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绯闻满天飞
作品:《传说老板娘夫君身娇体弱》 「听说了没有?长公主今天又去了静善寺!」
「长公主礼佛如此虔诚?」
「呵呵……谁说去静善寺,就一定为了礼佛呢?」
「是极是极!也许是为了什么人……哈……」
「所以,静善寺里有谁啊?」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哎呦!看到了没?你看到了没?刚刚那黑影是……?」
「……看到了,那女跑堂的,刚从咱头顶飞过去。」
「天杀的!鞋底灰都掉碗里去了!退钱!」
「对!掌柜呢?退钱!」
林知夭捂脸。
她就知道会这样……
今天开业头一天,因着梅七的努力宣传,加上商品海报的营销手段,此时店里生意格外火爆。
汉堡和奶茶套餐卖到百文一套,就这样,一楼大厅内依然座无虚席。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肉夹馍最多只有七、八文钱!
林知夭算了算……
虽然汉堡胚里多加了鸡蛋,鸡腿排也需要大量的油炸,她的汉堡成本比肉夹馍要高些。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牛奶价格较高,做珍珠又耗时耗力……
可统共算下来,这一份套餐的成本也不超过二十文。
即是说,每卖出一套汉堡奶茶套餐,她便会获得整整80文的毛利。
毛利率狂飙到80%,这赚钱的速度,当真比印钞机……不,比宝钞监还快。
林知夭只觉得仿佛无数白花花的银子正朝自己飞来,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但有一点,她觉得自己眼珠子快瞎了。
先前瀚海楼里客人少还不觉得,此时人一旦多了,在林知夭的RPG视角里,便是姓名牌叠着姓名牌,无数对话框仿佛数据流一般,朝头顶涌去,根本分不清谁的是谁的。
再有弦月因为忙不过来,时不时仗着轻功在大厅里飞蹿……
挤挤挨挨的内容叠在一起,看得林知夭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又哪里分得清楚眼下是谁在喊退钱?
好在梅七是一位眼观八方的掌柜。
只见他快步走到一桌客人面前,深深抱拳一揖,态度和善笑容可掬。
嗯……林知夭点头。
这梅先生,可真是一位好掌柜,当锦衣卫可惜了。
然而,就在林知夭想着,要怎样才能把人从秦砚手里挖过来时,梅七的画风,却忽然有点……跑偏。
梅七:「客官息怒,息怒啊!」
梅七:「我这就让人重新端一碗……不,两碗珍珠奶茶,并两份汉堡!」
梅七:「什么?吃不完了,吃不完给您打包,请家人尝尝!」
梅七:「哎……这位客人,不用客气,您满意便好,满意便好!」
梅七:「回去且帮本酒楼多加宣传哪!谢谢谢谢!」
梅七:「内个……嘿嘿,慢走啊客官,您刚才说的,静善寺里有谁啊?」
林知夭:……
果然,她就知道……
梅先生根本不是真心来当掌柜的,他是来吃瓜的!
没半盏茶功夫,梅七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从门口踱了回来,满面红光神采奕奕,那样子……简直比喝了二两状元红还要得意。
林知夭简直没眼看。
她有些无力地和梅七打了声招呼。
“梅先生,这边便拜托您,我回厨房去看看……”
说着,她便要往后厨走。
梅先生却眼疾手快叫住她,表情显得有些神秘。
“老板娘,你知道长公主去静善寺……见谁了吗?”
又来了!
这是只吃瓜不过瘾,开始分瓜了?
梅先生这性格可真是……
林知夭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她心说长公主去见谁,关老娘屁事?
然而,却听梅七兴高采烈地道。
“长公主,是去和平阳伯私会了!”
平阳伯?
谁啊?
林知夭神色有些迷茫。
她觉着这名儿好像在哪听过,可具体是在哪,却是记不得了。
反正京里这个“侯”,那个“伯”的,多了去,听着也都差不多。
算了,爱谁谁吧,老娘还是赚银子要紧!
她淡淡地“喔”了一声,旋即便转身,脚下生风地走了。
下一炉的汉堡胚好像醒得差不多了,她得回去看火,还要帮满月嬷嬷处理鸡腿,忙着呢!
梅七站在林知夭身后,嘴巴张得老大……
半晌,他一拍大腿,表情兴奋。
果然不是他家老大一头热,看来这林小娘子也没把平阳伯放在心上!
要不怎么听说长公主与自己未来夫君约会,眼都没眨一下?
赐婚又如何?
一纸婚书又能代表什么?
这人与人之间的情义,还是要看真爱呀!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大。
梅七眼珠一转,刚想着怎么能上班时间摸个鱼,回锦衣卫衙门一趟,将这令人振奋的消息传回去。
谁知视线一转,正见到秦砚带着庄九,从门外往里走。
梅七不由一乐,张口遍喊。
“老大,您放心吧,老板娘根本没把平阳伯放在眼里!”
秦砚正在跨门槛,闻言一个趔趄,差点原地载倒。
放心?
他放个哪门子的心?
老子就是那平阳伯好不好?
特么的……梅七这老小子是找抽呢?
秦砚的脸登时黑如锅底,差点将跑上来报喜的梅七一脚踹飞!
酒楼大堂里,忽地便静了下来。
一是秦砚这次是办完公务直接过来的,和身后的庄九一样,两人身上都穿着官服,大红的飞鱼服太过显眼,令人心生敬畏;
二是,因为兴奋的关系,梅七这一嗓门喊得有些大。
这些顾客中,有不少都是惯常在天街上走动的,在各个衙门里当差的大小官员。
眼下正值申正,各部官员们下衙的时辰,林知夭特意选的这个人流量大的时间开业。
她却没想到,这食客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听说了今天皇帝的赐婚圣旨,冲着一睹她这个未来伯爵夫人的真容来的。
梅七这一声大喊,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旋即兴奋起来。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老板娘莫非是看不上平阳伯?」
「也是……平阳伯那个身子,据说……不太行!」
「真的假的?平阳伯不举?那长公主还……」
「嘘……小声点,你想挨长公主的鞭子?」
「长公主的鞭子算啥?议论皇家威仪,你们是想进锦衣卫的诏狱吗?」
「噤声!秦指挥使看过来了!」
林知夭举着圣旨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秦砚黑着脸,站在大厅中央,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
离他较远的几张桌子上,有食客还在交头接耳,时不时往上飘着对画框……
听说习武之人耳力都极好,也不知他们的对话,有没有被秦砚听到。
不过眼下……林知夭却没空理会这些。
她瞪着梅七,一脸气鼓鼓。
“梅先生,你刚才说,长公主是去找谁?”
梅七眨眨眼,又看了看黑脸的老大。
“平阳伯啊,就是那个……”
“平阳伯?”
林知夭“唰”地摊开圣旨细看,果然“平阳伯”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真的是平阳伯?
她就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所以,她这是……传说中的被人给绿了?
林知夭忽地就愣在了当场。
要说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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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平阳伯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若是在现代,得知相亲对象另有心欢,不过翻个白眼骂两声渣男然后拉黑走人……
可这里是古代,她和平阳伯的婚约还是圣旨赐下。
这已经相当于将两人一辈子的兴衰荣辱捆绑起来。
此刻的林知夭,说伤心那是矫情,可她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仿佛吞了苍蝇般恶心。
这婚不结是不可能的,和离也没那么简单。
对方的出轨对象又是公主,她连打小三出气也不可能……
难道以后都要忍气吞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
然而蓦地,林知夭的手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那只手白皙修长,指节略微凸起,手心里还覆着薄薄的茧,温暖而干燥。
旋即她便被一股大力带着,离开人群,到了后院。
秦砚的力气虽大,却仿佛一直小心地用暗劲托着她,林知夭只觉得天旋地转,便已经换了场景。
酒楼的后院里,一丛丛花草整齐地排列着,嫩绿的叶片在早春的寒风中顽强生长,仿佛有种惊人的生命力。
这些都是阿萨这两天从别院移植的。
因为林知夭想要好好经营酒楼,打算暂时住在这里。
阿萨便也搬过来,顺便带来了这些花草。
林知夭被秦砚带到墙角一株丁香下,被满树的香气裹挟着,林知夭此时也清醒了许多。
不是说只努力赚钱不谈感情吗?
不是说只要对方不干涉自己开酒楼就好吗?
怎么事到临头,又计较起来?
人果然还是不能太贪心!
林知夭缓过神,感觉忽地就释然了。
她见秦砚还在看着自己,赶紧躬身施礼。
秦砚却一把拉住了她。
“你别担心,他们两个,我是说……平阳伯和长公主。他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那样。”
“秦大人!”
林知夭闻言微愣,印象中,秦砚并不是这种喜欢议论别人私事的人。
她看向秦砚的双眼,发现秦砚也在看着她,眸光中有浓浓的忧虑。
林知夭蓦地心里一暖,笑了起来。
“秦大人不必替我担心,我不在意的。”
她咬咬唇,将手臂从秦砚手中抽回。
毕竟是古代,这样拉拉扯扯总是不好。
“阿夭所求不多,只要能好好经营酒楼,赚钱养活我阿娘就好。至于其它……”
林知夭洒然一笑,灿若夏花。
“阿夭身份卑微,做自己当做的便好。”
讲真,林知夭只是在陈述着事实。
她觉得身份卑微与卑贱可怜是完全不同的事。
身份卑微是事实,卑贱可怜却是人格上的妥协,是对自身的不认同。
毕竟她受过现代思想的影响,至少在灵魂层面,她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也从未因为身份与出身顾颖自怜。
林知夭只会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努力让生活更舒适安稳。
然而秦砚却被她的话刺得心脏生疼。
这是他未来的妻子,却屡屡因为外室女的身份被人嘲笑。
她漂亮、讨喜,又心灵手巧……
他从不觉得她身份卑微,她值得世上一切美好。
这一刻,秦砚仿佛心口被人塞了一块巨石,堵得难受。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转身便往外走。
原本只是为了查林渊,又想着小丫头需要婚约解围,这才求了皇帝下旨赐婚。
没想到,他竟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他才担心林知夭伤心,急急拉她出来解释;
所以他才在听见林知夭自称身份卑微时,如此心疼。
这一刻,若是还没发觉自己爱上了林知夭,秦砚便是白活了。
可小丫头依然是一副懵懂无知样,这可怎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