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是你不喜欢他吗
作品:《重生被贬妻?且慢!我改嫁短命太子爷》 苏檀也没想到这小滑头还有这一出。
当即也是一脸慈祥的笑意且看他展示展示,也好给大家伙一个乐子。
只见煜哥儿摇头晃脑,字正腔圆地背了一首应景的《元日》,虽然稚嫩,却一字不差,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关键在于他背完诗后,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挨个看过去,小嘴像抹了蜜:
“煜哥儿来王府后每日都开心!!除了姑母和姑父的照顾以外,还得亏了各位漂亮姨娘的照顾。
太祖母你是不知道,煜哥儿短短几日就在王府学了不少本领。柳侧妃娘娘就像画里的仙女!还教煜儿认字!教煜儿养花育树。”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柳如霜有些惊讶,但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她由衷开心。
“煜哥儿说得好听,妾身不过举手之劳。”
“嗯~~”煜哥儿摇头,十分肯定她的照顾:“侧妃娘娘对我可有耐心了,还有赵姨娘,手最巧!给煜儿编的小蚂蚱、小兔子,比街上卖的还像!”
“何姨娘呢是最温柔的!煜儿上次摔了跤,何姨娘还给煜儿吹吹,一点都不疼了!”
他一个个的点名夸赞,惹得众人红晕之时,也笑得更大声了。
最后他跑到苏檀身边,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大声说:
“我姑母也最好了!对煜儿好!对大家都好!有姑母在,王府每天都像过年一样热闹开心!”
童言稚语,却最是真诚。
苏老夫人听着曾孙的话,看着满座女子虽身份不同,却都面带笑意,气氛融洽。
再瞧外孙女苏檀那眼底流露出的安稳与从容,最后目光落在谢危止身上,一片欣慰。
用只有她和苏檀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笑盈盈地说道:
“檀儿做得好,出息了!能把王府打理成这样,外祖母这心里……真是太高兴了,也能彻底放心了!”
苏檀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由衷道:“祖母,我此前不是都让你放心了么,你外孙女我啊,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呢!往后我一定会护着你,护着咱们苏府的!”
苏檀心中高兴,又因在自家外祖母面前,不免多饮了几杯王府后劲颇足的梅花酒。
宴席散时,她已双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带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娇憨媚态,起身时脚下都有些虚浮。
谢危止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吩咐侍立一旁的流云和王嬷嬷:“王妃醉了,扶她回去歇息吧。”
他又转向席间众人,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
“本王也有些乏了,都散了吧。”说罢,便由剑书推着轮椅,先亲自送苏老夫人回客房。
众人恭送王爷离去后,也各自散了。
流云和王嬷嬷一左一右,小心地搀扶着脚步踉跄的苏檀回了主院,伺候她漱口、卸下钗环,换了寝衣。
酒意上头,苏檀几乎是沾枕即眠,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
流云细心地掖好被角,放下床帐,与王嬷嬷对视一眼,轻轻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守在门外廊下。
然而,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庑的阴影处,正是去而复返的谢危止。
他依旧坐在轮椅上,但推动轮椅的却不是剑书,而是他自己。
行动间,那轮椅竟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他对着守在门口的流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流云立刻会意,不敢多言,躬身悄然退到了更远处的院门值守。
谢危止自行驱动轮椅,轻轻推开房门,滑入内室,复又无声地将门掩上。
室内只留了一盏角落里的长明灯,光线昏黄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与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他驱动轮椅,来到床榻边。床帐并未完全放下,借着微光,他能清晰地看到榻上之人恬静的睡颜。
此刻的苏檀褪去了白日里的模样,反倒眉眼柔和,唇瓣因酒意而格外红润,几缕青丝散落在枕畔,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纯真与娇慵。
谢危止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深沉难辨。
他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时,微微顿住,最终只是极轻地拂开了那几缕扰人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一场好梦。
“利用本王的令牌时,胆子不是很大么?”他低声自语,声音喑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如今倒睡得这般安稳。”
睡梦中的苏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侧了侧身,面向他这边,呼吸依旧平稳。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谢危止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兴许是这目光过于直白,苏檀恍惚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谢危止的面孔。
但酒意上头,苏檀意识模糊,正伸手叫了一声王爷,结果人就踉踉跄跄地从床上倒地!
几乎在她摔到地上的那一刻,谢危止忽然从轮椅上起身,毫不犹豫地上前将她一手横抱起来。
苏檀感觉不到痛意,只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像做梦一般的虚幻:“王爷,你……能走了?”
谢危止不言语,将她轻轻放在床榻后,又将被子拉下来,替她盖好。
随后拉下床幔,正欲离开,苏檀竟然捉住他的胳膊,喃喃自语:“你怎么就……能走了?”
“王爷你的腿好了吗?”
听到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谢危止没有放在心里。
他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索性沿着床边坐下,询问她:“你还记得药王谷的人吗?被你照顾的那位……容貌尽毁之人。”
苏檀迷迷糊糊地摇头,酒意在喉间翻涌,似睡不睡的,完全没有一点意识了。
谢危止等了一会后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而起身。
可就在这一刻,苏檀笑着点头:“你说,那……那阎罗爷呢?我当然,记得。”
“只不过记得又如何,他并不值得我惦记啊……”
“不值得?”
谢危止眼眸微垂,直勾勾地看向她。
下一刻,他就已经俯身而下,双手胳膊撑在她的身侧,一字一句地问:“为何不值得?”
“是你不喜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