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三花猫小姐》 钟铭臣语调平稳,与平时闲谈别无二样,“编一个好故事,丧事也能变成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您现在还爱听梁祝吗?”
老爷子轻哼,脸上花白的胡须一颤,有些无奈,“怎么,你手里有那梁山伯?”
“找个人来做就行了。”
丧事照着“喜事”来传,那坟地也能成“新梁祝”了。
老爷子摊开道:“那死的怎么说也是花家的女儿,外头传是因为你拒绝联姻的事,导致人家伤心溺毙而死,花家虽不是几大家,但如今也算是有名有姓,更何况花三家在文坛地位稳固,你以为花大家一直养着花瓷为的是什么?为了这个也别想着糊弄。”
“自然不会。”钟铭臣阳奉阴违惯了,顺老人心的话说的越发得心应手。
这联姻的事,是钟老爷子和花瓷的爷爷定下的,当初他也是看重花家那孩子对于生意上的事沾染得少,听说还跟她父亲一样有练书法的天赋,想着能中和中和钟铭臣的性格,把他往回拽一拽,不至于过了一辈子,到头来跟他父亲一样。
只是现在人没了,花家只剩下花振凡那一脉的子女,眼看这个约定是肯定要食言了。
钟老爷子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了口气,说:“既然你看不上花家,也该考虑考虑别家。”
叫他来的目的就在这儿,借着花家的事说两句,实则是想告诉他与其让人家借着婚事继续作妖,不如他自己早早选定人,堵了这些个旁门左道。
毕竟钟铭臣身边的位置,北江里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虎视眈眈,想要借着这个一飞冲天也好,更上一层楼也罢。
爷孙俩都没再多聊开发的事,安心喝茶,这次的项目开发钟铭臣是势在必得,彻底把花家踢出去的事也是。
看过老人家之后,约见的几个资方也到了,钟铭臣晚上就得赶回北江,所以紧接着就去开发地段考察了。
出门看见司机弯腰在后车门那边,半个身子挤了进去,弄得一脑门子汗,还没结束。
“怎么了?”钟铭臣问。
司机说:“这猫一直抓垫子叫,我想着是不是闷坏了。”
钟铭臣过去瞥了一眼,垫子上多了好几处破洞。
这脾气比钟窈那妮子还难搞,钟铭臣心想,随后摆了摆手,让司机不用管了,自己把猫拎了出来。
跟着出来的钟老爷子瞧见了,问:“什么时候养的?你还有这功夫。”
钟老爷子很疼爱孙女,也就是钟窈的母亲钟玉清,要是知道钟窈这事,说不定就要到她妈面前说道。
钟铭臣利落合上车门,把手里的猫掂了掂,说:“您不是总我说没个人味儿,这不养个畜生逗逗,我找对象也容易点。”
“你最好是这个觉悟,知道拿点小玩意儿逗女孩子家开心,不然少糊弄我。”钟老爷子显然是不信钟铭臣有心思在这种事情上。
三花:你畜生^&*@&(*&^@^&
钟铭臣说得像模像样的,剩下三花在他手上嗷呜乱叫,骂得很脏。
原来带她上来是为了表忠心找对象!
......
“钟总您看,到这儿位置就是咱们之前划分的中心景区开发范围了,酒店民宿的选址也离这儿不远,此外就是村民们原本的生活区了,想借着原住民发展、宣传茶艺这些,村民们都不爱出门,可以活泛一下这块儿的民生经济。”
钟铭臣身边跟着的负责人还有其他几个资方的人一起听村长述职。
“这部分植被、石块、椅子都是当时开发初期设计的,但是因着那事儿,就一直没再继续动下去了。”
接触这个项目的人自然都清楚村长说的是什么事,钟铭臣作为牵头的资方,代表的更是钟家,他没有开口表态,其他人就算是接话也就是打哈哈,并不敢表态。
倒是越来越近的嬉闹声随之传来,几个孩子手里举着水枪,追了过来。
村长冲他们喊:“去去去,都回家去,这块儿是你们玩儿的地方嘛。”
小孩儿的水枪没敢再提起来,掉头跑了。
“咱们这儿野猫多,小孩儿见了野狗不敢追,就爱追着猫跑。”
有眼色地都看向了刚刚被钟铭臣带来丢在一边的三花猫,因为河滩这边有护栏挡着,闲杂人和猫狗都进不来,唯一一只进来的就是她了。
倏然,裤脚处被什么东西磨了磨,钟铭臣低头扫了眼,三花毛绒的后背贴着他的裤脚,尾巴小幅度地扫着,弓着背防御。
“去去去。”村长跺了几脚,虽然话没变,但这动作一看就不是在赶人。
钟铭臣看了眼不远处,河滩的入口,好几只花色不一的流浪猫,瞪大了猫眼盯着这边,眼神里火光四射。
还挺招同类喜欢,钟铭臣心想。
“喵~喵!”三花扭头、仰头看着钟铭臣。
【你要是敢把我送给它们,以后我就把这儿当猫砂场,你一分钱别想挣。】
“这猫是跟钟总撒娇呢。”旁边有眼力的人,都看见了这猫是钟总带来的,忙不迭地开了个无伤大雅,且能讨好钟铭臣的话。
但凡是上位者,谁不喜欢这种让人臣服的感觉,哪怕只是一只猫。
钟铭臣原本插在兜里的手,抽了出来,长臂一伸将三花捞起来,“刘总也养过猫?”
“啊?这倒没有。”
“那还看得出撒不撒娇?”
本来也就是一句奉承的话,却没想到钟铭臣今天如此计较,说这话的人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家里没养,但是之前工作上接触过,所以有些了解。”
钟铭臣掐了一把猫屁股,抬手于她对视,“原来如此。”
“喵喵(你信他鬼话吧)。”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钟铭臣托着她,把她收到了臂弯处,长步一迈,往河滩出口去了,身后一行人紧跟上去。
原先要给她卖到这儿的人,将她裹了起来,只漏了条尾巴,一身好看花色被藏起来,边上的野猫见状也都走了。
......
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钟铭臣这个散养专业户,晚上不知道怎么突然转了性,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三花倒到了的猫粮,顺便拨了拨架子上有的罐头、零食,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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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顿营养餐。
三花埋头苦吃,这几天食物补充得不错,但是身体骨骼还是没有明显抽长的感觉,也不知道还缺多少能量才能有短暂人形。
“把这些也吃了。”钟铭臣把罐头也倒进了她碗里,丢进来几颗鱼油、钙片,让她咬得有些费劲,两瓣鼻孔气喘吁吁,一张一合的。
吃得正起劲,肚子突然被人捂住了,三花不耐烦地翘了胡子,转脸看见钟铭臣,对方扬了扬下巴,让她继续吃。
三花想,算了,给了这么多吃的,摸就摸吧,省得一会儿还要再讨好他,反正是个猫,被人摸两下勉强能接受吧。
突然一道合影从头顶笼罩下来,钟铭臣站起身,紧接着是“咔嚓”几声。
“低头吃你的”,钟铭臣说。
紧接着几声拍照的“咔嚓”声,这人在偷拍她。
钟铭臣的相册形同虚设,跟集团官博一样,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现在突然出现了几张突兀的猫咪进食照片,一颗猫头埋在猫碗里,吃得起劲,最后一张抬头的眼神还有点嚣张。
“猫都比人识相。”钟铭臣言辞嘲讽道。
最后把照片给钟窈发了过去,让人见好就办事,要是不赶紧打发钟窈到老爷子那儿去,估计这以后的约会行程怕是比工作还多。
老爷子今天能主动打电话过来过问他和花家的事,显然是花家有人往他跟前递话了。钟老爷子跟钟铭臣不同,念着花家毕竟是办了白事,所以还是说了钟铭臣几句。
眼看着花家也是怕了,不惜跟钟铭臣闹不合,也要赌一赌让钟老爷子进来当一次和事佬。
花家是不识相的。
三花扒完了饭,晚上眼睛瞳孔缩小,舔了舔嘴,怒目而视。
钟铭臣不会真的想用她的照片去立人设勾引女人吧?真当她是死的不成,急着让她当弃妇。
看那人还在手机上捣鼓,便只能扯他裤腿引起人家注意,让他低头。
“喵喵(我饱了)。”
三花吃饱了在地上打滚,圆咕隆咚的肚子敞开,漏出粉白的皮肤。
钟铭臣手里握着手机,五指在三花肚子上抓了抓,听到小猫发出呼噜声,推开说:“自己找地方呆着。”
“喵喵(我让你帮我顺毛)。”
“工作的时候闹就让钟窈把你带回去。”
三花:哦。(翘着尾巴走了)
等钟铭臣进了书房,三花也没回房,攀着家具,一下一下到了窗帘顶上,优雅地端坐,俯视着家里的一切,看腻了就回头看看窗外江景,一如西湖边赏景的沉静文人。
但她却是没出息地想,要是变回人了,她一定要大买特买,死前卡里的钱还没花完呢,这段时间那些店里应该又到了不少新款,不知道还能不能抢到。之前那个SA总是最后才给她调货,一度怀疑是因为她买得不够多。
可是他们家这两年的新款就是不好看,换汤不换药,最好看的那个经典款还死贵,她当时下手当真肉疼。
小猫也想背着新包,穿着新款出门,这进入豪门却只能花猫粮钱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