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徐三夫妇
作品:《如何逃脱成为美强惨的宿命》 林璧月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几个毛茸茸的脑袋,围在她床边,探究的眼神眨也不眨一下,她两眼一黑,选择再次闭眼。
“喂,别装死了”,叶如黛伸手推了推她,“你怎么比他晚醒这么多,我们都要吓坏了。”
“扶玉强行将我多留了一会儿。”
“扶玉?就是那个玉娘吧”,江逾白醒来后,将幻境发生的一切,都对他们和盘托出了。
林璧月疲惫地点了点头,“她这个人奇奇怪怪的,问了我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就一脸笃定地说我死定了,还是死得很惨的那种”,她比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等我再细问她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气愤地捶床,“不过,我倒是知道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她说,此方天地,只有她与朝颜两只魇妖而已,若是这样的话,凶手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其实她对扶玉话中的,“此方天地”,心中还颇存疑虑与不解。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昏迷了多久?”她忽然想起来这个关键问题,焦急地拉住叶如黛的袖子。
“你们昏了四天了,现在是第四天。”
“那就是说,按照规律,两日后,朝颜极有可能会出现。”
“我们接下来就是要守株待兔?”
“是也不是”,她转头看向江逾白,“你记得我们在青云寺,撞见的那位女子吗?你不觉得她很像某一个人么。”
江逾白眉心微蹙,冥思苦想了一番,眼神逐渐明亮,“你是说江映?”
“对,距那段回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凡人的寿命不过数十载,江映肯定已经死了,你说她会不会是江映的转世呢?”
“可这事儿,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阖眼细想,先前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重现。
魇花,禁术,改命格,如果把扶玉从这条线上去除,那么只剩下江映,应粟以及朝颜,狗血三角戏。
她忽然想起,朝颜与应粟别离前的对话,应粟许下的承诺,朝颜执着的那句“来生,你一定,一定要陪着我。”
朝颜已经出现,若说青云寺遇上的那位女子,对照的是江映的话,那应粟呢?他会在哪?
“徐三公子的新妇”,余才当初的那句话,浮现在她脑海之中,她心中渐渐出现一个猜测。
“徐太守家三公子长什么样子?”
众人皆被她良久沉思后的突然发问,整愣了几秒,“徐太守家三公子?”
“你是在怀疑,那名女子的夫婿是应粟的转世?”江逾白问道。
“对,我是在怀疑这个,如果这是真的,那应粟不就,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么”,她沉思片刻,“倘若她……因情生恨了,又或仍心有不甘。”
改命格,改的会是谁的命格呢?会是朝颜她自己的吗?抑或是……
“那她一定会去找那两个人,而且说不定此时此刻就潜伏在徐府之中”,叶如黛接过她的话,眉头一挑,接着说下去,“可这一切,与那些昏迷的人有什么关系呢,若她执着于应粟,何必这样大费周折,直接将其绑了,日夜相对,不是一样的自在快活。”
“虽然你这话听着怪怪的,但我同意你的观点”,叶雨濯频频点头。
“花朝将至了”,江逾白沉吟片刻道,“届时便可以一探虚实。”
正是莺飞草长的时候,盎然漫遍野,花朝将至,到处都是一番春意融融的模样,每至此时,自持风雅的文人墨客,总是免不了踏青簪花、宴饮赋诗。
徐太守在郊外别业设宴,宴请各位同僚,可携家眷前往,御邪司也在其宴饮范围之内,他们四人潜伏在御邪司中,一同进入了别业。
女眷与男客之间是分开的,林璧月与叶如黛作为司长夫人的随从,不得不与江逾白他们暂时分离。
香案设于花下,太守夫人携众女眷,简单祭祀花神后,众人便就都落坐了,赏万花,食花糕,饮百花酒。
他们昨日四处奔波打听,终于知道了那徐三公子及其夫人的名字,徐辉、江露影。
裙钗粉黛之中,那清丽面容犹为突出,她似乎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这位便是令郎所娶的新妇吧,真真是位清丽佳人,不怪能将令郎迷得,茶不思,饭不想,甚至为她宁愿拒了与通判家的婚事,只是瞧这新妇身子骨似乎不太好”,说话的是御史夫人,她与太守夫人自闺中便不合,说话间总免不了阴阳之意。
此话一出,太守夫人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看,众女眷也左瞧四顾,窃窃私语,唯有当事人,面不改色,自顾自地品茗。
“听说,这徐三少夫人,不过是个商贾家的女儿,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徐公子非她不娶”,一旁的私语,传入林璧月耳中,叶如黛也听得真切,二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场闹剧以三少夫人,以身子抱恙为由退场,才堪堪结束。
林璧月低头在司长夫人,耳边低语几句,便默默离开了,离场前,她与叶如黛交接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她步步循着,江露影离开的方向,曲径幽深,芳花扑鼻,与夫人同行的丫鬟,是那日见过的梅香。
两人一路无言,走进厢房,不多时,只梅香一人出来了,那夫人似乎是已经歇下了,屋里一片静默。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迷香,沉思片刻,脚步调转方向,向男宾客的席位走去,正巧与装扮成待从的江逾白相撞,二人十分默契地移步外间。
“怎么样?”她焦急地询问徐三公子的长相。
江逾白沉默着,点了点头,“真是怪事一桩,天下竟有这样的巧事。”
“走。”
“走去哪儿?”
“我在梅香身上洒了酒尾粉,跟着酒尾蝶走,我们去找梅香”,她拉着江逾白,快步跟着,空中飞舞的那只蝴蝶。
他们跟着那只蝴蝶,走到了一个小园子,嬉笑吵闹声,不住从里头传出,几个丫鬟忙里偷闲,正在剪彩插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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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姐姐,你这手怎么这么巧,这花篮真是精致漂亮极了”,一个着绿衣的小丫鬟捧着一个精巧的花篮,连声赞叹。
“这算什么,我家小姐,不对,现在应该叫夫人了”,梅香得意一笑,“我们夫人插花的技艺,那才叫厉害呢,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罢了。”
几个丫鬟的闲话说不了多久,就不得不分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梅香兴高采烈地拿着那小巧别致的花篮,往厢房走去。
兴头上的她,注意力全然集中在那花篮上,一点儿没注意到,前方出现了两只“拦路虎”。
不出意外地,她撞在了林璧月身上,待她看清了眼前人,“你们……你们不是……”
“诶,这次是你撞到我了哟”,林璧月挑眉一笑,“不过,我也不在意,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谁与你们不打不相识了,你们看见我过来,都不会让路的么,还有,你们两个是混怎么进来的”,梅香脸上写满了警惕。
“什么混进来呀,我们可是御邪司的人,你说话客气点哦~”,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表情严肃地说道,“我看你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定是有什么邪祟常伴在你身侧。”
“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我可没有糊弄你,你看你眼周发黑、面色晦暗,精气都快被吸完了,眼睛如此疲倦无神,脚步虚浮,想你夜里,定是难安寢。”
她眼见梅香脸色微变,似是渐渐信服,决定加大火力,“你再看你,头发稀疏……”
“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才头发稀疏呢”,梅香听了,瞬间暴跳如雷。
“你看,你看,如此暴躁易怒,我看你长得如此甜美可人,可知你从前性情定是温柔似水,为何会有如此转变,真是叫人细思极恐呀”,她与江逾白摇头叹息,似乎真是为梅香惋惜悲叹。
“我以前是挺温柔可人的”,梅香难掩笑意,拢了拢鬓发,神情娇羞,“那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赶紧把那妖邪揪出来啊。”
林璧月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那是自然,此乃我们的职责所在,只要你佩合我们,那我们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啊”,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婉转缠绵。
“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逾白在一旁,内心汗颜,不知从何处插话,这两个人搞得像私定终身一般,他实在是难以形容自己现下心中的感觉。林璧月后来知道了,了然于心,这不就是脚趾抠地嘛。
“走,咱们找个清净地方,细聊。”他们走到一个小亭子,坐下。
“梅香啊,你是何时随你家小姐到徐府的?”
“大约是在两个月前吧,怎么了吗?”
江逾白接过话茬,“这半年来,你身边,以及身边亲近的人,可有发生过什么异常?”
“异常?”梅香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良久后,“好似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若一定要讲,那便只有小姐出嫁前,发生的那件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