翻弄棋盘,上面黑子步步紧逼,几近将白子围剿逼得再无退路。


    姜缪皱紧的眉头松开。


    她就知道天下没有馅饼。


    不过这样更好,至少证明,宋墨提合作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疯了。


    “公主,教习那个老妖婆已经等了三盏茶的时间,若不是我拦着,她这会早就闯过来了,耽误不得了。”


    赖嬷嬷是真的着急了,拉着姜缪就要去梳妆。


    这教习嬷嬷就是在云机庙日日监督姜缪的女官。


    只听从皇帝一人旨意,下手狠厉,毫不留情,最早连皇后都在她手下吃过苦头。


    云机庙两年,姜缪没少在她面前吃亏受罚。


    “嬷嬷,不用换装了,就这样。”


    任由她拉着几步,姜缪突然顿住,低头仔细看了看身上的打扮,眸光微动转身,冲着宋墨甜甜一笑:“夫君,为了我牺牲一下你的名声,也是愿意的吧?”


    “当然不行。我们军侯的名声何其重要,整个军中谁人不……”


    十五当即就急了,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宋墨应下。


    “自然。”


    宋墨轻笑抿唇,也不问她要做什么:“只要不辱没宋家先烈,宋墨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能失去的。”


    姜缪背过身,在脖颈处和胸口拧出几块红痕。


    她下手又快又狠。


    皮肤又白,那痕迹恰到好处,还真像是男女欢好留下的。


    宋墨眸色微微一颤,姜缪弄完低头欣赏了一会,也不管他们怎么看自己的,一抬头,眼窝里刚好含上一汪泪。


    转身就往待客厅的方向去了。


    远远瞧见一排宫里女官的人。


    她调整了几下呼吸,再抬头面色带着几分憔悴。


    “让嬷嬷久等了。外面这么大的风雪,还劳累嬷嬷跑一趟,实在让姜缪不安。”


    教习嬷嬷早就黑着脸,满眼不耐。


    挑剔的目光一寸寸扫射着宋府的陈设。


    见着姜缪姗姗来迟,微微扬起头,只摆弄了下手就等着自顾自的站直了身子,反等着姜缪来见礼。


    她挂着陛下钦点的教习嬷嬷名号,对外又是姜缪的老师,总端着架子。


    姜缪乖顺微微低头,重新捧了茶壶与她杯子里添了水,这才满意露出几丝笑模样来。


    “公主可真让人一番好等,昨儿公主入宫来去匆匆,陛下的赏赐都忘了带,特让老奴下着雪也要送来。”


    说着把桌子上的托盘展露出来。


    一尊送子观音,几种补气养肾的药材。


    姜缪目光扫过那几样赏赐,眉宇里都是欢喜。


    “还得是舅舅疼我,嬷嬷辛苦这一趟,不如挑些喜欢的拿回去用。”


    果然教习嬷嬷满意她的态度,又暗暗鄙夷她到底是野种,从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些东西虽名贵,却远远比不上别的皇子公主平日的的十分之一,就这还高兴成这样。


    “公主学的规矩又忘了,御赐之物岂能转赠?公主只记得不要辜负陛下的期盼就好。”


    姜缪低眉顺眼,低着头,依旧乖巧听训。


    教习嬷嬷微微颔首:“公主这是从军侯房里来的?”


    姜缪眼眸一颤,咬紧唇,似娇羞,又像隐忍的欲言又止。


    含着的泪水润着眼底,湿漉漉的惹人怜惜。


    “是。”


    “可陛下怎么听说,公主昨日眼巴巴去军侯房里,却被赶了出来。”


    教习嬷嬷扫过她,衣角凌乱,面色含春,确像一副承受彻夜雨露,刚从榻上起床的模样,眼底却是百个千个的怀疑,从挑出错来。


    她拉着姜缪的手腕直直逼问:“公主以为老奴这么好糊弄,陛下这么好糊弄?莫不是公主身上有什么冲撞了军侯,又或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妨脱下衣服,让老奴帮一帮公主。”


    嘴上说着话,手上已经自顾自地拉开姜缪披在外面的披风。


    跟着来的几位宫人一早将待客厅围得密不透风,也把赖嬷嬷拦在一旁。


    教习嬷嬷说着话,手从上到下,毫不留情地继续扯着她的衣襟,从怀里拿出褪色的布包,里面几样古怪的器皿泛着寒光。


    “请公主行个方便,寻一处趴下,抬起腿。验身最容易伤了女体,公主若配合,也能少吃些苦头。”


    “嬷嬷,这里是宋府,来往都是宋府的下人,你这样让我日后如何在府里立威?”


    “不知陛下在哪听得荤话,昨夜念安的确尽力了。”


    姜缪身子轻颤个不停,就连嗓音也愈发柔声柔气地连连恳求。


    垂下的浅褐色的眸色却渐渐冷下。


    教习嬷嬷颔首,没半分退让的意思:“老奴自然舍不得为难你,公主可以选一处方便的屋子行事。可毕竟老奴是要回宫给陛下复命的,陛下眼皮子下容不得一点沙子,总得拿回去些证据才能让陛下放心。所以,公主还是乖乖配合。


    若陛下不快,下次换了别人,只怕粗手粗脚,不像老奴顾念和公主的情分,手上这般怜香惜玉了。”


    拉扯间,披风散落,露出里面勾人的睡裙,莹润的皮肤上点点红痕一直连绵落在衣裙看不见的地方。


    任谁看了都不由去想,昨夜是怎么样一室春光。


    教习嬷嬷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止住的手,面色古怪疑问:“公主已经和军侯圆房了?”


    “是,也不是……昨日进宫后,念安实在不敢让舅舅失望,使出浑身解数拿了合欢酒主动上门,嬷嬷,我觉得夫君是喜欢我的。奈何他的身体实在……只能草草了事就把我送了回去。念安这番已经是尽力了。”


    姜缪吞吞吐吐的话,在教习嬷嬷脑中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画面,连带着周围站成一排的女官也轻咳,有些尴尬。


    教习嬷嬷半信半疑,还想再问。


    姜缪又压低声音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还请嬷嬷教一教我,有什么能调理男子的药,最好是重振雄风的那种,调理好夫君的身子,也能让我早些有孕,让陛下满意。”


    这下别说怀疑,三分变成了七分信。


    姜缪这一身落在她们在宫里见惯了娘娘争宠手段的人,都觉得勾人,只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再瞧瞧这身上落下的印,分明是情动不能自已,恨不得把人干的干净,连骨头都吞下的狂情浪意。


    男女之间做到这步,还能半夜把人赶出来,不就是那儿不听使唤,羞愤气恼的举动么。


    这些年陛下用了各种办法塞人进宋府,又时不时挑选了美人赐婚,总是不成功。


    原来宋墨不是清心寡欲,而是根本伤了身子。


    这么一想,教习嬷嬷看向姜缪的眼神多了些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