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同样可耻的心跳
作品:《霸总绑定打工系统后卷翻全世界》 中年女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过头望来一眼,祁铮连忙垂头,掏出围裙兜里的抹布假装擦桌子。
桌面光洁,根本无需清理,直到一滴、两滴滚烫的泪珠毫无征兆地垂直落下,抹布才迅速擦过,不留一丝痕迹。
祁铮下颌紧绷,咬着牙克制内心疯狂涌上来的酸楚,纤长的睫毛已被夺眶而出的泪水打湿,视线模糊一片。
对面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她亲手推开又日夜惦念的母亲。
祁铮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刚生产完,现在和那时候比瘦了很多,又恢复了从前的美貌,不,远比从前更胜。
这说明母亲现在很好,她不能打扰母亲的新生活,只能远远的看一眼,再看一眼。
擦掉鼻尖的泪痕,抬眸假装不经意向相对面望去,母亲已经抱着小女孩走远,小女孩的腿很闹腾,即使被抱在怀里也不老实,蹬来蹬去的,母亲垂下头打她的小屁股,她却笑得前仰后合,头上的小辫子也跟着一蹦一跳的,快乐极了。
这个小女孩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马上就四岁了,小名叫渺渺,母亲给她发消息时提起过,这孩子和她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逗趣得很。
祁铮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看到最后也不自觉勾唇笑了出来。
母亲很幸福,她太高兴了,高兴得像是有瀑布在心里哗啦啦的漾着,淌过四肢百骸,她墨色如玉的眸子里也被充盈的更加水润温柔。
眸底,却有不易察觉的渴望。
萧闻看懂了这种渴望,在对面的中年女人回头时,他看清了对方的脸,是一张让人觉得有些熟悉的脸,眉眼间和泱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他凝望着泱泱,挪不开视线,他记忆力的她自信勇敢、细心稳健,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游刃有余,一往无前。
可眼前的她,现在安静地站在那儿,双肩微微颤抖着,已经固执地拭去泪水,但眼角还在泛红,只有紧绷的下颌还在宣告倔强。
虽然她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她的脆弱仿佛只有短短的一瞬,或许只有两分钟,但却像一根单薄尖锐的刺,扎进他的胸口,带来阵阵难以抑制的心疼。
萧闻在祁铮环顾四周时,连忙低下头,轻轻遮掩眸中翻腾的情绪。
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并不难猜。
原来,这就是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祁铮垂下头,开始整理手中的抹布,一块布被她铺平又卷起,卷起又拆开,反复整理了十余次,才终于变成小小的一团,被塞进围裙的前兜里。
再抬起头时,祁铮脸上已经扬起了笑容,方才还笼罩在眉间的难过仿佛一同被整理干净,她迈着长腿利落转身,去招待新进来的客人。
她可以被短暂的情绪淹没,但不能被情绪一直裹挟。风雨可以穿堂过,但若滞留盘踞,她绝不允许。
拥有随时调整状态的能力,才能做情绪的主人。
萧闻来到咖啡厅之后,祁铮不再用流畅的各国语言和客人交流,只是单纯绽放笑容带给对方宾至如归的感觉。
之前和祁铮搭讪的意大利卷毛白男还没离开,看见她有空闲,立马抓住机会走上前和她继续聊天。
“泱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祁铮正被缠着,耐心马上告竭,看见萧闻走过来,如蒙大赦。
“太好了,这位先生似乎遇到一些问题,要麻烦你帮帮他了。”祁铮和萧闻说着中文,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那位卷毛白男虽然没听懂,但看了看萧闻,明显两个人认识,识趣地摆摆手回到座位。
祁铮看萧闻一个人在这里坐了许久,问他:“你朋友怎么突然走了?”
“没什么可聊的。”萧闻看了一眼时间,“你一会儿有事吗,要不要一起逛逛?”
祁铮:“你不是说出差吗?怎么还悠闲地来咖啡厅坐着。”
“公司的工作忙完了,我顺便过来看看老同学。”萧闻不愿提到徐锴,又说:“我明天就回国了,你呢。”
“我也明天回去。”祁铮看见有客人进店,走过去迎接,话音朝萧闻落下:“我五点下班,今晚没事。”
萧闻勾起唇角,转回头瞥向斜后方的卷毛白男,狭长的黑眸里隐隐三分得意。
他回到座位上安静地等祁铮下班,看了一会儿工作群里的消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看向祁铮。
现在的她脸上一点哭过的痕迹都没有,眼睛里都是温暖真诚的笑意,工作起来目光专注,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无论是什么样的工作,似乎总能毫不费力地处理好一切,即使遇到危险也能第一时间解决,热情果敢、优雅温柔,静静地发着光,耀眼夺目。
但她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就到国外找到工作的,难道是定期过来,老板已经认识她了,允许她借着工作偷偷看望自己的妈妈?
还是她在这间咖啡厅有朋友,可以随时过来替朋友上班。
总之,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可以想象,她经历的过程一定很辛苦。
他不能问,不要再提起来,徒惹她伤心。
萧闻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托腮看着祁铮,唇角翘起,目光里翻涌着浓厚的温柔。
祁铮为他身后的客人点单时,他都要回过头笑吟吟地看她。
“你很闲?”祁铮压低嗓音问他。
她站在萧闻身后俯身朝他说话,身上传来现磨咖啡豆的醇香,沁进萧闻的鼻腔,只觉得清香好闻。
他笑着微微摇头,转回头坐直了身子。
倒是乖巧,祁铮满意地笑了笑。
休斯顿的傍晚,空气还未完全褪去白日的热度,城市灯光亮起来,才显几分通透的都市之美。
祁铮和萧闻在街边品尝完墨西哥玉米卷,看了一会儿路边直播演唱,天色渐暗,考虑到安全问题,两人早早就回了酒店。
祁铮此次出行十分隐秘低调,没有选择集团合作的高端酒店,而是住在一家普通连锁酒店,萧闻把她送回房后,直接在隔壁开了一间。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萧闻站在门口,目光关切,两条腿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一步。
晚饭之后,他发现祁铮面色有些疲惫,便提出早点回来休息。
祁铮懒懒坐在椅子上,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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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知道了。”
门被萧闻关上,祁铮手臂撑在桌子上,手背抵住额头,良久后才起身。
她感觉头有些疼,但尚且在忍受范围之内,仍旧脱了衣服到浴室洗澡。
十五分钟后,头痛感没有缓解,反而加重,祁铮的脸上已经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抬起手臂关掉花洒,热气渐渐散去。
她浑身好像被人用重物敲击过,一股弥漫性、沉闷的钝痛感开始漫延。
勉强穿好浴衣,祁铮的眼皮越发沉重,半眯着眼将房门开了一条缝隙,两条长腿一步步挣扎着挪到床边,紧绷的身体轰然倒在床上。
病来如山倒,祁铮太阳穴几乎疼得要炸开,她被自己气笑了,暗恨忍着头痛洗澡果然是个错误。
纤细的手臂颤抖着伸到床头柜,够到一个手机后,祁铮用最后的力气确认了是工作机,手指轻动,直接给萧闻拨了过去。
她现在能联系的,能信任的,就只有他了。
萧闻很快接起:“怎么了泱泱?”
“唔。”祁铮开口,喉咙已痛到声音嘶哑:“帮我叫一下医生...”
“泱泱,我马上过去。”
萧闻动作很快,几乎是冲开房门,跑到床边,入眼便见祁铮蜷缩在床上,眉间紧蹙,双眸紧闭,整张脸和脖颈都汗津津的,萧闻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灼热滚烫。
叫完救护车,萧闻马上到浴室浸湿毛巾,坐到床头为她擦拭脸颊,似乎是感受到清凉,祁铮紧皱的眉毛浅浅舒展一寸。
白嫩的脸整片绯红,头发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萧闻又拿过吹风机想要给她吹干,避免一会儿救护车来的时候,到外面吹风受了风寒,烧得更加严重。
何况,这样一直湿着,她也很不舒服。
可是祁铮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意识也浑浑噩噩,萧闻大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扶坐起来。
“泱泱,我给你吹干头发。”
萧闻坐在她身后,胸膛抵住她的后背,身体相贴的刹那,他浑身骤然一僵,搂着怀里滚烫的身躯,呼吸也跟着乱了,但眨眼间又恢复镇定,回过神只差给自己一巴掌。
泱泱生病了,他竟还敢分神。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祁铮的额头,将垂下来的头发捋好,轻轻拨弄发丝。
吹风机的呼呼声,掩盖了谁可耻的心跳。
救护车来的时候,萧闻早已为祁铮吹干了头发,又给她穿上了自己的风衣外套,随手拎起床头的包,紧紧跟在担架旁观察她的反应。
到达紧急护理中心时,祁铮经过物理降温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等到萧闻想从包里翻找证件为她办理登记时,祁铮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你留下陪我。”
手掌蓦地被人拉住,温热湿润的感觉传进掌心,好像有一阵酥麻的电流感攀援而上,麻了整条手臂。
萧闻僵硬着半个身子,俯下来趴在祁铮耳旁,语气哑得不像样子:“泱泱,乖一点,我去办手续。”
“留下来。”祁铮的眼里还泛着湿润,懵懂无害的目光,语气却不容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