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魔头彻底失控
作品:《病娇魔尊追妻火葬场了》 姜尽寒捏着何晚舟的脖子,递到清源面前:“在这里。”
何晚舟几乎快贴上清源,可清源还是毫无察觉:“我没有看到您手里有什么东西,也没感受到这里有任何人的气息。”
“原来如此。”姜尽寒狂喜。
他盯着何晚舟,看得她心底有些发毛——他好像一只看到了兔子的豺狼。
何晚舟默默捏紧了手。
“尊上。”清源道,“即使我看不到她,但还是很遗憾地告诉您,道侣不能吃,您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姜尽寒脸上没了笑意。
他扯着何晚舟,将她带回军帐。
坐在椅子上,架起一条腿,他倾身问何晚舟:“我平时让你做些什么。”
“做些点心。”何晚舟面对他总觉得有些心慌,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底气。
“点心。”姜尽寒问,“好吃么?”
何晚舟忽然又有了底气。
她挺直了背,翻了翻储物袋,将姜尽寒最喜欢的几种糕点都装了一份出来,无一例外,都非常甜。
姜尽寒捏起一块,盯着她,张嘴咬了一口。
然后......吐了出来。
“好难吃。”他说。
坏了?何晚舟将信将疑咬了一口,没发现有问题。这就是姜尽寒最喜欢的点心。
“我讨厌甜食。”姜尽寒对她说,不似作伪。
“你在骗我。”他又有了杀心。
他再度回手朝何晚舟心脏掏去。
何晚舟的法衣直接被魔气烧穿。她这时才意识到,姜尽寒是真的要杀她。
她迅速后退,想张口念名字调他法力,却被他按住唇舌。
“你敢唤我名字,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何晚舟点头。
姜尽寒松开她的嘴。
何晚舟退后一步,盯了姜尽寒一会,又退后一步。
然后……
她当着姜尽寒的面小声念他名字,扯开空间逃了。
甚至没眨眼,姜尽寒就揪住了她后衣领,将她掼回来。
恰好账外传来清源的声音:“尊上!妖族来犯。”
姜尽寒松开抓着何晚舟的手,恶劣地将她推在地上:“等我处理完那边,再来处理你。”
才走两步,他又转身:“我改变主意了。”
“你和我一起去。”
何晚舟回来的时候,几乎快把肠子吐出来。
她一闭眼,就是战场上到处乱爬的魔,和他们康嗤康嗤啃骨头的声音。
姜尽寒站在她身后,表情难看。
“我一百年后不光喜欢你那些黏黏糊糊甜腻腻的东西,还没带你上过餐桌?”
何晚舟吐得眼睛通红:“你到底把什么东西叫做餐桌?姜尽寒……”
“如你所见。”姜尽寒恶劣笑道,“看来这个道侣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抓住何晚舟后颈:“不如让我咬……”
“尊上,您在做什么!”
有人闯进了帐篷。
正是清源。
姜尽寒撒手:“有事?”
清源深呼吸一口气:“您答应了我,不会对餐桌下的其他人动手。”
姜尽寒:“我并未违反我们的约定。”
何晚舟身体霎时僵直。
这个姜尽寒,会说谎。
清源叹气。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何晚舟没有仔细听。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在窗台边趴了很久。
天都黑下去了。
她决定去搞点吃的。
转过头,再次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姜尽寒朝她张手,何晚舟几乎立刻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哭着快步走过去,靠在他胸前:“你来接我了?”
姜尽寒没吭声。
何晚舟带着哭腔:“你以前怎么那么吓人?”
姜尽寒抱起她。
何晚舟坐在他胳膊上,半依着他,哽咽:“你居然拎着我去战场,捞了半截肠子问我要不要咬一口。”
“真的好过分。”
姜尽寒将她搁在了床上。
何晚舟终于发现不对劲。
她抽噎着看姜尽寒,试探道:“我们不回去?”
姜尽寒薄唇轻掀:“你说让我等,我在那里一直站到了天黑。”
何晚舟眨眼:“那是因、因为我迷路了。”
“她是谁。”姜尽寒根本没听她解释。
何晚舟避开他的目光。
姜尽寒盯着她,幽幽道:“你骗我。”
面前的这个人,和百年前的姜尽寒逐渐重合。何晚舟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其实没有差别。
他们说话的习惯,交流的方式,包括眼底里幽暗深狭的漆黑,都一模一样。
本质上,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房间里没有光,姜尽寒陷入黑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久到她背后开始冒冷汗。
“姜、姜......”何晚舟朝姜尽寒伸手。
眼泪干了,她有些哭不出来。
姜尽寒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她,轻声问:“你救的人到底是谁。”
何晚舟干笑:“能不能换个话题?”
“我闻见你身上她的血。”姜尽寒逼近,“什么时候的事。你要为她离开我,是么。”
“没有。”何晚舟默默后退,靠在床栏上,背后冰冷一片,“你别多想......”
“你已经这么做了。”姜尽寒倾身吻她,“你想跑到哪里去。”
“我没有。”何晚舟别开他的唇,“你别这样,姜尽寒你别这样。”
“她比我重要,是么。”姜尽寒落空,彻底冷透。
他身上的雾气几乎遮掩不住,在整个帐篷中肆虐。
何晚舟注意到床帐上薄薄的一层幽光。
是结界。和姜尽寒在修仙界待得太久,她都快要忘记对方是个术法非凡的魔。
一只极其危险的魔。
‘刺啦’
何晚舟身上那件粉色大袖法袍被他亲手撕掉。
何晚舟很喜欢这件衣服。
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件防御法器。
姜尽寒将它撕成长条,扣住何晚舟手腕,绑在床栏上。他握散了她的头发,那枚半边莲被放在枕边。
“离开我,就得受罚。”他隐没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对眼睛。
何晚舟再次偏头避开他的吻,却被他捏住下巴,不得不看向他。
“姜、姜尽寒,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她挣扎。
“我盯了这么久的人。”姜尽寒撩起何晚舟的头发,轻轻将她按在软榻上,“怎么能容许其他人捷足先登。”
他温柔地贴上何晚舟的唇,拨开她的衣服,接着狠狠沉下。
何晚舟眼睛瞪得极大,顷刻蓄满眼泪。
“不可以,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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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尽寒带着满身浓至漆黑的怒意,占有了她。
她被一剖为二,一半被打入地狱,另一半被打入更深的地狱。
轻纱微扬,灯影幢幢,何晚舟泪眼朦胧,满心委屈,屈辱,找不到出口。
她抬头,一口咬在姜尽寒肩膀上。几乎立刻,她尝到了腥甜的滋味。
她呛出眼泪,松口后再度咬了上去,恨不能将牙齿钉进他身体。
姜尽寒盯着何晚舟的眼泪,盯着她破碎涣散的目光,想起了昨夜摔在地上,碎得拼不起来的琉璃花灯。
他想,是不是她的牙齿里也藏了毒,不然为何明明是那么浅的伤口,却揪着他肺腑连成片的痛。
明明是她错了。
他用尽一切办法护她周全,她却护着一个要杀他的人。
她居然抛下自己和那人一起逃。
她好狠的心。
姜尽寒发疯似地索取,要从何晚舟身上证明些什么。
这就是世人说的最亲密。
明明书上戏文画中描绘得那么美好,为什么明明世人用尽词汇夸赞,就连上次在百花楼里,他看见别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为什么轮到他,只有干,涩,和痛!
凭什么?因为他是魔,所以他感受到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对吗!
他贴近何晚舟。
他不会放手的,他绝不要放手。
他感受到他们狂乱的心跳。
心跳很快就是喜欢。
姜尽寒想,所以她是喜欢的,她一定......他低头,却撞上她讥讽的目光。
这不是喜欢。
姜尽寒绝望,她不喜欢。
可是为什么。
他们明明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为什么她还是不喜欢,还是讨厌。
到底是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何晚舟嘶吼,“哪里都是错的!我不该相信你,他们是对的,你天生就是恶魔,你没有心,你不配......”
“对,我天生就是恶魔,天生就没有心,那又怎么样。”姜尽寒不再忍耐,横冲直撞,扯断绑住何晚舟手腕的丝带,红着眼冷笑,“配又怎样,不配又怎样?你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何晚舟被撞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死死瞪着姜尽寒,眼里的愤怒和恨不加掩饰。
姜尽寒心脏骤缩,额边冷汗顷刻滴落。
他强撑着大笑,板住何晚舟肩膀,吻过她身上每一处,甚至用牙尖轻轻啃噬。
“我要痛,你也得陪着我痛,就算死,你也别想逃开我,永远也别想!”
何晚舟垂手,扭头,大滴眼泪滑落,顺着鬓角滴在枕上。
姜尽寒将她手扣至枕上,用力沉下,完成最后的动作。
二人皆闷哼一声。
何晚舟一怔,转开头,眼泪又落了下来。
房间漆黑,灯已经燃尽,姜尽寒还是准确无误捉住了她的眼泪。
他轻轻吻掉:“别哭了。”
何晚舟冷漠:“你的目的达成了,你走。”
姜尽寒一语不发,沉默地抱起她在怀里,替她拢好衣服,消去她手臂上的淤青。
何晚舟闭着眼睛由着他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晚舟恶狠狠地想。
不就是被睡了。
就当找了个牛郎。
就当找个了技术欠奉的牛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