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袍袖上姜字现

作品:《病娇魔尊追妻火葬场了

    何晚舟压低声音:“不了。你好好休息。”


    姜尽寒轻啧,不耐烦道:“过来!”


    何晚舟讪讪,挪了过去。姜尽寒张开披风,手腕上锁链哗哗作响,将她抱住,放到自己身边:“闭眼,睡觉。”


    “可是......”


    “闭眼。”


    何晚舟贴着他,卧在他披风之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姜尽寒的体温很高,熨得她很温暖。


    牢窗外,月亮被雾气遮住,一丝光也没能透进来。


    何晚舟靠着姜尽寒肩膀,和他裹着同一件外袍,能感受到他清浅呼吸和微薄的心跳。


    她猛地抬头:“姜尽寒,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姜尽寒道,“你别管。”


    何晚舟伸手往他身上摸了一下,担忧道:“可是你真的很烫?”


    “别管。”


    “可是你在冒烟了!”何晚舟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盆清水,打湿毛巾,盖在姜尽寒额上,立刻被蒸出水汽。


    “没事,你睡。”姜尽寒拧眉,“别碰我。”


    何晚舟跪着撩起自己额前碎发,撇开湿毛巾,低头靠在姜尽寒额头上,惊呼:“你别逞强,怎么越来越烫了?”


    姜尽寒别过脸:“你好烦。”


    “你的脸都烧红了。”何晚舟大惊失色,“你躺着,我去找人。”


    她爬起身,胳膊被姜尽寒拉住。


    他道:“撑一天,明天就能出去。”


    何晚舟:“可是。”


    “坐下。”


    何晚舟拗不过他,只得坐下。但她无论如何不肯再钻进姜尽寒的披风里,索性坐在地上让姜尽寒躺下,枕在她腿上。她打湿毛巾替姜尽寒擦拭脸颊胸口降温,担忧道:“明天真的能出去么?万一出不去可怎么办?”


    她喃喃,一只鸟从窗外飞了进来。它停在姜尽寒面前站了一会,又钻出铁窗飞走。


    那只鸟头顶有个白点,早上何晚舟见过。


    “你控制了这些鸟给你传信?”何晚舟问。


    “嗯。”姜尽寒道,“不能用魔气,总要有些手段。”


    很快,何晚舟收到来自元一善的传音:


    “晚舟,你不必担心。尊上与南魔已经约定,他明日就会伪装成尊上在修仙界闹出点动静,这样你们的罪名就能洗脱,他们只能放你们出来。”


    何晚舟:“为什么不是现在?”


    元一善顿了一会:“太明显。你们且忍耐一下。”


    外面封锁厉害,元一善没法传太多话,结束传讯后,何晚舟将手搭在姜尽寒额上,感觉他体温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想了想,她说了句得罪,干脆把姜尽寒半抱在怀里,接着扯过他的披风,搭在两个人身上。


    “太冷了,你缩着些,我们凑合过今晚。”


    姜尽寒半眯眼,应了声好,往她身上靠,支起长腿搭在何晚舟身侧,几乎架在她身上,才勉强盖进披风中:“就这样,睡吧。”


    何晚舟想说这个姿势其实不太舒服,但念在姜尽寒伤得不轻,大约实在没力气才想多靠着自己一些,便将话收了回去,靠在墙上闭眼睡觉。


    墙壁本来很冷,可拥着的姜尽寒像个火炉,两两抵消反而让她睡实了。


    只是后半夜,一股灼烧热意将她烫醒,她睁开眼,牢房正中飘荡着一枚火焰,正发出桀桀笑声:“尊上,居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吗?”


    那团火飘来荡去,有时很远,有时几乎要点燃何晚舟的头发。


    她低头,姜尽寒埋在她怀中,一动不动。


    何晚舟只能抱着他紧紧贴着墙壁:“南魔,你想要做什么?”


    “尊上要帮忙还是头一回,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南魔被戳破身份也不懊恼,火焰化作人形虚影,在监狱里摇摇晃晃,如同烛火。


    这微弱光芒构成的虚影,像鬼影在暗夜中摇晃。何晚舟背后慢慢爬上一层冷汗。


    鬼影眼里的不怀好意满得要溢出来。他盯着何晚舟怀中毫无反应的姜尽寒,露出尖牙,一步步走近。


    “尊上?”他轻声。


    何晚舟拉拢披风,靠着墙壁,退无可退。


    “魔尊?”他又道。


    “你想干什么。”何晚舟眼看他接近,抓住了地上血迹干透的钢钉。


    可惜,她毫无威胁。


    “姜尽寒。”南魔拖着长音,蹲在何晚舟面前,朝姜尽寒伸手。


    何晚舟拼命揽住姜尽寒,却根本挡不住南魔探向姜尽寒的爪子。


    “想死。”


    在南魔即将触及他的那一霎,姜尽寒倚在何晚舟怀中,睁开一只眼睛。


    眼底氤氲深邃不见光的雾气,看不透也捉摸不住。


    牢房内,杀意几欲厚重到可以触碰。


    南魔立刻跪下,伏在地上亲吻姜尽寒衣角:“誓死为尊上效忠!”


    何晚舟抱着姜尽寒:“那你快滚吧。”


    “是。”南魔操控的虚影扭曲在空气里消散。


    何晚舟紧绷的身体倏地放松,瘫在墙上,惹得姜尽寒低笑。


    他说,万一以后她成了魔尊,可不能这么软绵绵。


    何晚舟骂,谁要当这个倒霉的魔尊谁当,反正她打死也不当。


    她算是明白了,魔尊也是个高危职业,不仅人人喊打,还要背黑锅,被倒黑水,冷不丁下属还要来试探。


    “不过反正也轮不到我。”何晚舟打了个哈欠。


    姜尽寒又不说话。


    何晚舟往下坍,想把姜尽寒推地上让他自己睡——她手和腿都被他枕麻了!


    反正他看起来精神还好,也不再发热,不如自己躺着。


    怎料姜尽寒伸手揽住她的腰,赖在她腿上,锁链冰冷激得何晚舟打颤。


    他说:“别吵,困。”


    何晚舟拒绝:“我不是你的床,快起开。”


    她现在有点怀疑姜尽寒是故意的。


    “还有麻烦事,先睡。”姜尽寒眼睛都不睁,翻身面朝何晚舟。


    何晚舟无奈,低头靠着他发顶,闭上眼睛。她手里紧紧握着钢钉,一直没敢松掉。


    半梦半醒间,鞋履落地踢开钢钉,发出‘叮’的脆响。


    她几乎立刻惊醒,握紧手里她唯一的武器。


    姜尽寒也打开眼睛,从她怀中坐起。


    他将何晚舟身上袖衫最顶上那颗盘扣扭好,将她推到牢房最角落。


    空旷的牢房显得有些拥挤。


    他们对面站了十几个修士,都是何晚舟那晚在百花楼外,看见灵光最甚的那一拨人。


    “姜尽寒。”为首修士仙风道骨,横眉冷眼,“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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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早已知道,之所以不动手,只是因为人不齐。


    何晚舟默默缩在角落,抱紧膝盖,不知该先担心谁。


    姜尽寒盘腿坐着,衣衫半敞,身上血迹未干,手腕上封神镣铐灵光闪烁,淡淡神光映出他阴沉的脸。


    “你们有谁要走么?”


    众人中有人动摇。


    “不必怕他!他手上戴着的乃是我蜀山至宝,是前人飞升时道骨所化,克妖魔除邪祟,他绝用不了半点魔气。”


    此言一出,为人群定了一神。


    “诸位都是佼佼者,难道还怕一个魔头不成!”


    振奋人心。


    姜尽寒抬眸,撑地站起身。


    众人不约而同皆退半步。


    “那就都别走了。”姜尽寒淡淡道。


    传来十几声咽唾沫的动静。


    “他威胁得好逼真。”


    “不过是樯橹之末!”


    “装腔作势之流!”


    姜尽寒捏住腕上镣铐,将其拉开,抽出双手,扔到何晚舟脚边。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道:“好吵,你们一起,不要影响我们睡觉。”


    何晚舟默默将袖子抬高,挡住自己的脸。


    这么紧张的气氛下,她居然觉得好丢脸。


    她这边还没细想丢脸,那边就有人先丢了头。


    姜尽寒将为首那个叫嚣得最凶的人头,摘花似地摘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抬脚踩爆,红红白白飞溅一地,脏了对面众修士明月清风的道袍。


    胆子小一些的,惨叫出声,仿佛被摘下的是他的脑袋。


    别说他们,就连见过这场景的何晚舟也愣在当场。


    她想过会很惨烈,但没想过序章就这么残暴。


    她缩起脚尖,仿佛这样就能远离地上那些血。


    “他没用魔气!他确实用不了魔气,不要怕,我们一起!”


    不愧是最顶尖的一拨修士,很快发现问题,剑修法修体修佛修全部到位,摆下阵法,势要将姜尽寒斩杀在此,为刚刚死去的同仁复仇。


    姜尽寒脚下,金光大作,六角法阵迅速成形,剑修身法灵动长剑已至,体修身如磐石,架住他手臂,逼他空门大开,迎上长剑。


    长剑扑哧入体,贯穿他身体,姜尽寒眼也不眨,抬手掰断体修两只手臂,将其踹飞,回身握住长剑,折成两截,连带着剑柄送还至剑修体内。


    照面之间,对方折损三人。


    已有人心生退意。


    有人瞧见缩在角落的何晚舟。


    “抓住那个女人!”


    “她身上有异,杀了她!”


    刀光剑影五色袭来,何晚舟紧紧抓着衣袖,抱住自己的头。


    为什么又要杀她?


    是了,她与魔鬼为伍,他们眼里只有她和魔鬼为伍。他们是一边的。


    法术被弹开,何晚舟衣袖无风自动,漫漫霞粉化作黑红魔气,将所有靠近生物尽数绞杀。无人可靠近,无人可向她动手。


    绞杀,碾碎,无比凶残。


    她隔着烟粉袖袍,瞧见更凶残的姜尽寒旋转腾挪,翻覆于人群中,抬手搅断肢体,挥洒血液,覆灭灵光,踩裂法阵。明明这样血腥,她却没有方才的惧意。


    他们的法器灵光照亮了何晚舟的袍袖,上面以黑线绣制的卷云纹,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个‘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