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千好万好没有田地好!
作品:《重返饥荒年,两袋红薯换哑妻》 这一连串的问题。
像重锤一样砸在陈东心上。
他从来没想过这么多,这么远。
此刻听媳妇一分析。
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是啊,弟弟要是交不上公粮,最后倒霉的。
很可能就是他们大房!
到时候,一大家子人怎么活?
“所…所以…”陈东的声音有些干涩。
“所以!”柳氏斩钉截铁地说道:“咱们得趁早想办法!
最好能让大队把分给陈峰的那二亩多地收回来!
然后…划给咱们家种!”
“什么?”陈东吓的差点从炕沿上跳起来。
“这…这怎么行?
那是生产大队分给峰子的地!
是他的命根子啊!
要是没了地。
他。。。他跟弟媳妇吃啥喝啥?”
对于视土地如生命的农民来说。
夺人田地,无异于杀人父母!
陈东老实巴交,觉得这主意太缺德,太狠了。
柳氏却直接啐了一口:“屁的命根子!
他陈赖子什么时候把村里的土地当命根子了?
他那地荒得都能跑野兔子了!再说了!”
她语气突然一转。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老娘都同意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东更加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娘。。。老娘也同意了?”
“嗯!”柳氏肯定的点点头:“我白天跟娘说了这事,娘开始也不同意。
后来我把利害关系一说,她也怕到时候全家饿肚子,就。。。就默许了。”
陈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是颓然地低下头,猛吸了几口旱烟。
辛辣的烟雾呛的他连连咳嗽。
他感觉心里乱糟糟的。
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一边是妻子描绘的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
柳氏见丈夫动摇,又趁热打铁,语气放缓了些。
带着一种“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委屈。
“当家的,我知道你心善,觉得对不起弟弟。
可你想过没有,等把陈峰的田弄过来了。
咱们就起早贪黑好好种着!
多收一粒粮食,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就多一分活路!
娘能多吃一口,小妹能穿件新衣裳。
小顺能吃饱饭长大个子!
这年头,吃不吃的饱饭,可都得靠自己!
靠谁都没用!
指望陈峰那个二流子?做梦去吧!”
陈东听着妻子的话,想象着儿子能吃上肉糕。
母亲和小妹能过的好点的画面。
心里的天平终于彻底倾斜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哑着嗓子说道:“行。。。行吧。。。就。。。就按你说的去办!”
但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那。。。那弟媳妇。。咱们也得顾着点。
她一个哑巴,要是没了田。
怕是。。。怕是真要饿死!!”
柳氏闻言,嗔怪的横了丈夫一眼。
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跟调侃:“哟!没看出来啊?
当家的,你长的粗了吧唧的。
还挺懂怜香惜玉啊?
怎么?心疼你那哑巴弟媳妇了?”
听见这话,陈东那张黝黑的大脸瞬间憋的通红。
就像块烧红的烙铁。
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你你。。你这个死婆娘可不要乱讲话!
我。。我就是可怜她一个哑巴。
无亲无故的。。。我。。我。。。!”
看着丈夫那窘迫的快要钻地缝的样子。
柳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打断他道:“行了行了!急什么急?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啥样的?
你肯定不喜欢林晚那种瘦的跟马猴儿似的,风一吹就倒的。
对不对?”
见妻子笑了,陈东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逗自己。
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没错没错!我就稀罕你这样的。。你这样的。。。!”
他笨嘴拙舌,一句完整的情话都说不出来。
憋的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
柳氏见状,心里那点醋意早就没了。
反而生出一丝逗弄丈夫的兴致。
她故意扭了扭腰肢。
脸上露出一抹与她平日泼辣形象不符的妩媚。
声音也放软了些。
娇滴滴的问道:“哦?喜欢我啥?
今天不说清楚,可不让你钻被窝!”
陈东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
哪里经的起媳妇这般撩拨?
闻言,整个人更是憋得跟个熟透的血葫芦似的。
呼吸都粗重起来。
结结巴巴道:“喜欢。。。喜欢你屁墩大!
胸脯子也大。。。好生养。。老。。老婆,我。。。我想。”
柳氏的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媚眼如丝的问:“想怎么样?”
陈东眼睛都红了,脑子里那点理智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他“吭哧”了半天。
终于憋出一句:“我想。。。搓。。。我想。。干。。。。。!”
柳氏见他这副猴急又说不出口的憨样。
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燥热。
故意哼哼一声,拿捏着姿态:“今天不行!孩子刚睡着!
等下次。。。。等下次你想法子骗他睡到院子里再说!”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火上浇油!
陈东哪里还忍的住?
他低吼一声,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饿狼。
双眼充血之下,猛的就朝柳氏扑了过去!
柳氏惊呼一声,脸上却带着笑盈盈的表情。
半推半就地。
两人很快就纠缠着倒在了炕上。
衣衫凌乱。
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声在昏暗的灯光下交织。
就在这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
隔着那面薄薄的布帘子。
已经睡着的儿子陈顺利。
被父母那边传来的“嘿咻嘿咻”的粗重喘息声。
以及炕席轻微的“啪啪”晃动声给吵醒了。
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带着浓重鼻音的嘟囔道:“姆妈。。。是不是咱家的黄赖子又在欺负小白狗了!”
农村为了防山里的野猪,獾子等野生动物祸害庄稼。
家家户户都散养土狗。
陈东家就养了一条有皮肤病,身上毛发稀稀拉拉的老黄狗。
被陈顺利和小伙伴们戏称为“黄赖子”。
这名字除了形容黄狗的赖皮相。
多少也带了点嘲讽他二叔陈峰的意思。
而“小白”则是一条毛发雪白的小母狗。
经常被经验丰富的老黄狗“欺负”。
正在紧要关头的陈东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童言无忌的一句话。
陡然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那股邪火瞬间溃散,一泄如注。。。!
“哎呦喂。。。!我草!!!”
帘子后面立刻传来了柳氏失望透顶叫声。
她没好气地冲着帘子外吼道:“什么黄赖子不黄赖子的!
都把你爹给吓。。。吓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