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我爹,大明首辅张居正

    【此子妖精也。】


    【臣要告发首辅大人祸乱文渊阁,罪不容诛!】


    天幕中,神女缥缈如仙乐的声音响起。


    让张敬修唬了一跳,生怕这词条对他爹不利。


    从系统开局以他爹气血为引,来施行基建时,他就很不信任系统。


    也很防备,害怕被背刺,没事的时候,就要筛选词条。


    他往下看,才发现这是欲扬先抑的说法,才放心下来。


    毕竟这句话,放在现代就是一句调侃,放在古代,被那群言官逮住,那真是能疯狂弹劾你。


    【抱歉抱歉,实在是看文看得没收住。看和他相关的小说,那真是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今天看到这篇,说的是有人魂穿万历,然后他做了什么呢?】


    【若你穿越到秦朝,碰见了秦始皇,你除了想给他捧上一颗长生不老药之外,大约还想给他看世界地图,还想给他一个盛大的工业改革。】


    【碰到秦始皇,我们第一反应就是纳首就拜,给他捧上最好的一切,让他征服天下。】


    【那如果穿越成万历,碰到了我们首辅大人,大家会做什么呢?】


    【那大概就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元辅先生,当然要好好保护了,给他送世界上最好的床和椅子,给他送最好的文房四宝,给他最宽广的政治环境,让他能够放手去振兴大明。】


    【谁言天公不好客,漫天风雪送一人。】


    【那天紫禁城的风雪那样大,他一袭绯袍,独自去上朝,可曾有人为他拂去肩头雪?】


    *


    皇宫。


    万历在练大字。


    听到天幕声音,放下手中笔,和李太后、冯保一起立在院中观看。


    “此子妖精?柔弱不能自理?”冯保喃喃自语。


    这是用来形容老年人的词汇吗?


    冯保和李太后面面相觑。


    *


    内阁。


    张居正在看折子。


    听到天幕中神女声音,他就和众臣走了出来。


    昂首望向天幕,听完后,他发现,神女还是太直白了,仗着在天上,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听罢,不置可否。


    张居正刚要回内阁继续处理事务,就见一个侍卫求见,满脸悲怆道:“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高大人,殁了。”


    这是报丧来了。


    张居正怔然,近来事多,他险些忘了高仪的存在。


    他却不知道高仪有多么煎熬。


    高仪和高拱都姓高,两人却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内阁同僚,高拱在叱咤风云时,高仪在当老实人。


    高拱被张居正和冯保驱逐出京,高仪留在京里担惊受怕。


    在他心里,张居正心狠手黑,说不定哪天嫌他晃悠地烦了,就把他弄死了。


    原本就病重,心里又有事,那真是阎王催命一般,很快就一命呜呼。


    他死了,内阁本来就少的人,更少了。


    张居正心里在想着再拉哪个老实人进内阁,免得分了他的权柄,面上却满脸悲痛道:“高大人一生高风亮节,此番定要给足死后哀荣。”


    侍卫领命去了。


    这是大事,到了下值的点,张居正没有像往日那样留值,而是回家了。


    他也要去吊孝。


    张府。


    张敬修正盯着经验值的跳动,心里美滋滋地想,增长越来越快了,他离养身丹就越来越近了。


    他爹近来很忙,眼下都有青黑了。


    “敬儿。”门外传来他爹清润的声音。


    “爹。”张敬修应了一声,趴在窗沿上往外看:“搞么斯?”


    “你回院子换套衣裳,我带你去高府吊唁。”


    张居正说着,便张开双臂,让丫鬟给他脱去外衣,换上素雅的青衣。


    张敬修应了一声,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他踏进院门,唇角就勾出微笑。


    母子二人立在花树下,夫人穿着素净的扣身衫子,身姿绰约,略微丰盈了些,怀里抱着肥嘟嘟的重辉。


    “夫人。”他唤了一声。


    高枕月正抱着孩子,听见声音就笑了,她回眸,弯起眉眼:“夫君,你回来了。”


    两张笑脸立在花树下,如出一辙的温暖。


    张敬修上前捏捏重辉的小脸,温柔道:“高大人殁了,我要换上素服去吊唁,你在家便是。”


    高枕月应了一声,望过来的目光带着脉脉情意。


    张敬修换过衣裳后,就大踏步离开了。


    两人坐上马车,很快就到了冯府。


    “高大人借住冯府多年,不曾想,丧仪也在此处。”


    “高大人和冯大人真是交谊深厚,同舟共济啊。”


    张敬修刚到门口,就听到众人聊天的声音,对这个情况,他也略知一二。


    在入仕前,高仪家贫,就曾借住在冯宅,后来家中富裕就搬出去了,但家中失火,毁掉了所有家资,中年高仪就又搬去冯府。


    可见感情深厚。


    “子象啊,你一生清廉,为国为民……”张居正深深作揖,眼眶都红了。


    一旁的孝子恸哭出声,劝道:“家父年迈,此番乃喜丧,还请张大学士莫要太过悲痛才是……”


    张敬修:……


    他垂首,在蒲团前跪下磕头,这才肃容起立。


    看向红色棺木,他不禁心里有些难受。


    若不能改变现状,十年后,跪在棺木前哭的人就是他了。


    他爹不能死。


    张敬修原本觉得养身丹并不急迫,他爹还有些年头好活。


    可如今,他亲眼瞧着高仪躺在棺木中,就觉人生实在无常。


    听着孝子的嚎哭声,他心里也跟着酸酸的。


    *


    张敬修看着前面缓慢踱步的男人。


    烈日骄阳之下,他脸颊和鼻头都晒得有些红,那双眼睛却如淬雪般冰冷。


    “爹,内阁缺人啊。”他试探着开口。


    内阁自然缺人,张居正心里有一杆秤,他想要做的事,需要绝对的控制权。


    那这进内阁的人,就不能太过优秀了。


    最合适的当然是杨博,他资质好,声望高,也很会办差。


    但他已经是吏部尚书这么重要的职位,再进内阁,有点不好拿捏。


    张居正选来选去,选中了礼部尚书吕调阳。


    吕调阳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性行端谨,学问纯明,座下学子遍布天下,很适合。


    他当即就上折子向万历举荐。


    等高仪的丧礼过后,欲哭无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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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调阳进了内阁。


    他不是很想进。


    吕调阳自觉是个喜欢苟着的老实人,他想想内阁的风风雨雨,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长吁短叹地捧着请辞的折子,眼巴巴地看着首辅。


    “和卿天纵英才,老成清慎,入阁理所应当,不管在什么位置,我们都是为国为民为帝王,万不要再说请辞的话。”张居正拍着吕调阳的肩,满脸温和道。


    吕调阳知道请辞不了,更是心如死灰。


    张居正把老实人摁在内阁,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先是让他去修书,好歹缓一缓。


    自此,朝堂算是收拾干净了。


    他这才开始认真落实考成法,又问了土豆、玉米、红薯的进度,见都在忙着,这才放心下来。


    朝堂捋了一遍,那就该往上了。


    万历、李太后、冯保。


    *


    张府。


    张敬修一直在关注着他爹。


    他对明朝历史略懂一二,再加上按着时局猜测,他估摸着,他爹把朝堂厘清后,该向上发展了。


    于是在词条中搜索,李太后和冯保相关。


    李太后的词条大多是夸赞,作为农女,她在太后的位置上,也做的很好。


    前期的听政,后期的让政,都无可指摘。


    是很好的女子。


    她和张居正有共同的烦恼——不省心的爹。


    【宝子们晚上好,今天要说的人物,是万历三巨头之一的李太后。】


    【李太后是一个非常值得称赞的女人,根据称呼,我们就知道,她是万历皇帝的母亲。】


    【万历中兴除了首辅、掌印之外,李太后也出了不少力。】


    【作为母亲,她在万历幼时,对其很疼爱,在登基后,又对他的学习和政治很关注。】


    【她每日五更起,就亲自督促皇帝读书,又让首辅编《帝鉴图说》作为教材。在政治上,赞同首辅大人的改革,并且积极施行,这才有了万历中兴。】


    【当然在皇帝亲政、首辅过世后,她的及时放权,很难说是福是祸。】


    【但是她爹,那真是个祸渣头子。】


    【要说贪腐这个事,那真是几千年来,连绵不绝,屁股下的椅子硬了,心也就大了,银子摆在眼前,很难不捞。】


    【有的人呢,凭着良知,沾沾油水就走了。】


    【但有些人比如武清侯,那真是连吃带拿贪心至极,可以贪财,但是他贪到什么地步呢,他敢倒卖军中物资,关外的将士为了抵御外邦入侵,保护关内百姓,他倒好,比鞑靼都狠,让关外将士因棉衣问题冻死者不计其数。】


    *


    乾清宫。


    李太后目瞪口呆。


    她脸上火辣辣地疼,咬牙切齿道:“疯了!真是疯了!”


    刚开始听到天幕赞誉,她还很高兴,觉得此生煎熬,值了。


    然而她爹的事一爆出来,就让她难以接受。


    “来人!罢黜武清侯的侯爵!”李太后僵着脸道。


    若没有天幕,这些事还能遮一遮,但天幕之下,所有事情都摊开了在讲,容不得丝毫侥幸。


    她果断罢黜侯爵,也是想着能挽回一二名声。


    实在是罪名承担不起,这倒卖军中物资,简直把李家钉在耻辱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