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我!青楼老鸨!打钱!》 五月的天仍和四月没什么区别,无非温度上去了些,倒让人有了几分暖烘烘的感觉,然便是如此,也仍没有驱散逸秀楼内若有若无的愁绪。
“如今……都走了……”
“新来的……回家去了……”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透过重重帷幔,传至床榻上少女的耳中。
轩窗外阳光大盛,争先恐后越过窗棂,金灿灿洒在屋内。
床上之人鸦睫轻轻抖了抖,眉头下意识蹙起,她抬手欲遮住光线,却未曾想刚抬手,火辣辣的疼痛随之而来。
少女喉中立刻溢出一声痛吟。
屋内另几人显然是在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一听这声,几乎是跑到了般茴床前。
眼见她睁开眼睛,春莺和逢黛的眼神立刻亮了,逢黛率先道,“茴茴?!你醒了?!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没等她回话,逢黛就自顾自跑了出去,一阵风似的带起了般茴额边的碎发。
而春莺也是一脸喜色,见般茴想要坐起来,立刻不由分说将人按了回去,又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
般茴无奈,只得躺了回去,晕着的时候不觉得,眼下却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人用刀刺过一样,说不出的痛。
她无意识蹙了蹙眉,彻底清醒过来,脑海中久未上线的系统突然尖叫出声:
【宿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般茴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番,随后忽略脑海中系统耷拉下来的脸,迎着春莺担忧的眼神,像是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她微微一笑,“我没事,姐姐不要替我担心,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养一养就好了。”
春莺的眼圈立刻红了,她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泪,嘴中不忘说,“什么皮肉伤?实打实的鞭子抽到身上。很疼吧……”
她最后一句说的极轻,随后拿出锦帕,将般茴额边因疼痛泛起的冷汗拭去,又理了理她黏在面上的发丝。
般茴面上笑意滞住,眼眶随着而红,然她深呼一口气,又将即将到达眼角的泪意憋了回去,
脑海中千头万绪,般茴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笑了,转移话题问春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逸秀楼情况如何。
春莺不满她刚醒来就想楼内的事情,但看到少女亮晶晶的眼神,劝解的话突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她垂下眼睑,长睫若颓蝶般徒劳地眨了眨,这才道,“……楼内的小厮丫鬟跑了大半,本次海选大会新招的姑娘倒是奇怪,她们很相信咱们逸秀楼,大多数都留了下来,只有几个……”
春莺突然不说话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了?”
春莺回过神来,将当日菊芳父母和弟弟来逸秀楼,将小姑娘强制拉走了的事情告诉了般茴。
“那日你刚被官府抓去没多久,菊芳的父母就来了……”
春莺记得很清楚,即便是般茴临走前,让绒绒去找陈逐舟和岑元二人,寄希望他们来救自己,但当时楼内的姑娘仍是无法安定下来,大都六神无主。
她自己也忧心忡忡,好容易忍下泪意,就听到一道清晰的声音道:“大家先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该怎么将东家救出来!”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坚定,几乎是立刻引起了楼内所有姑娘的注意,她们迅速围了过来,春莺也在其中。
逢黛,咏霜等楼内姑娘的主心骨也眉眼沉静,先是将姑娘们的情绪安抚下来,随后让大家坐下。
菊芳朝几人投去感谢的目光,“大家应当集思广益,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东家出来?”
“我们不过都是些人微言轻的女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哪里能同知府大人抗衡?”姑娘们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咏霜姐姐和逢黛姐姐有什么看法吗?”菊芳将目光转向二人,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上街!就在知府门前!将此事原委说出来,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楼内率先出道的姐姐们粉丝数不在少数吧?到时候人多势众,加上此事知府那边不占理,事情闹大后自然会放人!”
菊芳的声音掷地有声,诸位姑娘明白了她的意思,此刻面面相觑,眼中有亮光闪过。
“我觉得此法可行。”咏霜率先发话,她看了姑娘们一眼,“事不宜迟,我们今日就上街,到知府门前,法不责众,就是他们想抓我们,也要掂量掂量我们的影响力。”
姑娘们一个个亦点头同意。
菊芳面上露出喜色,正要行动。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就是这!”
“菊芳在这儿吗?!”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官爷慢走。”
不甚清晰的对话声传入逸秀楼内,春莺本还有些纳闷,她看向菊芳,瞥见对方惊恐的神色后立刻警觉起来。
果不其然,在两个捕快的带领下,一男一女外加一个胖墩进了逸秀楼的大门。
男的眼窝深陷,气质阴郁,但身材高大;女的看起来倒是正常,她一身素色上衣下裳,明明面容慈祥乖顺,不知为何,春莺心中却有些发毛;另一个胖墩儿则满脸横肉,眯眯眼塌鼻梁,走起路来浑身肥肉乱串,此刻正一脸猥琐地盯着楼内的姑娘们。
咏霜蹙眉,冷声质问;“敢问官爷这是作甚?为何带着闲杂人等闯入我逸秀楼中?”
那两个捕快还没有说话,胖墩儿倒急急反驳道,“什么闲杂人等!我和爹娘是来找我姐的,你……你别瞎说。”
他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咏霜绝色容颜,不禁呆了,拽着他娘的衣摆,痴痴道,“娘,我找媳妇就要她吧。”
女人轻轻拍开儿子的手,老实的气质瞬间退散,她朝咏霜啐了一口,“说啥呢,那就是个妓-女!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简直晦气!”
“你老实一些,带你姐回家,好攒钱给你娶干净媳妇!”
胖墩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移开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菊芳。
周围的姑娘都被方才女人的话气得胸腔不住起伏,自然也知道了来者不善,立刻自发挡在菊芳面前。
胖墩毫无惧意,他张来血盆大口,像是要将菊芳吃进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剩,“姐姐,我想你了,爹娘也想你了,咱们回家吧。”
春莺额角一跳,她转头看向菊芳——
视线中央,方才还眉飞色舞的少女像是被吸干了生气,面上无一丝血色,浑身大幅度地颤抖起来。
“你叫刘菊芳是吧,你爹娘一直在找你,快些回家吧。”
“……之后,菊芳就被她爹娘拉回家了,我们没办法也没有理由将她留下,只能……”
春莺哽咽了,她又想到了那时菊芳被他们带走时绝望了无生机的眼神。
般茴安静听她说完,心中也大概知道了菊芳家里的情况,她随后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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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春莺,眼神坚定,“我定会把菊芳带回来。”
话音刚落,外间姑娘立刻一窝蜂涌了进来,她们面带欣喜地看着般茴,热泪盈眶:
“东家,你终于醒了!”
般茴回以微笑,姑娘们也笑开了,她们推推搡搡,
“东家才刚醒,你小点声,不要吵到她!”
“哦哦对对对,瞧我这太粗心了,小点声,你们都小点声,东家伤口还没好呢,需要静养!”
姑娘们一一和般茴打过招呼,就静悄悄地出去了。
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的时候却轻手轻脚害怕影响她的恢复,般茴自在地笑了,却牵动了肚子上的鞭伤,她顿时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被般茴留了下来的几个初代成员们立刻上前,般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咏霜,兰溪,乘湘和铃铃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身体原因,成团大会的准备工作怕是不能全程为你们提供指导,此事我会交给绒绒,让她监督你们的训练任务,另外关于表演主题之类的,还要你们好好想想,要是想不通就来找我,我会为你们提供意见。”
五人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般茴咳了几声,就听外间帘响,想来是逢黛将大夫请来了。
她转了转脑袋。
果不其然,逢黛走在前面,大夫提着药箱,跟在后面。
她正要收回视线,然耳边环佩作响,眼中涌入大片靛青色。般茴耸了耸鼻子,若有若无的苏合香立刻追了上来。
骨节分明,腕骨漂亮的大手拨开玉珠短帘,清脆的碰撞声让般茴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宋懿行。
四目相对,昏迷前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少年陡然拔高的声量,少年身上灼热的体温,少年凑近时打在她面庞上的吐息,少爷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心疼,以及眼中似有如无的泪光……
般茴率先收回目光,锦裘下的青葱玉指却无意识攥紧了。
“你醒了?!”
少年惊喜出声,一下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
“见过二公子。”
五人行礼,宋懿行却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整个人如风一般,裹挟着外面暖烘烘的温度,到了般茴面前。
离般茴最近的春莺忍不住抬头,瞄了素日里以纨绔骄纵闻名的侯府二公子一眼后,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垂下头。
一颗心咚咚直跳,春莺掐了掐手心,提醒自己冷静下来——
只见这金尊玉贵的二公子眼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茴茴。
“你如今觉得如何?身上的伤口还痛吗?”
般茴阖上眼睛,一会又睁开,她看了面前少年,忍不住刺道:“你倒是让开啊,人家大夫要帮我看伤势。”
“……哦哦。”
少年慢半拍地让开,但仍站在般茴床边。
大夫提着药箱上前,坐在般茴床边,他看了榻上躺的般茴一眼,又没忍住看了宋懿行一眼。
宋懿行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你看我干嘛?”
大夫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山羊胡须,“我要给这个女娃看身上的伤,你还在这干嘛?”
宋懿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看你的伤,本公子在这碍你——”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少年像是刚反应过来,脸色爆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磕磕绊绊道,“我这就出去!”
房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